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精神和身體基本恢複正常人的狀態,


    但始終無法提氣運功,施展劍招雖模像樣,卻絲毫內力也使不上。


    比之崔霄一個普通書生都有不如,


    而且幾日體內餘毒就要發作一次,發作時候痛苦不堪,經常會暈過去,一次比一次嚴重。


    不知道風箏給他用的什麽毒,隻一個十香軟筋散就足夠令人崩潰了,加上中的暗器,田伯光的運氣真是倒黴到家了。


    “嗬嗬”想著想著,崔霄自己把自己給逗樂了,


    小箏一個如此溫柔似水,明媚照人的女孩子,居然有這般狠辣手段,


    真是奇葩。


    崔霄多次想詢問小箏的家世,但是每次要提及的時候,小箏都神色一暗,心緒異常低落,沉默寡言,


    崔霄也就不好再深入問下去了,然後岔開話題,說些音律詩詞之類的事情逗小箏開心。


    小箏這些天心情不錯,譜一妙曲名為神度,節奏輕快意境悠遠,琴聲響起仿佛讓人置身塵世變幻的江湖,那江湖中的風花雪月與兒女情長……


    崔霄十分喜歡,尤其是小箏在彈奏的時候,琴聲猝然而發鏗鏘堅毅,宛若驚濤拍岸,轉而又瞬間變得柔婉動人,如山間清泉潺潺流淌,夜色朦朧中,一襲明月照西廂,


    崔霄也為小箏的才華而欣喜不已。


    “你笑什麽”田伯光見崔霄笑完之後不知道想什麽陷入沉思的樣子,好奇地問。


    崔霄從與小箏的風花雪月幻想中醒了過來,


    說道“田兄,有個問題想問你,又害怕傷害到你,所以……”崔霄猶豫不決的,吞吞吐吐的說著。


    田伯光灑然一笑,心想自己落得如此地步,還有什麽能傷到自己的,


    放下了多年來名門正派弟子的矜持,自己停止許久的意境居然也有突破的樣子,


    “有什麽事說就是了,現在你跟風箏關係非比尋常,問她索取解藥肯定不成問題了吧”田伯光反而問崔霄。


    崔霄說道“不知道,從來沒問過,不過我們確實感情很好,我和小箏已經結拜,


    但平時多談寫琴棋書畫之類的,從來沒談論過毒藥一類煞風景的東西,


    而且田兄說的事情,太過飄忽,


    本來小弟與田兄交易,是想教訓教訓那個叫張二狗的地痞流氓,可惜世事變化太出人意料,此人居然能被高麗太子賞識,


    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我就算見到他也不敢動其分毫,真是喪氣”


    崔霄想起張二狗囂張跋扈的樣子,就想上去給他臉上來一拳。


    田伯光突然問道“你剛才想問什麽事情”。


    “哎吆”一聲,崔霄一拍腦袋,“剛才岔開了話題,我都給忘了,我說的是田兄英偉不凡的,怎麽會落得如此田地,小箏隻是一個弱質女流,而且年紀幼小,充其量會施放些喂毒的暗器”。


    田伯光轉頭盯著崔霄,


    說道“你是懷疑華山劍法?


    華山劍法獨步江湖,雖不能稱天下第一,也是任何人不容小覷的,


    隻怪田某學藝不精,太過大意,險些丟掉性命,


    其實主要是田某一直不知道追殺之人的身份,等到猜到一些眉目的時候,為時已晚!”


    “小箏的身份?她不是成都附近一大族的女兒嗎?卷入蜀國紛爭,導致家破人亡,


    被你……你這惡賊追殺萬裏,嘿嘿”


    崔霄笑嗬嗬的說著,看田伯光虎落平陽的樣子,崔霄取笑幾句覺得挺好玩的。


    田伯光對崔霄的嘲諷,不以為意“哼,我也隻是猜測,善用暗器毒鏢的江湖中人車載鬥量,不過如此精於此道,而且小小年紀,一家三口,


    包括一個七八歲的男孩,都精於此道,隻是因為功力太淺無法強敵造成什麽傷害,江湖中也隻有那一家有如此能耐了,


    田某如果早想到此點,提神戒備,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崔霄的興趣被引起來了,“”你上次懷疑小箏是蜀中唐門的人,


    可我迴家問我爹了,江湖中人談唐門色變,實力恐怖,怎會讓人追殺的如此狼狽,是你打不過人家,怕人笑話,瞎編來糊弄人吧?”


    “隻是猜測而已,沒有確定,不說也罷,嗬嗬”田伯光笑道。


    崔霄見田伯光居然賣起關子來,心中有氣說道


    “嗬嗬,我說你也沒猜到什麽,


    隻是為自己的輸得太慘找個借口吧?嗬嗬,理解,男人嘛,


    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說出去也不好聽”


    崔霄做了個自己懂的眼神。


    “哈哈哈”田伯光笑道,覺得這小子有意思,依靠在劉耀油不拉幾的破被子上,


    “劉耀這小子真不知道怎麽說他了,賺了一千兩銀子,居然不先改善下起居生活,哼,粗人就是粗人”,崔霄心中不屑的埋汰起來。


    田伯光活動了下身子,讓自己舒服點,


    沉吟了一會說道“你也不用激我,


    雖然我不敢確定,但猜的也七八不離十,


    現在告訴你,對你沒有好處,對我們將來的計劃,也不利,所以你就忍一忍吧,嗬嗬”。


    倆人逗了一會燜子,劉耀不知道去哪裏了,天快黑了還沒迴來,跟田伯光學了一套劍法,


    時候不早了,崔霄告別田伯光,跟劉大娘打了個招唿,出門來朝自己家走去。


    崔霄年紀不大,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才是十六歲生日,


    正經起來的時候,麵如冠玉豐神俊朗,早已是個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見了,也不禁偷偷瞥上幾眼的佳人才子,翩翩少年。


    從劉耀家裏出來,崔霄沒什麽事情要做,不疾不徐的沿著城中的大道向城中心走去,


    郡學和刺史府以及昌州令府衙,都在城中心附近,然後折向南,是崔霄迴家的路,


    大道邊商鋪繁華,人流不斷,偶爾還能看到從遙遠的西北來的黃發客商,東海島國的短小矮人,形形色色。


    突然街角傳來一聲求饒聲“大人,我可是好人呐,我救了張教頭的公子,做了天大的好事啊,怎麽就攤上了官司了呢?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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