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不去?”魘墨千羽看著隨侯劍說道,他居然被隨侯劍排斥了。


    “???”無塵子也是愣住了,他也發現了完全沒法把魘魔千羽塞進隨侯劍了。


    “仙子這是什麽情況?”無塵子看向畫影劍靈問道,畢竟畫影劍靈活了這麽久,又同樣是劍靈,更清楚魘魔千羽是什麽情況。


    “你以為建木是什麽?他一身魘魔氣息都被建木淨化了,渾身上下都是天地之氣,隨侯劍中的魘魔靈體都在恐懼,自然會排斥他。”畫影劍靈說道。


    “那怎麽辦?”魘魔千羽慌了,作為靈體沒有宿體遲早會消散的。


    “給他找一個充滿天地意誌氣息的器物承載就行了。”畫影劍靈說道。


    “那去哪找?”魘魔千羽哀求道,他也不知道有什麽能承載他現在的宿體啊。


    “和氏璧!”李牧開口說道,然後看向了那兩個被束縛的朝奉。


    無塵子也反應過來,和氏璧承載了趙國的意誌,也是天地意誌之一。


    “休想!武安君你真的叛變了!”兩大朝奉直接拒絕。


    “那也是你們逼的!”李牧淡淡的說道。


    “拿來吧,作為俘虜就要有作為俘虜的自覺!”韓檀直接搜了兩人的身,將和氏璧搶了過來。


    無塵子從韓檀手上接過和氏璧,也是有些感慨,因為這一方和氏璧,秦趙兩國都打生打死多年,如今終於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仙子然後呢?”無塵子看向畫影劍靈問道。


    “我也不知道!”畫影劍靈說道,然後又補充道:“像他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無塵子瞬間無語,然後看向龍形的魘魔千羽道:“你鑽進去試試。”


    魘魔千羽警惕的看著無塵子,總覺得你們在坑我,這又不是換房子,隨便進去就住,再說換房子也要有鑰匙才能進去啊。


    魘魔千羽猶猶豫豫的朝和氏璧靠近,眾人也都是在仔細的看著,龍身慢慢的探進了和氏璧之中。


    “啊啊啊~”魘魔千羽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你怎麽?”無塵子關心的問道,確實將和氏璧給丟了出去,燙手啊。


    李牧接過飛出的和氏璧,確實沒有半點不適。


    “不燙手麽?”無塵子看著李牧問道。


    “燙手是因為這裏邊的事趙國意誌和氣運,你身上的是道家氣運和秦國氣運,自然是感覺到不適。”李牧解釋說道。


    “這裏邊好多紫色的氣運,還有一隻紫色的小鳥,它在啄我!”魘魔千羽說道。


    “那你打它啊!”無塵子無語的說道,你都跑去搶人家的窩了,能不打你麽。


    “紫氣都被它調動,我打不過它啊,趕緊給我送點能量啊!”魘魔千羽說道。


    “那是趙國的氣運和意誌,趙國以玄鳥為圖騰,所以意誌顯化也是玄鳥之形。”李牧繼續說道。


    論對一國氣運和意誌的運用,除了七國君王,沒人能比得上他。


    “讓你打我,我咬死你!”魘魔千羽的聲音再次傳出,卻沒有再叫囂著讓無塵子給他輸送力量。


    “你這是又發生了什麽?”無塵子問道,他感覺到自身的道家氣運和秦國氣運居然在不斷增加,尤其是秦國的氣運在飛速的增長。


    “我在咬它來吃!而且我發現味道不錯,它凝聚一次,我就吃一次,這些紫氣我也能慢慢的吃掉了。”魘魔千羽說道。


    和氏璧中,紫色的玄鳥已經開始害怕,躲到了角落,不敢再去攻擊魘魔千羽,反而是魘魔千羽像個大爺一樣不斷的在將紫色的氣運給吞下,時不時還衝上來給它來上一口,就不管了等它重新長出翅膀以後才又上來吃上一口。


    魘魔千羽是沒事了,無塵子也不再管,但是隨侯劍就難辦了,沒了魘魔千羽,隨侯劍又想剛見麵那樣一身魘魔黑氣開始彌漫出來。


    “仙子,怎麽辦?”無塵子繼續求助於畫影劍靈。


    “我現在真的懷疑你是不是道家弟子,養劍你不會麽?”畫影劍靈看著無塵子問道。


    “養劍?”無塵子愣住了,養劍他知道啊,用自身精血和修為去蘊養一把劍,即使是凡劍也能慢慢成為名劍神劍,比如雷震子的那把元磁劍,就是用他直接的氣去養的,雖然後來因為意外變異了。


    隻是他一開始就有了淩虛和純鈞這樣的名劍,已經不需要專門去養劍,因此也沒有去養自己的一把劍。


    “這把劍胚有成為帝國重器的資格,所以你最好是用秦國氣運去蘊養,慢慢將其中的魘魔之氣換成帝國紫氣。”畫影劍靈繼續說道。


    無塵子點了點頭,隨侯劍的原本劍靈是魘魔千羽,而現在魘魔千羽莫名其妙的吞了趙國意誌,轉變成了半秦國半道家的意誌,所以有魘魔千羽在,他將隨侯劍的魘魔之氣化成秦國紫氣也是不難。


    而隨侯劍本就是隨國鑄造的國之重器,在胚子上已經是極為適合成為一國之劍,轉化起來也沒有了限製。


    “養劍訣是什麽來著了?”無塵子看向曉夢,他就沒認真修行過養劍訣,反而是曉夢因為秋驪,所以一直在養著其中的薛燭。


    “如果是要養一國之劍,我覺得還是我們儒家的養氣術更適合!”顏路突然開口說道。


    無塵子想了想,儒家的養氣術確實適合培養一國之氣,因為他們一直都是在為國服務,在這上邊確實比道家更擅長。


    “養氣術是我儒家弟子都可以修行的!”顏路說道,然後傳音給無塵子將養氣術的口訣傳授給無塵子。


    李牧看著顏路和無塵子歎了口氣,難怪趙國會輸,百家之中最大的儒家、道家都站在了秦國這邊,墨家也在內亂以後選擇了中立,但又傾向秦國,其他各國還怎麽玩。


    現在也隻有農家和陰陽家,鬼穀在外邊反複橫跳,但是農家俠魁又剛剛被白孟給砍死了,剩餘的農家弟子也都被秦國拉了壯丁。


    “武安君是想走?”曉夢攔住了李牧和司馬尚。


    “無塵子在養劍,你們攔不住我!”李牧看著曉夢說道。


    這行人裏,三千鐵鷹銳士剛剛殺了田光,正處於修整期,唯一能跟他一戰的無塵子也是脫力中,因此沒人能攔住他。


    “我來吧!”顏路從月神手上接過孔周三劍淡淡的說道。


    曉夢看了顏路一眼,點了點頭,顏路跟月神一起之後,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實力了,但是顏路一直都是年輕一代的天花板,即使無塵子這種不安套路的升級,也沒能將顏路甩出去。


    “齊魯雙傑之一的顏路二當家自信能勝老夫?”李牧看著顏路問道。


    “我打架沒輸過!”顏路平靜的說道。


    “又有瓜吃了!”閑峪、韓檀、隱修興奮的說道,想不到今天一天隻能能看到三場曠世之戰。


    “那老夫今日就來領教領教儒家的實力!”李牧說道,一身甲胄碎裂,身上紫氣環繞,夾雜這兵家的血氣。


    “小心些!”月神擔心的說道,但是還是和眾人退後,讓出戰場給兩人。


    “我的劍劍出殺人,顏路夫子小心了!”李牧提醒道。


    顏路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李牧,等他出手。


    李牧長劍斜斬,劍身上帶著血紅的劍芒直接斬向顏路的右肩,沒有人會懷疑被這一劍斬到能活下來,兵家的戰技都是大開大合,一劍斃命,這一劍若是斬中,絕對能直接將人從右肩斬入心髒。


    顏路自然也知道這一劍的威力,承影劍直接擋下了李牧的長劍,而後輕輕飄退卸掉劍上的巨力。


    李牧卻是沒有任何停留大步上前,繼續著劈斬,而顏路也是一直在格擋反擊,絲毫沒有被打到,不占上風同樣不落下風。


    “孔周三劍,果然神奇!”李牧停下了攻擊說道。


    他的攻擊前一秒還打在孔周三劍之上,下一秒孔周三劍居然就突兀的穿過了他的劍朝他攻來,而且顏路也沒有任何勝他的心思,即使他故意賣了破綻,顏路也從來沒有主動進攻。


    “光!”李牧看著顏路說道,他知道了孔周三劍的奧秘,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天下沒有任何地方是沒有光的,即使沒有日月星三光,顏路也能催動修為產生劍光。


    “可惜老夫的鎮嶽劍不在,不然你必敗無疑!”李牧說道,收了劍,有顏路在他根本走不了,何況旁邊還有一群的高手在圍觀,等無塵子養劍結束,他更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路也是占了名劍的優勢,若是武安君鎮嶽劍在手,路恐怕連武安君一劍也接不下。”顏路謙遜的說道,這並不是假話,沒有鎮嶽劍的李牧就已經讓他艱難的抵抗了,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擊,更別說鎮嶽劍在手的李牧。


    “顏聚於先生是何關係?”李牧想了想問道。


    “顏聚?”顏路微微觸黴,道:“是儒家顏子後人,不過如今顏子一門是我當家,我未曾允許任何門人離開,武安君從何得知顏聚的?”


    李牧看著顏路發現他並不是在說假話,然後開口道:“顏聚從齊入趙,以大夫之職接替司馬尚成了大軍副將。”


    顏路點了點頭,看向正在壓製著魘魔之氣的無塵子,然後又看向李牧,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儒家真是擅長內鬥啊!”閑峪看熱鬧的看著顏路說道。


    顏路既然不允許任何顏氏門人離開,那這顏聚要麽是假冒儒家顏子後人,要麽就是違背家主之命私自離開的,無論哪一個,顏路都會去清理門戶。


    “顏路先生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老夫既然走不了,就不會再逃!”李牧說道。


    顏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看向曉夢道:“曉夢大師,路還有要是要做,請轉告小師叔一聲,路先行一步!”


    曉夢點了點頭,她也能猜到顏路要做什麽,這顏聚恐怕是要死了,儒家顏氏一門也要被清洗了。


    “但有需要隨時說一聲!”曉夢說道,當然也知道以顏路的修為和能力,也不需要道家幫忙。


    “多謝!”顏路點了點頭,帶著月神轉身離開。


    “要不要跟去看熱鬧?”韓檀看向閑峪問道。


    “儒家人狠心髒,他們的熱鬧還是不看的好,而且我要是敢在他們麵前出現,第一個死的就是我!”閑峪搖了搖頭,小說家和儒家都是一樣的道,隻不過一個走的是陽春白雪,一個是下裏巴人,誰也看誰不順眼。


    因此有儒家的地方,小說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儒家隻是懶得動他們而已,但是他是小說家大檔頭,他敢在顏路、伏念麵前出現,伏念和顏路是絕不介意給他人道毀滅的。


    “既然顏路夫子走了,那老夫也走了!”李牧看著曉夢拱了拱手說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你不是剛跟顏路說了不走的,然後顏路才走的,現在顏路前腳剛走,氣息都沒散,你就毀諾了!


    “兵不厭詐都不知道麽?多讀書!”李牧笑著說道,帶著司馬尚直接轉身離開。


    “就這麽讓他走?”東君看著曉夢問道。


    “不然呢?誰能攔住他,顏路在他想走同樣可以走,隨便抓住無塵子就能逼我們投鼠忌器!”曉夢說道。


    “好像和氏璧還在武安君手上!”焰靈姬提醒說道。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下就尷尬了,他們來就是為了搶和氏璧順便抓李牧的,結果和氏璧沒搶到,李牧沒抓到,還把魘魔千羽搭進去了。


    “燙手!”李牧看著手中的和氏璧對司馬尚說道。


    “這不是蘊含趙國氣運和意誌麽,君候怎麽會覺得燙手?”司馬尚不理解的問道。


    “無塵子的那個劍靈把趙國意誌給吞了,所有的氣運也被它吞了,轉化成了秦國狠道家的氣運。”李牧說道,直接將和氏璧丟到的路邊的水溝裏。


    主要是太燙手了,他和司馬尚都沒辦法拿著,又不想還給無塵子那個賤人,所以直接就丟了,至於誰找到,那跟他們什麽關係。


    “君候我們去哪?”司馬尚看著李牧問道。


    他們現在就是無家可歸的兩個人,邯鄲要他們死,闕與城的趙蔥和顏聚也肯定不會讓他們進城。


    “闕與城已經是一座孤城,秦軍隨時可以拿下,就是故意讓我們進去的,但是闕與城能在趙國屹立多年,是因為在背後有秦國的支持。可是如今的闕與城卻沒有了邯鄲的支持。”李牧說道。


    他讓大軍入城是因為他有把握說服武陵鐵騎保證邯鄲的安全,這樣闕與城才能有存在的價值。


    “迴邯鄲吧!”李牧說道。


    “可是邯鄲要我們死啊!”司馬尚說道。


    “我迴去不是為了救邯鄲,而是救趙國!”李牧說道,他對邯鄲,對趙氏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他迴去隻為了拉住武陵鐵騎,清君側!


    “占卜吉兇,每日三卦!”大道上,一個拿著幡子的老人慢慢的走著,身邊跟著一個雙手血紅的少女。


    “是個高手!”李牧和司馬尚都停下了腳步,看著幡子上的“鐵口神斷”四個大字,看著兩個人。


    “將軍可要來上一卦,給老夫開張?”劫道子看著李牧和司馬尚問道。


    “多少錢?”李牧看著劫道子問道。


    “老道算卦看人,認為值一卦千金,認為不值一卦半錢!”劫道子說道。


    “先生是道家前輩?”司馬尚開口問道。


    “老道乃是道家人宗六長老劫道子!”劫道子迴答道。


    大司命瞬間扶額,就是想不明白這劫道子為什麽這麽執著於道家人宗六長老之位,好好地陰陽家護道人山鬼他不香麽,上趕子的把自己送去道家。


    “據我所知,道家人宗隻有五大長老,什麽時候多了六長老?”司馬尚說道,但是卻被李牧製止了。


    “請先生幫我算一卦,我此行如何?”李牧看著劫道子問道。


    劫道子看向李牧,目光微凝,然後變得凝重,驚訝的看著李牧,拱手道:“想不到將軍居然是武安君大人!”


    “哦?”李牧有些驚訝,他都沒穿上身衣服,更沒有什麽身份顯示的東西,劫道子是怎麽認出他來的。


    “將軍一身兵家血氣之中夾雜這大國氣運,除了鎮守一方李牧大將軍,整個趙國無人有如此紫氣!”劫道子說道。


    “道家天子望氣術果然不凡!”李牧佩服的說道。


    “將軍是要會邯鄲?”劫道子看著李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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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李牧點頭答道。


    劫道子卻是搖了搖頭道:“前日我曾給武陵鐵騎算過一卦,大將軍以為如何?”


    “邯鄲破,趙氏亡!”李牧想了想說道。


    武陵鐵騎是他帶出來的,實力他很清楚,武遂和邯鄲的守軍攔不住他們,以武陵鐵騎對趙氏的仇恨,趙氏必然隻能棄城外逃。


    劫道子搖了搖頭道:“邯鄲破,趙氏絕,武陵孤!”


    “何解?”李牧皺眉問道。


    “邯鄲攔不住將軍帶出來的武陵鐵騎,而在他們身邊還有秦國羅網首領白仲,以秦王幼年時在邯鄲的遭遇,不論是羅網還是武陵鐵騎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趙氏子弟!”劫道子說道。


    “最重要的是,趙氏曾經也是經曆過差點絕戶,卻能重新崛起,還成了一國之君,所以他的敵人是不可能給他們留下任何子嗣!”劫道子繼續說道。


    李牧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如果他是白仲,為了討好秦王,肯定是會把趙氏滅門,而這天下誰敢說能躲過羅網的追殺。


    “武陵孤又是何解?”李牧問道。


    “武安君以為攻破邯鄲,滅絕趙氏的武陵鐵騎將在趙國如何自處?”劫道子問道。


    “大概會投秦吧,有羅網首領白仲在,他們直接投秦是有人引薦的!”李牧想了想說道。


    “看來武安君並不懂武陵鐵騎!”劫道子搖了搖頭。


    “先生請說!”李牧躬身請道。


    “武陵鐵騎世代出身趙國,即使被趙氏撤封,滅族,他們仇恨的也隻是趙氏而不是趙國,他們對趙國還是極為忠誠的,但是滅絕了趙氏的他們卻有無法在趙國立足,可同樣他們也不會降秦。因此他們就成了一群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徘徊在趙國大地上。”劫道子歎了口氣說道。


    李牧沉默了,武陵鐵騎是他帶出來的,以前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劫道子的提醒,讓他知道,武陵鐵騎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他們不會降秦,可是十萬大軍的吃穿用度有該在呢麽解決?


    “大將軍前往邯鄲是想說服武陵鐵騎不能攻打邯鄲?”劫道子繼續問道。


    李牧點了點頭,他就是想要去勸說下武陵鐵騎,否則趙國必亡。


    “您不覺得殘忍麽?”劫道子看著李牧問道。


    “趙氏撤掉了武陵鐵騎世代居住的封地,殺了他們的家眷,大將軍身為武陵鐵騎最高統帥,不袒護下屬,為他們呢複仇,還要阻止他們,讓他們繼續為趙氏對抗秦軍,大將軍可以說是為了趙國,不為趙氏,這樣的眼界格局讓人佩服。”劫道子說道。


    李牧看著劫道子,他如何不想幫武陵鐵騎複仇,但是秦軍當前,他不可能讓武陵鐵騎攻破邯鄲,滅絕趙氏,那樣秦國必亡。


    “轟~”大地一陣震動,李牧等人都是感覺到地麵的震動。


    “有騎兵衝鋒?”司馬尚皺眉問道,隻有大隊的騎兵衝鋒才能有這樣的震動。


    “地龍翻身!”劫道子目光凝重的看著北方,這麽大的震動,不知道地龍翻身的地方會變成如何。


    “地龍翻身!”李牧目光凝重,如今秦趙交鋒,又遇到地龍翻身,趙國百姓難矣。


    “連天地都在幫助秦軍,大將軍何以逆天而為?”劫道子看著李牧說道。


    李牧沉默了,望著天空,難道真的是天都在幫助秦國,要滅亡趙國?


    “大將軍恐怕還不知道,一場大旱也將在不久後到來!”劫道子繼續說道。


    “天下大旱,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大將軍以為趙國如何自處?”劫道子說道。


    “天下大旱,正好可以阻擋了秦軍進攻的腳步,大旱以後趙國將可以聯合楚魏逼退秦軍。”李牧說道。


    劫道子看著李牧,搖了搖頭道:“大將軍終究變了,不再是雁門關上那個心係士卒心係的百姓的大將軍,如今的你或許叫武安君更合適,你的眼裏隻有秦國秦軍,隻有戰勝,再沒了士卒和百姓。”


    “我們走吧!”劫道子失望的看著李牧,對大司命說道。


    大司命點了點頭,她完全沒聽懂這兩人在說什麽,但是她卻知道,劫道子是在說李牧心中再無百姓,隻有趙國了。


    “請先生詳解!”李牧伸手攔住了劫道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趙國的避免戰亂。


    “武安君想過你就算勸下了武陵鐵騎會如何?”劫道子問道。


    “反攻秦軍,將秦軍趕出趙國!”李牧說道。


    “武安君以為你能做到?”劫道子問道。


    “當然可以!如今闕與城已經落入我們手中,驅逐秦軍指日可待!”司馬尚自信的說道。


    李牧卻是沉默了,有無塵子在,他沒有任何把握能勝了秦軍,而且秦軍敢把闕與城讓出來,就肯定掌握了某種奪迴闕與城的辦法。


    “看來武安君也知道自己做不到,現在地龍翻身,不久後大旱降臨,趙國卻還要與秦軍交戰,武安君以為,趙國百姓會如何?”劫道子問道。


    “哀鴻遍野,易子而食!”李牧閉上眼說道。


    “那武安君可知道此次秦國攻打趙國根本沒有發動征兵令就是為了防止即將到來的大旱,因此,秦軍是不可能因為這場旱災而停止這場戰爭。”劫道子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李牧終於明白為什麽秦軍這次攻趙出動的兵力隻有這些了,不僅僅是因為無塵子,也是因為秦國早已知道了這場大旱的來臨。


    “武安君有可知道,秦國將鹹陽新貴陳平調來了趙國?”劫道子繼續說道,這個消息是他從白仲口中得知的。


    “陳平?”李牧點了點,他知道秦國把陳平調來坐鎮後方,保證大軍糧草和接受趙國城池,但是卻不知道調陳平來有什麽不對。


    “陳平是無塵子的記名弟子,但是確實諸國士子中,少有的幾個親自遍走秦國下屬各縣村寨之人,世人隻見到陳子平是無塵子的弟子,秦王嬴政的同門師弟,所以成了秦國的新貴,但是誰去想過他是怎麽成為無塵子的弟子,還能得到秦王賞識的。”劫道子說道。


    “先生請說。”李牧點了點頭,以無塵子的為人,不可能收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做弟子。


    “陳子平善於應急,有急謀!無塵子將他替換了蕭何,就是讓他來幫助趙國應對即將到來的這場旱災,以及今日的地龍翻身。”劫道子說道。


    “先生是為秦國做說客來說服牧的?”李牧看向劫道子問道。


    劫道子搖了搖頭道:“我道家從來不問國事,老道遇上武安君也是巧合罷了,今日也隻是為這天下,為這趙國的百姓勸說武安君。”


    “那先生以為牧當如何?”李牧問道。


    “退出秦趙之戰,前往雁門關,大旱來臨,北方外族隻會過得比中原更難,必然會南下劫掠,有武安君在,他們不敢。”劫道子說道。


    “那這趙國?”李牧看著劫道子問道。


    “韓國被滅,武安君可成聽說秦軍有做過燒殺搶掠之事,而如今的韓國可曾有過民變?”劫道子說道。


    “牧該如何做了!”李牧躬身行禮,帶著司馬尚騎馬朝邯鄲方向走去。


    “他不是說他知道怎麽做了麽?”大司命不解的看著李牧離開的方向問道,劫道子勸的是李牧去北方,不是邯鄲啊。


    “他明白了,所以他是去救武陵鐵騎而不是趙國。”劫道子看著李牧離開的身影說道。


    “您是在躲星魂?”大司命看著劫道子問道。


    “他想讓我闖墨家總院,救出河伯。”劫道子說道。


    “您既然知道,為什麽要躲他呢?”大司命問道,不想救就不救唄,不至於見都不見。


    “跟勸李牧一樣,陰陽家太危險了,河伯這人缺點心眼,迴到陰陽家早晚被東皇太一算計死,還不如留在墨家,以墨家的俠義,也隻是會封了他的修為,好吃好喝的貢著。”劫道子說道。


    “您不會是怕了墨家吧?”大司命不相信劫道子有這麽好心。


    “對啊,我怕了墨家,不是怕六指黑俠他們,而是我不敢迴去!”劫道子歎了口氣說道,當初巨子對他待如己出,但是巨子卻死在了六魂恐咒之下,就算不是他下的手,但是作為曾經的陰陽家護道人,他還是覺得有他的鍋。


    如果他不去墨家,或許就不會有那麽多事出來。


    大司命愣住了,這不像劫道子的性格啊,連陰陽家駐地都敢闖,居然會承認自己怕了墨家。


    “那你還是要去找無塵子?”大司命問道。


    “我老了,隻想找到當初那個孩子,然後在太乙山上安靜的等死!”劫道子說道。


    “如果他沒有道侶的話,我就把你嫁給他!”劫道子看著大司命說道。


    “如果有呢?”大司命皺眉問道。


    “如果有,那我就放你自由,當然我建議你也留在太乙山上,反正你們陰陽家東君、少司命都在,正好可以作伴,月神也嫁了儒家,以儒家的規矩,月神也不可能迴陰陽家了。”劫道子說道。


    大司命沉默了,當初出來的時候,他們陰陽家人強馬壯,現在不到三年,死的死,嫁的嫁,被抓的被抓。


    無塵子睜開了眼總算是是把隨侯劍的魘魔之氣壓製下去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環視了一周,愣住了。


    “顏路呢?李牧呢?”無塵子問道。


    “跑了!”焰靈姬戲謔的笑道。


    “該死,這顏路也不靠譜啊,我讓他來就是防止李牧跑掉的,結果他居然跑了!”無塵子罵道。


    “顏路夫子確實攔住了李牧,隻不過被李牧騙了!”曉夢說道,然後解釋了前因後果。


    “有個消息你肯定想知道!”焰靈姬繼續笑著說道。


    “別告訴我李牧跑了把和氏璧也帶走了!”無塵子說道。


    “正解!那是你自己丟到李牧手上的,我們又打不過他!”焰靈姬笑著說道。


    “......”無塵子望著天空,竟無語凝噎,花了那麽大功夫跑出來劫道,居然人才兩空,還幫著李牧幹掉了內衛。


    “我是誰?我在哪?”魘魔千羽從和氏璧中鑽了出來卻是萬分無語,那個殺千刀的把他丟到了這個臭水溝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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