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都已經離開了。


    這裏隻剩下李儒一個人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算是李儒壓力也有些大。


    畢竟雖然他一直在利用信息差算計西十國,但雙方實力差距畢竟很大。


    他能夠做到目前的程度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平日裏在將士們的麵前,他需要一直保持著那種超然物外,算無遺策的形象。


    可是他內心之中的壓力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此時,總算是一切塵埃落定。


    天色已經在慢慢的亮了起來,今夜將士們算是狂歡了一晚上。


    天邊的啟明星似乎是在向著人們昭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李儒也就沒有心思迴去休息了。


    他縱身一躍,從城牆之上躍下,不多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雁門關之外的一座高山之上。


    等到他已經來到了山頂的時候,此時天色已經開始微微亮了。


    東方的天空與地麵的交界處已經出現了一線的魚肚白,一道紅霞從天地交界處緩緩地升起。


    漸漸的紅霞不斷的擴展再擴展。


    李儒眼睜睜的看著那太陽逐漸的從地平線爬升起來,就好像看到了如今的雁門關。


    在暫時的沒有了來自西十國的威脅之後。


    此時的雁門關就像是初生的太陽一般,等待著它的是大方光明。


    “天際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際一時紅。”


    他迎著陽光走下高山。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李儒開始重新規劃雁門關內部的各處。


    如今沒有了外部的壓力,接下來雁門關就是一場大發展的進程。


    隻是如今,雁門關算是軍民混住的格局。


    原本,這裏隻是一部分軍人家眷的時候,這樣的格局並不影響什麽。但是隨著這一段時間不斷有難民從中原湧入雁門關,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雖然雁門關守軍之中並沒有多少恃強淩弱的。但是完全的軍民一體一方麵是不利於軍隊的訓練,另一方麵對農業種植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雖然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出身農家,但是常年從軍,讓他們一個個大大咧咧的,單純的從性格上來看,他們也並不適合精耕細作的去處理農活。


    於是,他對整個雁門關進行了一場完整細致的規劃。


    最核心的位置是已經開墾出來的那一片的良田。


    這裏會是雁門關自給自足一個最重要,最核心的地方。


    如果那抗旱小麥生長起來,單純的以這麽一塊地就能夠養活很大一部分的雁門關士兵們。


    然後,在這一部分良田的邊緣,是分級的土地。


    根據土地的肥沃程度。


    李儒將剩餘的土地不斷的分給其餘的農戶,最外圍,最貧瘠的則是留給士兵們去種植,也是為了讓他們在訓練之餘,能夠感受養活他們的農民們的辛苦,以免忘記初心,脫離了這些供養他們的農民們。


    而他重視農桑的這種舉動,則是徹底的征服了那些前來投奔的難民們。


    李儒的安排是將他們當成了整個雁門關的寶,這讓他們這些曾經流離失所的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看重。


    這是非常少見的事情。


    於是一時之間,李儒在整個雁門關的聲名越發的高大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負犒賞三軍使命的太後來了。


    幾乎所有人都關注著這一支實在是少見的,以太後為核心的隊伍。


    但是,一到了雁門關,太後就第一時間來到了李儒的麵前。


    她二話不說就帶著李儒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在進入雁門關的時候,太後已經觀察過這裏了。在看到了那兵強馬壯的景象之後,太後就知道,這一次的戰果恐怕多半是沒有水分的。


    “太後……”


    李儒想要說什麽,卻被太後打斷了。


    “來之前的時候,哀家想過很多的場景,卻沒想到,曾經那個被朝廷認為是麻煩的雁門關,現在卻成了這幅模樣。”


    這顯然是在誇獎如今雁門關的發展。


    她取出了一份聖旨。


    “這裏麵裝著的是,父皇給你的封賞,我想應該能夠讓你滿意的。”


    她並沒有宣讀聖旨,隻是自顧自的把那聖旨就遞給了李儒。


    然後,她目光迷幻的看向了不遠處的西十國的方向。


    “哀家是個西十國人。”


    這句話讓李儒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想過太後會跟他說什麽話。


    但是,這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太後是西十國的人?


    以往的時候,他用最惡意的心思來思索太後,也隻是想到她可能是與西十國的某些組織勾結,但是卻萬萬沒有敢想過太後竟然是西十國人。


    “很意外吧。”


    她笑了笑:“我不僅僅是西十國的人,還是拜火教的人。當初我就是以探子的身份混入了大隆。”


    這又是一個做臥底,做到最後都要成老大了的故事吧。


    一個女的當臥底,直接當成了太後。


    腦子正常一點的作者都不敢這麽寫。


    “先帝一生的夢想就是縱馬草原,封狼居胥。”


    她一下開始迴憶起了先帝時候的景象。


    “當然,他最遠也就隻是到過雁門關。哀家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混入的宮中,先帝怎麽會看不出我的身份呢,隻是,他就這麽認下了我,並且為我改了身份,讓我有機會成為太後。”


    不得不說,先帝確實有夠勇的。


    一個來曆不明,或者說明顯不懷好意的女人,他都敢帶迴宮中,最終還直接封為皇後,當然,他這樣雖然很大膽。


    但也正是這種大膽,真正的吸引了太後,讓她如今,一邊繼續著她西十國密探的身份,另一邊也真真正正的認可了自己大隆朝的身份。


    “赫連那一係本來是拜火教之中兩派的中間派,本來以內他們都存在,拜火教兩派之間的矛盾還是能夠調和的,畢竟誰也不希望被第三方坐收漁翁之利。但是你卻打破了這種平衡。”


    太後這麽說著。


    這也是她親自前來雁門關的原因之一。


    “你下太後宮中的眼線應該也跟你說過,黑衣尊使的存在,他對李家態度強硬。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真正的去對付李家,你得迴去。皇帝應付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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