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在自己這裏找不到線索,他們對劉耀應該不會這麽客氣,既然此時因為小箏治病引起的,那應該是王長山說了什麽,


    可能說什麽呢?


    聽沈捕頭的話,根本沒提及張二狗中毒的事,應該和自己暗算張二狗沒關係,也就跟小箏沒關係,那到底是什麽事呢?


    “那個玉佩在哪見過呢?”崔霄心想既然此案重大,那麽那個玉佩肯定是關鍵證物。


    “兒子想啥呢?不好好吃飯,不會那沈捕頭查的案子真跟你有關係吧?”崔夫人見兒子神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擔心。


    “沒事,我就是想沈捕頭拿出來的那個玉佩,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崔霄說道。


    “你見過?那天出城送高慶的時候,是張二狗給大人的,你那天在嗎?”崔盛問道。


    “不在,唉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崔霄夾了幾筷子肉堆在飯上,埋頭大吃起來。


    崔盛沉思一會,


    說道“此物可能牽扯到什麽關鍵,無論想不想的起來,一定要謹言慎行,看來此事關係甚大,不要被牽連了”


    自從張二狗活過來跟高慶走後,張教頭也嘚瑟起來了,看自己的眼神都透著一股淩厲,現在形勢比人強,隻能隱忍,


    在這種時候,盡量不要惹出什麽事情的好,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聽大人的意思,近期好像要提拔張教頭做昌州城的副統領,負責昌州城的防務,如果是真的,那職位張教頭做起來,是要統領昌州城近半精兵的,


    氣焰囂張起來,可不是剛剛那小小的一個捕頭能比的“唉,這昌州平靜的日子,可能要到頭了”崔盛歎息著。


    “幹爹幹娘,我最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們說,又怕你們不高興,所以一直藏在心裏”


    風箏咬著嘴唇說道,吃完飯後,小箏一直默不作聲的坐著,


    似乎也是有心事,一直猶豫著難以開口的樣子。


    崔夫人見小箏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也放下了碗筷,


    柔聲說道“什麽事啊,小箏,有事說就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再客氣的話,就是把幹娘當外人了”


    看風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些日子來,小箏在自己家裏過的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尤其是和自己的兒子一起的時候,


    兒子上學迴來之後也不到處亂跑了,散學就迴家,


    雖然也是不務正業,跟小箏不是彈琴就是唱歌的,


    但總算也是知道著家了,


    不跟劉耀那小子整天滿山跑,半夜三更不迴家,自己心裏也安穩踏實了好多。


    “小箏真是個好姑娘,模樣俊俏,知書達理,就是不知道家世如何,要不然給兒子當個媳婦也挺好”崔夫人心中暗想“倆人也挺般配的,平日裏也琴瑟和諧的,感情好的得很”。


    “小箏得哥相救,幹爹幹娘也當我如女兒一樣,小箏無以為報,本想長居此地,侍奉幹爹幹娘的”風箏說道,


    聽小箏這麽說,幾人心裏咯噔一下。


    “小箏來昌州時,與娘和弟弟失散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小箏想去找尋她們,等找到娘和弟弟,安頓好了她們,


    小箏再迴來侍奉幹爹幹娘,還請幹爹幹娘體諒小箏”


    說著話,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緩緩往下淌。


    崔盛和崔夫人都是一呆,


    自從風箏搬過來住之後,一家人其樂融融,與霄兒彈琴讀書,其樂融融,


    小箏要去找自己失散的親人,自己也不能阻攔,隻是心裏有些傷感。


    “唉……”崔盛一聲歎息。


    崔夫人無奈歎口氣,站起來幫小箏擦一擦眼淚,


    傷感的說道“小箏,你去找親人當然是要應該的,幹娘也是喜歡你這樣孝順的好孩子,也不會阻攔你的,隻是你年紀幼小,長途跋涉加之各地混亂,幹娘實在不放心你”。


    “幹娘放心,小箏會照顧好自己的”


    風箏低頭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她實在不忍看眾人傷心的神情。


    崔夫人道“你既然心中定下了注意,幹娘也不說什麽了,等過幾天再走吧,幹娘給你準備點路上用的衣服幹糧”


    人海茫茫,一旦分離,這紛亂的世道,也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崔霄也是心中沉沉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房間裏悄無聲息,都有些心中抑鬱,誰也不作聲,房間裏燈火通亮,地上的人影,隨著燈焰搖擺著。


    “哎呀”突然崔霄喊叫一聲,把幾個人嚇了一跳,“我想起那個玉佩了”


    崔霄坐在凳子上,等著大眼,看看爹,看看娘,又看看小箏,心中突突的快速跳著。


    “你倒是說啊”崔夫人見兒子傻呆呆的樣子,不耐煩地說道。


    崔霄看看自己父親,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幾圈,


    神秘兮兮的說道“那塊玉佩是五百兩銀子的”


    崔盛說道百兩銀子?那玉佩雖然精美,不過不值五百兩吧?”


    崔霄連忙說道“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那東西值多少錢,


    我的意思是說,高慶以太子之尊親自來追的那幾個通緝犯,


    通緝令邊上的一個二百兩,中間那個小白臉貴一些的那個,


    值五百兩,這東西就是他的,我在那個破廟裏見過他”


    說道破廟,崔霄看了下風箏,心想可別把田伯光給暴露了,幸虧風箏沒注意自己提到破廟。


    崔霄第一次去給田伯光送飯的時候,


    在破廟裏見到那乞丐樣的人,就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可就是記不得在哪裏講過,


    後來一次散學之後,路過張貼告示的地方,看到告示中間那個白麵無須的通緝犯,才想起來兩者之間挺像的,解開心中的謎團,但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一個人。


    此刻想起來,那乞丐曾經拿出一個玉佩想給自己,讓自己給他帶些草藥和食物,自己沒有答應,現在既然確定這枚玉佩,應該就是那個乞丐的,那麽那個乞丐應該就是被通緝的幾個人裏最重要的那個。


    “不好,劉耀可能有危險”崔霄叫一聲,


    起身不等其他人說話,就跑了出去,風箏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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