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過去一段時間之後,魔禦煌發現原本已經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墨北塵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有了變化。


    這變化不僅僅是指心態,甚至是在一天一天的成熟起來,隻是有些緩慢而已。他便好奇這其中的原因,尤其是在發現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無意識的調動神魂之中隱藏的力量的時候。


    終究有一天,他用另外一種方法出現,站在他的麵前。隻不過那個叫做墨北塵的另外一個他自己卻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以為隻是心魔,而他當時心中也有幾分興趣,想要知道墨北塵在能夠修煉力量能夠提升之後會做出來什麽,而且這是他花費了不少心力才凝聚而成的,既然有了能夠成長起來的希望,那麽不妨就伸手推一把。


    隻不過在那之後,墨北塵雖然很迅速的成長了起來,但是這隻是相對他以前來說,而對比君傾歌甚至是魔禦煌自己,他速度還是有些緩慢。


    而終於有一天,他竟然來到了這一片大陸。


    他現在的樣子並沒有讓魔禦煌感覺到驚喜,也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原本應該是在那一片大陸,尋找自己,讓他去找的人,隻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並且還來到了這裏。


    魔禦煌心中其實已經不對墨北塵能夠找到人抱有任何希望,所以對他來說,墨北塵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所以對他來說,墨北塵已經成為了不值得在意的存在,所以在這段時間,他幾乎已經將人拋到了腦後。而現在卻忽然發現,明明不過是一縷無足輕重的神魂凝聚成的人而已,但是在君傾歌心中卻有著那麽重要的地位?


    她一次一次的想要離開,並且不惜和自己對上,即便是受傷變成了眼前現在這副樣子也並沒有放棄,這讓他心中怎能釋然?


    “你想離開是嗎?不過,你沒機會了。”魔禦煌勾起唇看著君傾歌,眼睛眯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帶著說不上善意的微笑。


    君傾歌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一顫。


    魔禦煌向後退了一步,抬了一下手,一直關閉著的大殿的大門便再一次打開了。


    守在外麵的衛隊得到了訊息,便迅速的走了進來,他們在看見裏麵的場景之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原本莊重華麗的大殿,現在已經變得淩亂無比,裏麵珍貴的擺設大多也都已經變成了碎片,讓人看了慘不忍睹。


    他們心中極為震驚,臉上的表情也帶了出來,但是並不敢說什麽,立即沉默的走了進去,然後等待命令。


    “把人帶迴去,看好。”他轉過身向下走去,然後迴頭淡淡的瞟了君傾歌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隨即走了出去。


    “是,陛下。”


    衛隊的人感受到了自家陛下的心情並不能說得上是太好,不敢說其他的什麽,隻低著頭應聲道。


    而君傾歌此時癱坐在那裏,動彈不得。


    魔禦煌在臨走之前,隨意的在他她身上設了一道禁製,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之後,她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無法動用靈氣的痛苦。


    門在自己的麵前,被緩緩的關上,除了君傾歌自己的唿吸聲,她沒有辦法再聽見其他的任何聲音。


    但是但是她心中卻清楚,在自己的門外和其他的地方,現在一定有很多人在看著。


    君傾歌知道自己被監視起來了,如果在之後,他想要離開的話,難度比之前來說會大的多。但是現在君傾歌卻沒有心思想自己之後要怎麽離開這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身上的傷勢。


    從受傷之後到現在過了這麽長時間,她都沒有療傷,也沒有用任何丹藥,傷口已經自行凝固了,血液已經幾乎凝結在了身上。


    失血過多讓她的臉色顯得蒼白無比,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的虛弱。她的視線最後停在了自己的麵前不遠處,在那裏放著兩個並排的玉瓶,手掌大小,裏麵放著的便是療傷的丹藥。


    怎麽說?這難道是他最後的仁慈嗎?君傾歌微微勾起唇,有些諷刺的笑了笑,這笑容之中透著一絲苦澀。抬手將那兩個玉瓶收了起來,隻是卻並沒有打開,而是放在了身後。


    她閉上了眼睛,有些艱難的盤膝坐下,開始調息。她並沒有在選擇接受他的好意,或者稱不上好意,隻是憐憫而已。


    靈氣雖然被禁錮了,但是體內的調息還是沒有限製的。也幸虧君傾歌並不僅僅是單係或雙係的修煉者,木係靈氣運轉之下,體內的傷勢也開始漸漸好轉了起來。


    靈氣在體內運轉,仿佛已經成為了習慣。她的思緒不由得開始飄忽了起來,在這之前發生的事情,魔禦煌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君傾歌現在的心情還難以平靜下來。


    隻是,她最終還是將墨北塵和魔禦煌兩個人分開對待了,她覺得即便北塵隻是一縷神魂又怎樣?他從這一開始便沒有記憶,是用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成長到了現在,那些經曆也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的,無論是他的想法還是性格,都和魔禦煌完全不一樣。


    不能僅僅因為他說的話,就將他們兩個人混為一壇。


    在這麽想了之後,君傾歌心中便有些焦灼了起來。按照魔禦煌說的話,墨北塵可以說是受於他的控製,即便現在他還沒有什麽動作,但是如果他想的話隨時能夠讓墨北塵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這個結果是君傾歌根本無法接受的,她必須要想想辦法才行,就算是同一個人的神魂,也定然有辦法能夠讓他們兩人分離開,成為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到底要怎麽辦呢?


    君傾歌閉著眼睛,表情平靜,但是與此同時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著,尋找著自己知道的那些東西。靈魂的問題,不管是在哪個時代,也不管事,從上古還是到現今,從來都是最神秘,也是最難以解決的事情。


    要想將一縷神魂和本體分裂開來,單獨的成為一個人並且成長起來,君傾歌甚至並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說法,可想而知這其中的難度。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最開始擅長的事情。


    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說一直到現在,君傾歌最擅長的事情大概就是煉丹了。


    當然,在其他人看來,她最擅長的事情應該是修煉。隻是,她忽然想到了丹藥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從上古到至今來說,出現了各種各樣作用,神奇的丹藥,有的甚至能夠活死人肉白骨,哪怕僅僅隻是剩下靈魂,也能夠將人保全。


    這天下的各種丹藥不知道有多少種,作用也不一而同,而關於神魂方麵的也並非沒有。有些丹方雖然已經失傳,但是君傾歌卻曾經聽說過,或許有一種丹藥就可以解決墨北塵的事情!


    她想到這裏,忍不住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剩餘的也隻能慢慢療養。她開始在腦中搜索自己所知道的丹方,但是卻並沒有太大的收獲。即便是有關於神魂的,大多也是迷惑敵人或是蘊養的。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手中其實還收藏著一本丹譜!


    那一本丹譜她也是辛苦得來的,曾經也認真鑽研過一段時間,隻是裏麵的內容太過豐富,涉及到的知識也很深奧,所以她從頭開始鑽研,後麵的不要說嚐試的,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


    而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她幾乎連煉丹的時間都沒有多少,更不要說是有時間能夠沉下心去研究丹譜了。


    而此時此刻,她終於將之了起來。


    在這時候,君傾歌不由得有些慶幸,她一向都是把那些珍貴的東西收藏在混沌塔裏的,並沒有藏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也並沒有收藏在空間袋裏麵。


    否則的話,現在即便是她想起來也不可能找得到,隻能幹著急。


    如果不是將東西取出來,她現在可以直接用神識查看混沌塔裏麵的東西,隻不過暫時還不能交流,她也不願意讓魔禦煌發現這一件事情。


    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魈他們就隻能呆在混沌塔裏麵修煉生活了,她暫時還沒有辦法和他們交流。


    不過魈身為守護神獸,多少能夠感應的到外麵的情況也能夠感應到她的心情,所以這段時間也來也並沒有鬧著要出現。


    君傾歌再一次閉上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修煉,但是神識其實已經沉浸在了混沌塔之中,隻留下了一縷來注意外麵。


    很快,她便找到了被自己收藏起來的那一本丹譜。她迅速的翻看了起來,在很後麵的地方,終於找到了有神魂的記載。


    君傾歌心中一喜,沉下心看去,然後發現了,果然有這樣的丹藥存在!


    九轉凝魂丹,從上古之時便傳下來的一種丹藥,可以蘊養神魂,哪怕隻剩下一絲,隻要有足夠的時間,都可以成長為完全的神魂。最重要的是,在蘊養神魂的最初,這枚丹藥會完全將那一絲神魂包裹起來,斷絕和外界的一切聯係,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有了足夠的強度神魂才會清醒過來,然後逐漸開始成長。


    君傾歌看到這枚丹藥之後,心情抑製不住的變得有些雀躍。這枚丹藥簡直就是為墨北塵量身定做!


    不僅可以蘊養墨北塵的神魂,最重要的是能夠將它他和魔禦煌徹底的分離開來,讓他不再受魔禦煌的控製。


    隻是在君傾歌看到九轉凝魂丹的製作過程和需要的材料的時候,心情不由得又沉了下去。


    這張丹方已經極其古老,上麵記載著的很多材料,君傾歌甚至有的,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而知道的那些,也都是極為珍貴的存在,甚至說不定已經滅絕了。不過幸好的是,這張丹方極為詳細,不僅連煉製的過程需要的火候和什麽時候添加靈草都記載了下來,甚至連需要的靈藥的詳細信息也都一一的寫了上去。


    這些信息裏麵包含了名字,作用,生長環境以及有可能生長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上麵將它們的模樣換了。


    君傾歌便發現其中有一味她並沒有聽過的藥材,其實她之前曾經見過,隻不過並不是同一個名字罷了。


    在看到了這些之後,沉下去的心終於放緩了一些。又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上麵有七成的藥草和靈藥她都有收藏或是知道大概在哪裏能夠找到,剩下的不是完全沒有聽說過,沒有見過就是極其稀少和珍貴,找得到的難度極大。


    這是對於君傾歌來說,這已經很好了。還剩下三成藥材,她總能夠找到的。如果真的無法尋找得到,或許將這張丹方稍微修改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心中有些焦急,然後將這張丹方以及上麵所記載的所有東西都一一的記在了心裏麵。


    現在即便是她焦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離開這裏。如果連這裏都沒有辦法離開,就不用說什麽尋找靈藥的事情了。


    君傾歌開始在心中計劃了起來,她到底要怎麽才能夠順利的離開這裏?


    她已經完全不去想自己和魔禦煌對上的事情了,他既然已經在自己麵前說出了那些話,並且再一次將自己的靈氣禁錮了起來,就代表著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放自己離開的,而現在外麵也有其他人在守著。


    所以,她必須要想一個萬全的辦法才行,躲開那些人的監視,順利的離開。


    忽然,門口有聲音響起,很小,但是君傾歌卻清晰的聽見了。


    有人過來了。


    她睜開眼睛,眼神微微閃動。


    守在君傾歌居所外麵的是一個小隊,那兩玉瓶的丹藥就是隊長奉命放進來的。而這一次,他走到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想了想,還是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隻是過了一會兒,並沒有迴答。他考慮了一下,叫來了其他人。


    這一次的來人是君傾歌熟悉的人,苓雁在詢問過後沒有聽到聲音,於是便輕輕地推開了門。


    她抬眼看去,便見到了側身躺在榻上的君傾歌。她輕聲的詢問了一句,卻並沒有聽到迴答,就聽到了輕輕的唿吸聲。


    “像是睡著了。”她轉過頭去,對站在門口的隊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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