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說的痛快,又不斷暗示是太子算計李霄。


    這讓一直聽著的皇後如何忍得下去?


    她當即便開口,不讓李興繼續說下去:“之前六皇子偷襲太子,太子也是差點受了傷的,太子也是個受害者,這事又怎麽會是太子做的呢?”


    現在李興就差指著李儒說他故意擺放了釘子,還設計陷害李霄受傷了。


    皇後怎麽可能就這麽聽著呢?


    但此時李霄也反應過來了,他現在也沒有那麽疼痛了。


    於是他便故意開口道:“太子許是沒看見這裏有釘子吧?或者是我偷襲太子,讓太子心中記恨,這都是我的不是,就算是被太子踹到在地,那也是應該的。被釘子傷到,那隻是個意外,也是我不幸罷了。”


    他深知此時此刻,自己受了傷,就應該要裝裝可憐,讓別人同情自己的同時,譴責太子。


    但是他的態度和說辭卻不能太過咄咄逼人,不然的話,就很有可能會起到反效果了。


    而李興也立刻明白了李霄的意圖。


    於是他便十分配合的開始指責道:“那釘子就在他眼前不遠


    ,他還能看不見?怕是太子當真懷恨在心,肆意報複吧!”


    李霄此時心中有底,也不怕拿釘子做文章,便繼續道:“怎麽會?太子對咱們兄弟最是心軟了。都是我當時不該偷襲的。雖然我尚未投降,不算認輸,依舊是在比試的。但是偷襲太子實在是太不該了。”


    “心軟?他方才踹你的時候,可沒有心軟!你這還受了傷呢!”


    大臣們聽著二位皇子的話心中也跟著開始思考起來。


    這要說太子看不到釘子,也的確是太牽強了。


    但是明明知道那裏有釘子,還將李霄踹了下去,這就未免有點……


    特別是在之前,李儒第一次踹到李霄的時候,還伸手拉住了李霄,當時他們還覺得李儒心軟呢。


    如此再一對比,便讓這些大臣,心中不甚高興了。


    這不是在欺騙他們的感情嗎?


    而且,李霄的話也沒有錯,既然比試沒有結束,那麽偷襲就是在允準的範圍內的。


    那麽李儒若是因此記恨上李霄,就不太應該了。


    他們此時都被李興和李霄兩人的話給誤導了,完全沒有想過,若是他們好心救了人,卻被人恩將仇報,反手就突襲迴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


    皇後哪裏聽的下去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一起配合著摸黑李儒?


    她胸口上下起伏著,心中憤怒萬分,急急的就要開口維護李儒。


    但是卻被李儒給打斷了。


    “哦?你說我是故意?我的確是故意的。”


    李儒沒有在意別人的眼神,繼續淡定的麵對李興和李霄二人。


    李興抓住這點不放:“你這是承認了?”


    “孤又什麽不敢承認的?離得那麽近,孤怎麽可能沒有看到釘子呢?之前呢一次是顧念兄弟誌強,不希望六皇弟受傷,所以拉住了。誰想他不領情。那孤做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呢?”


    李儒鎮定坦蕩的樣子,倒是讓許多對他失了好感的大臣,又重新對他另眼相看。


    李霄自然不能看著自己白費功夫。


    “是我不好,辜負了太子的心,隻是我想著,這畢竟是比試,還是應該竭盡全力的好。”


    李霄其實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偷襲實在是有些不好狡辯,但是他卻也不能什麽都不說。


    “孤以為,既是比試,應當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既如此,應當點到為止。卻不想,六皇弟不是這樣認為的。我後來以為六皇弟既然偷襲,那麽久說明,受一些傷,也還是可以的。怎麽,六皇弟偷襲孤,便是對的,我踹六皇弟,便是我錯了?”


    李儒此話一處,李霄便有些驚慌,他沒想到李儒竟然還能夠如此鎮定的來反駁自己。


    他想要表伯,卻又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說。


    “那釘子總是太子放的吧?若隻是摔在地上受了傷,那倒不至於如此,可是你卻處心積慮的還放上了釘子。這若是六皇弟不夠幸運,結果如何,可還難料!”


    李霄不知道要說什麽來反駁,李興卻是不會放過李儒的。


    但是聽了他的話,李儒也沒有氣急敗壞,更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依舊十分鎮定。


    “孤自是看見了釘子,那難道六皇弟沒有看到嗎?離得那麽近,孤看到了……六皇弟的眼睛也沒有什麽毛病吧?”


    李儒故意拉長了聲音,略帶著疑惑的看著像李霄。


    李霄頓時不知道是該說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隻是他i百年說沒看見,怕是也沒有人會信他。


    畢竟李儒都這麽說了,他要是沒看見,豈不是著呢眼睛有毛病?


    “而且,孤記得,這外殿是三皇弟親自過來,叫人收拾的吧?孤與六皇弟一起到的外殿,我若做了手腳,六皇弟……也看不見?”


    李儒的話充滿了暗示,其他的大臣自然是能夠聽懂的。


    而李霄,卻是真的不敢說自己看不見。


    若真的如此,他猜想,李儒甚至可能真的給叫來太醫,為他仔細看看,究竟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而他也不敢讓自己眼睛有毛病。


    身體不夠健康的皇子,無論如何,也是登不上皇位的。


    為了今天的這件小事,實在費不著搭上皇位。


    李興還帶再說什麽,李儒卻是直接看向他,嚴肅的道:“三皇弟這麽著急的往我身上潑髒水,究竟是不是賊喊抓賊的把戲?這沒有證據的事,三皇弟慎言啊。”


    李興聽到例如這麽說,有見其他大臣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心中也是一凜。


    這李儒的巧言舌辯,把這些大臣都給籠絡住了。


    現在自己說什麽都是錯。


    而且,看父皇的樣子,倒像是真的是在疑心他了。


    畢竟,他汙蔑李儒,拿不出證據,就隻是汙蔑。


    但是李儒指責她,他卻的確是親自到了外殿,然後由他叫人來收拾的。


    他下手的機會,自然是更多,而且還更加的合理。


    李興卻還是不甘心,於是道:“都是各執一詞,空口白牙的,也不令人信服。那邊幹脆搜身以證清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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