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高考什麽的尚未改革,至少在考試時間上,還是老時間,選在七月初,不似之後提前一個月。六月因為尚未進入酷暑季,相對而言還涼爽一些。當然,隨著環境變化,炎熱提前來到,也不是沒可能。


    每一年的高考,這類的相關話題總是少不了。


    在品茗會館這邊用過了午膳,周文濤選擇先迴研究所看看。對於自家男人這種放不下的毛病,趙清茹也是無奈得很。左不過也沒什麽事兒,便抓著懷裏小美兮那胖乎乎的小爪子,大方地送周文濤離去。


    “小美兮,快跟大粑粑說‘再見拜拜~’”


    “‘papa’,‘papa’……”


    “兮兮,拜拜。”周文濤伸手輕輕碰了碰小美兮那嫩滑的小臉蛋。


    因為還要送家裏兩個小的去考場,趙清茹並沒有休息,而是抱著小美兮在一旁的沙發上玩玩具,盡可能地誘使小美兮說話。


    “小美兮,你看,這是什麽呀,球,這是小球球。”


    “qi,qi……”


    “球,小球球。”趙清茹將小美兮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脖頸附近,然後一字一頓慢慢地發音,“球,小球球……”


    “qi,qi……”


    “清汝姐,慢慢來吧。”顧小五推門進包廂時,便看到這一幕。


    小美兮,出生時是個非常健康的小女嬰。許是個閨女的關係,並不受張楠姐那重男輕女的婆婆待見。就在小美兮還沒出生,張楠姐剛剛懷孕時,某個老虔婆便整日裏在那裏絮絮叨叨地說著,他們老葛家那可是幾代單傳啊。要是這一胎沒能生出個帶把兒的兒子來,可就斷了香火了。


    張楠姐也曾問過自家男人,若是個女娃怎麽辦。小葛一瞬間有些尷尬,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最,最好是個兒子。若,若是個閨女……還能怎麽辦?”


    是啊,若是個閨女還能怎麽辦?現在計劃生育那是基本國策,城裏隻讓生一個,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娃子。


    結果,張楠姐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出來個姑娘。老太太知道後,直接拎著營養品迴了家,順道還將自家兒子給拖走了。饒是見慣了這一切的接生醫生跟護士,也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好在,張楠姐也是個想得開的。直接花了錢請了最好的月嫂幫忙,而且就在醫院裏坐月子。用曾經的上司趙清茹曾說過的話講,如果隻是錢的問題,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麽大問題。


    當然,也正因為這一次出手大方,讓葛家母子倆意識到自家媳婦真不是個會居家過日子的好媳婦,這花錢就跟流水似的。整個一敗家媳婦啊。


    事實上,張楠姐自打結婚後的一切生活開銷,都是她自己掏的錢,沒有花葛家一分錢。葛家老太太至今還把控著自家兒子那工資存折,美其名曰幫小兩口管錢,免得大手大腳的。甚至,這葛家老太太還想讓張楠姐,將她的存款拿出來。


    自從張楠姐生下了小美兮後,葛家老太太一直想要個孫子的願望暫時破滅了。可俗話講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太太想要孫子的這一念頭並沒有隨著小美兮的一天天長大而消停。


    小孩子身體抵抗弱,季節更迭時一個不小心便容易中獎生病。老太太在一次小美兮生病時偷了個懶直接用了成人用藥,結果造成小美兮不可消除的永久傷害。也因為這件事,讓本就一觸即發的婆媳矛盾徹底爆發了出來。


    雖說離了婚,可對於張楠姐而言,錢財這些個身外物的損失都不及自家小閨女因吃錯了藥而留下的殘疾,更讓人心痛。


    好在小美兮年紀尚小,經過及時搶救,一點一點恢複得還算不錯。雖說不能恢複到正常水平,最起碼簡單的聽與說應該不成問題。


    因為這事兒,即便有趙清茹早早地提議,卻依舊得不到太重視的兒童用藥這事兒,可算提到了最新的人大會議題上。當然,幾乎同時被提上討論議題的還有食品安全問題。那些個不該添加到食物裏的東西,將加重處罰力度。


    為了這事兒,開會期間幾乎天天吵。雖然一致反對往食物裏添加一些亂七八糟的非食材的物質,尤其為了降低所謂的成本,增加所謂的賣相口感,但在處罰力度上,難免會雷聲大雨點小。


    那些個之所以提出反對意見的,自然有正當的顧慮之處。主要也是擔心用了重典,被外媒給詬病。每年,最高院公布的吃花生米的名單,就被那些個廢除了死刑的國家逮著機會抨擊華夏木有那個傳說中的人權。


    按著趙清茹,亦或者趙家老爺子那火爆脾氣,一準拍著桌子怒道:“滾你x的,老子家的事兒,關你們p事!”


    可惜,偏偏就有那些個吃飽了撐著,自己個兒家裏頭的事兒都木有擺平,見天的不是這兒暴動就是那兒爆炸,還總惦記著距離老遠的華夏的內部事兒。


    不過最終,嚴懲的相關法律條文,雖說隻是試行,還是表決通過了。要說這事兒完全是借了再過一年就即將舉行的燕京奧運會的福。全國掀起了一股奧運風之後,又掀起了一股食品安全的整頓之風。


    趙清茹不清楚那鹿鹿鹿奶粉事件否認還會發生,那幾十萬不幸吃到了不該有的添加劑奶粉,造成身體損傷,甚至丟了性命的小寶寶們,應該能躲過一劫吧。


    趙清茹從來不覺著自己三觀有多少正,是個好人,最起碼為了自家孩子,也希望這種自己人害自己人的自害模式,能晚幾年出現,最好麽自然是永遠不要出現。


    小一跟小安的中考還算順利,考完後的倆小家夥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般。也虧得,家裏還有個即將參加高考的原原在,要不然一準鬧騰得直接將房頂都給掀了。可饒是如此,還是能時不時地聽到那鬧騰聲。


    趙清茹每天要上班,周文濤也是難得在家,家裏小餘幾個警衛員自然是管不住小一跟小安的。好在趙清茹也清楚自家倆小的,尤其小一,整個一孫猴子投胎,基本就沒有一刻安寧的。


    這一放假,自然少不了鬧騰。於是,趙清茹便將倆孩子光速送迴大院趙家,美其名曰陪陪老爺子。隻是不曾想,前腳將孩子送過去才迴到四合院這邊,後腳就從車裏看到一男一女堵在了家門口。


    “從側門走。”趙清茹透過車窗瞥了一眼還在自家門口跟門口大聲嚷嚷著的那個中年婦女。那熟悉的川味十足的口音,讓趙清茹那眉頭明顯皺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


    “我怎麽瞧著這個女人挺眼熟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餘隨口嘀咕了一句。


    “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啊,可就是想不起來了。”小餘撓了撓頭,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咧……”


    “會不會是在山城?”


    “山城?!”


    “九零年的時候,在公墓山腳那兒,我們不是曾遇到過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女人,攔住了我們的車子。當時差點點撞到。”趙清茹的記憶非常好,基本見過的人,遇到的事兒,多半也忘不了。


    “啊……是那個女人?!”小餘經過趙清茹這般提醒,一下子想了起來,“是,那個女人?!她,她不是……清汝姐,這女人怎麽來了?”


    “原原再過兩天就該高考了。小餘,你一會兒親自去接他,然後送迴大院那邊去。”


    “嗯嗯,不見比較好。”小餘明顯一愣後,隨後連連點著頭道。


    “隻是這幾天暫時不讓見而已,沒有什麽比原原參加高考更重要的事兒了。一會兒送原原過去時,跟爺爺還有我大哥他們稍稍提一下,不用說太多。一切,等原原高考完。”


    “清汝姐,我省的的。”小餘畢竟跟在趙清茹也有好些年了,即便沒有趙清茹的提醒,好歹也是精英的小餘自然不會做某些個蠢事。


    原原這會兒自然還在學校裏上課,臨近大考的關係,整幢教學樓都帶著莫名的壓力。而今兒差不多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複習的日子了。過了今天,將有短暫的休假,為了調整一下即將參加高考的高三生那狀態。


    畢竟,那根弦若是崩得太緊了,可是非常容易出問題的。


    所以原原將自己課桌上所有的課本資料都裝進一個帶輪子的箱子裏,準備拿迴家,卻在校門口看到了小餘的身影,明顯一愣。


    “餘姐,你怎麽來了?”原原習慣性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車子裏並沒有見到自家媽媽那身影,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雖然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


    “清汝姐讓我過來接你。怕你東西太多,不好拿。”


    “哦。”在小餘的幫助下,將手裏的箱子放到車子後備箱後,便上了車。很快,原原便察覺到了車子並非開迴四合院,而是直奔大院那邊。


    “餘姐……不迴家?!”


    “清汝姐臨時有事,不放心你。”小餘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之前想好的那套說辭。原原顯然有點不太相信,不過到底沒再刨根問底追問下去。


    原原到了大院趙家這邊,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唯一不對勁的,估摸著還是小一跟小安也在,尤其小一。多年的兄妹,乍然看到自家孫猴子一般的彪悍存在的妹妹,跟遭了瘟的老母雞似的安靜,原原覺得他要高考了,若是因此能見到一個不太一樣的妹妹,也蠻有趣的。


    原原自然不清楚四合院家裏發生了什麽事兒。就在趙清茹吩咐小餘去學校的功夫,前門那邊的負責看護大門的警衛已經跟那對突然到訪的男女有了簡單的溝通,甚至不著痕跡地將一些事兒給打聽出來了。


    那個中年婦人,果然是當年攔住趙清茹那車子,不讓走的女人。男人,則是中年婦人的丈夫。當年跟中年婦人偷偷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時,其實已經結了婚了。隻不過原配老婆那身體自從生下大閨女後,因為難產的關係,身體一直不是很好。


    後來那位原配老婆聽說自家男人在外麵有了狐狸精,而且這狐狸精還在暗搓搓的生了個兒子,便帶著人將那個兒子給搶了過來。甚至一氣之下,就將那個狐狸精所生的兒子給丟棄在了水溝附近。


    因為做了這般陰損之事,原配老婆到底沒熬多久,便領了盒飯了。當然,這裏頭絕對有被奸.夫.***氣死的成分。中年婦人雖說最終如願地嫁給了弄大她肚皮的那個男仁,可因為政策原因,暫時不能再生孩子,更何況那個據說已經死了,但一直相信沒事的親兒子還沒找到來著。


    再後來,中年婦人還是偷偷地又生下了一個兒子,罰了點錢。


    現在之所以千裏迢迢地過來找這個兒子,主要是因為自家寶貝小兒子生病了,是比較麻煩的病,白血病。


    白血病,最佳的治療方案那邊是骨髓移植。雖說現在各地都有建立骨髓庫,短時間裏想要找到能夠配型成功的骨髓顯然也沒那麽容易。而且沒有血緣關係的骨髓,自然不如親人的。


    中年婦女跟她家男人作為親生父母,自然第一時間配了型,可惜並不符合要求。而那個原配老婆留下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小丫頭那骨髓也不符合要求。


    原本夫妻倆已經放棄了。偏偏奧運會申請成功了。93年申奧那會兒,趙清茹所在的申奧工作組那申奧過程,可是全程現場直播來著。尤其趙清茹還作為其中一員,秀了一段完美的脫稿演講。


    當時,這對夫妻倆便有觀看。中年婦人隻覺著電視裏的趙清茹瞧著挺麵善來著。倒也並沒有往當日在山腳那頭邂逅這事兒上聯想。畢竟隻是匆匆忙忙的遠遠那麽一瞥。


    自從自家小兒子出事兒後,夫妻倆也是難得有心情坐下來好好看會兒電視。


    因為臨近奧運會,電視裏所播放的節目自然少不得與奧運這個主題有關。什麽山城的某國家隊運動員正在積極備戰,什麽奧運會開幕式上將會有怎樣精彩的表演啦,諸如此類的話題,多多少少會扯到“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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