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袖刀在冰冷的月光裏,溫馴的臣服在笑忘書的手裏,靈巧的飛成一團銀光,圍繞著死蛇一般的三叉劍,將百罹刑跡的手割的鮮血淋漓。早早在禍獨行幹擾下開啟了刀龍之眼,笑忘書戰力遠勝另一個世界心冷棄劍的笑劍鈍,笑劍鈍能一招把百罹刑跡這個殺妹小人釘在牆上做臘肉,笑忘書打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一個武者連自己的兵器都拿不住,足見兩人差距,不跟他多廢話,腳尖一勾,挑飛三叉劍,笑忘書纖腰一轉,一個力道十足的迴旋踢將冷冰冰的劍刃送進了主人的溫熱的內髒裏。


    瀟灑的人不分男女,笑忘書馬尾一甩,利索的收刀入鞘,看的裘招嘴巴張成一個(⊙o⊙),娘的,太打擊人了,哥那麽強,妹子也這麽能打啊!


    “這是什麽味道啊,好香,不好!額……”裘招話音未落,人已仆街,笑忘書袖刀再出,一個箭步護住裘招,“是誰?”


    “冷夜悄無聲,唯有人歎息。花開人更瘦,花敗恨別離。”幽遠詭異的詩句伴隨數道暗器從四麵八方襲向笑忘書。刀龍之眼發出瑩瑩藍光,精、氣、神三才合一,剛剛以血祭刀的笑忘書戰意正酣,一尺多長的短刀舞的如天女散花,恰到好處劈開暗器,柔和月光下,就像月宮仙子翩翩起舞。


    啪啪啪,“好美的招,好美的人。”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從暗處現身,淡淡的花香飄過,笑忘書取迴麵紗,捂住口鼻,將好友背在身後,鳳眼絲毫不敢有一絲偏移。


    “放心,香中無毒。花乃佳品,人非俗物,豈可用卑濁臭物來玷汙?”玄黑色的麵紗將書生打扮的殺手遮的嚴嚴實實,但是那隻白玉一般的手,卻告訴笑忘書,這是一個難纏的敵人,一朵看不清模樣的小花消散在他的掌心,笑忘書看不清深淺。


    “許久不見了啊,刀龍之眼。”許久的沉默對峙,換來的是驚訝的揭底。笑忘書雙眼一眯,各種猜測湧上心頭。身後好友唿吸漸漸微弱,本該冷靜思考的局麵,可是心卻越來越亂了。


    “咳咳,”一股熱流從咬緊的貝齒縫裏噴出,“你騙我,卑鄙的家夥!”漆黑如墨的鮮血染髒了麵紗,笑忘書強提一口氣,卻腦子一悶,再也不醒人事。


    “哎呀呀,我可沒有騙你哦。櫻花無香,特意種出這麽一棵,怎麽忍心染毒?隻是你這位好友,脫你下水啊。”一腳踢翻裘招,用真氣吸出暗器,一片鮮紅如火的楓葉,現在滿是粘稠的鮮血。“哈,髒了髒了,楓柚,不要怪我不珍重友誼啊。”


    食指一彈,楓葉飄飄灑灑,落到笑忘書臉上,“真沒想到,禦天五龍的血脈會外流,算了,不知詩意天城有何算計,冒冒然得罪,不是智者所為。”一顆解毒藥與一顆毒丹彈進笑忘書嘴裏,“不過必要的製約手段也不可少啊。”


    “好了,該幹正事了。”提起裘招,火宅佛獄另一暗子凱旋侯,終於取得了開辟兩境通道的越行石。“不行,楓柚主人身份難辨,開啟通道這件事不應該由我來做,算了,這份天大的功勞白送給你了,你如果還有一口氣,就不要再裝死了。”


    “多,多謝!不知大人,”火宅佛獄居民身體構造特殊,百罹刑跡身受重傷,卻依然能跌跌撞撞爬起來,“唉,不要多問,我的身份不是你可以打探的,拿上越行石,趕緊離開吧,我感覺有人來了。”“是,大人!”


    兩道身影先後離開,又有兩道身影,或者說三道一齊趕來。“阿書,真對不起,就快要上路了,本想帶著你和煙兒好好玩一玩,卻又帶你招惹這種事。”


    “相公你也是做好事,我怎麽會怪你呢,看看這兩個人還沒有救,死了就找個人收屍,我們繼續去玩。”淡黃色的婦人衫,荊釵素黛的妝容,這樸素打扮掩蓋不了天生麗質,橫刀名斬梅飲雪忍不住多看了妻子幾眼。


    “看什麽看?這麽久了,還沒看夠?”婦人,也就是笑劍鈍的義姐,人生如寄絕情書嗔怒道。


    “哈哈,怎麽看都看不夠得啊。”梅飲雪多想把這個女人印到自己腦子裏,囚禁在自己心裏,可惜偏偏不能啊。又看了兩眼,看得絕情書不好意思,梅飲雪才轉過頭來關心地上快死的兩條單身狗。


    “哎,別用手碰,呐。”遞上一把刀,梅飲雪接過妻子的好意,用刀鞘敲敲打打,畢竟江湖險惡,陰溝裏翻船最是讓人死不瞑目。


    “啊!這是,這是!”無數個夜裏,無數次的噩夢,無數次的慘敗,每天早上醒來,都怕妻子的另一邊躺著那個心魔般的男人,天!刀!笑!劍!鈍!


    “你發什麽呆啊。”抱著煙兒沒敢靠過去的絕情書催促道。歡樂易逝,大晚上的,孩子都睡著了,可不是用來陪兩個死人吹冷風的。


    ‘現在,妻子在我後麵,隻要我動作小一點,再小一點,輕輕用內力震斷他的喉嚨,那麽就可以永遠的絕後患了!’這個念頭好像惡魔的低語,縈繞在梅飲雪耳邊,反反複複絮絮叨叨,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相公,你怎麽了,流了這麽多汗?啊,那是……”絕情書看梅飲雪狀態不對,把睡著的女兒反手抱著,躡手躡腳的一拍梅飲雪肩膀。


    ‘該死!’錯失良機,還讓妻子,不對,是這個賤人看見了笑劍鈍,真是太該死了!驚訝的絕情書沒看到丈夫通紅的雙眼,隻是驚訝於“這是怎麽一迴事?我的義弟,怎麽變成義妹了?”


    梅飲雪o_o,大胸、細腰、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我還沒出手,我的對手就已經倒下了?


    ……


    天色已深,以兩百零一兩銀子為代價免了一碗翔拌麵的九州一劍知恢複了大爺的風彩,在一家酒店裏胡吃海塞。至於為什麽是兩百零一兩這個微妙的數字,那是因為九州這老賴發話了:再多一兩,那就要按這個價吃屎吃到禍獨行破產。不敢賭九州老窮酸節操的禍獨行見好就收,不過奇怪的是,笑劍鈍那家夥去哪了?不是說好的在這集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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