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高攀的解釋後,陸棣先迴頭看了看此刻滿臉驚慌之色地沈傑禮,隨後又轉過頭來,對著高攀拱了拱手:


    “高公子放心,我們會好好關照他的!”


    說著,便準備將沈傑禮帶走,而沈傑禮臨走前,還不忘求助一般地看著高攀,示意他一定要救他出去。


    隨後,門口出來很多人,沈槿嫿攙扶著沈夫人,以及靖西侯崔撫錦和他的夫人沈宜玲,還有崔翊、崔芷蕙等人。


    “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背時啊…為什麽要和人去打架…你讓為娘怎麽活啊……”


    沈夫人是一邊走,一邊哭喊著,讓人聽了忍不住有些側目。


    沈傑禮也聽到了哭聲,雖然不能跟上來說話,可還是遠遠地迴道:


    “娘……你別擔心,我很快就迴來了……”


    高攀見此,連忙走過去,攙扶著沈夫人另一隻手,先是看了一眼沈槿嫿後,又輕聲地安慰道:


    “沈夫人,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問過那千戶了,他說隻是例行詢問,想來很快就能迴來……”


    沈夫人聽了這話,目光移到了高攀身上,一把抓住高攀的手腕,繼續哭訴道:


    “他若是能有你一半明事理…我也不用這麽操心了……”


    話音剛落,便幽幽地昏了過去,這讓高攀以及沈槿嫿兩人皆是大驚,連忙用力地扶住。


    一旁的崔撫錦夫婦見此,也是連忙喊了丫鬟婆子過來,又吩咐人去請府中的大夫來。


    高攀不好跟著去後院,隻好眼看著沈槿嫿陪著昏迷的沈夫人進了後院。


    “高攀,本侯沒記錯的話,你該是剛剛陪著嫿兒來的?”


    就在此時,崔撫錦突然朝著高攀問道。


    高攀則驚醒了過來,連忙弓腰問禮:


    “高攀見過侯爺,見過崔公子,不瞞您說,我正是陪著嫿兒一起來的……”


    “事發突然,你若是不嫌棄,可願意跟我去書房一敘?”


    知道高攀就是沈槿嫿未來的夫君後,崔撫錦對高攀的態度也是大變,不再是那麽生疏,當做是自己家子侄來看待了。


    “侯爺有請,晚輩豈敢違背,侯爺請,崔公子請!”


    高攀也想聽聽崔撫錦的態度,便躬身對著兩人說道。


    “高兄何必如此客套,你我早就相識,平輩相稱便是,冬至聚會上,高兄的表現,我可是記憶猶新啊!”


    崔翊則拱手客套地說道。


    高攀連忙謙遜地迴了一句,崔撫錦見他們兩個皆是謙謙君子,翩翩公子的樣子,暗暗作了一個比較。


    崔翊此刻還身著喜服,光鮮亮麗,可高攀也不差,一身天青色長衫,襯托出修長的身姿,麵容俊秀,和崔翊站在一起,竟然有些顯得不相上下。


    這讓崔撫錦更是暗暗心驚起來,難怪他的夫人沈宜玲要強迫崔芷蕙嫁給他呢,就眼下的外表來看,確實算是勳貴公子哥裏的佼佼者。


    更加難得是,高攀的氣度,此前還聽聞了高攀許多事跡,讓崔撫錦更是覺得,高攀無論是做女婿還是侄女婿,都是挺不錯的。


    他倒是沒有沈宜玲那般,後悔可惜的心態,雖說高攀跟優秀,可在他心裏,自己女兒也是掌上明珠,不是求著嫁人的。


    故此,對待高攀更是多了幾分寬鬆和熱情。


    沒一會,三人便來到了外書房內,崔撫錦吩咐人端了茶來後,就將書房門給關好了。


    隨後,坐在了主座上,滿臉的憂色:


    “傑禮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想來那石中金就是故意激他的,換做是翊兒,肯定不會當做一迴事!”


    高攀聽後,皺了皺眉頭:


    “侯爺,你也察覺到,這是那石中金故意而為的?可他為什麽這麽做?”


    崔翊則隻是站在原地聽,並沒有急著說話。


    “傑禮還是知道輕重的,今日是翊兒大婚之日,就算是有什麽口角,他斷然不會跟人動手的,此前,他就跟他姑姑承諾過了,不會再和人動粗,這段時間也真的做到了,或許也是因為要娶妻的緣故……”


    崔撫錦則緩緩地解釋了起來,說著,停頓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後,繼續說道:


    “原本翊兒的婚事,我是打算和保隆侯家結親的,那時都已經準備上門去提親了,卻被皇上賜婚了……”


    “我們家和河澗郡王府從來就沒有往來,聽聞以前他們家可是太祖一脈裏的勳貴之首,後來爵位遞降,這才慢慢沒落了……”


    “刺激傑禮發怒打人,讓人看咱們崔家的笑話,一來可以抹黑咱們家,二來嘛……估計是有人覺得,河澗郡王府的小姐沒這個資格成為咱們家的少夫人……”


    高攀聽了這些話後,越聽越心驚,到底是誰,在表達這不滿呢?


    這無疑是跟當今皇帝對著幹啊……


    有什麽意義呢?


    想了想,高攀問道:


    “說起來,這太祖一脈的勳貴們,應該早就沒落了吧?現在表達不滿,又有何意呢?”


    崔撫錦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平靜地說的:


    “有,正因為沒落了,才要表達自己的不滿,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看來這事,最終還是得看皇上是什麽態度了!”


    高攀聽後,暗暗品味了一下,驚道:


    “若是皇上……那豈不是說,沈公子要遭重?”


    崔撫錦聞言,看了一眼高攀,暗自讚歎了一聲高攀的敏銳,他隻是說了一些表麵,高攀就已經考慮到了結果。


    又看了看崔翊,卻見他還緊皺眉頭,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麽,便輕歎一口氣說道:


    “石中金眼下生死未明,他家祖上也是超品國公爵位,隻因後代一代不如一代,才敗落的如此之快,即便是因為這個,皇上也得給石家一個交代……”


    “更何況,若是皇上覺得,這事必須嚴懲,傑禮他……也是在劫難逃!”


    高攀聽了這話,哪裏還坐得住,這沈傑禮可是沈槿嫿的親兄長,也就這一個兄長。


    此前在沈宅內,因為落螢的事情,高攀留已經看出了沈槿嫿,對於沈傑禮的敬重,說什麽都要先問問他的意見後,才能做打算。


    若是沈傑禮真的要被叛了罪名,還不知道沈槿嫿會怎麽想,怎麽做呢!


    “侯爺,沈大哥他……畢竟是您的侄兒,得想辦法幫幫他才行啊!”


    高攀很是真誠地看著崔撫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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