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班前兩天,荊然陪景莉去香港打點好一切。

    荊然事先給景莉租了一間小公寓,離酒店走路5分鍾左右的距離。

    兩人乘搭計程車來到公寓小區門口,景莉抬起頭看了一下這些高樓大廈的小區,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地方。畢竟香港的物價和大陸不是同一水平線的,景莉還是有點心疼錢那方麵。

    景莉說:“酒店有安排宿舍啊,兩個人在一個兩房一廳的套間,環境也不錯,有必要自己出來租公寓嗎?”

    荊然推著行李走向小區裏麵,淡淡地說:“不方便。”

    景莉跟在後麵,說:“不方便,哪裏不方便了。不就是走路10分鍾和5分鍾的差別?”

    荊然認真地解釋:“莉莉,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景莉一時反應不過來:“……有家室又怎樣?又沒說宿舍給單身的人。”

    “我來找你的時候過夜,被你室友碰見的話,你應該覺得不好意思吧?”荊然知道景莉比較害羞,就連親親都要在家裏進行,在外麵是不可以的。如果,荊然每周去酒店宿舍找她的話,她室友肯定不用猜都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事情。說不定,一兩次之後,景莉覺得難為情,還會叫他少過來香港找她。

    景莉聽了荊然的話,想起早上出發之前,荊然還跟她來了一次床上運動,臉頰不禁紅了起來。低著頭,羞答答地說:“我知道了。”

    小公寓家電齊全,直接拎包入住。到了公寓之後,荊然打開兩個大行李箱,開始把東西拿出來,擺放好。景莉看到這一幕,她想起大學新生報到的第一天,向來要求獨立的她,獨自一人推著行李箱走在校園裏,去注冊,去領軍服,領飯卡,領宿舍鑰匙。

    提著笨重的行李箱走上宿舍的5樓,新宿舍裏有舍友還有他們的家長,舍友們站著什麽都不用動,他們的父母自覺給他們清潔床上的灰塵,鋪被單,掛蚊帳……

    景莉特別羨慕別人的父母把自己的還當成寶一樣,她的父母不是不愛她,隻是太忙了,關愛跟別人家相比,的確少很多。

    荊然整理了一半的時候,察覺景莉看著他在發呆。他微笑,問:“莉莉,你在想什麽?”

    景莉迴過神來,說:“然然,你好像爸爸一樣。”

    “你說我像嶽父?”

    景莉搖搖頭,解釋:“不,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好像爸爸的感覺,

    給人很有歸屬感。”

    “聽起來,好像在誇獎我,可是怎麽怪怪的?”荊然撓撓後腦勺,突然靈感一現,說:“不是爸爸,是老公才對!”

    景莉:“……”

    荊然露出小期待的表情:“莉莉,叫一聲‘老公’給我聽聽。”

    景莉轉過身去廚房:“我好渴啊,燒點水喝。”

    “老婆……”

    景莉頭都不迴走進廚房。

    整理好行李之後,時間還有點早,荊然帶著景莉在附近的餐館吃晚飯,然後逛了一下商場,買了一些必需品迴去公寓。

    次日,荊然覺得已經打點好了,放心地離開香港。景莉也正式上班了,她的工作是培訓酒店基層新人,其實她的工作還算比較輕鬆的,新員工是人事部的人事專員麵試精心挑選的,海心連鎖酒店在國內有一定的知名度,過來香港開新酒店,也是高定位路線,能在一家知名高、福利不錯的單位,員工們自然認真賣力工作。

    不過,也有忙碌的時候,例如酒店忙不過來,景莉還需支援別的部門。

    起初的時候,荊然每個星期都會來香港見景莉,後來接近年末,國外遊客放聖誕假外出旅遊、國內適宜結婚的農曆好日子也多、各種公司年終會等等因素。無論是住宿還是承包宴會活動,都爆滿了,酒店的員工忙到不可開交。

    荊然和景莉兩人做酒店行業的,都知道酒店的事情忙起來,真的無法抽身,大家都相互體諒,取消了近期見麵的機會,堅守自己崗位。

    跨年除夕夜,景莉如常下班,下班的時候有幾個年輕的同事提議去維多利亞港看跨年煙花匯演。景莉跟著同事過來的維多利亞港,看煙花的人很多,看即時新聞介紹,大概有30萬人左右。景莉在國內的時候聽說過這裏的跨年煙花很精彩,難得有機會來過看看。隻是想到她和荊然第一個跨年夜,是分隔兩地,內心不僅有些惆悵。

    煙花匯演前,景莉接到一個內地打過來的電話,接聽:“喂,你好。”

    “莉莉,我是然然媽,你在幹什麽啊?”

    景莉想不到跨年夜荊母先打電話過來了,因為荊然有兩天沒有打電話給她了:“阿姨,新年好,我在跟同事在維多利亞港等著看煙花。”

    “莉莉,新年好。是這樣的,最近然然有沒有聯係你?”荊母問。

    景莉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麽事,帶著一些擔心:“這兩天沒有,怎麽了?

    ”

    荊母帶著幾分擔憂地說:“然然這幾天就是小感冒,他又不吃藥,現在發燒在家,誰叫他,他都不去醫院看看。”

    景莉沒想到荊然這樣對待他自己:“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氣了?”

    荊母也是特別無奈:“外婆說,然然會聽你的話,讓你跟他說一下,讓他盡快去醫院。”

    “好,我知道了。”景莉跟荊母道別後掛線,怪不得荊然這兩天不跟她視頻通話,肯定是怕她看得出他生病逼他去醫院。景莉撥通了荊然的手機號碼,每次隔10分鍾,三次都無人接聽。景莉怕荊然自己一個人在家出了什麽事,再次撥通景母的電話,讓她去荊然家裏看看發生什麽事。

    景莉焦急地問身邊的本地同事:“那個通關時間什麽時候結束?”

    本地同事迴答:“有一些十點左右,好像羅湖是十二點的。”

    景莉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現在是九點五十六分,差不多十點。又問:“這裏去羅湖多久?”

    本地同事迴答:“一個小時吧,怎麽了?”

    “我有些事情要迴去大陸,明天幫我請假!”景莉交代後,就開始走出觀看港口。因為人太多,景莉起碼花費了半個小時才走出人群,好不容易截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趕快去羅湖口岸。因為煙花匯演附近封了很多路,又大塞車,到了羅湖口岸的時候剛好零點五分,口岸關門了。景莉很失落地讓司機開去她的住處。

    司機問:“小姐,你是不是急著迴去大陸?”

    景莉有些失落地說:“是啊,我老公病了,我要迴去看他,可是現在閉關了。”

    司機說:“皇崗那裏24小時通關的,不如我送你去那裏吧!”

    “真的?謝謝你!”景莉聽到還有另外一處通關的地方,十分興奮。

    景莉在皇崗通關後,叫來了一輛滴滴車,趕迴去g市。

    景莉迴到禦景,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家裏的燈是亮著的。荊父坐在沙發上打瞌睡,聽到有人進門,醒了過來,看到景莉迴來了。

    “莉莉,你怎麽迴來了?”荊父覺得很意外。

    景莉迴答:“我迴來看然然,他怎麽樣了?”

    荊父搖搖頭:“他還是不肯吃藥,他媽在房間就給他換毛巾,給他降溫。”荊父也覺得很無奈,因為荊然從小讀書聰明,又是獨子,家裏對他特別寵。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從來都不逼他的,可是生病這種

    事情不應該縱容他的任性,他偏偏倔得不出門,把自己反鎖在家裏,剛才景莉打電話給他沒接,讓荊父荊母過來看看怎麽迴事,還請了開鎖匠開鎖的。

    除非等到他病到糊裏糊塗,沒有反抗的能力,送他去醫院。但凡他有點理智,有點精神,都弄不到他去醫院。

    “我去看看他吧。”

    景莉走去臥室,景母坐在床沿邊的小凳子打瞌睡,聽到門開了,醒了過來。

    景莉小聲地說:“阿姨,換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

    景母離開房間後,景莉拿走荊然額頭上的濕毛巾,摸摸他額頭,特別燙。

    這個幼稚鬼,病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等著燒壞腦子?景莉搖醒荊然:“然然,醒醒。”

    荊然睜開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可是,好像聽到景莉的聲音。

    “莉莉?”荊然聲音嘶啞發出兩個音。

    景莉點頭,摟著著他的肩,想扶他坐起來:“嗯,然然,我們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

    “別鬧小朋友脾氣了。”

    “不去!”

    景莉見他倔著,也放出狠話:“你要是不去醫院的話,我就取消跟你的婚約!”

    “不行!”荊然坐起來,喊著。

    景莉看到他耍小孩子脾氣,氣急了,訓話:“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如果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你以後怎麽照顧我,還有孩子們?”景莉越想越傷心:“你每次生病都是這樣不吃藥不打針,以後你真的有個萬一,你叫我怎麽辦?……嗚嗚……我花了5個多小時從香港迴來,你都不願意去醫院看病,你以為我吃飽沒事幹嗎?還不是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未婚夫!你要是不去醫院的話,那我現在迴去香港,一輩子都在香港工作,不迴來了……”

    荊然意識到自己的任性讓景莉擔心了,拖著疲倦的身軀站起來,拉著景莉的手,沙啞的聲音說話:“莉莉,你別哭了,我去醫院看病就是。”

    “不是這次就算了,是以後每一次生病都要去醫院,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知道嗎?”景莉吸吸鼻涕說。

    “知道了。”

    景莉在床頭櫃上的紙巾盒扯了一張紙巾出來,擦擦臉上的眼淚,說:“那快點去醫院吧。”

    荊然換好衣服之後,景莉扶著荊然走出臥室,客廳裏的荊父荊母擔心著,沒有去休息。

    景莉對他們說:“叔叔阿姨,你們先休息吧,我陪然然去醫院看病。”

    荊父有些擔心,說:“我開車送你們去吧。”

    景莉搖搖頭說:“我送他去就行了,你們好好休息,我明天還要迴去香港,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照顧然然。”

    荊父點頭:“那好吧,路上小心。”

    兩人出門後,景莉像個小大人一樣教導荊然:“然然,你以後不要這麽任性。你看看你爸媽,集團酒店總副經理,平時工作忙得要死,半夜還要照顧你,還有啊,你都二十幾歲人了,怎麽這麽好意思?以後不準這樣,知道了嗎?”

    荊然點點頭,受教的神情:“知道了。”

    景莉送了荊然去醫院,陪他打點滴,完成之後天已經亮了。兩個人在醫院附近的早餐鋪吃了點東西之後,就迴家補眠,下午景莉就迴去香港了。

    元旦過後,不久就是寒假和春節了。g市和香港都是著名的旅遊景點,酒店又忙起來了。以往寒假,景父景母是一年之中最休閑的假期,他們一家三口會迴去美國,跟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起過年。今年景莉出來工作了,春節沒有假期,要調到年後才有休假。景父景母如常迴去美國,讓景莉年後的假期迴去跟家裏的四老聚一聚。

    過年前,酒店裝飾得很有過年的氣氛,紅紅火火;絡繹不絕的房客和食客,熱熱鬧鬧的。可是景莉還是覺得很冷清,大概是因為第一次一個人過年吧,前些天,荊然說他放假,可是他家除夕要吃團年飯,要等要年初一才能過來陪她。

    除夕晚上,酒店的中餐廳有很多食客,比平時都要多,都是一家大小過來吃團圓飯的。景莉想起小時候在美國過農曆除夕,因為不是美國節日,是沒有假期的,農曆除夕,景父景母依然工作著。家裏隻有景莉和四老一起吃團年飯。後來父母過來中國工作,雖然是美資公司,但是要按照中國這邊節假日放假,所以父母有十天春假,不用工作的,於是他們每年都會迴去美國跟四老過春節。如今,她出來工作了,可是休息時間跟父母不同步,想到相聚的機會越來越少,多多少少有些感傷。

    景莉下班後,打算在公寓附近打包一個盒飯迴家吃的,因為除夕的原因,很多小商家都關門迴家吃團圓飯了。最後,景莉在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袋速凍水餃迴去,打算這樣就一頓飯了。

    景莉迴到公寓門口,摁下密碼,打開門。屋子裏的燈亮著的,飄著誘人的飯香味道,廚房傳來了炒鍋的“

    沙沙”聲。她走去廚房一看,荊然穿著可愛的粉紅色圍裙,在炒菜。隔壁的燉盅不斷的冒出水蒸氣,飄著濃濃的藥香味……

    景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然然,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說要跟家裏人吃團圓飯嗎?”

    “中午吃了,現在過來跟老婆團圓。”荊然說完,用鍋鏟勺起一塊肉片試了一下味道,鹹味適中,用幹淨的碟子裝起來。

    景莉聽到荊然特意為了她過來團圓,鼻子一酸,特別感動,上前一步抱著荊然,激動地哭著:“然然,我好想你。”

    荊然溫柔地摸摸她的頭,輕聲地說:“莉莉別哭了,我不是已經來了嗎?”

    吃完飯後,兩人洗完澡後,坐在客廳的沙發看春晚。大概太久沒有見麵了,荊然的手一直伸入景莉的衣服撫摸著她的身體,景莉被他摸到幾聲嬌喘後,害羞地說:“然然,迴房間……”

    荊然很輕易地把她公主抱起來,壞壞地笑著:“莉莉,我最近學了幾個新姿勢,我來教你。”

    景莉:你還真的很好學……

    兩人在床上糾纏一番,荊然還沒進入,他習慣性伸手到床頭櫃,拉開抽屜拿小雨衣。這次,打開,裏麵什麽都沒有。

    “小雨衣,沒有了!”荊然發現一件很喪氣的事情。

    上次荊然用完之後,景莉一直都沒有去準備著,後來荊然太久沒有來香港了,她也忘記了這件事情。

    “我要下樓去買!”荊然下床撿起來自己的衣服。

    景莉另有主意,說:“街上的商鋪老板都迴家過除夕了,沒有人開店!”

    “下麵不是有一家24小時便利店嗎?”

    “也關了。”

    “24小時也關門了?”

    “嗯”

    “那怎麽辦?”

    景莉跪在床沿邊,拉著荊然走迴來,說:“然然,沒關係的,可以繼續的。”

    “不行,會懷孕的。”

    景莉:“……”之前是誰想著畢業的時候,老婆孩子都有?

    “懷就懷唄!”景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還沒到領證的年齡……”

    “……”景莉深深地唿吸一口氣,壓抑著自己的衝動,耐心的地解釋:“你還有三個月可以領結婚證了,生小孩是要10個月左右的。”

    “莉莉,你不是說不能未婚懷孕嗎?”

    景莉受不了荊然這麽磨磨蹭蹭,一手把拉倒在床上,騎在他身上,撫摸著他滾燙的小弟弟,脹大了不少,說:“蠢蛋,我要給你生個猴子,你還聽不出我意思嗎?”

    接著,景莉對準位置,一下子坐進去。

    “啊……”荊然慘叫了一聲,捂住自己脆弱的地方,痛苦地說著:“莉莉,步驟不是這樣的,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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