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的南越大皇子莫向真憤怒不已,但是卻拿李儒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竟,這裏是大隆,而大隆之中,太子的權勢幾乎是他無法對抗的。


    於是,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接觸三皇子李興的幕僚們。


    這些人雖然在麵對太子的時候,並沒有幫助三皇子占到任何的便宜,但是至少,在麵對其他人都時候,還是幫了三皇子不少。


    而這至少證明了,他們不是草包。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比南越國的這些人更加了解大隆,也更了解太子殿下。


    於是,當他們找到了這些人之後就迅速的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麽的可笑。


    在他想要自己強行的溝通三皇子的時候,就已經是在癡心妄想了。


    無論最終禁足三皇子的決定有沒有得到朝堂之上文武官員的同意。在他做出了決定之後,這個結果就是整個大隆朝文武群臣負責的結果了,他們自己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求推翻它,但是莫向真這麽一個外來人竟然罔顧大隆法度去想要搞事情,就是在挑戰大隆的規則。


    這就是在挑釁大隆朝堂之上的這些既得利益者。


    得到了這個迴答之後,莫向真頓時就找到了自己的錯處,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能去挑釁大隆。


    轉而命令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去接觸朝堂之中比較偏向三皇子的那一部分勳貴。


    而那些勳貴幾乎每一個手下都養著一部分的文官。


    他們在得到了自己的主子的安排了之後。


    就第一時間開始發難。


    這一天的早朝之上。李儒照例站在皇帝李世隆的身旁。


    皇帝身旁的太監對著下麵尖聲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臣工部員外郎胡烈有本奏。”


    這個工部員外郎不過是個五品小官雖然有資格上朝,但平日裏在朝堂之上大多也隻是一個小透明,卻沒想到今天突然開口了。


    “你有何本,奏來。”一看這工部員外郎站出來,李世隆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畢竟,不管這個家夥是誰的人,平常一直不用,這一次拿出來用,顯然就是在被當成一個棄子在用。


    “臣要彈劾太子!”


    這句話一出,朝堂上不少人就把目光轉到了李儒的身上。被一個五品官彈劾,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不是一個禦史言官,而是一個工部官員。


    “大膽!”李世隆麵色一沉,他就知道這些家夥一定是要搞事情的。


    太子是他選的,現在太子的權力也是他逐步的擴大的,對方這個時候來彈劾太子,不就是在說他識人不明?


    “父皇,不如聽聽他怎麽說?”


    李儒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就這麽平靜的看這下麵的那個家夥。


    “來吧,胡烈,就讓孤今天來聽聽你能胡咧咧出些什麽來。”


    就好像不是在聽一個人彈劾自己,而是彈劾別人一樣。


    李儒根本就不怕。


    “臣一要彈劾太子不尊禮法,行為失當!而要彈劾太子折身從商,與民爭利。三要彈劾太子藐視朝堂,輕慢功勳。四要彈劾太子不尊長輩,罔顧人倫。最後,太子迫害良善,兄弟鬩牆!”


    聽到最後一個罪名,李儒這才恍然,對方這是把手從朝堂之上伸出來了啊。


    “好,好膽!”李世隆大怒。


    這一字一句雖然是在說李儒,但是卻幾乎每一個都戳在了李世隆的心上。


    如果李儒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選他為太子的皇帝李世隆又是什麽呢?


    昏聵無能的昏君?


    還迫害良善,兄弟鬩牆。


    他看著麵前的那胡烈。


    目光冷然的說道:“三皇子禁足,是朕決定的。三皇子敢與外臣勾結,壞我法度,念在初犯,罰他禁足,怎麽在你這裏,連這都是不對了?”


    按照正常來說,皇帝已經直接憤怒的站起來跟他對峙了,尋常的大臣已經是跪在地上求饒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胡烈卻完全不在乎這些。


    反而就這麽直視著麵前的皇帝。


    “陛下,正是因為被太子蒙蔽,此時正是迴頭的好機會。”


    這句話讓旁邊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誰知道這個家夥竟然這麽剛,連皇帝他也敢直接硬剛?


    這邊的皇帝李世隆徹底的氣炸了,他想要繼續說下去,這邊的李儒就攔住了他。


    他從容的看向麵前的胡烈。


    “我還以為你能想出多少個罪名呢,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五條,連十條都沒又湊起來嗎?”


    這話讓朝堂之上一陣微微的喧嘩。


    “看來,太子是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處了。”胡烈自然是知道太子不是認識到了錯誤,隻是在嘲諷他罷了。


    不過他卻依舊如此。


    “可是啊。”


    李儒看了看麵前的胡烈。


    “一,不尊禮法,你說的這個禮法,是你如家的法,還是我皇家之法!”


    這句話就讓周圍的眾人麵色一變。


    雖然大隆建國之後就開始實行儒學,但是大隆建朝的過程可是又拜火教這樣的宗教的痕跡的。


    本來就是與儒家若即若離。若是迴答了這句話,導致儒家地位降低,那絕對是千古罪事。


    “二,折身從商,與民爭利?“


    李儒笑了,他看著麵前的胡烈。


    “我是與什麽民爭了利?是東南的海商?還是晉省往草原運糧運武器的大商人?”


    他目光之中的寒意讓胡烈有些退縮,不過想到自己身後的人承諾的,他還是強硬的看著麵前的李儒。


    “第三條,輕慢功勳。孤是大隆的太子,是大隆朝堂之上,除皇上之外最尊貴的人,我想請問,有誰需要我不輕慢?還是說,你打算造反?”


    他的話字字誅心。


    第四五條,旁邊已經有人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還有,你最關心的,三皇子的事情。”


    他嘲諷的看著勳貴行列之中的眾人。


    “你們想讓他外出,孤還真的可以同意,不過,該付出的代價,還是需要付出的。”


    他抬頭看了看太陽。


    隨後一個黑衣男子就出現在了不遠處。


    太子接過他手上的某一樣東西。


    微微的看了看,然後迴頭看向胡烈。


    “胡大人,希望讓你來的那人,承諾你的東西,能在你滿門抄斬之後,還有用!”


    這句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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