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丹丹知道,胡菲打從一開始就想要讓陳光奇離開,倒不是她沒有容人之量容不下他這樣的老人,實在是那個陳光奇太喜歡【上跳下竄】了一些,他不但在底下拉幫結派搞什麽小集團且還通過各種方法去收購其他工人手中的散股,這樣的刺頭又有哪個領導能夠容的下?可是胡菲卻生生忍住了,她不僅忍住了,後續的處理手法也是潤物細無聲地高端,服裝廠絕大多數的管理層都不是陳光奇的人。這就注定了,他們卡住了工人們晉升的【渠道】,陳光奇空有個生產部主任的名頭,手底下卻沒有幾個真能派上用場的兵馬。既然撈不著權了,順其自然地對方就會把目光轉向【錢】上,派人暗中時刻盯著,那陳光奇果然上套,最終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而導致的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胡菲沒有背負任何的罵名【反而有人說老板實在太仁義】順順利利地就拔出了這麽跟尖刺,潘丹丹隻要想起這一點,就覺得對方真的是手段高杆啊!

    駱文石和潘丹丹兩個人麵麵相覷,半晌後,同時唏噓的搖了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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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就這樣平緩的向前走去,轉眼間,半年就這樣過去了,這一日,胡菲接到了胡媽的電話。

    “你說什麽?”胡菲露出大吃一驚地神色,連聲音都不自覺地調高了好幾度:“蔡雪迴來了?並且她、她還帶迴了一個孩子?是和胡建業生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胡媽在那邊長籲短歎了一下,罵罵咧咧了好半晌最後方才說道:“你要是有時間就迴來一趟吧,你二叔現在還在縣醫院住院呢!”

    胡菲聽了這句話心裏麵驟然一驚,當即放下了手邊所有的事情,連夜開車迴到了村裏。

    她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但因為家裏人知道她迴來,所以特地給她留了燈。胡爸胡媽都不在家,是紀雅給她開的門。

    “叔和嬸都在醫院守著呢!”紀雅給她倒了杯熱水,然後伸出手比比劃劃了起來。

    幾個孩子都已經在臥室裏睡著了,胡菲挨著個的看了一遍,這才放心了許多。

    紀雅到底說話不方便,胡菲也沒有多問,就在晨晨身邊睡下了,等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晨晨一覺醒來就看見了媽媽,當下便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貼樹皮一樣的纏了上來。母女兩個黏黏糊糊了一會兒,胡菲就起床親自給女兒梳了個漂

    亮的小辮兒,同時做好了早餐。

    “等放學迴來的時候,要是看不見媽媽,晨晨就不跟你好了!”小姑娘特別有心眼兒地說道。

    “媽媽不走,保證等晨晨迴來!”

    小姑娘上下看了媽媽一眼,最後還不太放心地對著記雅道:“姑姑,你給我看著點她哦!”

    胡菲聽了這話頗有些哭笑不得,什麽看著啊,她又不是小偷。

    伺候完小祖宗去上學了,然後又輪到了三個小的,說來也是慚愧,三個孩子的大名居然到現在都沒定下來,倒不是他們這對父母不上心,實在是因為胡媽,這老太太也不知道從哪個大仙兒處聽到這樣一番話,說什麽三個孩子是有【大來曆】的,身上福氣太大,怕壓不住,得用賤名壓著命,等孩子長大了些,能夠【站住】了後,才能正式取名字,所以現在幾個孩子依然是大寶、二寶、小寶的這麽混叫著。給三個小家夥喂了飯,又陪著玩了一上午,胡菲絲毫不覺得累或煩,她其實特別珍惜能夠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

    中午的時候,胡菲下了一鍋酸辣片湯兒,碗筷才剛剛端起來呢,一臉陰沉地胡媽就進門了。

    “媽!”胡菲一看她這幅表情,心裏麵就咯噔嗯了一下:“二叔他怎麽樣啊?”

    難道傷的非常重?

    “哎!別提了。你二叔啊,中風了!”胡媽使勁兒地搖了搖頭。

    “啊!”胡菲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要知道這中風可是一種急性病,弄不好就會死人的。

    “你也別著急。你二叔搶救的及時。命總算是保下來了,隻是人現在還沒醒,而且大夫說,能不能醒來也是兩說,許是一輩子都這樣呢!”胡媽提起這個臉上也是黯然了起來,到底是她小叔子呢!這半輩子的相處下來,就是泥人也得有幾分感情啊!

    “都是那個胡建業和蔡雪造的孽!”胡媽提起這件事情就是一頓的咬牙切齒。於是,自然而然地胡菲也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委。昨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蔡雪突然迴來了而且她還不是一個人迴來的,她懷裏抱著個男娃娃,身後還跟著一群娘家親戚,一進門,在二房老兩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蔡雪就把孩子往兩人麵前一擺,大吼一句:“爹娘這是你們的親孫子啊!”然後開始嚎啕大哭。

    鍾玉鳳當時驚駭地頭皮都快炸了,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問道:“你和建業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然後,蔡雪居然說……

    胡媽深吸一口氣,露出個根本沒法聽地表情。

    “那蔡雪說,她和胡建業是假離婚的,胡建業答應她,等把那個劉愛華的錢財都騙到手以後,就帶著她遠走高飛。”

    當年,胡建業去南方是投奔他一個什麽哥們去了,誰想到等他到地方的時候,那哥們卻根本搭理他,自然而然地他發財的夢想就此破滅,但要這麽灰溜溜地迴去,胡建業無論如何又不甘心,於是這兩口子就在南方那邊靠著打零工過活,生活過的十分艱難,然而也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的捉弄,就在這種艱難地情況下,蔡雪居然還懷孕了。就在蔡雪懷孕的兩個月後,胡建業在一次偶然地機會下進入到了劉愛華的店裏做工,那劉愛華是個喪夫的,自己本身也不是那種本分的性格,這一個“貪財”一個“好色”兩個人可不就對上眼了嘛!這種事情自然瞞不過蔡雪,以她的性格那肯定是要鬧的啊,可是那胡建業確實有一張好嘴皮子,許出了種種地承諾痛哭流涕地說了無數的謊言,這蔡雪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那套說辭。

    胡媽說到這裏時使勁兒的哼了一聲:“蔡雪那個蠢貨,這是仗著自己肚子裏的娃呢!”

    胡菲心想:說到底,還是一個【貪】字再作怪呢。

    就這樣蔡雪被胡建業秘密地藏了起來,而那邊的胡建業也順順利利地和劉愛華結了婚。

    “那她怎麽又突然不幹了呢?”胡菲疑惑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胡建業那個殺千刀的。他是把劉愛華的錢全都卷跑了,可是卻不是跟著蔡雪跑的,而是在外麵又搭隔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兩個人遠走高飛,現在人在哪裏都不知道呢!你瞧著吧,這個事情不會這麽完的,那個劉愛華找不到胡建業,說不定就會找到咱們村,到時候肯定又是一頓好鬧。”

    胡菲聽了這一番話哪裏還不知道她二叔究竟是怎麽【中風】的了。

    “昨天蔡雪帶了很多娘家人來,進了屋哭鬧過後,就開始讓他們把你二叔家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說是給孩子將來的撫養費。”順帶一提的是,她隻把後麵生的那個兒子帶走了,小芝卻是提都沒有提到一句。

    “這個胡建業真是一次比一次還不像話!”胡菲臉色微沉了下來。

    闖了這麽大的禍,卻讓老人們來承擔,簡直就是無恥之極。

    胡媽也深深地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老公公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著,賈萍憂心忡忡地

    歎了口氣。病房裏她和胡建國以及胡爹輪流守著,畢竟才做完手術,得有人時刻看著。至於她老婆婆……賈萍想到這裏不自覺地撇了撇嘴角,人老太太在門診打點滴呢,說是自己心髒跳的厲害,必須得點滴才行。你說這麽忙碌關鍵的時候,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竟添麻煩,賈萍簡直都無語了。

    “你一夜沒睡了,先在椅子上躺會吧!”看見妻子一臉倦色的樣子,胡建國臉上帶著歉意地表情,粗聲粗氣地如此說道。

    賈萍聞言偷偷地瞪了丈夫一眼,而後走到胡爹身邊,輕聲道:“大伯,俺爹的病已經穩定了下來,這裏有我和建國守著,要不您先迴去休息吧!”老爺子畢竟歲數大了,不比他們這樣的年輕人。

    胡爹聞言抬起雙手使勁兒揉吧了一下自己那布滿溝壑的憔悴臉龐,搖頭道:“再呆一會兒吧。你們爹自來膽子小,醒來後見我不在,他自己肯定沒主意。”

    就在幾個人說話的空擋,病房的大門再一次被敲響了,輕巧的三下過後,胡菲手裏拎著盒飯,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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