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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真的要放?”歐陽勤奮將柳藤東流爺孫倆的機票遞給秦奮,眼神猶豫地問


    秦奮點頭,對前者淡淡道:“車鑰匙”


    歐陽勤奮一愣,道:“老大,還是我送?”


    秦奮看他一眼,伸手,歎氣道:“鑰匙”


    語氣很輕,但眼神毋庸置疑


    就算是緣散緣盡了,他和柳藤靜子也終究相愛一場,所以才要親自送她


    他要親眼看到對方上飛機,將來能否再相見,都已無法預料,他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歐陽勤奮心裏暗歎一聲,將車鑰匙遞給了他


    秦奮麵色平靜地轉身,大步而去


    ……


    醫務室外,秦奮已經撤走了便衣室內,柳藤靜子正在幫柳藤東流換外套,冷漠的神情中,有一抹掩飾不住的黯然,臉色有點白


    “丫頭,你今兒情緒貌似有點不對耶?秦奮欺負你了?”柳藤東流任由孫女幫他換衣服,眼睛看她半晌,終究現她再次失去了笑容


    柳藤靜子臉上的冷漠,才是他以往所熟悉的,但不知為什麽,柳藤東流看慣了她這兩天笑容可愛的模樣,這突然間恢複了冷漠,卻讓他有點不適應了


    柳藤靜子手一抖,眼神中掠過一絲痛苦,但瞬間平靜了,低低道:“他承認了,是他親手打傷我…”


    哀怨


    柳藤東流臉色一變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這個從前隻會冷冰冰,整天修煉忍術,但失憶後卻反而越來越有正常人情感的孫女,凝視良久,忽然歎氣


    “孩子,你很傷心?”他平靜地道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孫女已經對那個秦奮陷得極深了,她眼神深處的那抹哀婉和傷痛,在他這個經曆了大半輩子世情冷暖的老鳥麵前,是無法隱藏的


    他的心,極疼


    柳藤靜子點頭,但眼神驀地一冷,道:“我決定了,現在就和你迴**,不論你是否是我爺爺,我也想去**,找迴原本屬於我的記憶…今天起,我和那個人,再無任何瓜葛”


    語氣如刀,寒光凜冽,斬釘截鐵


    隻那眼神卻止不住的哀怨,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沿著她驚世絕豔的俏臉,墜在地板上,摔碎了一地的晶瑩


    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柳藤東流臉色大變,眼神猛地一抽搐,寒光迸射,最終卻如流星劃過,一絲惘然殘留…


    我這功力,唉,罷了,沒法替孫女出氣啊,他心裏一陣刺痛,眼睛久久凝視著柳藤靜子,淡淡道:“他同意放我們走?”


    “嗯”後者點頭,嘴裏輕輕道,“馬上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決定了?不後悔?”柳藤東流靜靜地盯著她眼神哀怨,梨花帶雨的臉,眼神複雜莫名,嘴裏輕輕問道,飽含著一位耄耋老人對後輩子子孫的關懷


    若是孫女真的能和那個驚才絕世的秦奮成一對,他雖然心裏多少有點疙瘩,但既成事實之下,他倒也勉強可以接受,起碼孫女可以有個好的歸宿不是?


    但眼看孫女這傷心**絕的可憐模樣,他那顆心卻仿佛被撕裂成了十七八瓣了,疼得厲害


    然又徒喚奈何耶?


    終是曲終人散一拍手,各分東西也


    “決定了”柳藤靜子伸手一揩臉上的淚水,目光堅毅地道,“不後悔”


    柳藤東流昂天長歎,隨即道:“罷,罷,罷,走,孩子”


    兩人收拾好了,剛出房門,赫然便見秦奮一身軍裝,靜靜地站在走廊裏,眼神定定地看著他們


    秦奮和柳藤靜子四目相對,就這麽默默地看了許久,終究沒有看到半點動搖的痕跡,他輕歎一聲,道:“車就在樓下,隨我來…”


    說完,人已轉身,大步而去


    那個昂立如鬆,健壯溫暖的身影,多少次午夜夢迴,你是我心中最大的甜蜜但今日一別,你我再不相見,與君訣絕


    柳藤靜子沒有邁步,淚眼朦朧地看著秦奮那熟悉的背影遠去,那顆心,早已裂成碎片了


    柳藤東流見孫女如此傷悲,卻不知如何安慰,長籲短歎,亦複無言


    ……


    一路無語,半個小時後,機場,安檢處門口,終於到柳藤靜子和他爺爺了


    她舉步**走,身後的一聲輕歎卻讓她身子一震


    “靜子,可否給我十個瞬息?我就說一句話,好麽?”是秦奮落寞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柳藤東流徑自進了安檢門,給她們留下空間


    “你說…”柳藤靜子也不轉身,嘴裏淡淡道,語氣平靜,秦奮卻看不到,她臉上,一行淚水又止不住地潸然而下了


    佳人心裏顯然也是極其痛苦的


    她隻是,不願意在他麵前,顯示自己的脆弱而已


    她傷不起


    五米前方處,一個年輕的女安檢員驚異地看了靜立原地不動,卻默默流淚、長相絕美的柳藤靜子一眼,心裏不由暗罵:“這麽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兒,哪個烏龜王八蛋狗崽子舍得惹她這麽傷心啊,良心都被狗咬了麽?”


    她八卦的心裏一起,頭一歪,隻一眼,就看到了柳藤靜子身後,麵容清秀俊朗,溫潤如玉卻眼神痛苦的秦奮


    她呆了


    哇塞,一身軍裝,還是個眼神憂鬱的絕世兵哥哥


    她眼睛一亮,卻猛地被對方肩章上的兩顆金星,灼得眼疼


    女安檢員心神狂震,“這個世界怎麽啦?爺啊,**神馬時候出了個這麽年輕的中將?”


    她父親也是個軍人,在警備衛戍司令部任職,還是個校官,她曾經還專門找資料,研究過父親肩膀上戴的那麽些威風的花紋和杠杠,知道一點軍銜的知識


    不到二十歲的中將,靠,迴去問問我爸去


    這小子不是背景極為驚天,就是個人特別妖孽


    女安檢員興致勃勃地想,這麽有趣的事情被她撞上了,不搞清楚,那心裏總是不輕鬆的耶


    機場很鬧騰,人太多,感覺像在到處叫賣的菜市場一般,但秦奮沒覺得鬧,他眼裏,心裏,現在隻有眼前這個離她惟有一步之遙,但心卻已經距離他十萬億光年的那個倩影


    “靜子,無論你是否相信,也無論你是否愛我我秦奮誓,總有一天,若我的心還忘不掉你,我一定會到**,或者哪裏,找到你哪怕上天入地,高到九重天,下到地府黃泉,我也能把你翻出來,再不讓你逃離,若違此誓,天誅地滅…”鏗鏘有聲,幹脆果決


    周圍並非隻有他和柳藤靜子兩人的,很多人都在看著這對郎才女貌的一對兒,聞言,頓時瞠目,一片寂靜


    這個小將軍,這麽有氣魄耶?夠爺們


    “哦…”他們既驚且羨,佩服不已,但秦奮說完那句話,身子一閃,眾人隻覺得他一條幻影一晃,他便從原地消失,已然到了大廳外了


    留下早已被他一席話震得呆了的,身子顫抖不停,淚流滿麵的,柳藤靜子


    “靜子,別了吾愛…等我,我會再去找你的,一定會”大廳門口,秦奮眼神燦燦,雙拳緊握,心卻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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