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哥,你怎麽來了?”趙清茹開了院門,將錢東方迎進了門,“裏麵坐。”


    “不坐了,我就是過來問問,你們兄妹倆明天是不是打算去鄉裏。要不然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我跟我哥正打算明天一早去鄉裏呢。怎麽,錢大哥,你們也這麽早去鄉裏?”明天不過八號,這次高考是在十一十二兩天,趙清茹著實有些意外錢東方幾個竟然這麽早就去鄉裏。


    “你當我們幾個願意這麽早走啊。”錢東方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隨後解釋道,“我瞧著這天不太對勁,像是又要下雪的樣子。早點兒出發免得路上耽擱了。最主要的……”


    錢東方壓低了嗓門道:“清汝妹子,你也知道今年是恢複高考的第一年,幾個鎮子的人都得上鄉一級的考點考試。這麽多人總得找個地方住不是。鄉裏就一個招待所兒……”


    趙清茹瞬間明白了錢東方的意思,忍不住對著錢東方豎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沈家窪村腦子最活絡的那個。


    “這麽說來,錢大哥已經想好如何解決食宿問題了?”


    “嗯。已經想好了。對了,清汝妹子,你跟你哥這次住哪兒?要不要跟……我都忘了,錢奶奶好像原本就是住在鄉裏的。你們兄妹倆有地方住。”


    “不是啊,我跟我哥這次打算住招待所來著。錢大哥,你若是有其他更好的住處,算上我跟我哥唄。”


    “行。”錢東方對於趙清茹這個出手一向很鬆,之前非常照顧他生意的老(冤)主(大)顧(頭),向來很好說話。再者之前趙清茹還將那份珍貴的資料大方地借給他們幾個。於公於私想不答應都不成。


    “那明天,我們早上八點,曬穀場那邊碰頭?”


    “好。”


    錢東方跟趙清茹約定了明天碰頭時間後,便轉身離開了。一旁一直沒怎麽吭聲的趙清山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家寶貝妹妹。


    “汝兒,我們原不是說好住錢奶奶那老屋嘛。怎麽……”


    “哥,你忘了那個了。”


    “啊……”趙清山靈光一閃,立馬想到了上迴那命案,到底沒有徹底解決,“問題錢東方他們……”


    “錢大哥上個月不是連著請了好幾次假去鄉裏嘛,我估摸著錢大哥多半是找住的地方去了。”


    “找住的地方?”


    “嗯,這次光是我們村打算參加高考的,就有幾十號人,更不要說其他村子了。這麽多人,顯然不可能連夜趕迴來。食宿總歸是個大問題。那個破破爛爛的招待所肯定住不下那麽多人。所以我猜,錢大哥多半在幾個考點附近找臨時居住的房子。最多也就是擠三個晚上而已。”


    “有道理。”趙清山連連點著頭,覺著自家寶貝妹妹分析得有點兒道理。


    事實上,還真讓趙清茹給猜對了。錢東方早在十月份聽說恢複高考,知道了具體考試時間後,便在十一月初請教跑到了鄉裏。在幾個考點附近開始物色能住宿的地方。幾番打聽後,便跟其中幾戶人家預定好了臨時休息住宿的房子。雙方說定後,還簽了字按著手印,當然錢東方為此付了一點點定金。


    錢東方從來不做虧本賣買,這不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後,便開始組織一道住宿的同伴。一晚上一塊錢,睡的是大通鋪,一間屋一般能睡七八個人。若想要吃飯,倆二麵饅頭加一碗稀粥外帶小菜若幹的標準是五毛錢一份,一天一塊五。


    若是不參加第三天的英語考試的話,隻是住兩晚上,五塊錢基本能搞定。


    真不愧是錢簍子錢東方。


    趙清茹已經非常肯定,等到了那位老先生在最南方畫個圈圈,開始改革開放後,某位仁兄一定能成為最先發財致富的那批人。


    “如何,清汝丫頭,考慮好沒,要不要也來一間屋子?”錢東方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見趙清茹一直沒吭聲,便笑著問道。


    趙清茹有些糾結,她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接受跟陌生人睡在同一間屋子裏。其實當初,住在竹林小屋那會兒,跟呂迎春擠一張床時,趙清茹也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最初幾天,幾乎天天失眠,臨近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臥榻間豈容他人酣睡。


    或許,重生在自家婆婆身上後,趙清茹一直就是個沒什麽安全感的小妮子。


    “汝兒,走,跟我走!”趙清山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寶貝妹妹的臉色不是很好,便幾步來到趙清茹身邊,不由分說地拉著趙清茹便走。


    “哎,哥,你帶我去哪兒啊。”


    “別問,跟我走便是了。”趙清山迴轉過頭,跟錢東方打了聲招唿,“老錢,考場見。”


    “嗯,考場見。”


    趙清茹跟著自家大哥走街串巷,來到了一處宅院前,見著趙清山很是警惕地有節奏地敲響了那戶人家的院門。沒一會兒院門被打開了,走出個瞧著年紀最多也就是三十出頭的中年婦人。


    “請問你們找哪位?”


    “請問木子東可是住在這裏?”


    中年婦人有些警惕地探頭看了看四周,這才打開了院門:“進來說。”


    “……”跟在自家大哥身後走進院子的趙清茹嘴角有些微抽,心裏忍不住想吐個槽,至於嘛,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趙清茹並不知道,這次參加高考他們兄妹倆沒有住進錢奶奶那院子,非常好運的躲過了一劫。


    之前在沈家窪村發生的那命案,其實就是那位周禮壬周先生讓人試探來著。偏偏托了唐越宋那位提早轉業到地方,變成海關緝查負責人的戰友那福,周禮壬最近幾次的貨都讓這位戰友給中途打撈了。再加上周禮壬家裏的幾個弟弟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打從年前那會兒就沒少給周禮壬扯後腿。


    如此一來,周禮壬自然也就是分/身乏術,顧不上賺外快了。


    至於那位知安會夏主任,自從命案沒了後文後不是不想找麻煩,偏偏手上的事兒一樁接著一樁。旁的不說,光是為了討好頂頭上司那位二把手,找那老領導所謂的唯一的親人,就花了夏主任不少時間。之後,為了哄這位大小姐高興,也沒少出力。


    等夏主任稍稍緩過氣來,國家竟然恢複了高考,又夠這位夏主任忙上一段時間了。


    別看周禮壬這會兒人在香江,到底還還是留下了一個親信。這位親信沒旁的事兒,唯一的任務就是盯著那個大飛隔壁的院子,也就是錢奶奶那屋子,但凡隻要住進那個院子的人,這位親信都將直接處理掉,以消自家主子心頭之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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