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時倒不太在意這個,他隻是問道:“長生根,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司徒道苦笑著搖頭:“若不出意外,邯山國如今已經四分五裂,至於到底在那一處,恐怕,還要仙尊一一尋找。”


    雁時點了點頭,一扭頭就看到臨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一處人群聚集的地方,正盯著牆上的告示在看。


    這裏所用的語言,雖然和靈界語言有共同之處,卻也不完全一樣,臨江隻能一邊看一邊聽著周圍人的討論來推測。


    雁時走過去拉住她,皺眉道:“別亂跑。”


    臨江任由他拉著,過了一會兒才隨他走迴去,對著司徒道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邯山國已經陷落了,不隻是你們的國主被他人替代。”


    “應當說,邯山國的範圍已經縮小到都城和附近地區,原本的其他地方,分裂為五個國家。”


    “這還沒完,現在的邯山國,應該是其中一國的附屬國,所謂鎮壓前朝逆黨,實際上是鎮壓所有意圖造反的人,”臨江又看向告示的方向,無奈地道:“所憂患者,在蕭牆之內。”


    “你就看看告示,就知道了這麽多東西?”司徒明詫異地問道。


    “告示不重要,重要的是民眾說的話啊。”臨江說道。


    司徒明在這個間隙,也將信息吸收完了,攥緊了拳頭,麵帶悲痛地看向錦熹和還未醒來的那個孩子,沉聲道:“邯山,真的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日久天長,你們可以好好了解。”臨江說罷看向雁時道,“至於長生根,不如現在邯山找了,再去其他幾個國家看看。”


    反正雁時如果動手的話,這個地方的人,多半也是攔不住的。


    他們找了個小院子暫時安頓下來,臨江吃著果子問道:“我們要怎麽去找長生根?直接搶嗎?”


    雖然雁時的實力允許,但他還是個懂禮法的人的,他必然是不能直接闖進去,揪著這裏的國君問他長生根在哪裏吧?


    但他又不了解這個地方到底是個什麽規矩,猶豫了一下後問道:“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臨江抬頭,非常淡然:“直接搶。”


    “……”


    旁邊在和那個身法死磕的蕭衒終於抬起頭來:“那我們不是土匪了嗎?”


    臨江聳了聳肩:“長生根不過是一個物品,有沒有它,改變不了這個地方什麽,最多就是簽訂不平等條約的時候少寫三個字罷了,這地方連自己的子民都保護不了,憑什麽能保護好一個,什麽國寶呢?”


    看著三個人還有些迷茫,臨江歎氣道:“意思就是,現在的邯山國已經走上末路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你從他身上拿走一根頭發,一個簪子,算不了什麽。”


    “他們不需要長生根?”


    “他們說不定需要,但是他們不配。”


    雁時的實力,如果用和平方法去交換,一定會或多或少地改變這片大陸的曆史進程,但是雁時不能這麽做,臨江多少還是知道的,九重天有些規矩在。


    “……”


    好像是懂了,雁時隻好道:“那今天晚上,我去查探一下。”


    臨江立刻舉手:“我也去我也去!”


    晚上臨江甚至特意換了一身黑色勁裝,看到雁時依舊是一身白之後,有些嫌棄地搖了搖頭:“一點氛圍也沒了。”


    “什麽氛圍?”雁時不解。


    臨江擺了擺手,沒多解釋,兩個人朝著白天打聽好的宮城的位置飛過去。


    在臨江印象裏永遠燈火闌珊的皇宮在這個世坤之中卻一片漆黑,偶爾有燈火略過,也是巡邏的隊伍跑過去,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要察覺到雁時他們還是太難了。


    一路到了司徒道所說的國主住的地方,裏麵竟然也一點亮光也沒有。


    整個宮城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人居住一般。昏君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和美女夜夜笙歌嗎?


    臨江帶著這樣的疑問,落下去以後抬腳就要往裏走,雁時卻拉住了她,皺眉道:“裏麵沒有人。”


    “啊?”


    雁時細細感應了一番,這才往裏麵走:“進去看看吧。”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宮殿裏麵荒涼陰冷,隻有蕭索的人月光勾勒出來大殿內的景象輪廓。


    從大殿,走到內室,再到更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臨江剛要說話,雁時忽地攬著她升到了房梁上,站到其中一個柱子後方。


    他們在內室,隻能聽到木門開合和有人走動的聲音,臨江站在雁時麵前,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鬼使神差地攬住他的脖子抬頭吻上他。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浪漫感,隱匿在暗處的親密,讓她有種微妙的心動。


    雁時驚愕地低下頭,雖是不解,卻也沒有掙紮,將臨江攬得更緊了一些。


    腳步聲漸進,臨江壓著雁時沒鬆開,目光卻落在進來的那個人身上,那道身影佝僂著身體,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亦步亦趨地來到了床邊。


    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個人在床邊的一個地方按了一下,緊接著整個床麵向一側劃開,露出來一條漆黑的通道。


    臨江鬆開雁時,往那人身上扔了個符咒,才看著他走進隧道,床麵重新合攏。


    雁時唿了口氣,臉色微微冷下來,壓著聲音道:“胡鬧!”


    他倒不是第一次和臨江接吻了,隻是在這種手中尚有正事的情況下,他著實有些別扭。


    臨江往他身上蹭,笑靨如花:“對啊,你第一次見識?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你……”


    雁時別過頭去,拉著她來到地麵上,徑自走向床邊。


    臨江則慢慢悠悠地拿出來一張符紙,很快,從符紙中傳出來一個人的聲音:“國主,該喝藥了。”


    臨江猜測那邊是剛剛進去的那個人。


    之後,另一道聲音響起來,相比之下年輕許多的聲音,帶著驚懼道:“你來幹什麽!我說了不準人進來的!”


    “國主,是您說睡不好,讓我熬些安神的藥的啊。”進去的人很是無奈,又好聲好氣地哄道,“您將藥喝了,睡個好覺,我這就走。”


    “藥?”國主似乎是迷茫了一會兒,隨後道,“我沒有要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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