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前胸背後都讓人暖心吧?


    作為清修聖徒,希拉麗雅的體重實在是不高,兩個掛在身上也沒什麽感覺。


    更何況雖然身體並沒有變形,但不管希一世還是希二世,全都以極限姿態調整著自身,讓血肉最大程度地貼緊,甚至重量分配都有幾分符合人體工程學。


    這樣的努力下,之前號稱短時間裏絕不可以來第二次的擁抱,直接瞬間實現並聯。


    甚至效果也不負其名。


    付前能清晰地感覺到,合抱完成的一刻,那讓人沉醉的香氣幾乎直接升華到精神層麵。


    其中快感,破碎虛空不過如此。


    就連原本姿態超脫的啼哭,在那一刻也是被完全壓製,幾乎快要聽不到。


    唿——


    甚至看上去連擁抱者本人都不能抵擋。


    糾纏過程裏麵紗都已經掉落,而以旋轉對稱的姿態,分別搭在兩邊肩膀上的兩顆希拉麗雅頭顱,似乎也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


    四眸緊閉,唯有灼熱的唿吸噴出來。


    當然即便如此,付前依舊對她們的身份記得清楚——


    右肩上是希一世,左肩是希二世。


    看上去這個應該就是多裏安對於兩個希拉麗雅人偶的最大化運用了。


    清除掉她們之前,自己明顯陷入了一個無限持續的雙重擁抱。


    而即便是自己,這種情況下都需要花相當的力氣,時時對抗那種讓一切隨風而去的解脫。


    甚至是記住對抗這件事。


    ……


    總算有點兒意思了,多裏安兄沒有讓人失望。


    對於這份醫生與患者雙向奔赴的結果,付前還是比較滿意的。


    此行的目的從來都很清晰,那就是尋找任何可能幫助自己,真正影響到阿孔斯的手段。


    不管副作用有多大。


    所以付前完全不準備擺脫這種前擁後抱的狀態,即便思維仿佛行走在懸崖邊上。


    以及三顆腦袋的造型,黑暗裏可能容易嚇到人。


    “啊——”


    下一刻真的有驚叫從背後傳來。


    當然不是希拉麗雅三世,這聲音雖然也熟悉,但卻屬於另外一位女士。


    “你好啊。”


    付前轉過身去,衝著新娘打扮的薩拉招唿一聲。


    本應在上麵教堂默默等待的她,居然是直接找了過來。


    如此積極主動,果然多裏安沒有滿足於暫時取得的成果,一直繼續努力著。


    讓人欣慰。


    “嗬嗬……你好外鄉人。”


    不僅主動跑到下麵,薩拉的精神狀態,相比於初見那次也是更加激烈的樣子。


    最初的震驚過後,她看上去竟是毫不費力地接受了付前的造型,甚至上下打量間笑出聲來。


    “你有沒有聽到一個特別的聲音?”


    “什麽聲音?”


    付前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肩膀上兩張臉也是。


    “哭聲,孩子的哭聲,就在這下麵。”


    薩拉語氣堅定,舉目四望。


    ……


    居然是被這個吸引來的嗎?


    作為神子的母親,對此有特殊的親和敏感,倒也很合理的樣子。


    雖然此刻就算是自己,想感應到哭聲都已經不容易了。


    麵對道明來意的薩拉,付前默默點評。


    無論如何眼前情況還是很清晰的——人偶裏麵最激進的薩拉,以更激進的姿態,把自己堵在了這下麵。


    鑒於被擁抱的時間越久,脫身的希望就小。


    自己沒有出手清理掉兩個希拉麗雅的情況下,用任何方式把自己拖在教堂裏,明顯都是合理的選擇。


    “我也聽到了一點,是你的孩子嗎?”


    當然激進這種行為誰都會,付前一時竟完全沒有迂迴周旋的意思,直接表示同感。


    他不準備給認真起來的多裏安醫生,任何懈怠的機會。


    “……是我的孩子,你見到它了嗎?”


    真誠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那一刻即便是快速進入狀態的薩拉,都免不了稍稍沉默了一下。


    但也僅那麽一小會兒,很快她就完成了調試,盯著付前反問。


    “作為一個母親,不得不說你這有點兒太馬虎了。”


    而付前則是搖了搖頭,對這種過失進行了嚴肅批評。


    “不過也不用太傷心,看看這個是你的孩子嗎?”


    說話間側過身,付前讓右邊肩膀上的臉對準了薩拉。


    ……


    “不是,她是希拉麗雅。”


    似乎有些被問懵住,薩拉看了幾秒鍾後,才終於搖頭。


    “那這個呢?是你掉到下麵來的孩子嗎?”


    付前轉過身,讓左肩又對準了薩拉。


    “……也不是,這還是希拉麗雅。”


    頓了一下,薩拉繼續搖頭。


    “真是個誠實的母親,不過很抱歉,這兩個我暫時不能送給你。”


    高度讚揚了對方的誠實,下一刻付前想起什麽的樣子。


    “孩子父親呢?出了這麽大事怎麽還沒見到他?”


    孩子父親……


    對於眼前這個薩拉來說,明顯還是首次被問到這個問題。


    而作為一名還穿著婚紗的女士,這個問題無疑好尖銳好尖銳。


    “為什麽一定要有……”


    而她最終出聲時,第一時間的答案赫然是跟上次十分相近,再次體現了人偶對本性的映射。


    “說了你也不懂,一個簡單的稱謂,永遠不能真正的代表祂!”


    不過第二時間的說法,就有些特別的了。


    為什麽好像剽竊了一點希拉麗雅的台詞?


    麵對愈發激動起來的薩拉,付前很自然地想起,在教堂裏跟希拉麗雅坐而論道的經曆。


    一個簡單的稱謂,甚至是語言這種載體本身,永遠都是對上位存在的曲解。


    雖然嚴格來講,這並不是一定錯的。


    但希拉麗雅一個被信仰逼瘋的聖徒能得出這種極端理念也就罷了,薩拉居然也有如此一致的感受的?


    這些阿孔斯的原住民們,未免太有慧根了一點吧?


    又有收獲的付前,很自然地思索起這份異樣的背後原因。


    “啊——”


    雖然同一時間,薩拉聽不太像人類的尖叫,已經是滾滾而來。


    而她的一隻手,也已經是再次按到小腹上。


    隻不過這一次,她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小心翼翼,尖叫剛落就直接手上發力抓了進去,接著生生撕扯開。


    “就算子嗣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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