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來的幾個暗衛的收獲不外唿如此,不過“王爺,大小姐,這棟樓側麵有一道暗門,似乎有被打開過的跡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至誠太子的人打開的。”


    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再怎麽厲害也是無法插手的,喧賓奪主的人,在哪裏都不會受歡迎的,沈猶烈寒和鳳棲梧都是聰明人,這一點,他們不會不明白,所以聽到那暗衛的話的時候,他們同時看向安至誠。


    “這個問題我讓人去查。”說著在曲靖身邊吩咐了幾聲,曲靖點了點頭,就跑了進去。


    曲靖一離開,安至誠的視線就重新迴歸到了鳳棲梧和沈猶烈寒身上,耍帥似的撩了一下額頭的碎發,他狀似隨意的道:“所以,本太子已經把這兒給你們二位看了個遍,二位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本太子,究竟是什麽力量,將咱們的戰神王爺從神壇上給拉下來了啊?”


    沈猶烈寒還沒開口,鳳棲梧就沒心沒肺的指了指沈猶烈寒的心髒“喏,就這裏,被一劍刺穿了,今早上剛擺脫輪椅,現場發現的迷藥,還有如果沒有被我們發現的話,刺殺的套路跟你遇到的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下輪到安弄影和安至誠發愣了,安至誠一個健步走上前,手伸到沈猶烈寒胸前,鳳棲梧一巴掌把那人詭異的爪子拍掉“受傷而已,我難道還要騙你不成,你不會是想現場扒了他的衣服實地查看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鳳棲梧說中了心思,還是鳳棲梧那防狼的眼神太過明顯,以至於安至誠摸著被鳳棲梧打疼的手覺得自己那隻手有點無處安放,沈猶烈寒倒沒什麽反應,隻是冷冷瞪了安至誠一眼“本王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查看本王的傷,而是去找楚伯肇和鍾離莫,問問他們這十天之內是否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我,我這就讓人去請楚太子。”安至誠不知道是不是尷尬的,竟然忘了自己太子的稱唿,直接自稱為“我。”


    安弄影看著話遁的皇兄,尷尬的抹了一把臉“寒江王,端華郡主,我皇兄平日沒這麽傻的,一定是昨夜那些人的劣質迷煙把他腦子給熏壞了,一定是這樣。”


    沈猶烈寒嘴角抽了抽,鳳棲梧更是直接想說我看你們兄妹的腦子都不太夠用,無奈這話著實太不客氣,不好直接說出來,鳳棲梧隻好轉移注意力,對寒墨道:“楚太子那邊應是沒什麽問題的,你順便去吧烈火太子和鍾離太子叫來,隻說有事商議便是,不必說太多。”


    “屬下遵命。”寒墨抱拳而去,院子裏便隻剩下鳳棲梧二人和安弄影,還有幾個努力把自己當成背景板的侍衛。


    安弄影見正事兒都被別人做了,莫名想起自己沒用到連刺客都不願意殺,頓時起了要做點什麽凸顯自己的作用的心思,於是手一揮“那啥,我皇兄和楚太子那磨嘰勁兒估計得要過一時半會才能來,要不,二位先進去坐坐,這麽進去幹等著也不是迴事啊?”


    “好啊。”鳳棲梧爽快的點頭,拖著沈猶烈寒就往屋裏走,完全一眼的建築風格讓她根本不用費心思去找,一路順利的走到了客廳,安弄影跟著進來就看到鳳棲梧毫不猶豫的拉著坐在了主座下首第一個位置,心裏默默道:“幸好沒坐主座,不然我會後悔請這倆貨來做客。”


    見安弄影一進來也不管位置,像一條鹹魚一樣把自己摔在椅子上,鳳棲梧眨眨眼,變戲法兒似的從納戒裏掏出一個小酒壇,朝安弄影晃了晃“我自己釀的果酒,喝嘛?”


    “你會釀酒?!”安弄影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著鳳棲梧手中的小酒壇子兩眼發光。


    鳳棲梧不置可否“其實也不算是酒,不過是想了點辦法,把果汁保鮮而已。”


    “所以這還是果酒。”安弄影硬生生把疑問句說成了陳述句。


    鳳棲梧手一揚,把酒壇朝安弄影扔過去“果酒還是果汁,全憑你自己怎麽理解,喝下肚不都是一樣的,最主要的該是嘴巴的感受不是嘛?”


    “端華郡主永遠都能把不成形的歪理說的比真正的哲理更理直氣壯。”粗伯肇戲謔的聲音響起,鳳棲梧含笑道:“楚太子過獎了,棲梧所言不過個人感受而已,從不曾將自己的理解強加到別人身上,所以,我說什麽,並不重要,不是嘛?”


    “一個人的言論如果不想得到別人的肯定,那她所言又有什麽意思呢?”沈猶烈火也開口了。


    安弄影俏皮的道:“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不想得到別人的肯定,重點是要看得到誰的肯定,對吧端華郡主?”


    鳳棲梧失笑搖頭“未央公主玲瓏剔透,所言自然是無誤的。”


    安弄影卻玩兒上癮了似的,竟然不怕死的去調侃沈猶烈寒“寒江王,端華郡主這是承認了你的話是隻說給您聽的,您這心思,可得通透些了,別哪天端華郡主想跟您傾訴衷腸的時候,你卻聽不懂,那就尷尬了!”


    沈猶烈寒的脾性在五國中的年輕一輩都算不上是好的,安弄影話落,安至誠連忙道:“寒江王,舍妹被父皇母後寵壞了,心思單純,說話不經大腦卻沒什麽惡意,你千萬別跟她計較······”


    “無礙。”沈猶烈寒打斷安至誠的各種解釋,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鳳棲梧一眼開口道:“想必叫諸位到此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了,此次寶島之行是歹人的詭計已經無需多家解釋,不知道諸位接下來作何打算?”


    “本太子也是剛才才知道原來這幾天倒黴的不隻是本太子一個人,大家運氣都好不到哪裏去,既然我們集體被騙到這裏了,不如就一起迴去吧,三三兩兩的落了單難免就被歹人得逞了,大家在一起你也好彼此照顧一下,你們覺得呢?”楚伯肇雖然在吐槽自己倒黴,臉上卻還是洋溢著那種獨特的懶洋洋的笑容,讓人覺得他不是被人欺騙,身陷囹圄,而是在他楚京最繁華悠閑的酒樓裏。


    “本太子同意,大家一起走好歹還能相互照顧一下,運氣好還能抓個落單的刺客群毆一頓,以報本太子這一箭之仇。”


    安至誠朝中人晃了晃他那受了傷的手,說的咬牙切齒的,足見他對那偷襲他的刺客地區恨得牙癢癢。


    “本太子也同意。”沈猶烈火點頭道:“三皇弟遇刺的事情還要支持太子說了才知道,本太子這皇兄當得實在太不稱職了,若是再放三皇弟自己迴去,隻怕父皇得惱我了。”


    “本太子也同意,另外來的路上除了我們和一些江湖散士,就隻有烈焰門的人,按照如今的情況看能阻止如此大規模刺殺的隻有烈焰門,所以本太子建議,我們各自用自己的辦法傳信到大陸,讓大陸的人去查烈焰門最近的動向,如果確定是烈焰門,那本太子以為烈焰門以後在江湖上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個可以有。”安弄影舉著手跳腳“無論是誰本公主一定要去問問,憑什麽花了那麽多心思去對付你們每個人,卻把我給忽略了。”


    說著她狠狠的盯著鳳棲梧“如果不是你說的那種理由,那我跟你沒完。”


    “好啊,那我就靜候未央公主的佳音。”鳳棲梧丟給安弄影一個挑釁的微笑,表示自己絲毫不怕搞事情,相反的,她其實有點害怕沒事情可以搞。


    “除了失蹤的薄溪太子之外,四國五波人都先後遭到刺殺,布置陷阱的手法也如出一轍,可是事實上除了寒江王差點沒命之外,諸位基本上都隻損失了幾個侍衛,就是受傷最重的鍾離太子,也隻是手臂上被劃了一劍,如此看來,會不會是這些人想殺的其實隻有寒江王,而針對我們大家的刺殺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甚至是挑起我們之間的混亂,好讓他們渾水摸魚,借刀殺人?”


    安弄影從小受西陵皇和皇後寵愛,沒少偷摸溜出去看那些民間的話本子,這會兒大家都遇刺的情況抖出來,了解了諸國人員受傷的情況後,她就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各種奇葩的腦洞開到了天際。


    不過,這話說出口,卻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連風棲梧也一時愣住了,有些鬱悶的看著沈猶烈寒“你是長了一身唐僧肉是怎麽著,怎麽這麽多人想要你的命?”


    “唐僧肉是什麽,很好吃嗎?”安弄影眨巴著大眼睛擠到鳳棲梧身邊,直接一個扒拉把寒墨給擠到身後去了。


    鳳棲梧無奈的把安弄影的腦袋給摁迴去“拜托你抓一下重點好嘛,唐僧肉不是重點,那些刺客把你們這些皇子王孫誆到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荒島上究竟目的何在,我們要如何安然迴去,這才是重點好嘛,我的公主殿下?!”


    “額······”安弄影有點尷尬,貌似自己的確有些脫線了,撓撓頭,幹巴巴的道:“那個,”你們說,你們說,我不插嘴了!


    安至誠無奈又寵溺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這才道:“舍妹頑劣,諸位海涵,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沈猶烈火難得發揮了他作為東宮太子應該有的才智,冷靜的說道:“照目前我們大家的情況,遇刺的手法都是一樣的,而且這座島上根本沒有什麽傳說中的寶藏之類的,對於我們來說,這島嶼現在不是寶島,而是兇島,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裏。”


    “烈火太子所言不差,隻有人安然無恙的活著才能有機會查出真相。”鍾離莫說著看向了沈猶烈寒“迴去的路上恐怕還要麻煩寒江王和端華郡主,你們的船夠快,也夠保險,作為迴報,迴去以後我們可以信息共享,關於此次寶島的一切情報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分享給二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安至誠一直斜斜的靠在楚伯肇身上,鍾離莫話一說完他連忙附和“鍾離太子這個主意不錯,端華郡主和寒江王想來也不是缺錢的人,倒是情報這玩意兒,像我們這種人,應該是隻嫌少不嫌多吧?”


    楚伯肇隻是笑笑不說話,隻是眼神戲謔的看著鳳棲梧,果然,鳳棲梧下一秒就開口了“誰說我不缺錢的,這天底下誰會嫌錢多嘛?”


    她無辜的看著被她弄傻的鍾離莫,安至誠和沈猶烈火,咧嘴一笑“大家如今身陷囹圄,精誠團結是應該的,但是呢親兄弟明算賬,這一次看在大家也算是難兄難弟的份上,我也不多收,你們這些有錢人,一個人還是十萬兩金子,至於侍衛婢女之類的,就不收費了,這次我總算是很厚道的了吧?”


    “是很厚道。”安至誠嘴角抽搐著吐出四個字,感覺自己的心裏在滴血,同時慶幸自己這一次來的時候得虧隻帶了一個安弄影,這要多帶幾個人,那絕對是他整個太子府都是要破產的節奏。


    沈猶烈火這邊沒了周惜玉,倒也沒人給他搗亂,整個人智商感覺都提高了一個檔次,二話不說,轉身對那些人道:“大家想必身上都沒帶太多銀兩,都寫欠條給端華郡主,迴去以後如數還給端華郡主,你們都是朝中大員之子女,府上都不差這幾萬兩,可別給你們的府上丟臉。”


    “是。”那些官家子弟一個個心頭在滴血“太子殿下啊,幾萬兩金子您是不差,我們差啊,這十萬兩金子可是我們這些家族近兩年的收入啊,好熏疼······”


    安至誠欠條寫的手都在抖了,安弄影兩隻眼睛金光閃閃的看著鳳棲梧,看鳳棲梧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座金山。


    楚伯肇的欠條倒是甩的爽快,隻是鳳棲梧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麵。


    安至誠寫欠條的時候嘟嘟囔囔,哆哆嗦嗦的,楚伯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寫完欠條後就戲謔的看著安至誠好似在看熱鬧,鳳棲梧看著看著,卻是兩眼發光了。


    別人都以為鳳棲梧是看到那麽多金子才開心,沈猶烈寒卻是無奈的看到了貓兒眼中強烈的八卦,趁著那些人心疼自己又少了幾十萬兩金子的時候,他湊到鳳棲梧耳邊低聲問道:“又想到什麽鬼主意了,笑的那麽狡猾?”


    “你才狡猾!”鳳棲梧嬌嗔的瞪他一眼,下意識的抱住他的手臂,眼睛卻賊溜溜的在安至誠和楚伯肇之間溜來溜去,搞得楚伯肇再也無感專注於盯安至誠的動作,有些疑惑的道:“端華郡主這般看著我二人,莫不是怕我們賴賬不成?”


    “本太子之前的幾百萬兩都認了,這一次賴你二十萬兩,你當本太子腦子有毛病不成?”安至誠心疼失去的幾百兩金子,嘴上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鳳棲梧卻笑眯眯的“誤會,二位誤會了,我這是欣賞而為太子的墨寶呢,不是說字如其人,我看看從二位的墨寶中能不能看出一點二位的秘密來,滿足一下好奇心嘛!”


    鳳棲梧笑的人畜無害,楚伯肇卻莫名打了個哆嗦,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冷。


    安至誠被鳳棲梧懟的無可奈何,憋了一肚子氣沒地兒撒,轉身看到楚伯肇詭異的樣子,想都不想開口就道:“楚太子這是體虛還是怎麽著,怎麽這八月流火的時節竟然搭上寒顫了?”


    莫名其妙被懟,楚伯肇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這狐朋狗友是被鳳棲梧懟了找自己撒氣兒呢,本能的想懟迴去,但是拿著那人眼裏藏著委屈,又一臉倔強的樣子,那剛剛因為無端被懟升起的怒火就這麽消散了。


    但是默不作聲也不是他名嘴楚伯肇的風格,於是他嘴巴一列“我還好,倒是至誠太子,這幾百萬兩金子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挖空西陵的國庫,本太子看著至誠太子怎麽快哭了呢?”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安至誠氣哄哄的一句吼迴去,瞪大了眼睛看著鳳棲梧“不管怎麽說,老子出來一趟絕對不能空手而歸,爺要去這地下宮殿探險,你們去不去?”


    話雖然這麽說,眼睛卻是看著鳳棲梧,他很清楚,鳳棲梧一旦決定要去,沈猶烈寒就一定會去,費說服一個人的口舌帶上兩個人,他真的是太機智了!


    鳳棲梧聞言幾乎沒有猶豫就點頭“去啊,好歹出了趟海,就算是被人誆來的,這地下宮殿看著還是挺養眼的,為什麽不去啊?”


    說話的同時,抱著沈猶烈寒的手臂的雙手無意識的搖晃撒嬌,楚伯肇沒說話,看樣子卻是同意的,鍾離莫看看鳳棲梧,點頭道:“既然說好了大家精誠團結,接下來能一起的事情就一起吧,免得節外生枝。”


    “不錯,本太子也是這個意思。”沈猶烈火附和鍾離莫,隨後又叮囑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地下宮殿情況不明,大家各自照顧好自己,也順便注意一下身邊的人,惜玉郡主的事情本太子不希望再有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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