在馬車上觀望的慕容月見蘇酒七從城主府中出來便趕緊把馬車趕了過去,馬車出城後,慕容月問道。


    “太子今日居然沒有帶走你,很是反常。”


    “他大概要在豐源城停留些日子了。”蘇酒七輕聲說道。


    “你對他做了什麽?”慕容月好奇的問道。


    “什麽都沒做,我不過一介平民,哪裏敢對一國太子做什麽呀。”蘇酒七語氣裏透出些凝重來。


    馬車停下了,慕容月轉身看著蘇酒七。


    “七娘,我以為我們是一路人。”


    蘇酒七嘴角勾出一抹淡漠的弧度。


    “你是來曆不明的奸臣,我們才不是一路人呢。”


    慕容月眼裏滑過一抹受傷。“七娘,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很傷人啊?”


    馬車繼續前進,兩人各懷心事。


    宮羽傑突然腹痛並不是偶然而是她下了毒,這種毒是她之前在山林中找到了一種藥草,七星草,本身是無色無味無毒的,不過和龍檀香混合後便會讓人腹瀉不止。


    這種法子隻能暫時阻擋宮羽傑離開的腳步卻不能打消宮羽傑帶走她的心思,凡是還得從長計議。


    不讓陳諾跟著,是擔心事情敗露後會連累陳諾,不讓慕容月跟著,同樣是不希望慕容月受到牽連。


    迴到陳家大院,陳諾和蘇酒七便進了房間裏商議。


    “七娘,我還以為你不會迴來了。”陳諾激動的拉著蘇酒七的手。


    “我答應過你要迴來的。”蘇酒七壓低了聲音。


    “你用了什麽辦法讓太子殿下放你迴來?”陳諾擔憂詢問。


    “我什麽都沒做,是太子殿下自己讓我迴來的,走的時候看他皺著眉頭,大概是身體不舒服吧。”蘇酒七淡淡說道。


    “真是太好了。”陳諾歡喜的說道,轉念一想,太子不會一直身體不適,等到太子身體康複,蘇酒七不還得離開嗎?


    “七娘,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想好了,太子非要帶著我,是因為我才華橫溢,聰慧靈秀,若是這麽一個才華橫溢聰慧靈秀的人突然傻了呢?”蘇酒七說道。


    這是她迴來路上想到的辦法,與其說宮羽傑對她執念很深,不如說是對遊方術士的揭語執念很深。


    他想要一個能替他出主意打天下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一個神誌不清的傻子。


    “陳諾,今夜我會因為思子心切外出一趟,明日清晨你們會在村東邊的水井裏發現我,我會昏迷不醒,醒來後我會神誌不清,變得癡傻。”


    隨著蘇酒七的話響起,陳諾的眼睛漸漸亮了。


    “這個方法不錯,隻是七娘你要受委屈了。”


    第二天早上,陳諾的房間響起陳諾驚訝緊張的大喊。


    “七娘呢?七娘不見了!”


    喊聲驚動了院內所有人,大家拉開門便看見陳諾驚恐萬狀的站在門口。


    “你們看見七娘了沒?她不見了!”


    “那樣一個大活人能去哪?在院子裏找找吧。”陳氏冷哼。


    陳諾在院中找了一圈,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下這麽大雪呢,七娘能去哪裏?”


    大雪紛紛揚揚,穿了厚厚的皮襖子都覺得冷,慕容月也擔心不已。


    “昨晚上七娘出去了,你都沒有察覺嗎?”


    “我晚上睡得很沉,迷迷糊糊聽七娘說擔心孩子,想出去透透氣。”陳諾苦著臉。


    “我以為她透透氣就迴來了,誰知道今早她根本不在屋裏。”


    “你怎麽這麽大意呢?七娘一個姑娘家你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透氣,這麽大雪,要是出事了怎麽辦?”慕容月也急眼了。


    “切,她自己要跑出去的怪得了誰,有這爭論的功夫不如出去找找人。”


    大家夥兒在村東頭結成冰塊的井裏找到蘇七娘的時候,她已經人事不省了。


    看著凍的麵色蒼白的蘇七娘,村民們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不見了,放誰身上受的了啊。”


    “陳諾趕緊把七娘帶迴去好好照顧吧。”


    “是啊,趕緊帶七娘迴去好好照看,這大寶沒了不是還有二寶嗎?何必想不開尋短見啊。”


    在眾人善意的叮囑聲中,陳諾帶著蘇酒七迴到了陳家大院,陳氏出來一看,連聲說道。


    “真是不嫌事多,這都什麽時候了,她還要沒事找事!”


    陳諾雙眼通紅。“娘,你就不要責怪七娘了,去燒點熱水給七娘暖暖身子吧。”


    陳氏不情不願的去了廚房,陳諾把蘇酒七抱進房間裏,慕容月也跟著進去,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七娘,他仿佛明白了什麽。


    當天宮羽傑的人並沒有來接蘇七娘,因為宮羽傑病倒了,來勢洶洶,大夫說是中毒所致,整個城主府的人都被抓起來了,包括城主。


    暮靄垂首侍立在宮羽傑床邊。“殿下,要挨個審問嗎?城主府的人都關押在後院。”


    “給本宮查!究竟是誰在背後暗害本宮,一定要查出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給本宮下毒,要是讓本宮揪出來,本宮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宮羽傑氣息不穩。


    說出這一番話之後,他又不住的嗆咳,嘴角溢出絲絲血跡,暮靄緊張的安撫。


    “殿下不要動怒,我這就去叫大夫過來。”


    這大夫是宮羽傑隨身帶著的禦醫,他誠惶誠恐的替宮羽傑把脈。


    “殿下,你體內的毒素還需要五天才能清理幹淨,這段時間切記動怒。”


    “本宮中的究竟是什麽毒?”方才動怒傷了根本,宮羽傑氣若遊絲的把千年人參含片含進口中。


    “這???請殿下贖微臣才疏學淺,還沒能分析出來殿下所中的毒。”禦醫誠惶誠恐。


    見禦醫惶恐的跪伏在地,宮羽傑又要發怒,剛坐直身子,胸腔中便傳來烈火炙烤般的痛楚,他不得已躺下去。


    “沒用的東西,給本宮滾!”


    霧隱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


    “殿下,城主等人受不住重刑,暈過去了,他們堅決否認給你下毒。”


    “把他們弄醒,繼續審問,本宮就不信他們的嘴那麽硬。”宮羽傑雙目赤紅,握緊了拳頭。


    停頓一下,宮羽傑突然說道。


    “對了,昨日進府的還有蘇七娘,來人,去小葉村把蘇七娘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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