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問我她是不是有點像蔡依林,我說是,然後又問我,是不是有點像林心如,我說很像。女孩笑了,說你是第一百零一個這麽說的。我說還像我女朋友,女孩皺了皺眉頭說,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她的眉頭馬上又舒展了,化作了無數的笑意,就像冬日裏的陽光。

    她問我你女朋友長的很漂亮嗎。我說,要不你照照鏡子。女孩笑的更歡了,她說,哥你真幽默。然後她又往裏麵坐了坐和我攀談起來,攀談的意思就是,攀住我的肩膀和我談話。從而我得知了,她在上海一所專科學校上學。

    她問我看過世博會嗎。我說,沒有。她說 ,要是沒看確實挺遺憾的。我說,奧那這輩子夠遺憾的。她說要是看了就更遺憾了,花錢找罪受。她又問我此行的目的,我說,找我女朋友。她說 ,就是和我很像的那個女孩嗎。我低著頭說,對啊。女孩說,怪不得一上車我就看出來了呢。我說,這麽牛逼啊,看出什麽來了。女孩說,一種憂鬱的氣質,不是每個人都很憂鬱。她還說 ,你最憂鬱。我點頭默認。

    女孩又說,不要憂鬱了,我們應該及時享受快樂。我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嚇了一跳說,什麽啊。她那句話說的我熱血沸騰,想起以前看的小說,有在火車上的一幕。由此可見漂亮女孩說的帶有調情的話是一種良好的催化劑。女孩說,享樂就是吃東西。說完把那一包東西拎上桌子。我拿出一袋,一看嗬,不錯嘛----可比克。然後又拿出一袋,嗬 ,更好了--可比克,又拿出一袋,嗬---可比克。女孩說,都是可比克。我說,怎麽都是這個啊。女孩說,人家不是專一嘛。我拿出從邯鄲買的牛肉幹,雞腿和罐裝啤酒。問她怎麽享受啊,女孩說,放開了享受。我問她,怎麽放得開啊。女孩低低的說了一句,一般想放鬆脫衣服是一種方式。說完她就把外衣脫了下來,穿著緊身的毛衣,挺拔的胸部,優美的曲線。引起旁邊不同年齡的男人的目光匯聚到這裏。我們吃著喝著,女孩又掏出優樂美奶茶遞給我,我想起周傑倫的廣告,這樣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隨後我想操,不對,是這樣我喝完就可以把你丟掉了。想到這裏我不禁竊笑,女孩皺著眉頭問我,笑什麽嘛。

    列車還在繼續往前走,路過了一座大橋,不知道叫什麽大橋。路過了一條大河,不知道是黃河還是長江。我突然想起還沒問女孩叫什麽名字,芳齡幾何呢。她睜大眼睛說,楊花,17歲。我不想用名如其人來說她,但是這個名字確實不好,讓人想到水性楊花。

    火車到站的那一刹那確實很爽,和精子噴出來的那一刹那堪相比。迎麵撲來異土的空氣,和難以聽懂的上海話。臨下車的時候,楊花遞給我一張那個字條,上麵寫著她的手機號,qq號和學校地址。我微微一笑,揣進了褲兜。

    上海絲毫不掩飾他的繁華,他的燈紅酒綠和他的牛逼。沒法形容的我們都用牛逼來概括。我想起暑假上北京的情景,北京和上海完全是不同的風格。就像文學作品分成京派和海派,首都就是牛逼,否則韓寒也不會大老遠的從上海跑到北京了。然後我給胖子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到上海了,胖子也沒迴。

    我認為中國老齡化趨勢嚴重的就是,每個火車站都是大媽舉著牌子,問過往遊客,住店嗎。我問其中一個長大好看一點的大媽,住店多少錢那。大媽看了我一眼,說這個難說,看你要什麽樣的服務了。我說,我就一個人,最簡單的。大媽說,那也得一百塊錢。我吐口唾沫說,我操。大媽說,要是想操的話,估計一共得300塊錢。我連忙搖搖頭說,不操,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媽說,那你什麽意思啊,住不住啊。我說,住。大媽說,恩這就對了,是好同誌。我隨後和大媽說,比北京都貴。大媽說了句很牛逼的話,當然勒,因為這是上海。然後大媽又說,上海的東西都是和北京比這來的,在北京的售價上加百分之二十。我一想不對啊,說有些東西不是全國統一售價嗎。大媽說,我沒說東西,我說的是人。我問什麽人。大媽說雞和鴨子。如果雞和鴨子聽到這個的時候估計會很感動,萬物平等不說,還超越了首都。

    大媽說雞和鴨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餓了。那家旅店是三層的,普通的長方形樓。像極了學校裏麵的學生宿舍。大媽把我交給門口的服務人員,又去接客了。當然我說的是迎接旅客,否則像她這樣的年齡,估計是沒有生意可做的。

    女服務員畫的妝挺濃的,說話的時候帶有普遍的南方的發賤的女性口音。她給我一把鑰匙,一個木牌,收了我二百塊錢。告訴我其中一百是押金。

    屋子的環境比邯鄲筒子樓好得多,和暑假的時候北京的一樣,白白的牆,白白的床。空調電視,一應俱全。我坐下後就給許諾打電話,結果仍然是關機。於是我給自己了一個交代,找不著許諾,也不能白來一趟,明天上黃埔江邊去玩。還有楊花,是不是要去找她玩玩呢。夜幕降臨了,上海的十一月還不是很寒冷,但同樣泛著還邯鄲一樣的蒼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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