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涵換了一件湖藍色的衣裙,簡單的梳了一個發髻。

    當她跨入鍾離逸寢宮的那一刻,發現除了鍾離逸,所有人都在。楚憐月見到好久不見的槿涵姐姐,便小跑上來。“槿涵姐姐,逸哥哥他先前睡了好久,然後現在人家來找他他又上朝去了,他都沒有陪我玩。”槿涵愛憐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為她的單純而感到擔憂。“槿涵姐姐陪你玩。”

    “喲,妹妹籠絡小孩,接近皇上,真是心機深厚呢。”有一名不知名的嬪妃說道,語氣裏帶著濃厚的嘲諷。

    槿涵轉過頭去看她一眼,輕笑道:“我籠絡?姐姐何用籠絡這個詞?妹妹隻是陪憐月妹子玩罷了,何來籠絡。”美眸流轉,忽然又想起一句嘲諷的話來。“再說了,籠絡都要有價值的,既然姐姐覺得妹妹籠絡憐月妹子,便說明憐月妹子有極高的價值。說到這裏,妹妹還想問姐姐一句,姐姐怎麽不認為妹妹我籠絡姐姐呢?”諷刺的恰到好處,卻又沒有傷害楚憐月的心。槿涵本來身子就有些虛,剛剛說話的時候情緒過於激動,肩膀上的傷口被觸動了,槿涵疼得冷汗直冒,但眼睛中的威嚴沒有少掉一分。

    那紅衣女人被槿涵羞辱的無法抬頭,隻好恨恨的迴了一句。“妹妹,是姐姐說話魯莽了。還請妹妹見諒。”聽得出來,那話純屬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這慕妃倒還是囂張。”

    “囂張又能如何?現在獲得聖寵的是琪妃,她能沾點邊就不錯了。”此時兩名嬪妃正在槿涵背後議論,她們的聲音盡量壓低,卻還是傳入了槿涵的耳朵。

    “兩位。”槿涵的語氣雲淡風輕。“想說什麽就說出來,別躲躲藏藏像做賊似的,本宮今天就站在這裏,你們想說什麽就當著麵上,別把音量拉到最低,最好放大,讓在場的人都聽見最好。本宮認為我櫻辰國無須這樣沒有素質的妃嬪,別破壞了後宮的形象。”槿涵忽然怒目一瞪,散發出少有的冰冷。

    兩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說話。但是兩人都狠狠的瞪了槿涵一眼。

    連翹聽著槿涵嚴正有力的說辭,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緊張的一後退,碰到了桌子,桌子上的一個瓷杯悄然落地,然後在地上碰出一個清脆的聲響,潔白的瓷碎片散了一地。連翹趕緊蹲下來收拾。

    藍妃對她的侍女投去一個眼神,那侍女也明白事理,徑直朝槿涵走過去,但她針對的不是槿涵,因為她不敢;卻緩步走向蹲在地上收拾著碎片的連翹。

    “你主子怎麽教你的?連個杯子也會打破。”言罷,她熟練地把連翹拉起來,揚起手臂,一巴掌落在連翹的小臉上。下手力度之重,連翹的半邊臉馬上就腫起來,但她怕槿涵為難,便又蹲下來收拾。槿涵最近心情本來就不好,見她又無緣無故打了連翹,不由得怒從中來,一把拉過她,揚起纖細的手臂迴了兩巴掌。“犯錯的是本宮的奴婢,你管得著嗎?是不是本宮也在你的管理範圍之內?是不是整個後宮都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作為一個奴婢,你似乎管得太寬了。”當個太平洋的警察你拽個p,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

    那侍女一看事情鬧大了,嚇得連連求饒,嘴裏還說著一些‘奴婢知罪’一類的話。槿涵冷笑。我原諒你?怎麽可能?你不犧牲,我怎麽能在後宮立足。要是以前的慕槿涵,最多也就是擺擺手就罷了,但現在,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槿涵含笑看著眼前的小宮女。真是的,你惹我惹得真不是時候。

    “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拉下去,打入雜役房,沒有本宮的吩咐就不準放出來。”槿涵又稍稍狠狠心,背過身去,任她在後邊哭天喊地。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雜役房,那可是宮裏最苦的地方。

    歐陽琪輕攥拳頭。嘴角覆滿奇異險惡的微笑。似乎又有了什麽新計謀。

    “妹妹宮裏還有事,就不影響各位姐姐休憩了。”言罷,槿涵踏出了寢宮,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緩緩走來。

    是鍾離逸!

    槿涵愕然,不知孰喜孰悲,卻也按慣例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鍾離逸淡漠的看他一眼,熟悉的冰藍眸子裏蕩漾出一種陌生的感覺。“起來吧。”他口氣淡淡的,再無以前對她的溫柔若水。

    槿涵心痛了,仿佛有千萬根針紮入她的心扉,又無法拔出。“謝皇上。”

    “朕和你,以前相識嗎?”良久,他冷不丁問了這麽一句。“朕覺得你有幾分熟悉。”

    槿涵苦澀一笑。“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怎麽可能不相識?”承認,還不是時候。槿涵在盡力掩蓋著心中被撩起的波瀾,使自己的表麵盡量平靜。

    鍾離逸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果真有幾分熟悉,卻又不敢確定。最終,他一言不發,抬步走向寢宮,槿涵識趣,從反方向走迴了彌裳閣。

    陽光把兩人的影子射攪在一起。兩條人影交錯著,互纏著,就像兩人繁複交錯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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