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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我勸你啊現在就死心等方時君那死心眼兒想通了,安陽都成了黃花菜了。皇後不懂一條道理嗎?死人總是比活人的地位高。”

    “哎雖是如此,可也不能一輩子”

    “他就是這樣的人,沒想通罷了,和自己和老天較勁呢。”皇上不想在床上談論其他男人了趁著還有興致大手又在皇後身上活動起來皇後卻想著一口氣把話說完再隨著他。

    “皇上您聽說沒有,這方侍郎帶著他那通房去玲瓏閣買了幾萬兩銀子的首飾他兩年的俸祿也不值這麽多錢吧?”

    皇上心一冷坐起身來把褲子一套,外套一披就要下地。

    皇後急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竟惹怒了皇上“皇上恕罪,夜深了還是在這裏安寢吧!”

    皇上停止了動作嚴肅的看著她,“以後不要再說這話方時君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個善經營的人若是不在官場裏,也必是個富甲一方的人物。即便他真是個那樣的人他對社稷的用處也要遠遠大過那點兒銀子你可明白?”

    “明白了臣妾明白,臣妾再也不敢妄言了。”皇後此時心裏後悔萬分,實在不該為安陽這丫頭壞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三公主雖然是她的掌上明珠,但更重要的是她還有皇子。

    這方時君在皇上心裏地位如此之重,看來以後自己要看著點三公主和安陽,以防她們胡鬧的過了。

    自打方府大尋人事件過後,範香兒再去請安,老夫人就沒見過了,依老夫人自己的話說就是惹不起。

    等到老夫人壽辰這一日,範香兒才得以跟在方時君後麵上前獻壽禮。

    誰家也沒有老太君過壽,通房出現在這種場合的理,但誰讓範香兒又占了這獨一份兒呢?老夫人還真怕不讓範香兒進來兒子索性也就不進來了。

    今年依著老夫人的意思小辦一場,因此隻請了幾家本家親戚,外人一概沒請。

    眾人皆早已知道範香兒是何許人也,但在外麵再多的議論,在方府裏也不敢多言語,隻是無人不細細打量著她,想知道這樣一個稀奇物種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引的方時君這樣的人入其帳內並接入府中。

    方時君送給老夫人的是一套珍貴的珊瑚擺件,雖然不大,卻是稀奇精美,看的在場人嘖嘖稱奇,紛紛誇讚老夫人有福氣,這讓老夫人非常的有麵子。

    本以為大爺送完了珊瑚,通房跟著行了禮就得

    了,誰知範香兒從荷包裏掏出了一個白瓷小瓶。

    白色的瓶口還纏著碧綠的絲線,霎是好看。

    “老夫人,這是香兒家鄉的薄荷油,能提神醒腦,緩解頭痛,這瓶是香兒親手做出來孝敬您的,還請老夫人收下。”

    範香兒心裏打著鼓,老太太你就快收下,忘掉那事兒吧!給了你這個好東西,咱倆也算扯平了。

    老夫人有些詫異,沒想到範香兒還能準備出禮來,她以為她不氣死自己就不錯了。

    春梅乖覺的把瓷瓶拿了過去交給老夫人。

    老夫人摩挲了幾下小瓶,打開輕輕一嗅,一股極其清涼之氣直通腦瓜頂,精神隨之一震。

    把瓷瓶蓋好小心的收進袖袋裏,輕笑道,“這也是你們那裏的特產嗎?”

    範香兒滴汗,老夫人怎麽還記得彈弓那茬兒啊,隻好硬著頭皮迴道,“這個真是特產。”

    難得禮物這麽用心,真真是送到了老夫人的心坎兒上,幾日以來積壓的鬱氣都被剛才那一聞消解了一半。

    老夫人不再難為她,放她和方時君下去落座了。

    二老爺兩口子送了一副鬆鶴延年的蘇繡屏風,一看就做工精細價格不菲。

    三夫人更不差錢,送的是一串特級紫檀木手串,正好老夫人信佛可以天天拿著把玩。

    幾個兒子輩的送完了,老夫人旁邊一個差不多年紀的老太太一臉豔羨的奉承她,“嫂子,您真是好福氣啊,幾個兒子皆是人中龍鳳,送的禮都這般用心貴重,您還有大福氣在後麵呢!”

    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讚美之詞一句接著一句。

    老夫人和老太爺兩個笑臉相迎。隻有春梅知道,剛才那些物件兒裏,怕是隻有那瓶薄荷油最合了老夫人的心思,沒看她把那小瓶都揣進自己口袋了嗎?

    以往什麽東西不是要她春梅來保管?要的時候找一下她就好了,這迴單單把那東西揣進了自己兜裏。

    珊瑚屏風串珠之類貴重是貴重,但老夫人的私庫裏這些類似的玩意兒沒有十件也有八件。又不能拿來摟著睡摟著吃的,所以這麽比起來幾個兒子送的反倒沒有一個通房丫鬟送的貼心。

    春梅瞥見範香兒假裝淡定的小眼神兒直瞟向自己,衝她會心一笑。

    範香兒輕舒了口氣,看來老夫人還挺喜歡,幸好幸好。

    方時君在袖子下輕輕在她手上拍了下,示意她無需

    緊張。

    接著獻禮的是幾個小輩,幾個姑娘送的都是自己的繡品畫作,一份心意罷了。

    這是範香兒頭一次見到方府孫輩裏唯一的男孩,三房的嫡子方敬宣。

    小家夥年歲不大,卻彬彬有禮,很是招人喜歡。

    他一上前來行禮,跪了一下老太爺就讓他起來了,老太太心裏哼了一聲,不是針對孩子,而是針對那老東西。

    一個庶子的兒子當嫡長孫來養,等君兒有了兒子又要怎麽相待?這麽一想就不禁又為方時君的婚事操心了。

    秦雨柔一看在場的人都已經獻完禮了,這才上前去把她份禮呈了上去。

    自打老夫人明確對她清早打擾大爺上朝的事表示不滿之後,她就一直克禮克己,半點毛病都讓人挑不出來。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原來存在感很強的表姑娘竟然漸漸平淡下去了,想圍觀偶遇一下也難。

    “老夫人,這是雨柔親手雕刻的心經,素聞老夫人愛佛法,雨柔手藝拙劣,還請老夫人不要嫌棄。”

    隻見她手裏捧著一個半米見方的東西,拆開外麵包裹的紙張,把正麵一亮相,頓時差點閃瞎了大家的眼睛。

    老夫人見了詫異不已,“你說你東西是你親手刻的?”

    “的確是雨柔親手刻的。”秦雨柔的手捧著那塊雕刻了心經粉刷了金粉的木板,稍加注意便可以看到她幾根手指上纏繞的布條。

    這可把老夫人給感動壞了,“春梅,快快把東西拿上了給我好好看看!這般精細,這得花了多少功夫啊?”

    “用的時間倒不多,雨柔從進府起到現在也就一個月的時間罷了。”

    “誒喲,這孩子,真是用了心了!老頭子,你也跟著看看。”老夫人笑開了花,可見是真心喜歡。

    老太爺湊過頭來看了幾眼,也跟著讚了句,“難為你有心了。”

    秦雨柔連說不敢當。笑顏如花,身形款款。

    範香兒心裏止不住的冒酸氣,剛才她的禮物好不容易搶了老夫人心頭好的位置,這下人家紮了幾個針眼兒就把自己比過去了。

    她看了看自己白嫩紅潤的十根指頭,也是,她那薄荷油雖好,但畢竟是借了柳嬤嬤的光,比不得人家的苦肉計。

    還以為她消停了幾天打消了念頭,看來人家根本沒有轉變目標,而是轉變方法了。

    “母親得著什麽好物件兒了?這麽高興?”一個

    輕快的男聲從外麵傳來,緊接著一個耀眼的男子出現在廳堂裏,縱使諸家親戚都是見過他的仍是不免驚豔,四爺長的實在是太好了,學問又好,就算出身差點兒也沒什麽,老夫人親自養大的,其他的庶出自是比不得。

    老夫人佯怒,“你還知道今天是我的壽辰?我以為你又瘋到哪裏和同窗玩去了。”

    “母親這是哪裏話?你的壽辰兒子怎會忘記?兒子千辛萬苦的給您找禮物去了,您看這個喜歡不喜歡?”

    說完,他把手裏拎著的東西上麵蓋著的黑布一扯開,隻見一隻碧綠的紅嘴鸚鵡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籠子裏,見著人了就興奮的用人語大叫,“老夫人壽比南山,老夫人壽比南山”

    一連喊了七八遍,把在座的笑的是前仰後合。

    唯有一人完全沒笑。

    隻見他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手裏的紙張,不徐不急的折了幾折優雅的塞進了懷裏。

    二人一見此景,心裏徹底明白了以後的方向,就這樣一直拉著香兒姑娘拍馬屁,雖然會免不了被小打小罵,但路子卻是再正確不過了!

    方時君讓範香兒有個心理準備,明天要親自帶她進宮去見柳嬤嬤。

    範香兒一聽是先太後的老嬤嬤,既驚恐又不解,皺著個小臉,“大爺,我這樣的哪用得著太後她老人家用過的嬤嬤啊,就是隨便來個人都能教我了,再說她是伺候過太後的人,她老人家真要是來了的話我哪敢使喚她呀?”

    “可不是叫她來給你使喚的,是讓她來教導你的,你不是想學嗎?既然要學就要學最好的,明天我帶你去見她,你不必緊張,像平時一樣表現就好。柳嬤嬤脾氣特異,摸不準會喜歡什麽。請的來最好,若是請不來也沒什麽,再找一個好的就是了。”方時君徐徐的像她解釋。

    這麽一說沒讓範香兒放下心來,反而更加不安了,“可還是大材小用了啊!”

    “你怎確定一定是大材小用?說不定你也是大材,你就安心吧,我不會白用她。”

    範香兒嘴巴一撅,“大爺真會寬心。”她要是大材,這世上就沒有小材了。

    範香兒一個最遠隻去過縣裏的姑娘,不久前才進了京,見識了京城的繁華和方府的富庶,沒想到這麽快就進了宮!

    她跟著方時君在兩個宮女的指引下去見了柳嬤嬤。

    她不敢四處亂看,到了地方,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坐著的那個人。

    柳嬤

    嬤的氣場和方時君倒是很搭,麵上都不太熱情,“方大人,人既然已經帶到了,可否請您先迴避?老身想單獨和她說說話。”

    “遵嬤嬤的意。”方時君退了出去,經過範香兒的時候見她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不忍心就衝外麵點了點,我在外麵等著你。

    範香兒真的很緊張,她剛進方府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這裏是皇宮,見的人又是最好的女先生,她最怕先生了。

    她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兩條小腿閉的緊緊的,腳尖翹著,腳後跟在地上不安的小幅度蹭動著。

    “你在家裏便是這樣坐著的?沒有坐相。”突然柳嬤嬤和她說了第一句話,幾乎是沒有語氣的,像唿吸那麽平淡。

    範香兒嚇的趕緊把身子坐的正正的,兩腳放平,雙手交差放在大腿上,安安穩穩的坐好。

    柳嬤嬤見此便接著問道,“既然你知道怎麽正確的坐著,為何還要那樣坐?”

    範香兒聲音小小的,但柳嬤嬤還是能聽的很清楚,“因為我在家裏習慣了那樣坐著,那樣坐比較舒服,我剛才一時緊張不知不覺就那樣了。”

    柳嬤嬤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眼前這個粉團一樣的小姑娘,“聽說你想學好規矩,那你知道什麽是規矩嗎?”

    範香兒想了想,規矩就是規矩啊!肯定不能不樣說的。

    “規矩規矩就是做自己不自在的事。”

    “對了一半,規矩就是做自己不自在的事情,並且不能被人看出來你不自在。等什麽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你的規矩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那你就算學好了。”

    範香兒聽柳嬤嬤聲音不是很厲害那種,又一口氣和自己說了這麽長的話,心漸漸放了下來。

    便大著膽子迴問她,“那不就是偽裝嗎?可我爺爺和我說要開開心心的活著做自己喜歡的事,為什麽學規矩就要偽裝呢?”

    柳嬤嬤苦笑了一下,她想她在宮裏生活了半輩子也迴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眼前這個無知無畏的小姑娘讓她不由的想起了當年太後進宮之前的時光,當時太後也是這樣單純美好,直到後來進了後宮這泥沼,漸漸的沾染了血腥,心漸漸變硬,規矩也就學的爐火純青了。

    柳嬤嬤沒有迴答她,而是問她,“你家大爺請我去方府教導你,可據我所知方府還有幾位正牌姑娘,你現在的身份隻是個通房丫鬟,日子必然不好過。如果我去了方府,老太爺老夫人讓我一並去教另外

    四位姑娘怎麽辦?”

    範香兒皺著眉頭想了想,的確,柳嬤嬤這麽難請的一尊神真要是去了方府,二位夫人還有小姐們是一定會眼紅的。

    但是她們提出來的話也算合情合理,就是老太爺老夫人也一定不會拒絕的。再說幾個小姐雖然討厭,但是都是女孩子間的磕磕碰碰,她也沒吃什麽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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