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舞櫻打著哈欠往皇浦娟的寢室走去,皇浦耀允許她自由進出皇宮,今天皇浦娟約她賞花,她真沒興趣賞花,而且現在是秋天,賞菊花啊?但她對其他事有興趣,所以她赴約了。

    來到皇浦娟的寢室,看到皇浦娟正全神貫注地彈琴,她輕輕地坐下,沒打擾她。在皇浦娟彈完一曲後,一陣掌聲提醒她舞櫻到了。“公主吉祥。”舞櫻裝裝樣子。“免禮,這裏就我們倆,不需多禮。不如我們就過去花園吧。”,舞櫻在心裏歎口氣,跟著她出去。

    皇浦娟興致勃勃地跟她介紹花的品種,她膚淺地點頭。“公主,不如,我們去放風箏吧。”她知道皇浦娟玩心重,雖說已經十七歲了,在這時空是嫁人的年齡,但皇浦耀寵著她,沒要她那麽早嫁人。“放風箏?好玩嗎?哪裏有風箏?”“出宮。”““真是?那快走吧。”皇浦娟興奮地拉著舞櫻往外跑,舞櫻看著前頭比她矮半個頭的皇浦娟,她的天真是在宮中養成的,沒簡曆過風雨,還好她不是壞人,不然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啊!”皇浦娟跑得太急,在轉彎處撞到剛下朝的皇叔皇浦天。“呃,皇叔。”皇浦天笑著揉著皇浦娟的頭。“娟兒,什麽事那麽急?看你都跑出汗了。”“我要跟舞櫻去放風箏。”皇浦娟笑著任皇浦天用手袖幫她擦汗。皇浦天聽到她的話這才注意到她後麵的女人。他瞪著她,竟想教壞娟兒。舞櫻在心裏冷笑,變臉真快。“你不是今天打算賞花嗎?怎麽突然去放風箏?”舞櫻看著皇浦天又恢複愛憐地笑臉跟皇浦娟說話,她撇了撇嘴。“已經賞完了,我們先走了,再見,皇叔。”說完又拉著舞櫻往外跑,“小心點,別跑那麽快。你們保護好公主。快去!”皇浦天叫公主的貼身侍衛去盡他們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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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上買了兩個風箏,她們來到了一個郊外荒廢的草地。舞櫻教著皇浦娟怎麽放線,等幫她把風箏放上去後,舞櫻坐在草地上。“你的皇叔好像很疼你。”舞櫻看著那跳來跳去的人兒。“對啊,皇叔很疼我,經常送我一些很特別的小玩意兒,還教我騎馬。”“為什麽呢?”“可能是皇叔沒有自己的兒女吧,所以他特別疼我。”“你很喜歡你的皇叔?比你的皇兄們都要更喜歡?”“都一樣喜歡啊!”“為什麽你皇叔不成婚?”“不知道啊!我問皇叔他都隻是笑笑不迴答我。”“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啊?就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皇浦娟被她的話嚇到,手用力過度扯段了線。她扔下線球,像舞櫻一樣坐在草地上。而她的動作讓後麵的丫鬟倒抽一口氣。

    “其實我聽奶娘說過,我長得很像我娘。而當年我娘是皇叔的紅顏知己,兩人經常吟詩作對,後來我娘嫁給父皇。”皇浦娟低聲說到。她很想有娘疼,雖然奶娘很疼她,但畢竟不是她的娘親,而且有好多話又不能跟皇兄們說,又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丫鬟不敢越軌,還好,現在終於有個像姐姐般的人。“我能跟你結拜金蘭嗎?”皇浦娟拉著沉默著的舞櫻,搖著她的手。舞櫻好想拒絕她,“呃,我們的身份差太多了,別人會說閑話的。”“隻要你願意,我不管其他人怎麽想。”皇浦娟耍著任性。舞櫻聽這句話好像那種愛情偶像劇的感覺,“呃…”“更何況你是土泊國的麗拉公主,誰敢你的一句不是?”“我是公主?我怎麽沒印象?公主你是在開玩笑吧?”她還不想死啊,別害她,當初她都不接受封號,今天也不會接受。“不如這樣吧,你在沒有人的時侯叫我姐吧,有人的時候還是尊稱你公主,如何?”她受不了她那淚汪汪的眼,好像她欺負小孩子似的。“好,姐!”皇浦娟馬上興高采烈叫她姐。舞櫻用她沒拉住的手捂了一下額頭,她是自找苦吃,活人都那麽難伺候嗎?

    “你皇兄們感情好嗎?”“很好啊,二皇兄,他經常纏著大皇兄打獵,下棋了,有時候兩人玩得都不理我,還直接趕我走呢。”“你大皇兄之前一直在關外嗎?”“之前大皇兄一直在關外,每年才迴來一次,就是父皇生日的時候才迴來,直到父皇病得很嚴重時,大皇兄就迴來了,後來他每年會待在關外半年。”那他今年怎麽又沒去呢?一個疑惑在舞櫻心中。“那他在這,他的士兵在關外?那豈不是沒有了將領了,嗎?”“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皇兄是大將軍,而冷澤大哥是副將,那誰帶領士兵呢?”皇浦娟歪著她的小腦袋想著同樣的問題。“今年他不是沒迴關外嗎?為什麽?”“好像是二皇兄派大皇兄去視察。”原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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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舞櫻送皇浦娟迴宮後就迴府中。“爺呢?”她問一旁的下人,他這個時候應該迴來了吧? “呃……爺在花園裏。”下人支支吾吾地總算把話說完。“哦。”舞櫻打算去找他,“呃……楚姑娘,不如先到大廳休息一下吧。”其中的一個丫鬟小聲說道,下人都很喜歡這個楚姑娘,人長得美,又沒脾氣,不像其他大小姐,來到這叫跋扈地指使他們做事,他們實在不想見到她傷心。“為什麽?你們有什麽瞞著我?”“……沒有。”他們還是不要多事好了,自保最重要。舞櫻也不為難他們,反正進去就知道了。還沒走到花園,就聽到笑聲,還是一男一女的,她還以為這裏的女都很端莊,笑不露齒呢!剛走到花園,她見到皇浦浩和一個女人在聊得很開心,她好像沒見過他笑得這麽開懷。他們聊什麽?她瞪著那兩個聊得不亦樂乎的人,桌子上擺著古箏,她的腳好像被釘住了,原來丫鬟說的就是這事!她還不是她的對手,本來想跨出的腳,下一刻馬上收迴。她聽到那女人問道,“聽說爺最近為了一位女子把府中的侍妾都送走,不是是否有這樣的事呢?”“沒錯。”“不知是哪家姑娘這麽有福氣呢?能得到爺的賞識?”皇浦浩笑了,“她很特別,總是愛捉弄人,感覺滿肚子的壞水,禮節學得也不好,琴棋書畫也不會…”皇浦浩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而舞櫻這時轉身離開,至始至終亭子裏的兩人沒發現曾經來了人。

    該死的皇浦浩!天殺的!她愛捉弄人?她捉弄誰啊?滿肚子壞水?她有那麽壞嗎?她做了什麽壞事?禮節學得不好?那是當然的,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時空的,她幹嘛要學這裏的禮節?她在她那個時空是很有禮貌的!不會琴棋書畫?屁拉!她不會那些是很正常的,天無完人,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她小時候雖然有學過小提琴,但後來發現自己真的很缺乏音樂細胞,拉出的都是噪音,以免被眾人圍毆,所以放棄了。她在他心目中竟然那麽一無是處?他太可惡了!而且還跟別的女人說,他什麽意思?厭倦她?還是求婚不成,馬上找第二個?她的自信真被攻陷了。舞櫻氣急敗壞地走出府中,沒發現自己已經瓦解這麽多年引以為豪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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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櫻走出大街,走到了郊外的樹林,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落下不少。舞櫻抬起頭,看著樹上的葉子,楓葉,像火一般。她以為他已經有一點點愛她,原來是她想太多了,她覺得心好像被一隻手抓住一樣,心好痛。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就這樣悲劇收場?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原來在他心目中什麽都不是。她該瀟灑點離開,但是她不甘心,難道就這麽放棄了?放棄不是她的作風。好後悔,剛才沒直接衝上賞他們一人一個巴掌,她好像又沒有地位去幹涉,畢竟她跟他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最多是床伴的關係,她沒有資格去打他們。早知道就接受他的求婚,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她恨他嗎?能嗎?恨他不愛她?恨他沒有眼光?恨他給了希望她,卻馬上把她打入地獄?恨他愛情能強求?勉強真的沒有幸福?

    她笑了,笑得抱著腰蹲下,她發現臉有一股涼意的,下雨了嗎?她用袖子擦了一下臉,抬頭看了一下,天雖然多雲,但沒有下雨。那她的臉怎麽濕了呢?她沒有哭,絕對沒有,那個男人才不值得她哭呢。想當初她父母離婚又再婚,她都沒有哭過,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冷血的。她怎麽會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哭呢?隻是眼睫毛掉在眼睛裏,刺得她眼睛痛罷了。她用手拚命的擦著眼淚,但好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直掉。人是騙不了自己的,她在乎他,在乎到心都痛了。可以選擇的話,她好想從來沒遇見他,那麽心就不會那麽痛了。

    誰說愛情隻享受過程,不用在乎結果?沒有人在談戀愛時不想對方更在乎自己,沒有人會不想成為對方心目的第一位,沒有人不想把對方牢牢抓住在自己的身邊,巴不得對方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人會不在乎對方對自己的看法。隻是她跟皇浦浩是戀愛嗎?不是,隻是她單戀他罷了,正確說是暗戀,暗戀不說出,那永遠是暗戀,隻能看著那個人成為別人的。暗戀不說出來,永遠不知結果,說出來,哪怕失敗了,也成功讓對方知道,也許會破壞原有的平衡,但也許會成功。但她不肯定她會成功,她在他心目一點地位都沒有。

    要讓她的暗戀就這麽結束嗎?她再不去見他?還是裝作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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