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魚喜歡的人,不論乖巧,還是叛逆,小仙魚都會喜歡。”


    脆生生的聲音在給了淨淵一個希望之後,又將淨淵打入穀底。


    喜歡的人……


    那他會是被喜歡的那個人嗎?


    還是說。


    乖寶喜歡的是那個秋少巡呢?


    眸色幽深。


    拳頭攥緊,骨骼摩擦的聲音咯吱咯吱的,在寂靜的黑夜中,很是響亮。


    “錦鯉小姐喜歡的人是誰呢?”


    小錦鯉歪歪腦袋。


    “錦鯉小姐?”


    崽崽這是怎麽啦?


    淨淵淒慘一笑。


    “你是錦家的小姐,我隻是一個邊陲小鎮的小乞丐,偶然得了機遇,能有幸和錦鯉小姐相伴十多年,現在夢醒了,自然該改口了。”


    小錦鯉愣住。


    啥玩意兒啊?


    小仙魚懷疑自己養的崽崽腦子進水啦!


    傻不拉幾的!


    憨批哦!


    在心裏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的小錦鯉一巴掌唿在淨淵的腦袋瓜子上。


    憨批崽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憨批崽崽!”


    “……”


    淨淵麵無表情。


    甚至有點暴躁。


    自垂自憐個鬼!


    多愁善感個鬼!


    他現在就想反駁!


    他才不是憨批!


    也不要叫他崽崽!


    他才不想一直當崽崽!


    小錦鯉傲嬌的一仰頭,“憨批崽崽!”


    小聲的嘀咕。


    “明明是小仙魚最偏愛的崽崽!”


    “哼!”


    “是個憨批崽崽!”


    淨淵耳朵微動。


    最偏愛的……崽崽?


    征然的看著小錦鯉。


    他……不是被拋棄的那個嗎?


    說話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小錦鯉的房間。


    小錦鯉霸道的將淨淵推到床上,摁住淨淵的肩膀,柔軟的被褥一揚,蓋在淨淵的身上。


    “睡覺!”


    “憨批崽崽~”


    淨淵全程都是懵逼的狀態。


    身體切實的貼到溫暖的被褥,還有掌心攥著的柔軟的小手。


    心裏飄飄然的。


    剛剛說的什麽東西全部都拋之腦後了。


    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乖寶在他的身邊……


    豎日。


    秋少巡一大早的就找到了小錦鯉。


    簡單見到小錦鯉在吃早餐,嘴角不由自主的掛上笑容,單手背在身後,走過去。


    “鯉鯉,在吃東西?”


    小錦鯉一邊吃著雞腿,一邊抬起頭看著秋少巡,軟乎乎的喊一聲,“秋哥哥。”


    然後又繼續啃雞腿。


    莫名的給秋少巡一種,他還不如小錦鯉手中的雞腿的感覺。


    如果淨淵在這裏。


    一定會肯定的對秋少巡說。


    不用懷疑。


    你真的還不如乖寶手中的雞腿。


    ……真是一個令人覺得紮心的事實。


    秋少巡順勢坐下來,“鯉鯉,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昨天晚上,他迴到房間想了很久。


    他是不同意鯉鯉和那個叫淨淵的人在一起。


    從一個長輩的角度看。


    鯉鯉是幾大家族中有名的天賦少女,即便是在凡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天賦。


    這樣一個強大的人,和一個寂寂無名的,依靠著鯉鯉才活得體麵的人在一起。


    他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是從心底裏覺得兩個人不適合在一起。


    但是……


    如果鯉鯉真心的喜歡那個淨淵呢?


    他也有喜歡的人。


    知道那種被迫分開的痛苦的感覺。


    他自己已經體會過的事情。


    又怎麽會希望鯉鯉去承受呢?


    唿出一口濁氣。


    秋少巡真心的不希望鯉鯉陷入進去。


    眸光微深。


    如果鯉鯉真的喜歡上了淨淵,他也不會橫加阻攔。


    隻是心底裏還是會覺得這個人配不上鯉鯉罷了。


    輕歎一聲。


    看著小錦鯉澄澈幹淨的大眼睛,心底莫名的有種心虛的感覺。


    好像在誘導一個孩子去接觸她不熟悉的東西一樣。


    “什麽事情鴨?”


    小錦鯉咽下鮮嫩多汁的雞腿肉,順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浸濕過的錦帕,擦去手上的油水。


    白白嫩嫩的手指粉粉嫩嫩的。


    端著茶水,一口飲下。


    滿足的喟歎一聲。


    才將注意力放在秋少巡的身上。


    秋少巡輕歎。


    眼底不自覺的浮現出寵溺。


    鯉鯉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得小孩子啊。


    “鯉鯉,你對你帶迴來的那個叫淨淵的人,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秋少巡說的話很委婉。


    確切說是,他不敢說的太明顯。


    小錦鯉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特殊的感覺?


    覺得自己養的崽崽太憨批是特殊的感覺咩?


    秋少巡耐心的解釋,“比如見到淨淵,會覺得開心,沒有見到淨淵,心底會不自覺的覺得擔心啊,這種情緒,鯉鯉會有嗎?”


    小錦鯉認認真真的低頭細想。


    見到淨淵會開心!


    淨淵會乖乖的給小仙魚做糖葫蘆,帶給小仙魚好多好多好吃的!


    嗯!


    見到淨淵會開心!


    淨淵如果不在小仙魚身邊,小仙魚會擔心淨淵這個憨批崽崽受欺負,應該是擔心的叭?


    自顧自的給自己的情緒,九轉十八彎的解釋明白。


    小錦鯉認認真真的點頭。


    甚至還覺得秋少巡受到的刺激不夠大似的,強調一句。


    “小仙魚對淨淵崽崽有特殊的感覺!”


    剛剛秋哥哥是這樣說的,沒錯叭?


    在心裏想著亂七八糟的小錦鯉,覺得自己中午應該獎勵自己吃糖醋排骨。


    秋少巡麵無表情。


    完蛋!


    內心除了有點艸蛋!


    還有點想打死那個拐了鯉鯉的狗男人!


    深吸口氣。


    壓住內心的暴動。


    盡可能的溫柔著嗓音說,“鯉鯉,淨淵在哪裏啊,我有些事情想找他商量。”


    小錦鯉偷偷摸摸的捏了一塊糕點塞進嘴巴裏。


    聽到聲音。


    懵懵懂懂的抬起頭。


    “在小仙魚的房間裏啊。”


    “!!!”


    秋少巡瞪大眼睛。


    那個狗男人爬上了鯉鯉的床?!!


    該死的狗男人!


    不要臉!


    鯉鯉才多大啊!


    什麽?


    你說為什麽不說鯉鯉?


    鯉鯉能有錯嘛?!


    鯉鯉肯定沒錯啊!


    有錯的都是那個狗男人啊!


    肯定是那個男人裝可憐,爬上課鯉鯉的床!


    秋少巡那叫一個氣啊!


    臉都氣綠了!


    不行!


    他一定要揍死那個狗男人!


    “鯉鯉,我先過去了。”


    皮笑肉不笑的秋少巡雄赳赳氣昂昂的擼起袖子,向小錦鯉的房間走過去。


    他有預感。


    今天不是他秋少巡死,就是那個叫淨淵的狗男人死!


    他們兩個人今天隻能活一個!


    昨天鬧的太晚了,加上一直做噩夢,睡的反反複複的淨淵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秋少巡一進來,直奔床邊啊。


    擼起袖子,猙獰的獰笑。


    一下子掀開了被褥。


    拎著淨淵的衣領就拖下床。


    他喵的,竟然敢爬到鯉鯉的床上!


    鯉鯉才多大?!


    才多大?!


    這個狗男人!


    不要臉!


    淨淵,“???”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什麽情況?


    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一隻拳頭已經砸向了他的眼睛。


    “你個狗男人心裏機叵測!”


    淨淵,“???”


    迷惑臉。


    我好像啥都沒幹吧?


    你打老子幹啥?


    我招你惹你了?


    你他喵的是乖寶的未婚夫這件事情,我都還沒跟你算賬。


    你特喵的直接來找我了?


    還措不及防的給我一拳?


    淨淵心裏的想法:我都沒打你,你要打我?


    不行。


    我要打迴去!


    淨淵掙脫開秋少巡的手。


    直接還迴去一拳。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你給我一腳,我要踹你一次的打了起來。


    而且都默契的沒有使用靈力。


    全是憑借一股蠻勁和肉身的抗打能力衝著。


    直到後麵。


    兩個男人都狼狽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淨淵才有機會問一句,“你犯病了?”


    特喵的我招你惹你了?


    直接衝進來打我?


    我和你是上輩子有仇是吧?


    你搶走我媳婦的仇,我還沒報的呢?


    你就先先找過來了?


    秋少巡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才犯病了。”


    “老子沒病。”


    淨淵直接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秋少巡,“你沒病,你大清早的找過來,直接給我一拳?”


    腦子被門擠了?


    還是進水了?


    你大爺的,有病?!


    秋少巡也爬起來坐在地上,“你問我為什麽打你?”


    淨淵點頭。


    不然?


    誰被人從睡夢中拽起來,直接給一拳,不生氣?


    隨手擦了擦火辣辣的疼的嘴角。


    他敢肯定,臉上肯定已經青青紫紫的課了。


    這個人下手,沒有一點留情的。


    “好,我告訴你。”


    秋少巡身上也火辣辣的疼。


    “鯉鯉才多大,你爬上她的床?嗯?”


    淨淵的臉一紅。


    秋少巡沒好氣的哼一聲,指著自己的頭頂。


    “看到了嗎?”


    “???”


    淨淵迷惑臉。


    看到啥?


    秋少巡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個翩翩世家子的青年。


    現在頭發淩亂。


    身上沾染了很多灰塵。


    臉上青青紫紫的,原本的容貌已經看不清晰了。


    頭頂上什麽也沒有啊。


    這是淨淵非常確定的事情。


    秋少巡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指著自己的頭頂繼續說。


    “這上麵有一頂帽子!知道嗎?有一頂帽子!”


    還特喵的是綠色的!


    “……”


    淨淵麵無表情,甚至還有點想笑。


    我綠了你?


    你特喵的怎麽不說你綠了我啊?


    搶了乖寶的是你!


    和乖寶有婚約的也是你!


    我給你戴綠帽子了?


    迴以一個冷笑。


    同款動作指著自己光禿禿的,沒有戴任何東西的的頭頂說,“看了嗎?”


    秋少巡一臉懵。


    “我頭頂上有一頂帽子,知道嗎?有一頂帽子!”


    秋少巡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淨淵你特喵的搞清楚,是你綠了我好嘛?”


    “騙著鯉鯉爬上鯉鯉的床的人不是你?”


    淨淵同樣指責,“是你拐跑了乖寶,和乖寶有婚約的人不是你?”


    兩個互相以為對方綠了自己的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沉默了。


    當事人好像還有另外一個。


    秋少巡扶額。


    他真的是幼稚了。


    跑過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和一個小朋友打架。


    還在這裏互相指責。


    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


    “淨淵,我不想和你多說。”


    撐著身子站起身。


    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淨淵。


    “既然選擇了,就照顧好鯉鯉。”


    淨淵疑惑的抬頭。


    “什麽意思?”


    秋少巡輕笑。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鯉鯉怎麽說也是凡界同輩中,數一數二的人。


    能夠輕而易舉的養著一個人十多年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要知道小錦鯉以前的日常,就是修煉。


    在錦家修煉煩了。


    就出去曆練。


    曆練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


    十年的時間,足夠小錦鯉去闖蕩好幾個秘境了。


    可是從小錦鯉的迴信中知道,她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裏,隻進入了秘境一次,呆的時間也不長,隻有一年。


    這對於以前的小錦鯉來說,完全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小朋友,小錦鯉做到了。


    偏偏瞧著這個小朋友的樣子,他自己還不知道。


    輕笑著搖搖頭。


    當局者迷啊。


    索性蹲下身子,看著淨淵好好的說一遍。


    “你憑什麽覺得,錦鯉那麽一個凡界中同輩中的最強者,為什麽會耗費十多年的時間,陪伴著你這麽一個沒什麽用的小朋友?”


    秋少巡托著腮,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對於你們凡界中的人來說,十年可能意味著物是人非,可能意味著從一個孩子成長為一個大人,可能意味著一個中年人變成一個老人,但是對於修煉的人來說,百年不過眼前歲月,轉瞬即逝。”


    “可是……”


    秋少巡眼中閃過莫名的光。


    “對於和鯉鯉同輩的天才們來說,十年的時間,他們可以從一個境界跨越到另外一個境界,可以從一個資質普通,修為淺薄的人,變成一個笨鳥先飛,修為身後深厚的人。”


    “但是鯉鯉,偏偏用這十多年的時間陪著你一個沒什麽用的小朋友長大,隻出去曆練了一次,時間不過一年,你覺得,你對於鯉鯉來說,意味著什麽呢?”


    淨淵怔鬆。


    愣愣的看著虛空中的某點。


    原來,他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可有可無嗎?


    秋少巡拍了拍淨淵的肩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對於鯉鯉來說,真的挺重要的。”


    不用妄自菲薄。


    也不用自暴自棄。


    “鯉鯉既然選擇了你,就代表你身上一定有某個點,能夠讓鯉鯉喜歡,為你改變。”


    秋少巡說完就準備要走了。


    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開解,心裏真的挺臥槽的。


    唉。


    真的讓他袖手旁觀,看著鯉鯉越陷越深,而淨淵越來越懷疑自己的重要性,最後兩個人分道揚鑣,他還真的做不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係統有點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夏蟲不可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夏蟲不可說並收藏快穿之係統有點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