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事兒,就怕有內奸。這是多麽深刻的總結,相信前輩們一定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唐越宋那位戰友將這事當成趣聞告訴了唐越宋,唐越宋當時並不怎麽相信。隻不過前些日子,當唐越宋接到來自趙清山給他發來的密電碼後,不知怎的,就將兩件事給聯係在了一起。

    “好了,這次我來,不是為了追迴那五箱東西的……”唐越宋發現,若再扯皮下去,估摸著到了明天晚上,都不能將他特意跑來沈家窪村的目的說出來。

    “越宋哥,這可是你說的喲。”趙清茹見此,立馬湊到了唐越宋的跟前,打斷了唐越宋的話,“越宋哥,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要算數的。可不能像某些個大壞蛋一樣,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絕不泄露出去。可轉眼,就變成大叛徒了!”

    “汝兒……”

    趙清茹迴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

    “哼!”

    “嗯,越宋哥答應汝兒丫頭你。”清楚前因後果的唐越宋有點不厚道地拋棄了自己的“盟友”趙清山。

    為此趙清山也隻能苦笑。誰讓他現在困在沈家窪村這樣的窮鄉僻壤裏,為了徹底解決後顧之憂,不得不向唐越宋求助。唐越宋到底年長幾歲,經曆的事兒也比趙清山多。有些事不得不透露給唐越宋知道。

    “不過有些事,越宋哥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麽事兒?”

    “前兩年,南越之戰你應該聽說了吧。”

    “啊……那個怎麽了?”趙清茹乍一聽得南越之戰,就有點兒懵。這話題是不是跳得太快了一點點?

    趙清茹原本是米籍華僑,隻不過上頭有對馬大哈的父母,在她一歲多點兒迴國探親時,將她弄丟了。後來被養父母收養,等到幾年後即將讀初中時,就被親生爹娘找到,然後直接迴了米國那邊。直到大學畢業,才迴國。所以要問近代曆史,除了比較大的一些事,跟自家婆婆還有自家夫君有關係的事兒,其他的趙清茹真的記不得那麽清楚。

    不過,若是要問對越之戰,趙清茹隱隱記得最後好像是贏了的,但付出的代價不小,犧牲了好幾萬人。幾十年後的某朋友圈裏,也曾看到過類似的報導。這場據說當年國內並沒有引起太大波瀾的戰爭,完全是因為姓越的白眼兒狼翻臉無情,暗搓搓地跟北邊那位老大哥達成了協議,然後背後捅了一刀子。

    要說北邊那位老大哥也不是什

    麽好東西。國與國之間,其實就像是鄰裏之間一樣。你富了,各種羨慕嫉妒恨。若是你窮,自然是各種輕視甚至欺負。說白了,這是北邊那位老大哥見不得我們安居樂業,在千方百計地打壓不想我們崛起呢。

    “最近為了援助南越物資的事,爭論不下。汝兒丫頭,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背後捅刀子的白眼兒狼,養肥了來咬自己麽。像南越、小菲、阿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國之領土,寸土必爭,犯我天威,雖遠必誅’!沒什麽好客氣的。”

    “‘國之領土寸土必爭,犯我天威,雖遠必誅’……”唐越宋喃喃自語,又將趙清茹所說的十六個字重複了一遍,隨後站起了身,感歎了一句,“怪不得老爺子對你這趙家小蠻牛評價不低。”

    老爺子?誰啊?

    趙清茹明顯愣了一下。她記得唐家老爺子,也就是唐越宋的爺爺貌似已經去找馬克思喝茶好些年了。

    “山子,命案的事我已經讓人跟進了,估摸著會先找個人將這事扛下來。具體的,那個郝局會處理的。”

    “等等,越宋哥,這事擺明了跟那個周禮壬有關係。還有那個知安會主任夏天也脫不了關係。”趙清茹見唐越宋要走,便趕忙拉住了人。

    “你也說了跟那哥周禮壬有關係了,那家夥畢竟是香江人,現在可動不了他。”唐越宋點出了整件事的關鍵,“至於那個夏天夏主任,暫且留著釣大魚。”

    “有沒有搞錯。這個不讓動,那個要留著。”趙清茹想到了呂迎春,惱怒地抬腳直接將麵前的長板凳給一腳踹翻在地,心底的鬱悶可想而知。若不是那個不負責任的郵遞員耽擱了整整三天,呂迎春何至於連親娘最後一麵都見不著。

    唐越宋朝著趙清山使了個眼色。

    “唐哥,汝兒沒事的,迴頭我會安慰她的。”

    “那好,我趕時間,先走了。”唐越宋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抬腳便往院子外走去。

    正在廚房忙碌的錢奶奶見唐越宋要走,趕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這是咋的啦。我飯菜都快燒好了。吃了飯再走啊。”

    “不了,錢奶奶。我還有事兒。今兒就是順路過來看看山子跟汝兒丫頭。”

    唐越宋走得非常瀟灑,就跟出現時那般,揮揮袖子,然後暗搓搓地拐走了趙清茹安放在後院的那塊太陽能蓄電板。趙清茹知道後,徹底掀桌子暴走,狠狠地海扁了自家大哥趙清山一頓。

    當然,趙清山也並非打不過自家寶貝妹妹,問題不敢動手不是。

    。

    沈家窪村命案最開始還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結果鬧騰了沒幾天,便沒了後文了。隱隱有點兒雷聲大雨點小的味道。但趙清茹兄妹倆心裏其實很清楚,這事其實並沒有徹底解決。好在,那位周禮壬周先生最近應該沒有空閑時間,再暗搓搓地跑過來串門子了。

    聽說,唐越宋那位提前退役迴到地方上的戰友非常給力,前前後後打撈了不少小魚小蝦。最近風聲那麽緊,按著那位周禮壬周先生小心謹慎的心性,估摸著應該會消停幾天。

    至於那位知安會夏王八,也不曉得是因為聽到了風聲,還是忙著其他事兒,暫且是顧不上沈家窪村這樣的窮山溝溝。

    不管怎麽說,對於趙清茹兄妹倆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最起碼暫時可以小鬆口氣,全力對付雙搶。

    這一次,因為發生了命案,不僅在沈家窪村鬧得人心惶惶的,最關鍵的還是影響到了地裏玉米的收獲。好不容易緊趕慢趕地將那幾十畝玉米都給收割了,東邊的水稻田那邊的稻子也該收割了。收割水稻的同時,還得及時將玉米地翻了,將番薯土豆種下去;完了後還得種上晚稻。

    饒是趙清茹每次都全副武裝,還沒等雙搶結束,她便成功從一隻白饅頭進化成巧克力饅頭。當然,她這樣的淡巧克力色,比起身旁幾個已經算白了的。

    “清汝姐,比起我,你好白啊。”這一天,正好輪到三桃跟趙清茹正在村裏的曬穀場看穀子,閑來無事時,倆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曬黑問題上。

    “還好吧。其實我這大半個月下來,也曬黑了不少了。”趙清茹將沒被太陽曬到的手臂內側給露了出來,“你看,兩個色兒的。”

    “反正比我白多了。”三桃將自己的胳膊跟趙清茹一對比,還真的差距蠻大的。

    “其實有美白訣竅的。”乘著周圍沒什麽人,趙清茹附在三桃的耳邊,壓低了嗓門,輕聲道,“三桃你家裏有種蘆薈吧。”

    “蘆薈?那是什麽東西?”

    “一種中藥。我院子裏種了一些,迴頭給你點兒。你就找個破陶罐,裝點土先種上點。準備小半根去了刺的蘆薈,大概三厘米長去了皮的黃瓜,榨出汁水,加上四分之一的雞蛋清,一小撮珍珠粉,再加一小撮麵粉,調和成麵糊。然後敷在臉上,等幹了後再洗幹淨……”

    “這

    麽麻煩?”原以為應該不難的三桃傻眼了。這又是黃瓜,有需要雞蛋跟麵粉,甚至還要那個珍珠粉……

    “清汝姐,珍珠粉不會是那個珍珠磨成的粉吧。”

    “真聰明!”美白護理的方子,未來幾十年後的美眉們隨便在大街上抓幾個,都能說出好幾個來。而趙清茹告訴三桃的這個,顯然屬於比較簡單的。當然還有什麽鮮牛奶美白法,問題別說鮮牛奶了,連麥乳精都是稀罕物。在沈家窪村,基本就沒可能弄到新鮮的牛奶。

    “還是算了。”

    “其實不用每天都護理的,也就是隔一天護理一下,一個禮拜也就是兩三次而已。今天晚上我正好要護理,要不然你跟我迴家,試試?”趙清茹輕聲道,“女孩子,要對自己好一點撒。三桃,你也不想被你那個二梨堂姐比下去吧。其實你長得並不比她難看,就是稍稍黑了那點一點點。所謂一白遮白醜。你若再白點兒……”

    “嗯。清汝姐,那晚上麻煩你了。其實除了那個蘆薈還有那個珍珠粉外,其他東西我都能弄到的。”

    “珍珠粉我那兒還有好多,分你一小包。”

    “謝謝清汝姐。”

    “謝什麽啊,你前兩天不還給我帶了好吃的拐棗跟山葡萄嘛。”

    “清汝姐,你看這天,是不是快要下雨了?”正有說有笑的三桃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四周的雲漂移的速度很快。

    “是啊,我來敲鑼,三桃你去拿那個塑料膜跟油紙。”意識到不對勁的趙清茹趕緊敲響了就掛在曬穀場不遠處那架子上的一麵破金鼓,也就是隨便敲了十幾下後,便跟三桃一起將鋪開的稻穀盡可能地攏到一起,然後再在上麵鋪上防水的油紙跟塑料膜,並用石塊木條將四周圍起來,免得讓雨水給淋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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