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進去的時候寒雪已經又是昨天那副樣子,渾身汗濕,拚命的掙紮著,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嘶吼和呻吟,神智倒是清醒,見鳳棲梧和沈猶烈寒進來,嘶啞著聲音道:“大小姐,王爺,不,不是楚香韻??????”


    她精神不濟,話說的也不完整,可是寒雨幾個離她也不遠,聞言半夏和寒韻皆疑惑道:“什麽不是,寒雪,楚香韻打傷你??????”


    “閉嘴,讓寒雪說。”剩下的話被鳳棲梧打斷,鳳棲梧走到寒雪麵前,給她按摩,盡量的減輕她的痛苦,柔聲道:“寒雪,我在,王爺和寒雨都在,別著急,慢慢說。”


    “是。”寒雪艱難的應了一聲,正想組織語言好好匯報卻突然覺得身體裏的瘙癢和疼痛猶如萬隻螞蟻在血管裏爬動一般,所有的語言都變成了一聲聲痛苦的嘶吼“啊啊啊?????”


    “你還在猶豫什麽,你就算不讓她暈過去,她待會兒自己也會痛苦的暈過去的!”蘇燦見寒雪這麽痛苦,厲聲嗬斥著,看著寒雨的眼中滿滿的指責和不滿。


    鳳棲梧握著寒雪的手想安撫她,卻一點作用都沒有,把寒雪手邊的位置讓開,對沈猶烈寒道:“寒,你來,用靈力去探入她的奇經八脈,別太用力,柔和一點,這樣她會舒服一點。”


    “王爺不可!”寒雪雖然痛苦,可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聽到鳳棲梧讓沈猶烈寒用靈力為自己舒緩痛苦,登時吼了出來。


    “行不行我說了算。”鳳棲梧強作歡快的拍拍寒雪的臉蛋兒“想拒絕我,等你好起來再說吧!”


    轉身,也不管沈猶烈寒和寒雨等人詭異的眼神,對寒雨和蘇燦道:“你們兩個怎麽迴事,好好的兩個大夫站在這裏還能讓人毒發了這麽久還沒辦法,你們的醫術是被狗吃了嗎?”


    “屬下配好了藥,但是寒雨不讓用。”蘇燦倒是沒有告狀的意思,隻是實事求是的陳述了事實。


    鳳棲梧挑眉看著寒雨“什麽情況,是蘇燦的藥不對,還是你不想治好寒雪,趁機讓她死翹翹了好重新找個溫柔的?”


    “怎麽可能?!”寒雨跳起來“蘇燦的藥雖然能暫時緩解她的痛苦,但是與解毒不利,如此長期用這種藥,就算解毒了她也會對蘇燦的這服藥裏麵的幾位藥上癮的,尤其是這麻黃,可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弄大了跟寒雪現在中的毒沒區別。”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鳳棲梧還是不死心。


    寒雨一臉心疼又無奈“沒有,隻能靠她自己堅持下來了,按照這樣的程度,一天一次,大概要兩個月才能徹底戒掉。”


    “那她豈不是每天都要這麽痛苦?”鳳棲梧的眉頭打成結,看著寒雪的眼中滿是不忍,糾結,還有些猶豫。


    寒雨卻是點頭,又搖頭道:“也不是,期初的一個月可能兩三天發作一次,也可能一次發作兩三次,等到下個月,估計會好一點,三四天一次,再滿滿的減少發作的次數,直到完全戒掉。”


    鳳棲梧聞言,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本書來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去查,從頭到尾每一字,每一味藥,每一個房子一遍一遍的查。”


    話落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轉身,正對上沈猶烈寒關切的眼神,她狠下心來不去看他,雙眼如寒冰一般冷硬的看著寒雨“這書從到我手上至今也是完完整整的,破一處,我就在你身上戳一刀,我絕不是開玩笑!”


    寒雨陡然想起在寒江王府的時候,那個把救命丹藥交給他們,然後自己一個人躲在酒窖裏喝的爛醉,哭成了孩子的鳳棲梧,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朝鳳棲梧磕了一個頭“屬下,替寒雪謝謝大小姐。”


    謝救命之恩,好像不至於,寒雪還沒到死的地步,謝鳳棲梧慷慨大方,從她的態度來看,她一點都不想大方,唯獨一點,寒雨想打了,所謂的阿芙蓉,比他了解的,更恐怖,雖然他自己才是醫者,但是他自認在這種黑暗的東西上,他從來都沒有鳳棲梧看的通透。


    鳳棲梧沒有迴頭,腳步輕快的離開,一如她來的時候,可是那背影,卻透著幾分讓寒雨幾人熟悉的蕭索。


    寒風適時的出現“王爺,讓屬下來吧,您去看看大小姐。”


    鳳棲梧從來不刻意隱瞞自己的情緒,所以她身邊的這幾個人基本都知道,隻要牽扯到那位神秘的朋友,他們的大小姐心情就會很差很差,而那位神秘的朋友幾乎就是與病和毒天生相依,每一次鳳棲梧想起她的時候,他們中間就必定有一個人身受重傷,而且蘭馨和寒雨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


    鳳棲梧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傷感,她出門後狠狠唿了一口氣叫了風朗來“給寒雪下毒的人,並不是楚香韻,去查查從我們離京到寒雪毒發這段時間,都有什麽人觸碰過我們的飲食,尤其是碰到寒雪的,還有去查查近一個月以來,寒雪有沒有吃什麽特殊的東西,比如那些零嘴,隻有她一個人喜歡吃的。”


    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氣息,鳳棲梧沒有轉身,隻道:“以寒雪的體質,從中毒到毒發少說也得有半個月的時間,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在錦城的身後就已經動手了,不過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寒雪下手,而不是我。”


    這倒不是鳳棲梧有多聖母,想代替寒雪去受苦受難,而是她很清楚,寒江王府一樣主仆等級不是特別森嚴,能給寒雪下毒,就能給她下毒,同樣的機會,卻隻毒害了寒雪一個護衛而放過了作為主子的鳳棲梧,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是已經讓風朗去查了嗎,隻要他有目的,就會查到的。”沈猶烈寒摟著鳳棲梧的腰把人拉進自己懷裏,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寒韻和楚遠洲已經帶隊過去了,昨天一天我們沒怎麽露麵,這會兒你心情不好,不如早些過去,等那幾個小子打完了你就上場,免費的沙袋不用白不用,還能迅速結束這邊的事情早點拿到天佑龍令,到南疆去辦正事。”


    “好啊!”沈猶烈寒對自己的擔心毫不掩飾,安慰人的方法也是直來直去,鳳棲梧卻是及其受用,何況現在的她不是剛來到天佑大陸的那個鳳棲梧,慢慢的人生裏隻剩下一個已經不在了的季安然,如今她的生命裏還有沈猶烈寒這個愛人,寒雪那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還有鳳傲天那些疼愛她的長輩,她會為遺失的過去偶爾傷感,卻絕不會甘願停留在過去的美好夢境裏。


    話雖如此,可是鳳棲梧和沈猶烈寒真正到擂台賽場地的時候卻已然是午時末了,鳳棲梧和沈猶烈寒雖然昨天都沒怎麽來,今天一上午也沒出現,但是身為兩宮之主,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那第一排上並列的兩個位子也一直空著,屁股才坐穩,鳳棲梧就問寒韻“你怎麽還沒上場啊,這是第幾個了?”


    “第五十六個,今天的第五個。”寒韻立即迴答,一早上才打了五場她也是等的及其不耐煩了,奈何寒月宮和綰殺宮每個人忙的成了陀螺,她不得不看場子,也不能記著上場,鳳棲梧出現,可把她給興奮壞了。


    鳳棲梧果斷下令“這個胖子下來後你就上去,多消滅掉幾個,爭取風朗上場的時候達到第六十個。”


    “為什麽,你覺得我打了三場就會輸?”寒韻表示不服氣。


    風朗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她“三連勝者休息三場,這話你聽到牛屁股上去了?”


    “說話能不能文明點,你既然是個讀書人就該有一點讀書人的涵養。”寒韻拒不承認自己隻想著打架,早就不管比賽規則是什麽了,被風朗揭穿了也還能好不心虛的懟迴去。


    風朗嗤笑一聲,幹脆不搭理他。


    如鳳棲梧所料,那個胖子在鳳棲梧話落後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能堅持就落敗了,站在擂台上的那人像一隻打贏了的公雞,鼻孔朝天的道:“常山派常青守擂,那位英雄願意賜教?!”


    明明隻是一句比賽中常規的話,被他說出來硬是輸出了一包鹽賣五百兩銀子的豪氣。


    寒韻手拍欄杆,飛身去向擂台“綰殺宮隨風堂風韻來領教你的高招!”


    “綰殺宮?”那人驕傲如打贏的公雞一般的傲氣瞬間打了個折扣,吞了吞口水,才道:“綰殺宮不是有疾風使嘛,他們不出手?”


    “疾風使一共有五個,但是擂台上名額隻有三個,拋去我家宮主,還有兩個,誰來誰不來,不好決定,我最沒用,就被我家宮主先踢出來了!”寒韻一副我是廢柴我驕傲的表情。


    那常青看的別扭又難受“風韻姑娘,你真的要跟在下打嘛?”


    “費什麽話,打不打,不打就算我贏了,換下一個!”風韻的脾氣轉換的猶如書頁翻動一般的自然,常青連忙道:“打,當然打,早就聽說綰殺宮弟子各個實力高強,在下早就有心領教了,如此機會,千金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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