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放棄不要緊,金融迎起了亞洲金融危機。當然最開始這股危機僅僅隻是在泰國、馬來西亞等一些東南亞地區,隻是誰也沒想到很快在周邊一些國家跟地區蔓延開來。等到了十月底,竟然波及到了香江。


    那幫子國際炒家,果然沒安好心,最終目標直指香江。甚至海那邊的灣灣都有在趁火打劫,突然棄守新台幣匯率,無形中加大了香江股市的壓力。


    經過幾天暴跌,香江股市重13000多點一下子跌破了9000大關,就跟吃了瀉藥似的,一片綠油油健康色。


    當然,這還不是最悲慘的。等到了98年8月,趁著米國股市動蕩,霓虹幣匯率持續下跌,那幫子吃人不吐骨頭的國際炒家再次對香江發動了新一輪的進攻。這一次,香江那恆生指數再次一泄到底,跌至了6600多點。


    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少了一半,這力度,讓很多沒安好心的人都在看迴歸後的香江的笑話。


    “老三啊,你看看你,是不是連內褲都輸光了?當初我爹地怎麽跟你說來著?”知道香江股市一蹶不振後,徐二洋一大早便給自家還堅守在香江的堂弟去了越洋電話。話裏話外的,少不得一些安慰,但說話語氣多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輸光了如何?沒有輸光又如何?怎麽,二洋你是不是打算借個幾百萬讓弟弟周轉周轉?!”徐三洋抿著嘴,臉色有些陰沉,也虧著不是視頻聊天,要不然徐二洋一準能從視頻裏看到他所以為的應該賠了個精光的小堂弟,並沒有如他預料那般憔悴頹廢。


    當然,徐三洋此時此刻形象確實不怎麽好。換做任何一個,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睡個安穩覺,都會如徐三洋這般,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但徐三洋那雙來自徐家老太爺,跟趙清茹還挺相似的眼睛,炯炯有神。


    呸,借你爺.爺.的!敗光了自己那份家產,現在還想來敗老子的。


    徐二洋從電話這端聽到自家小堂弟想跟他借錢,心裏當即不怎麽樂意了。不過明麵上,徐二洋還是非常有愛的,畢竟是同一個爺爺下的堂兄弟不是。按著徐家的家規,必須得兄友弟恭不是。


    “老三啊,你也知道,你家二哥我自打娶了家裏的母老虎後,可就沒見過超過100塊的大鈔票了。要不然,你跟大哥還有小妹周轉周轉?!”


    “……”雖然早料到了一些事,可真當發生時,徐三洋心裏多少還是會覺著有那麽點點不痛快。好在徐三洋也不是那種脾氣暴躁,看不開的主,深吸了一口氣,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自然一些,“二哥你說的挺對的。那我先把電話掛了。對了二哥,大哥那電話沒變吧。”


    “沒變沒變。”徐二洋一聽自家小堂弟這般說,立馬掛斷了電話。掛完了電話,甚至還在輕笑自己這一次成功地禍水東引了。


    一刻鍾後,已經移居米國的香江徐家大少接到了來自香江的自家最小的堂弟打來的越洋電話。亞洲東南亞地區金融危機,香江股市暴跌這事兒,這段時間自然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重視,更何況最近這段日子,米國那股市也不怎麽景氣。


    徐大洋接到徐三洋的越洋電話後,也沒太多的意外,作為兄長還是率先例行地客套了一番,並沒有急著安慰一下自家小堂弟。


    “是老三啊,你怎麽想著給大哥打電話啊。對了,你那邊已經天黑了吧。”


    “大哥,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要說平日裏,徐三洋雖說在香江徐家並沒有太多的實權,口袋裏的錢從小到大都寬鬆得很。開口借錢什麽的,還別說,就跟大姑娘上花轎似的,頭一遭。


    事實上,徐三洋發現咬咬牙硬著頭皮開了口,也沒覺著有多困難。


    “大哥,能借我點錢不?”


    “借,借什麽錢?”電話另一頭,徐大洋立馬意識到了自家小堂弟為何會跟他開口借錢了。除了因為香江股市不景氣,敗光了自己所有的家產外,徐大洋也想不出其他緣由的。總不可能是因為賭博輸光了。畢竟,按著他對自家小堂弟的了解,賭什麽的是絕對不沾染的。


    果不其然,徐三洋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因為股市賠了點錢。


    畢竟是兄弟一場,徐大洋到是比徐二洋厚道些,但也隻厚道了那麽一點點而已。在聽說徐三洋打算從他那裏借了錢,繼續投股市後,當即改變了主意。


    徐大洋答應往自家小堂弟那銀行賬戶裏轉五萬塊港幣,至於這筆錢,徐大洋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就不指望徐三洋歸還他了。之後,想來也不準備再有什麽經濟上的瓜葛了。


    說起來也都是三十多年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兄弟了,徐大洋這般處理,當弟弟的徐三洋又怎會猜不出來什麽意思。至於妹妹徐麗娜那邊,徐三洋直接放棄了。


    “三洋表哥,你沒事吧。”徐二洋打電話過來時,趙清茹恰巧在一旁,就這麽聽了一耳朵,也見識到了一些事兒。


    “我能有什麽事兒。爺爺在時,我們三房人就為了那點子利益麵和心不合了。”徐三洋掛斷了電話後,身子往後一仰,眼睛頓時有些濕潤。


    “前幾年,你最後一次過來看望爺爺時,那時候香江徐家就如日暮餘暉。大伯他們曾像大爺爺求助,大爺爺卻在電話那頭嘮叨著‘他跟爺爺當年是如何兄弟齊心的’,卻不肯拿出來錢。兄弟齊心,一家人若是肯齊心協力一起努力,當然沒什麽問題。”


    “在這方麵,香江徐家還真不如魔都徐家呢。”趙清茹笑道。


    “香江徐家,不會就這麽沒落掉的。”徐三洋坐直了身子。


    “我知道。外公也知道。”趙清茹從沙發上站起了身,隨後慵懶地伸了個攔腰,徑直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時,趙清茹迴轉過了頭,看向徐三洋,道,“三洋表哥,早點兒休息吧。這香江股市想要恢複,重新爬上一萬點沒那麽快。所以……該休息休息,會休息的人才更會工作。”


    “你這小妮子,不聲不響地竟然玩這麽一出?!嗯?!”薑大小姐好不容易從百忙之中抽出了一點閑餘時間,見到了趙清茹後,不客氣地伸出了手,扭了一把某人的臉。


    “輕點輕點,那是原裝的,弄壞了沒地方補救。”趙清茹一巴掌將薑大小姐的爪子給拍了下去。


    “嘁,你這老黃瓜皮,再不拉一下,都變成倭瓜了。”


    “……”趙清茹懶得理會薑大小姐,依舊熟練地操作了手裏的本子。


    “長話短說吧,我哥讓我過來問問你,情況如何?”薑大小姐也沒跟趙清茹客氣,一屁股坐到身旁後,順手便扯過了個軟靠枕,抱在了懷裏。


    “想聽真話?!”


    “廢話!”


    “傷敵四成五,動用了大約10%的外匯儲備。”


    薑大小姐明顯一愣,粗算了具體消耗的錢,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氣,驚歎道:“那,那麽多?!”


    “多麽?當年據說動用了100多個太陽,也隻讓sr損失了10個太陽而已。”趙清茹瞥了一眼薑大小姐,慢悠悠地開口道。


    這一次,比起當年的慘勝,其實已經好太多了。當然,會有這般結果,主要因為自然是趙清茹這隻未卜先知的胖蝴蝶又在那裏扇翅膀的關係。當然,為了不讓曆史出現太大的偏差,最開始並沒有立馬迴擊,而是在一旁嚴陣以待。


    守(關)株(門)待(打)兔(狗)什麽的,感覺果然特別帶勁兒。


    那些個沒安好心的國際炒家們,到處買空賣空,怎麽就沒被那些個星外來客給砸死?趙清茹癟了癟嘴,暗道了一句,若是她芝麻餡兒湯圓的夫君方原在,或許這次的損失還能再降低吧。


    成功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兒。好在在金融方麵,華夏也好,香江也罷,大能者還是不少的。這一次,能跟在後麵,喝點兒肉湯,賺出一棟山頂別墅,為徐家三洋表哥重振香江徐家,到是打下了個不錯的基礎。


    這一場經濟危機,一直持續到了99年9月底,隨著香江特區政府在華夏的支持下,配合著北邊老毛子俄國改變貨幣政策,sr不得不割肉撤退才結束。


    “果然隻有國家強盛了,才不至於像老泰印尼那樣,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薑大小姐趴在了趙清茹的肩上,隨後附在耳邊壓低了嗓門輕聲道,“清汝,跟你說個好消息。”


    “什麽?”


    “你偷偷弄來的那架老米的破飛機,已經順利分解了。”


    “真的?”趙清茹眸色明顯一亮,頓時笑開了花,連連道,“那就好。”


    這幾年的曆史,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所以99年三月那會兒該發生的戰爭還是打響了。而老米那邊果然派出了他們最先進的,雷達發現不了的隱形戰機。


    要不怎麽說華夏人聰明咧,在意呆利米軍基地蹲點的軍事人員將那隱形戰機起飛時間暗搓搓地報告給了自家上司。根據兩地距離以及飛行速度推測出戰機到達邊境大致時間後,到了時間點,南國那邊就是一頓對空亂轟,結果嘛果然打中了一隻小蒼蠅。


    這隻蒼蠅殘骸,華夏跟南國討價還價,甚至還掏了點錢,給弄了迴來。當然這一次,並沒有像當年那般愚蠢地運迴使館地下室讓自家專家研究。而是在路上,就被喬裝了容顏的趙清茹給收進了她那秘密倉庫裏。當時負責開車的不是旁人,正是趙清茹那嫡親二表哥徐立義。


    當年,徐立義為了躲避家裏催婚,暗搓搓地進了外交部,然後申請出國當了駐外大使,這一待就是將近二十年。99年正好是在南國當駐外大使任期最後一年。趙清茹打著將自家二表哥綁迴國的借口,被“逼”著親自過去綁人。


    趙清茹才不管自家二海表哥這麽多年為何遲遲不結婚。反正自家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母對自家二孫子(兒子)那擇偶要求從一開始的若幹條,到之後的隻要是個妹子,再到隻要是個人……最後嘛,幹脆就放棄了。


    身為表妹,還能說什麽?


    隻不過望著原本英俊瀟灑的二海表哥從一塊小鮮肉生生磨合成了老臘肉,趙清茹覺著,那個能讓自家二海表哥銘記在心底那麽多年的愛人,即便死了,這輩子也值了。徐家子孫,果然一個比一個情種。


    除了,已經被除名的徐五海以外。


    這一趟南國之行,可謂皆大歡喜。


    遠在魔都的徐家上上下下,尤其徐家老爺子跟老太太,格外的高興。畢竟這個排行第二的(不孝)孫子,扳手指頭算,都有一五一十,二五二十……至少七八年沒迴國了。


    雖然能理解是真忙,但並不代表著就能不迴家是吧。


    果然還得自家貼心小棉襖外孫女兒出馬,將人綁迴來。


    “到底還是我們家汝兒最貼心了。”麵對徐家二老的誇獎,趙清茹笑得很是燦爛,甚至還不忘朝著自家二海表哥眨眨眼扮個鬼臉什麽的。


    真。為了保護自家小表妹,假。配合著被“綁”迴國的徐立義甚是無奈的苦笑著。為了不露餡兒,從南國迴國的趙清茹跟徐立義並沒有直飛燕京,而是選擇了先迴魔都,在徐公館小住了兩天,徐立義借口該迴外交部報到,這才飛迴燕京。


    這般繞了個大圈子,其實也是為了迷惑損失慘重的米國那邊。即便得到了相關情報,被擊落的那隻蒼蠅已經被南國暗搓搓地賣給了華夏。可惜,一直就沒有捕捉到殘骸的具體方位,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再調查最近從南國迴華夏的人員,一遍又一遍地刪選,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畢竟因為戰爭的關係,華夏駐南使館全體工作人員,在幫助在南國的華夏國民安全撤離後,不是迴國了,就是另派到其他國家當大使。


    水底,果然要藏在大海裏,才不容易被發現。


    這一戰,可比當年贏得漂亮太多了。畢竟當年,不僅使館被炸,最關鍵的還犧牲了三位使館工作人員,幾十人受傷。雖說明麵上吃了大虧,暗地裏賺了,可畢竟這是用鮮血作為代價。


    就像當日,趙清茹從老毛子那邊雖說順利將東西給搬了迴來,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除了損失錢財外,還有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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