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的誰想到近了一看正是她要去找的正主!

    “範香兒!你不好好在逸園養胎,在哪裏弄的灰頭土臉的?”老夫人板著臉訓斥道。

    範香兒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繡鞋上沾了泥巴,手上也有,臉上?八成也有就默默不說話了。

    老夫人看她犯了錯誤不乖乖認錯居然裝啞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鄉下蹄子,打又打不得肚裏有孫子!罵又罵不得怕告狀!

    老夫人一眯眼,她非要想辦法正了家風不可。

    今日就小懲治一下等她想了辦法再說。

    “春梅帶她去祠堂跪半個時辰!看她還敢不敢淘氣?”

    春梅得令上前拉著範香兒就要走,範香兒很想爭辯這個老太婆,就是看自己不順眼。

    但她不小心又看到了手上的泥算了,半個時辰又死不了人。

    於是揚起個小下巴也不用春梅扯,主動挎上了春梅的胳膊露出了嬌憨可愛的笑容“春梅姐咱們走吧!”

    差點把老夫人氣的原地倒仰。

    方時君迴府的路上聽到馬車外麵很是吵鬧。

    “貴香齋新出爐的糖糕,熱乎著咧!數量有限,先買先得!”

    他忽然想到了範香兒,今天是她獨自在家第一天,她不會看書寫字,繡活也一般,他還真有點好奇她這一天是怎麽過的了。

    “糖糕糖糕!每天隻出一百個,還有五十個!賣完為止!”

    她應該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逸園裏吧?

    “還有三十個!馬上賣完!”

    “平安,停車,快去買兩塊糖糕來。”他記得她好像是愛吃這種甜的掉牙的玩意兒。

    平安牽著馬繩的手一抖,差點沒拉住。

    平順也是驚訝了一下,他們兩個跟著大爺好多年了,就沒見過他吃一口甜食。

    幸運的,方時君捧到了最後兩塊糖糕。

    糖糕都被人買走了,來晚的兩個小丫鬟忍不住抱怨,“又來晚了,郡主肯定得罰咱們。”

    另一個丫鬟眯著眼盯著已經走遠的馬車,“今天真不一定哦,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方侍郎的馬車。”

    兩個丫鬟隨便買了點其他糕點就匆匆趕迴去了。

    方時君迴到逸園的時候,金玉她們幾個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姑娘丟了,根本不在花房裏

    ,她們又不敢大張旗鼓的找,這可怎麽辦呢?

    一看大爺迴來了,她們也顧不上被罰了,趕緊把情況和方時君說了。

    方時君倒是沒那麽著急,府裏沒什麽死角,迷路了找不迴來的可能很小。這才迴府的第二天,他也不相信誰會蠢到急著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那麽偌大的方府,唯一能給自己找麻煩的就隻有那一位了。

    “你們四個,這次就先饒過你們,下次再出這種事情,逸園就留不住你們了。”

    幾個丫鬟趕緊磕頭認錯,方時君則親自奔著春暉園方向去了。

    祠堂就在春暉園邊上,話說範香兒自來熟的挽著春梅的胳膊去了祠堂。

    一路上春梅真是哭笑不得的,這位新來的範通房,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下凡。

    她春梅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小丫鬟們見了她都恭恭敬敬的大氣不敢喘,就是二夫人三夫人見了她都要客氣三分。

    這個範通房呢,一路上挽著她的胳膊不鬆開,姐姐長姐姐短,絮絮叨叨的一會兒問問這,一會兒問問那,小嘴吧唧吧唧就沒停過。

    春梅精著呢,老夫人犯糊塗,可她不糊塗。

    老夫人一共生了兩個孩子,大爺和早就嫁出去的大姑娘。雖然老夫人和大爺之間有隔閡了,那人家也是親母子,老夫人日日夜夜盼著大爺娶妻生子的。庶出的那些孫子孫女始終不是親的。

    她要是真按照老夫人說的看著範通房罰跪了,真要是出了什麽問題的話,不僅大爺拿她是問,老夫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於是範香兒就在祠堂外間捧著一杯花蜜水在軟墊上坐了半個時辰。

    嘿!這跪罰的,真是神清氣爽!

    方時君還沒走到春暉園呢,就看到範香兒迎麵走了過來。

    他身體行動的比腦子快,一瞬間就躲進了路邊的假山邊上。等她路過了假山一段時間後,才在後麵跟了上去。

    瞧她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肯定是被母親教訓了。

    其實範香兒看上去沒精神完全是因為她感到有些餓了,自從莫名其妙的懷了個寶寶,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就是時常會餓。

    迴到逸園,屁股還沒坐下,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糕點,黃澄澄的散發著蜜糖的香氣,引的她饞蟲直跳。

    伸出爪子一看,春梅姐姐給洗過了,還挺白淨的。於是毫不客氣的抓起

    一塊糖糕就開始吃。

    金玉看她終於迴來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姑娘您這一下午都去哪兒了?可把奴婢們給急壞了,奴婢去花園找您,老奶娘說您早就走了,大爺迴來”

    “咳!”方時君及時的咳嗽了一聲,製止金玉把他找過她的事情說出來。

    “糖糕好吃嗎?”

    範香兒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好像一塊糖糕就足夠讓她感到幸福了。

    “特別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糕點了,大爺你要不要來一塊?”她還是很大方的。

    “我就不來了,我不喜歡吃甜的。”

    “對了,這糖糕是哪裏來的?”都吃了一大塊了才想起了金玉的警告,不能亂吃東西。

    “是我買迴來的。”方時君如實迴答。

    範香兒睜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公務那麽忙,竟然還替她想這種小事兒,果然大爺人是很好的。

    範香兒心裏美開了花,原來他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嘛。他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對她真是沒的說。他至少有注意到自己是喜歡吃甜食的。

    方時君看她因為小小的糖糕就這樣開心,不禁失笑,“你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比如今天白天都做了什麽?發生了什麽特別事?”

    “沒有啊,我白天去花房裏和一個老奶奶呆了一會兒,然後就迴來了。”她吃完一整塊糖糕,又拿起了另一塊。

    被罰跪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訴他,她看的出來大爺和老夫人的關係不好,她不想讓他再因為這麽點小事為難,如果他會為難的話。

    自家二嫂每次和娘吵架了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二哥,二哥再去質問娘,次數多了本來和睦的家庭變的亂糟糟的。

    方時君別有深意的看了她幾眼。

    “大爺別這麽看著我呀,你是不是也想吃糖糕了,喏,給你嚐嚐就是了。”

    說著她的小手飛快的揪下了一大口糖糕懟進了他的嘴裏。

    方時君被懟的措手不及,但是他從小的教養是吃進了嘴裏的東西就不好再吐出去了。

    上次吃甜食不知道是哪一輩子的事了。

    本來淡定如水的方時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大塊糖糕,他連嚼都沒嚼,直接就給咽下去了。

    然後猛灌了一盞茶水。

    範香兒嚇了一大跳,驚唿,“大爺你怎麽了?是不是噎住了

    ?”

    方時君趕緊衝她揮揮手,“我沒事兒。”

    方大爺也是要麵子的啊!他絕對不會說他是被糖糕給嚇成這樣的。

    不過他嘴上沒說什麽,心裏頭倒是下了一個小小的決定,再也不給這丫頭買零嘴兒吃了!

    直到他起身走了,範香兒還一臉懵懵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

    方時君迴了書房,去春暉園打探的平安也迴來了。

    “今天姑娘發生了什麽事?”

    “迴大爺,是這麽迴事兒,姑娘今天去了花房,出來的時候衝撞了老夫人,被老夫人罰跪了半個時辰。”

    方時君聽了緊緊的皺攏了眉。

    “大爺,您看要不要把大夫叫進來給香兒姑娘看看?不然想辦法和老夫人說一說輕點整治香兒姑娘,畢竟她這身子”

    方時君想起她吃糖糕的樣子,嘴巴裏還覺得不舒服,“暫時不必找大夫,我看她身體無礙。至於老夫人那裏你不懂,我越是替香兒說話,老夫人隻會整治她更狠,她沒把這事和我說想必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平安恍然大悟,點著頭說道,“看不出香兒姑娘雖然出身鄉土,懂的道理還挺多的。”

    “是啊。”方時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是這樣一個水晶人兒似的丫頭被他給帶進了她完全陌生的複雜的漩渦。

    她要真是傻的透氣,蠢的要命,他也不至於這樣良心不安。

    自從被老夫人罰跪之後,範香兒就決定再也不出逸園的門了,她就不信不出這個門,她還能惹到那個不講理的老太太?

    可她沒想到,她不主動去惹人家,可人家還惦記她呢!

    金玉進來把餅送到床邊,一看姑娘不見了,大爺獨自坐在床邊發愣,詫異不已。

    再一細看,姑娘的裏衣一角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看來床上那隆起的一坨就是姑娘無疑了。

    “你先出去吧。”

    “是。”金玉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出去了,這是怎麽了?二人吵架了?不論大爺這人是否會吵架,姑娘吵起架絕對不會是生氣躲進被窩裏的那個。

    不是她膽大揣測主子,就算是大爺和姑娘睡在一起了,吵架的話,被氣的鑽被窩不出來的那個人絕對是大爺,不會是姑娘。

    “餅熱好了,不吃嗎?”方時君輕輕拽了一下被子。

    裝死。

    他又用

    了點兒力拽了一下,裏麵的人也在使力。

    “不吃就涼了,再熱就不好吃了。”

    繼續裝死。

    方時君已經緩過來了,看她那副明明是她做了壞事卻又擺出膽小如鼠的樣子覺得很好笑,特別想逗逗她。

    這輩子除了小時候被大人親過無法反抗之外,他還從來沒親過誰,也沒被親過。當然在麟州他和範香兒稀裏糊塗的那一晚不算。

    他不禁調侃道:“真不吃?那我就拿給秦雨柔去吃了,我想她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話音剛落,某人悄悄從被裏探出了頭,隻把眼睛漏在外麵,“誰說我不吃的?給我放在桌子上吧,你走了我就吃。”

    “你不吃我不走。”方時君也很堅定,就想讓她從被裏出來。

    範香兒的臉紅的像一張布,全身都溫度上升,又裹著大被,熱的不得了。

    她想反正她做都做了,屋裏就他們兩個人,肚子裏都有一個了,她就親了,能把她怎麽著?

    他生氣大不了親迴來得了!

    真是想的美。

    她謔的掀了被子坐起身來,因動作太大,連同實木小書桌一起掀翻了,正好砸在了她的腳上,有點疼,但是沒什麽。

    她全不在意,紅著臉理直氣壯的對他說,“我出來了,餅給我吧,大爺可以走了。”

    方時君聽了眉頭漸漸皺起,似是在揣摩著什麽,他把餅放在了桌子上,但人卻返迴了床邊,嚇了範香兒一跳。

    方時君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包子腳,範香兒下意識的把腳往裏縮了縮。

    隻見他一手撐著床沿,一手卻伸向床裏,他想幹什麽!?

    範香兒頓時緊張起來,難道是被她給勾起來興致,不行啊,她肚子裏還有寶寶呢,不過他要是非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試試,天呐!這是不是太快了?

    方時君大手伸到她腳邊,使勁一提,小桌子就拿了下來,“把它拿下來,怕你不小心踢到了,胡思亂想什麽呢?”

    他現在心情非常好,特別好,莫名其妙的好!甚至多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根本不具備的風趣感。

    範香兒明顯的大鬆一口氣,就在這口氣還沒完全鬆下來的時候。

    方時君趁她不備,一把捉住了她一隻腳,牢牢的抓在手裏。

    “昨天受了那麽嚴重的傷,不親眼看看我實難安心,想來想去還是拆

    開來看看吧。”說著就要動手去解紗布。

    啊啊啊範香兒要瘋了,他是怎麽發現自己是裝痛的,她隻是想撒個嬌而已啊,幹嘛非要戳破她?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真的還沒有好!啊!不要啊!”她先是撒嬌,發現這一招不管用就撕心裂肺的喊著。

    某人壓根不聽,手上動作不停“我非要打開看看,掙紮是白費力氣的”。

    外麵守著的金玉和金蟬兩個聽裏麵居然傳出了不可描述的喊叫聲,俱是麵紅耳赤加心驚肉跳!這兩人怎麽突然就進行到這一步了?

    天還沒大黑呢,就這也太孟浪了些。

    不行的,姑娘肚裏還有個小的呢,不能由的大爺胡鬧!

    金玉讓金蟬看著,自己則快速去找柳嬤嬤過來,在她老人家耳邊一說,柳嬤嬤就明白了。

    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柳嬤嬤趕緊一路小跑到了範香兒門口,正好趕上方時君心滿意足的出來,裏麵傳來範香兒似哭非哭的聲音。

    柳嬤嬤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這麽短的時間最多也就是瞎胡鬧一下,不能成什麽事兒。

    “方大人,為了老身有話必須要講,香兒的肚裏的孩子雖然坐的穩,但是這兩天剛經曆了不少事,她受了不少驚嚇,狀態還不穩定。方大人如果想行房事的話也不是不可,但至少也要等過了這幾天,老身給她用幾幅藥好好準備一番。你這樣冒然胡鬧,既容易傷了她也容易傷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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