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陸榆明明已經走了,竟然轉身殺了個迴馬槍。


    就在侯遠航說著要去滅掉陸榆的時候,陸榆轉身給侯遠航來了個反殺。


    “你們,同樣該死。”


    陸榆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那一雙眸子,冰冷無情。


    聽著陸榆這句話,二人根本不敢接話,心中隻有驚恐。


    此時的陸榆,給他們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陸榆,就像是掌控生死大權的,帝王一般。


    凡人,隻能在帝王腳下匍匐顫抖,不敢有半點別的想法。


    “放了我們,放了我們……”


    張紅中臉色煞白麵無血色,下意識的喃喃求饒。


    陶鴻威更是痛哭流涕,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一臉哀求的看著陸榆。


    “我暫時,可以不殺你們。”


    陸榆看了二人幾秒,隨後輕聲開口。


    二人聞言一震,不斷的磕頭感謝。


    “給你們個機會,現場處理幹淨,至於怎麽處理,那是你們的事情。”


    “我不管你們是找人頂罪還是別的!但……若是有人查到我的頭上,我保證在進去之前,讓你們下去陪著侯遠航。”


    “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陸榆麵無表情,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侯遠航,該殺!


    但,陸榆可不傻。


    他可不會因為這麽一個小角色,將自己給搭上。


    更重要的是,紀凝雪已經為自己受了這麽多苦,自己萬一要是出點什麽事情,就剩下紀凝雪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了。


    那樣,陸榆不放心。


    二人先是一愣,隨後根本不敢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


    陸榆不再說話,轉身去了包廂內的衛生間,將手上的血跡慢慢洗幹淨。


    看著那鮮紅的液體流進下水道,陸榆心中古井無波。


    背負人命案,他不後悔。


    為紀凝雪這三個月的,不離不棄含辛茹苦……


    便是滅了這天下,又能如何?


    ……


    深秋的季節,天氣微微轉涼。


    一陣冷風吹來,紀凝雪忍不住裹了裹衣服。


    但,此時的紀凝雪,心中卻是熱乎的,溫暖的。


    看著遠處,那個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身影,紀凝雪心中更是陣陣暖流湧過,忍不住熱淚盈眶。


    原來,自己什麽都不需要,隻需要他!


    淚水模糊了雙眼,連帶著那個身影,也變的有些模糊。


    紀凝雪連忙一把擦掉,生怕自己看不清楚那個身影。


    更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境。


    “傻瓜,這麽大了還哭鼻子?”


    陸榆走過來,刮了一下紀凝雪的鼻子。


    紀凝雪睜著朦朦淚眼,仰起小臉問道:“你不是去買煙了嗎?”


    “……嗯,我沒錢,老板不願意賒賬給我。”陸榆頓了一下迴道。


    紀凝雪瞬間破涕為笑:“那你告訴我你有錢……”


    “走吧走吧,先迴家!”


    陸榆不在意的擺擺手,拉著紀凝雪打了一輛車,朝著住處趕去。


    由於車上有外人,所以紀凝雪,也沒有跟陸榆多說什麽。


    紀凝雪本想讓司機直接開到醫院,但是被陸榆拒絕。


    於是紀凝雪隻好買了一些藥物,準備迴家給陸榆親自擦藥。


    一路無話,二人迴到了住處。


    而院子裏的房東,早就在這裏坐著等候了。


    看到紀凝雪二人身上的打扮,幾個人均是一愣。


    昨天二人迴來一副跟人打完架的樣子,怎麽今天比昨天還要嚴重?


    不過他們也不去在意陸榆二人做了什麽,他們隻關心自己的利益。


    “紀凝雪,上午跟你說的房租……”房東打量了紀凝雪一眼,咂咂嘴說道。


    不等紀凝雪開口,陸榆就語氣冰冷的接話。


    “下次再半夜來敲我家的門,我殺了你。”


    頓了一下又說道:“誰來,我殺誰。”


    陸榆說完,就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


    “唰!”


    幾人瞬間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的看著陸榆。


    這傻子……


    這傻子恢複正常了?


    接觸到陸榆那冰冷的眼神,幾個人愣是沒敢說話。


    陸榆一言不發,帶著紀凝雪走進屋中。


    “啪嗒!”


    房門被鎖上的那一刻,紀凝雪就再也控製不止自己,一頭撲進了陸榆的懷裏,淚水肆意流淌。


    這麽久了,終於可以依靠在陸榆的懷中肆意哭泣。


    她要把這三個月來所有的委屈,辛酸,用淚水洗刷幹淨。


    “對不起,怪我。”陸榆輕輕摸著紀凝雪的秀發。


    “我不怪你,不怪你!我隻是恨我自己,沒有將你照顧好。”


    紀凝雪在陸榆懷中嗚嗚哭著,腦袋也在不停的搖著。


    “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以後,我來撐起咱們兩個人的家。”陸榆語氣平靜,卻又極其認真。


    “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紀凝雪仰起小臉,張口吻住了陸榆的嘴唇。


    陸榆當即開始迴應,一番長吻過後,已經是兩分鍾的時間過去。


    若不是紀凝雪碰到了陸榆身上的傷,二人還會一直沉寂在這種相思之中。


    陸榆褪下了衣服,紀凝雪拿著剛剛買到的碘酒,繃帶,給陸榆塗抹藥物。


    一邊塗抹,一邊將這幾個月的事情,給陸榆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包括陸榆失憶以後,江南市發生的劇變,也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陸榆。


    陸榆全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紀凝雪講著。


    雖然關於這三個月的事情,紀凝雪沒有多說,但陸榆也能知道紀凝雪的辛酸。


    他現在恢複了記憶,不代表這幾個月的記憶就會泯滅。


    很多事情,他都能記得清楚。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但紀凝雪,用忠貞無比的行動,打破了這句流傳下來的古語。


    這個女人,自己今生,絕不會負她。


    “以後的日子,有我保護你,你就不用那麽累了。”陸榆輕聲迴道。


    紀凝雪頓了一下,重重的點頭,再次流下了淚水。


    隻是這一次,是幸福的淚水。


    待紀凝雪給陸榆擦完藥,又將陸榆頭部的傷口用繃帶纏起來,給陸榆換了一身幹淨衣服。


    “陸榆,這是劉總當初留下的電話,但是我沒有打通過。”紀凝雪立馬拿出一張卡片。


    如今陸榆蘇醒,很多事情,也要慢慢開始了。


    陸榆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卡片,立馬用紀凝雪的手機,給劉萬貫撥打了過去。


    但,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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