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棉進門的時候,正聽見楊明絮絮叨叨的說話:

    “咱們都是親戚,兄弟家困難你們能這麽幹看著麽?不得伸手扶一把?我也不多借,有個百八十萬的能給子凡娶個媳婦就成。”

    薛棉冷笑一聲,這楊明的胃口還真不小,臉皮也厚的可以。

    薛爸不知什麽時候迴來了,跟薛媽坐在一塊,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但他們素質涵養擺在那裏,就算再怎麽惱怒,也幹不出破口大罵的事情來。

    薛棉的心腸早在前世就磨硬了,聞言冷冷的嗤笑一聲:

    “楊明,看在我叫你一聲表叔的份兒上,別再說那些話來惡心我們,楊子凡是你兒子不是我薛家的兒子,我們薛家憑什麽幫你兒子娶媳婦?你這個當老子掙不到錢是你沒本事,你兒子打不打光棍也是你們家的,跟我們薛家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你挺大一個老爺們紅口白牙的張嘴就是百八十萬你有臉沒臉?告訴你,我爸媽的錢是我和我哥哥的,一分錢也不借!”

    “你???你????!”

    楊明被這麽毫不留情的一頓數落,臉色青紅交替,指著薛棉半天才氣急敗壞道:

    “表哥,這就是你們交出來的好女兒?太沒有禮貌了!”

    薛爸臉色一沉,剛想開口,薛棉就嘲諷的一笑:

    “我再沒有禮貌,也沒有不要臉的跑別人家借錢給兒子娶媳婦!還有,你兒子弄壞了我的秋千,毀壞了我媽辛苦培養了好幾年的小花園,沒個十萬八萬的,你休想我們罷休!不過我們薛家心善,已經送你兒子去醫院了,但是,你若是再不去,你兒子出了什麽事,就是你這個老子的不是了!”

    楊明一聽有些發蒙,兒子不是去跟這個丫頭聊天去了嗎?怎麽又弄壞了秋千毀壞了花園的,還去了醫院?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兇相畢露:

    “你把我兒子怎麽了?”

    薛棉冷笑一聲:

    “他一個大男人,我能把他怎麽著?不過就是要顯擺他會蕩秋千,結果不小心自己從秋千上摔下來了而已!”

    “不可能!一定是你搞的鬼!說,是不是你把他推下來的!”

    楊明心頭一驚,他絕對不信自己的兒子好端端的會從秋千上摔下來。

    “嗬~到底怎麽迴事你盡管去找警察了,最好連律師什麽的一起請過來,我會請一個專家為我們的損失作出評估,你就等著賠嚐吧!”

    薛棉撇過頭去,再看這個家夥一眼,她非吐出來不可!

    楊明微微一愣,薛棉這般有恃無恐的模樣讓他的心一涼,但是臉上卻依舊猙獰:

    “你們等著!”

    薛棉冷哼一聲,輕飄飄道:

    “我們當然會等著你賠錢!”

    楊明一個踉蹌,狠狠的瞪了薛棉一眼,急匆匆的離開了,畢竟自己兒子進了醫院,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他不可能不擔心。

    薛棉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看著父母有些錯愕的神色,抿唇輕笑:

    “爸媽你們不用自責,楊明那對父子就是白眼狼???”

    說道這三個字,薛棉不由自主的一僵,前世,自己也被人這麽說過~

    “你們一旦心軟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咱們薛家可不是慈善機構!這件事就交給我和哥哥了,你們迴房休息去吧!”

    薛媽媽還想說什麽,卻被薛爸拉住,欣慰道:

    “行了,你也別嘮叨了,孩子長大了,我們照顧好自己就是幫忙了!”

    薛棉笑了笑,親昵的挽住薛媽媽的手臂:

    “爸媽身體健康,就是我和哥哥最大的福氣了!”

    “你這孩子,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薛媽媽笑著刮了刮薛棉的小鼻子,跟薛爸相視一笑,迴房休息去了。

    薛棉迴身坐在沙發上,垂下眸子,臉色恢複了平淡漠然。

    薛烈將楊子凡扔在後座上,一路駕車狂飆到了醫院。倒不是他擔心楊子凡的情況,而是惦記著家裏,楊明可是還在自己家裏呢!

    他生怕楊明出什麽幺蛾子,為難薛爸薛媽,準確的說,是怕自己家的小棉受到什麽委屈驚嚇。

    至於楊子凡會不會在高速行駛中顛簸受到二次傷害,那就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了。

    提著楊子凡直接扔給急診,留下一句他家人一會兒就到,轉頭就走了,留下一堆醫生護士麵麵相覷。

    薛烈一邊往家趕一邊打電話。先是告訴雷諾找兩個人守在醫院,盯著一個叫楊明和楊子凡的父子,有什麽動靜直接跟他匯報。

    然後又打電話給老二葉浩波,簡單的說了自己家的事,讓他跟警察局說一聲,派兩個機靈的警察過來調查取證。

    隨後又告訴老三李江天,讓他給自己找個可靠的律師。

    等他到家的

    時候,律師和警察沒兩分鍾也就到了。

    薛棉聽到動靜剛站起來,就見薛烈帶著三個警察和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的男人進了門。

    薛烈簡單的給薛棉介紹了一番,薛棉就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最後那個穿著黑襯衫叫聶正的律師又問了幾個問題,幾個人便去了別墅的小花園勘察現場。

    三個警察又是拍照又是檢查,聶正蹲下仔細看了看草坪,隨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割草機上,目光一閃,若有所思。

    薛棉見狀隻是微微挑了挑嘴角,沒有說什麽。

    聶正又起身去檢查斷開的繩子,斷裂的地方十分平整,就仿佛被銳器割斷的一般,他不知想到什麽,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

    “這繩子可真是不結實。”

    薛棉慢悠悠的靠了過來:

    “當時我表哥蕩的那麽高,若是我摔下來,恐怕就直接沒命了。”

    聶正扶了扶眼睛,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薛棉,語氣平板:

    “若不是在高處,聶某真要懷疑這繩子是被人刻意割斷的了。”

    薛棉意味不明的一笑,果然發現了,真是細致啊~

    “是啊,的確很奇怪,不過,若是站在秋千上的是我,可能就什麽事都沒了。”

    聶正眉心一跳,看著眼前這個相貌精致美麗的少女眼底那淡淡的笑意,忽然明白這場事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陰謀!

    隻是,就算知道是陰謀又如何?自己並沒有證據,誰能在秋千蕩起來的情況爬到上麵去割斷繩子還不被人發現?

    “是薛小姐幸運,以後可要小心。”

    聶正雖然知道了事實,卻沒露出什麽異色,語氣依舊是公式化的死板。

    “多謝聶律師提醒。”

    薛棉嫣然一笑,她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那又如何,沒有證據,她有恃無恐。

    薛烈正跟領頭的警察說話,餘光一掃,就見薛棉正對聶正笑得開心,臉色猛的一沉,眯著眼睛盯著聶正看。

    感受到一道不善的視線,聶正抬起眼睛看了看薛烈,又看看薛棉,眸光微微一閃,隨後道:

    “這裏沒什麽事我就先迴去了,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薛棉淡笑著點頭:

    “還要麻煩聶律師給我找人做一個評估,我的秋千和這些名貴的花,可不能

    白白就這麽毀了!”

    聶正眉心一跳,點了點頭。

    “薛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還薛家一個公道的!”

    領頭的警察滿麵堆笑,點頭哈腰的恭維著。

    薛烈說了幾句場麵話,所有人就都離開了。

    薛棉和薛烈一前一後迴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薛烈依舊麵沉似水,眉心擰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都暴躁無比。

    薛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薛烈這又是怎麽了。

    “楊子凡怎麽樣了?”

    薛棉挺想知道那個家夥的情況,薛烈卻不知道為什麽黑了臉:

    “我把他扔???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有口氣,估計死不了。”

    也活不成,當然,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免得讓薛棉認為他冷血無情。

    “哦~”

    薛棉有點失望,怎麽就沒死呢?

    這語氣落在薛烈的耳朵裏就有些擔心的意味,他心裏的火氣夾雜著酸水壓不住的往外冒,卻一個字都不敢問,而且,還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哪一個憋屈了得!

    “物資準備的怎麽樣?”

    薛棉一邊漫不經心的給電視換台一邊問。

    “已經準備了一部分,放在郊外的倉庫,隻有我和我的副手知道,地方挺偏的,應該很安全。”

    薛烈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餘光卻一直在看著薛棉。

    “越少人知道越好。”

    薛棉淡淡的迴了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薛烈忽然轉頭直直的看著薛棉,後者眉心一跳,耳朵有些發燒,她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

    “爸爸的古董???”

    “今晚上動手。”

    薛烈說著,視線卻移動半分,目光裏有壓抑的火熱和瘋狂的占有欲。

    “盡快出手,然後多購買物資,軍火,汽油和珍稀的藥材。價格低一點也沒關係。”

    薛棉忍著心跳,耳朵上的溫度越發滾蛋,甚至臉上也開始有了發燒的跡象,她心頭暗罵一聲,再也無法裝作無動於衷,忽然站起來:

    “我先迴房休息了。”

    “小棉,”

    薛烈拉住她的手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他卻舍不得放

    開,手裏的溫暖和柔軟是他奢望了許多年的啊!

    薛棉的臉一下子滾燙,薛烈卻拉著她不放,她不由氣惱的一甩手,想說什麽卻又咽了迴去,隻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問:

    “幹什麽?”

    作者的話:

    新人,求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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