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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笨小孩
烈日當頭,寬闊的教場上,一名中年男子手持綠油油的藤條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百來名麵色稚嫩的孩童。孩子們蹲著馬步,手臂向前直伸,手裏還握著重物。那是一根渾身黝黑的鐵棍,精鋼所鑄,分量不輕,孩子們隻在烈日下站了不到一刻鍾便滿頭大汗。
台階上,中年男人撕破喉嚨,聲音震天的響。
“你,你,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還看別人。我讓你不要亂動你沒聽見,聾了嗎?”中年男人大吼一聲,一張臉因為怒火而被氣得通紅,快步衝向隊伍之中。
張二狗嚇了一條,左右看了看,渾然不知中年男子喝罵的就是自己。迷茫間他被中年男子提著耳拎起來,疼痛之下隻能哀哀叫疼,雙手雙腳在般空中揮舞,手中鐵棍哐的一聲掉落在地。
“好你個張二狗,青雲門大發慈悲收留你在這裏學藝,你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叫疼,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配做你們的師傅。”話一說完就拉住張二狗猛打,手中藤蔓重重的抽在他身上,哭聲令其餘孩童心驚膽跳,有好多快要支撐不住的孩子哪敢再存僥幸心理,急忙矯正身子,拚命死撐。
“趙老三,你別再打了,看把孩子嚇成什麽樣了。”連抽了三鞭,校場一側走來一人,此人矮胖得像是一個冬瓜,臉大脖子粗,直接就從趙老三手裏搶過孩子把他護在身後。
“哼,你懂什麽。”趙老三斜目看後來那人一眼,他往左那人就往左,鐵了心要保護孩子,讓手掌刑法的趙老心理窩火卻沒處撒:“矮頭陀,你到底想幹什麽。”
矮胖中年男子怒目圓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想做什麽?沒看見他們都還是孩子嗎?你下這麽重的手以後這些孩子誰還敢跟你學藝?”
趙老三哼了一聲:“二師兄,祖師閉關之前,把這些孩子交給我來教導。如今距離祖師出關時間不遠,這些孩子……哎,你要我如何跟祖師交代?”
說完話,突然就把繞道矮胖中年男子身後,按住那個張二狗又在他身上抽打了一鞭。那孩子哇哇大哭,想要逃跑卻又無能為力,一張臉被嚇成紫青色,身子一直顫抖不停。
矮胖男子搶過藤蔓,很不滿對方的做法:“三師弟,修煉一事靠的是天賦和氣運,你修道多年難道全忘了不成?這些孩子不是乞丐就是失去父母,無親無故的孩子,往日在外麵受盡困難,祖師收留他們並讓你教導,難不成就是讓你每日苦練挨打不成?”
說到這兒,他突然對孩子們說:“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去休息吧!”
聞言,孩童們欣喜若狂,興高采烈的去往樹蔭處,遠遠的看著校場內的三人。
“二師兄,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平日裏你們不管家這幫野孩子就罷了,這個時候來搗亂居心何在,等祖師出關後,我會如實稟報。”說到這兒,趙老三臉上一臉黯然,心中抽痛,竟然大聲苦笑起來:“如今的青雲果然不是數百年前的青雲了,你們知不知道天元和九幽兩大宗門是怎麽教導弟子的?每日除了勤學功課,還要挑水上門出門曆練啊!我們呢,我隻是稍微責罰一下這些孩子,你們看不過去要跟我作對,你說,將來我們拿什麽跟人家比?啊?你說,你說話啊!”
矮胖男子也是麵帶愁容,看著周圍那些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孩童唉聲歎氣。其實,三師弟也沒有錯,隻是他見這些小孩極為喜愛,不想他們受修道之人的苦,其實做一個普通也挺好的。
“你們到底要休息到什麽時候,再過幾日便是祖師出關之日,到時候見你們毫無進展,還是這般懶散,你們我如何麵對祖師?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操練起來?”趙老三目露兇光,盯著矮胖男子身後的張二狗吼道:“還有你,要是怕痛就給我滾下青雲門去。”
孩童們全都憋著一個苦瓜臉,相繼蹲馬步,忍痛堅持。
矮胖男子卻有意和他作對:“孩子們,今日到此為止,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有我在你們師傅不敢怎樣。”
孩子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二師兄,你……”趙老三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說不出話來。
“嗬嗬,好了,三師弟,修煉可是長期的事,哪是三天兩頭就能成的,適當的放鬆放鬆有何不可?”
“算了算了,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得到師傅的首肯後,孩子們像歡快的魚兒朝四周散去,有的玩泥巴,有的蕩秋千,遊戲得很開心,可中年男子看了卻連連歎息:“現在的孩子到底是怎麽了,想你我修道的時候,哪天不是累得半死才可以休息,二師兄,再這樣下去你說青雲門要如何是好?”
“管他這麽做什麽,天塌了也高個子頂著不是。”
“哎……”趙老三正要掉頭離開,忽然看見烈日下還有一個孩子留在原地,蹲著不怎麽標準的馬步,手拿鐵棍身子有些顫抖,他皺起眉頭,不悅道:“張二狗,你這孩子到底想幹什麽,我讓你們休息沒聽見嗎?少在這裏裝模作樣。”
那孩童正是剛剛被他訓斥鞭打的張二狗,他相貌猥瑣,身材矮小,年齡比別的小孩都要多兩三歲,可身體卻比尋常孩子矮了半個頭,明明十二歲年紀。平日用功雖勤,但資質愚鈍,旁人學東西教一遍就會,他卻要廢好半天功夫和精力去教材聽得懂,每次看到他都會有種莫名的怒火。
張二狗好像沒聽見一樣,咬著牙繼續蹲著馬步。
趙老三提高音調,又把話說了一遍,張二狗突然抬起頭來,欣喜異常的看了趙老三一眼,目光散漫茫然,癡癡呆呆。
趙老三來氣,迅速走上前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小子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每一次說話都要說上三遍以上你才明白,你到底真傻還是在戲弄師傅我?”
張二狗什麽也沒說,忽然丟掉手中鐵棍,雙手舉過頭頂圍著趙老三轉圈,跳著像是祭神的舞來:“師傅,來跳舞,跳舞,我們一起跳舞。師叔,跳舞,跳舞,快來跳舞。”
趙老三臉都綠了,恨鐵不成鋼,看著矮胖男子說:“聰明的孩子懶散,勤快的孩子卻癡傻,咱們青雲真的就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若祖師升仙極樂世界,就憑你我要如何確保青雲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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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階上,中年男人撕破喉嚨,聲音震天的響。
“你,你,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還看別人。我讓你不要亂動你沒聽見,聾了嗎?”中年男人大吼一聲,一張臉因為怒火而被氣得通紅,快步衝向隊伍之中。
張二狗嚇了一條,左右看了看,渾然不知中年男子喝罵的就是自己。迷茫間他被中年男子提著耳拎起來,疼痛之下隻能哀哀叫疼,雙手雙腳在般空中揮舞,手中鐵棍哐的一聲掉落在地。
“好你個張二狗,青雲門大發慈悲收留你在這裏學藝,你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叫疼,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配做你們的師傅。”話一說完就拉住張二狗猛打,手中藤蔓重重的抽在他身上,哭聲令其餘孩童心驚膽跳,有好多快要支撐不住的孩子哪敢再存僥幸心理,急忙矯正身子,拚命死撐。
“趙老三,你別再打了,看把孩子嚇成什麽樣了。”連抽了三鞭,校場一側走來一人,此人矮胖得像是一個冬瓜,臉大脖子粗,直接就從趙老三手裏搶過孩子把他護在身後。
“哼,你懂什麽。”趙老三斜目看後來那人一眼,他往左那人就往左,鐵了心要保護孩子,讓手掌刑法的趙老心理窩火卻沒處撒:“矮頭陀,你到底想幹什麽。”
矮胖中年男子怒目圓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想做什麽?沒看見他們都還是孩子嗎?你下這麽重的手以後這些孩子誰還敢跟你學藝?”
趙老三哼了一聲:“二師兄,祖師閉關之前,把這些孩子交給我來教導。如今距離祖師出關時間不遠,這些孩子……哎,你要我如何跟祖師交代?”
說完話,突然就把繞道矮胖中年男子身後,按住那個張二狗又在他身上抽打了一鞭。那孩子哇哇大哭,想要逃跑卻又無能為力,一張臉被嚇成紫青色,身子一直顫抖不停。
矮胖男子搶過藤蔓,很不滿對方的做法:“三師弟,修煉一事靠的是天賦和氣運,你修道多年難道全忘了不成?這些孩子不是乞丐就是失去父母,無親無故的孩子,往日在外麵受盡困難,祖師收留他們並讓你教導,難不成就是讓你每日苦練挨打不成?”
說到這兒,他突然對孩子們說:“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去休息吧!”
聞言,孩童們欣喜若狂,興高采烈的去往樹蔭處,遠遠的看著校場內的三人。
“二師兄,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平日裏你們不管家這幫野孩子就罷了,這個時候來搗亂居心何在,等祖師出關後,我會如實稟報。”說到這兒,趙老三臉上一臉黯然,心中抽痛,竟然大聲苦笑起來:“如今的青雲果然不是數百年前的青雲了,你們知不知道天元和九幽兩大宗門是怎麽教導弟子的?每日除了勤學功課,還要挑水上門出門曆練啊!我們呢,我隻是稍微責罰一下這些孩子,你們看不過去要跟我作對,你說,將來我們拿什麽跟人家比?啊?你說,你說話啊!”
矮胖男子也是麵帶愁容,看著周圍那些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孩童唉聲歎氣。其實,三師弟也沒有錯,隻是他見這些小孩極為喜愛,不想他們受修道之人的苦,其實做一個普通也挺好的。
“你們到底要休息到什麽時候,再過幾日便是祖師出關之日,到時候見你們毫無進展,還是這般懶散,你們我如何麵對祖師?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操練起來?”趙老三目露兇光,盯著矮胖男子身後的張二狗吼道:“還有你,要是怕痛就給我滾下青雲門去。”
孩童們全都憋著一個苦瓜臉,相繼蹲馬步,忍痛堅持。
矮胖男子卻有意和他作對:“孩子們,今日到此為止,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有我在你們師傅不敢怎樣。”
孩子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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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這麽做什麽,天塌了也高個子頂著不是。”
“哎……”趙老三正要掉頭離開,忽然看見烈日下還有一個孩子留在原地,蹲著不怎麽標準的馬步,手拿鐵棍身子有些顫抖,他皺起眉頭,不悅道:“張二狗,你這孩子到底想幹什麽,我讓你們休息沒聽見嗎?少在這裏裝模作樣。”
那孩童正是剛剛被他訓斥鞭打的張二狗,他相貌猥瑣,身材矮小,年齡比別的小孩都要多兩三歲,可身體卻比尋常孩子矮了半個頭,明明十二歲年紀。平日用功雖勤,但資質愚鈍,旁人學東西教一遍就會,他卻要廢好半天功夫和精力去教材聽得懂,每次看到他都會有種莫名的怒火。
張二狗好像沒聽見一樣,咬著牙繼續蹲著馬步。
趙老三提高音調,又把話說了一遍,張二狗突然抬起頭來,欣喜異常的看了趙老三一眼,目光散漫茫然,癡癡呆呆。
趙老三來氣,迅速走上前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小子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每一次說話都要說上三遍以上你才明白,你到底真傻還是在戲弄師傅我?”
張二狗什麽也沒說,忽然丟掉手中鐵棍,雙手舉過頭頂圍著趙老三轉圈,跳著像是祭神的舞來:“師傅,來跳舞,跳舞,我們一起跳舞。師叔,跳舞,跳舞,快來跳舞。”
趙老三臉都綠了,恨鐵不成鋼,看著矮胖男子說:“聰明的孩子懶散,勤快的孩子卻癡傻,咱們青雲真的就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若祖師升仙極樂世界,就憑你我要如何確保青雲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