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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陳先生花掉了戚雲最後一點時間,川普安保的增援抵達分店。


    而任務還未正式結束,需要戚雲脫離險境才能算是圓滿完成,也就是說戚雲直到現在依然不能發動軍火庫的能力,拿出榴彈槍轟他個天翻地覆。


    當然戚雲團隊的這幾個人不可能這麽傻,連逃生手段都不做打算。戚雲打碎了酒店的落地窗,從口袋裏拿出一大一小兩根棒狀物,小的是彩煙,大的是燃燒棒。


    引燃兩根棒子,戚雲站在窗子前大幅度地揮舞,彩煙的煙霧加上燃燒棒的高亮度給友軍提供了最好的位置指引。沒一會兒戚雲就聽到了直升機螺旋槳特有的嗡鳴聲,老崔來了。


    敵人的增援到達十七樓,直升機的繩索已經拋下。


    戚雲看著離自己最起碼有三米遠的繩索,再看看腳下,這估計得有五十多米高,跳下去是死的不能再死。戚雲不由得感歎:誰想出這個主意的,迴去打死他。


    從房門處開始助跑,加速,最後一腳整個腳掌踩在了空中,弓身,發力,彈射,在空中拚盡全力舒展身體,戚雲成功抓住了繩梯的末端。


    抵達“運河”套房的增援小隊隻能對著直升機離開的方向開了幾槍泄憤。


    慢慢爬上了直升機,戚雲得到的卻不是如春風一般溫暖的感謝,而是刺骨如寒風一般的嘲笑:“喔哦,小夥子你的褲子上怎麽有條口子啊。嘖嘖,還有這麽多血,你是不是沒錢買潤滑油了,早點給我說嘛,這樣你撿肥皂的時候就不會這麽淒慘了。”


    “老崔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麽狼狽。”劍術的首戰告捷,戚雲的心情卻不怎麽好。


    老崔:“呃,好吧。那個姓陳的怎麽樣了,你是怎麽弄死他的?”


    戚雲變得有些狂躁,“該死,我以為你隻是個瘋子,難不成你還是個變態?”


    老崔:“冷靜,冷靜,我這不是在轉移話題嗎,哦不,等等,我當然不是變態。”


    戚雲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不過被老崔嘲笑,即使是玩笑他也還是有些氣不過。聳聳肩,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可變態從不會承認自己就是變態的。”


    老崔不耐煩了,“嘿,小夥子你不要覺得你這次幫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有意思,我就為所欲為了,你想怎樣?”


    直升機在空中開始劇烈搖晃,“你怕不怕,我就問你怕不怕。”


    戚雲很冷靜。“你要想我們兩個人就這麽毫無意義地結束生命,還完不成bigone的話,就隨便折騰好了。”


    老崔隻有在這件事上才會無條件投降,他馬上就讓直升機恢複了正常。“所以,你看上去有點不高興是嗎?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娘娘腔了,你不會是真的被幾個猛男拖進了小巷子裏吧。”


    “老崔!”


    老崔一臉“你來打我呀”的表情,“你們這些人全是一個德行,整天嘴裏就巴拉巴拉,一通廢話,還要嘲笑別人幼稚,瘋狂,我隻不過是做了你們想要做而不敢做的而已,你們這群偽君子。”


    戚雲沒有理會那老崔那沒有邏輯的強辯,因為他是最沒有資格反駁這個結論的人。


    “恩?怎麽不說話了。哈哈我就知道我是對的。”老崔一頓狂笑。


    “就停在前麵吧。”


    老崔很不滿,“你以為我這是出租車還是什麽?”“就在這兒停,高度降低一點。”耐不過戚雲的催促,老崔隻能在空中懸停。


    “迴去吧,萊斯特說有事要聯係你,還有,你就不能把手機開機嗎?”戚雲說完爬著繩梯下去了。


    老崔扮了個鬼臉給戚雲,嘴裏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戚雲躍下繩梯,朝直升機打了個手勢,讓然後走進了劍道館。他在和四個保鏢的戰鬥裏感受到了很多新的東西,現在急需檢驗。


    戚雲在劍道館修煉了這麽多天,進步速度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像坐火箭一樣,但戚雲自己是不滿意這個速度的,自己修習的劍術很明顯要比槍法之類的還有厲害,可在這次戰鬥中,劍術卻沒有表現出優於槍械的地方,該中彈還是中彈。戚雲想要的更多,比如用刀切子彈,這看起來是天方夜譚,可既然模板的評級是這麽評的,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這次不光是要驗證心得,戚雲這麽著急來劍道館,還有向劍士討教劍術極限的打算。這一次劍士沒有再練習了,他坐在庭院裏仰著頭看櫻花。戚雲不知道劍士是如何在洛聖都這種氣候裏養活這顆櫻花的,但這種違和感並沒有妨礙他喜歡這顆樹。


    洛聖都的風還是老樣子,幹燥溫暖,無時無刻不再鼓動人的內心,讓每個人都變得躁動不安。可這一切在櫻花樹的魔力下變得截然不同,隻是加上了一點飛舞的花瓣,空氣就變得有些醉人。


    劍士還是穿著厚實的劍道服坐在樹下,乍一看和這景象格格不入。等戚雲走近了才發現,這那裏是格格不入,這分明是猛虎細嗅薔薇。這是很難用語言描寫出的和諧,暴力和優雅,笨重與輕盈。


    洛聖都也是把真實和荒誕兩個對立的東西結合起來,但營造出的氣氛卻是動蕩無序的,和這種氣質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極端。


    從戚雲修習劍術開始就躁動的內心,在劍士的氣場下真正歸於平靜。閉上眼睛,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他持刀搏殺的場景,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再被這種暴虐的情緒所影響,反而很理智地在分析自己的失誤,就像是以一種紀錄片的視角來看自己的行動一樣。這種反思方式當然有效,戚雲覺得自己離練成刀譜第二式的日子不遠了。


    睜開眼睛,劍士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戚雲問:“老師,劍術的極限在哪裏?”


    “劍術是一種術,沒有所謂的極限。”


    戚雲被這個迴答噎住了,不知道再怎麽問下去。


    劍士話鋒一轉:“你的心境出問題了。我之前覺得這隻是修習帶來的,在控製之中的負麵效果,但現在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緒已經有一些失控了,怎麽迴事?”


    戚雲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但在劍士麵前又不能撒謊。


    劍士明白戚雲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其他的問題我也幫不了你,但如果你的問題是類似於嗜血之類的話,你說的話我現在還給你,控製就好了。”


    戚雲脫口而出:“可是控製不了啊。”


    “還是你自己說過的話,把嗜血的情緒發泄到敵人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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