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四魌界詩意天城武學加火宅佛獄的黑科技武裝起來的殺手,麵對戰將一流往往能發揮出屠殺般的效果,沒了蕭夫人母子牽製,毫無顧忌傾斜火力的殺手們瞬間就把七大靈首打成了篩子。破廟的土磚在鋼針般的子彈麵前比豆腐強不哪裏去。


    “報告隊長!一號目標已死。”“報告隊長二號……”黑色麵具中間,一個暗黃色麵具人顯得特別紮眼,看樣子是領頭人。


    ……


    “很好,把子彈收迴,不要留下痕跡,一把火把這裏燒了!”“是,隊長。”“對了,那輛馬車也好好處理掉,叫兩個人打扮好,往東邊趕,天亮前就棄掉。”“隊長英明!”


    “少他娘*的給老子拍馬屁,還不快去!”隊長一腳踹飛拍馬的手下,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渾身上下的得瑟勁。


    蕭夫人感覺自己像隻雞一樣,被人抓著後背提到外麵,一屁股摔在地上,蕭夫人立馬抱著蕭無人翻身下跪,“多謝恩公!嗯?”蕭夫人揉了揉眼,卻見不到一個人,“難道是老天護佑?夜長夢多,還是趕路吧。”馬車看樣子是沒了,蕭夫人把衣袍又撕下一大塊,裹在繈褓上,頂著北方靠著山崖向傲峰的方向走,還好風大星星亮,不然還真怕走錯路。“唉,要是有匹駿馬就好了。”蕭夫人幻想道。


    “嘻律律!”一匹五花黑蹄的寬肩大馬迎麵跑過來,恰好在蕭夫人身前一丈處停下,鞍子上還搭了兩個小包袱。心想事成,蕭夫人臉色卻凝重了起來,“唉,看來不是我們母子有福,而是有人有心,這麽幫我,所圖一定不小,須小心行事。”話雖如此,可一介弱女子又有什麽辦法破局呢?蕭夫人自嘲一番,把蕭無人放在石頭上,自己爬上馬,走了兩步,無事,又載上兒子,馬不停蹄的趕去傲峰。


    傲峰上,寒冷依舊,氣氛則比天氣更冷。風之痕縱使知道其中有誤會,不過想必天都已經踏平了荒城,那麽蕭振嶽留著就是一個最大的禍害,若不是看在禍獨行的麵子上,蕭振嶽恐怕在昏迷中就做了枉死鬼。


    無法動手的風之痕留下一封書信,言明你要有膽,就上孤獨峰尋仇。這等陽謀讓禍獨行頭疼不已,劍客就是賤,要是禍獨行肯定喊上一幫朋友亂棍打死敢挑釁自己的,可劍客多半抄著家夥事就衝了。


    果不其然,蕭振嶽醒過來就叫著要上天都報仇,幸好在山腳遇見了活生生的蕭夫人和兒子,恐怕早就出事了。不過看蕭振嶽對自己態度,估計本來就薄如紙的關係這下子爛成廁紙了。畢竟荒城和天都,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選哪個的好。因此帶著夫人孩子,蕭振嶽放下話:等我安頓好家眷,孤獨峰上不死不休!然後下山直奔南武林老家去了。


    短短兩天的功夫,還算熱鬧的傲峰就隻剩禍獨行二人和冷灩了。九州一劍知像個猴子似的上竄下跳,憶秋年手中無劍,可九州一劍知不是憶秋年啊。看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誰不眼熱?


    不過不管怎樣,荒城都成了過去式,究其原因嘛,肯定是刀無極這家夥搞風搞雨,絕對和禍獨行決定在荒城定居沒關係,畢竟他可是福星高照的穿越者啊。


    收拾完荒城,天都的兵力就像攤開的餅,主力戰將就像餅上的蔥花芝麻,零零散散的散布在西武林廣袤的大地上。輕鬆的繞開這些零零散散的威脅,聖司墨傾池與易教代掌教意軒邈腳步不停,拔出劍各自留下一道劍氣作為後續大部隊的路標,招唿一聲又加快了速度。


    “好了,外人已經落在我們後麵,你說我該稱唿你為意軒邈呢?還是代掌教?”墨傾池玩味的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朋友,接下來的話將決定二人以後的關係如何。


    “外人兩個字用的好,你想什麽,意軒邈就是什麽。”意軒邈借招拆招。


    “那好友拉我入這趟渾水,可是很不地道。”幽都討伐戰後,同樣感覺事情不太對勁的墨傾池認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應該馬上抽身出萬堺。為了這個目標,天都指責萬堺的說法,也借著墨傾池的力量在中原流傳開了。儒門弟子本就因三教高層脅迫,損失慘重而心懷不滿,這下更是群情激憤,墨傾池感覺稍微一挑動,就能帶著儒門僅存的精銳脫離萬堺這個臭水坑,從此天高任鳥飛。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走到最後一步時竟是身邊這個好友一劍挑飛了自己的棋盤,打爛了自己的算計。風之痕上萬堺朝城,意軒邈出乎意料的站到崇玉旨那邊,激得風之痕魔流劍出鞘,自己本能阻止他,意軒邈暗施巧勁將自己格開,到現在,墨傾池仍忘不了那份被被叛的錯愕。至此境地,大敵當前,墨傾池如何敢提出要出走?


    “渾水總比沒有水好,好友,你該不會以為沒了萬堺,儒門還是那個儒門?”意軒邈理直氣壯的反駁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就算要走,也應該,”話到嘴邊又收口,意軒邈看著墨傾池。


    “也應該等兩敗俱傷之後再走是不是?”墨傾池默契的接上。


    “然也。”“然後再順便幫你解決忘深微侄兒的事?”墨傾池欲一針見血,可惜某人臉皮不薄。


    “好友有此心,我怎敢拂了好友美意,路險道遠,我且去為好友開路。”不等墨傾池作言,意軒邈化成一道紫光,在樹林中折返幾次,就看不到背影,隻有遠遠的一句話傳過來“事成之後,我做卒子你為車。”


    “這個家夥呀。”墨傾池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天都與萬堺交惡後,悲蓮,也就是禍獨行,被天都理所當然的認定為被一並害死了。由一得二,意軒邈推斷自己那苦命的大侄兒多半遇害,小半可能就算活著,估計也是生不如死。無論是死了為其報仇,還是活著把他救出來,意軒邈都判斷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解決的,所以他拉上了墨傾池,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現在他的侄兒待遇可不一般。


    “喂喂喂,老頭子我迴來了,有沒有個活人賞口飯吃啊!”劍痞憶秋年提著一壺從舒石公那裏訛來的酒,往屋裏石床上一趟,鞋子一甩,右手食指扣完腳趾扣鼻子,端得邋遢非常。以手為枕,憶秋年打個酒嗝,“唉,怎麽暖洋洋的?”把手伸出來一看,上麵不少金黃色的液體在油燈照射下熠熠生輝。“啊!這個小沒良心的,又尿床!當時我就不該貪繈褓裏的五兩銀子,直接把這小鬼扔了多好!”拿著快布擦頭發,憶秋年罵罵咧咧趿拉著鞋準備找個水池洗洗,一股熟悉的味道從布上傳來,定睛一看,熟悉的金黃色。“唉,倒了八輩子黴,風之痕那姘頭不是喜歡小孩子,幹脆把他送過去算了。”


    “咩咩,”忘深微半跪著,對著母羊後麵上下其手,當然他並不叫悲風,隻是旁邊的洛子商哭得厲害,“乖,師弟,別哭了,馬上就有吃得了。”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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