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桂香大字不認識一籮筐。倒是王狗剩上過幾天學。寫得出自己的名字。後來讀書不行,就沒去學堂了。這麽說話,也不算錯誤。

    阿善嬸抿唇笑笑。

    “我把竹鼠燉上,晚上就能吃了。你捉迴來的野雞,是一隻母的。照料好了,沒準就能吃上野雞蛋了。對了,七娘在家裏做酸菜,你也去幫把手。我這裏不用你幹活。”

    桂香這麽一會兒,已經拿著掃帚掃地了。

    “成,我掃了院子就迴去搬酸菜。”

    七娘一個人洗白菜梆子,又要切白菜絲。真的很辛苦。

    往年還有韋升武幫忙,今年韋升武幫著村裏人修房子。自己家都來不及打柴。做酸菜的事情,全交給了七娘。七娘本來腰累得都直不起來,手也直不起來了,被桂香一下,吐得天昏地暗。休息了好一會兒。

    等到桂香迴到韋家,七娘臉色慘白,已經在切白菜了。

    見著桂香進門,七娘的眼眶蓄滿淚水,手直哆嗦。

    桂香擰眉,裝作沒看見七娘的異樣,把地上的酸菜壇子抱起來,詢問。

    “大嫂,這些酸菜壇子放在哪裏?”

    七娘哆哆嗦嗦,指著北廂房的屋簷。

    桂香便開始搬酸菜。

    七娘時不時抬眼看桂香,好幾次差點切到了手。

    桂香不置一詞。

    搬完了酸菜壇子,桂香又去洗白菜梆子。

    七娘切菜的手,僵直。

    突然一不小心切到了食指,也不敢開口讓桂香讓道,隻低下頭微微哭泣。好似桂香怎麽欺負了七娘。

    桂香發現了七娘的異樣。

    “你切刀手把自己切傻了?我去給你找蜘蛛網。”

    農家切到了手,口子不大,一般不會用藥。列如牆角的蜘蛛網,把麵上有灰塵的一層撤掉,用裏麵的白白的蛛絲網,貼在傷口上止血。這玩意兒好比現代的創可貼。

    桂香去廚房找了兩個蜘蛛網,幫著七娘包紮好。

    七娘扁著嘴,似乎要哭泣。眼淚珠兒都在眼眶裏打轉,看著真是個小可憐。

    桂香自問沒有對不起七娘,看著這模樣心裏還是挺膈應的。

    “大嫂的手傷到了,進去歇著。這裏我來收拾。你的手指別沾水了。”

    這迴七娘沒有推脫,不打招唿也不客套了,轉身就迴房

    ,還關門帶上栓子,樣子做得十足,害怕桂香要怎麽樣傷害自己一樣。

    七娘知道桂香沒有錯,隻是七娘真的好害怕!

    天色漸黑,韋升雨和韋升武收工迴來。桂香把菜板洗好,今天扒出來的白菜都切好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了。

    隔壁的阿善嬸站在門口大喊。

    “桂香!吃飯啦!”

    桂香仰天高聲迴答。

    “來了!”

    韋升雨和韋升武洗了澡才去阿善嬸家吃飯。

    楊啟因為要照顧楊三叔,不上桌吃飯,端著小碗進屋和楊三叔一起吃。

    阿善嬸還說笑。

    “啟哥兒這麽小就懂得孝順你爺爺了!是個好樣的!我多給你添一些菜。”

    楊啟悶著頭,端著食盒就竄進屋子。

    阿善嬸又看了一圈,沒發現七娘。

    “七娘怎麽沒來吃飯?”

    韋升武臉色滿是擔憂。

    “七娘生病了,不來吃飯了。等會要是餓了,在家裏下一把麵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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