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一個注定會被銘記史冊的一年,c國持續了十幾年的人民公社製度終於宣告結束,從此家庭聯產承包製走上了曆史的舞台其實從本質上說來,每一個製度都有它好壞的一麵,隻是現階段對於整個c國的國情來說,後者顯然更加合適,更加的具有生命力,更加的能夠讓這個國家快速的崛起,而對於胡菲來說,整個大環境的改變,也相當的影響了她自身的生存環境,當然,這種改變總的來說肯定是往好裏變化的,就像身上去掉了一個巨大的枷鎖,她變得更大膽也更敢幹了。村後麵的整整一個山頭,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了下來,當然,她所付出的也是不少,整個廠子的資金基本上都被調動光了,隻留下賬麵上些許的流動資金,對此廠裏麵是有不少人在議論紛紛,可是拿事的畢竟是胡菲,隻一個副總的趙亮還算能勸勸,但可惜後者是胡菲的頭號忠實崇拜者,對他嫂子的決定,從來就隻有說好的份。

    胡菲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規劃整個後山的經營方向,她打算從兩個方麵入手,一個就是關於山珍的人工培育,另一個她想要散養一些家畜,胡菲看中了一種小黑豬,這種小黑豬就是長成了也不過一般白豬的一半大小,可是它的肉質卻鮮美異常,比普通的豬肉不知頭要香多少倍而除了這些小豬以外,胡菲還打算散養一些特殊的雞鴨品種,哦,後山還有一條小溪,弄好了還可以養魚,石斑就很不錯,又營養又能賣的上價錢。當然,一旦養了這些家畜後,肯定會吸引來一些特殊的客人,這就需要事先做好保護措施了,別的不說,防護網總是要拉上的。

    各種各樣的事情擺在胡菲的眼前,胡菲雖忙卻不亂,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有條不紊的繼續下去。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個月後,山上蓋起了一座巨大的養殖大棚,兩個月後,穿著印有xxx農大字樣衣裳的老講授領著他的學生們進了山,三個月後,養殖大棚裏成功栽種上萬隻株菌,四個月後,兩百隻的小黑豬崽被放進了山裏,五個月後,第一批山菌收割完畢,而小黑豬則死掉了七隻,兩隻是病死的,五隻是被不知道什麽動物給咬死的。

    當冬天的第一朵雪花下來的時候,紀明遠又迴來了,這個年,是他們全家一起度過的。晨晨和楊楊被打扮成了年畫裏的大娃娃對著胡爹胡媽磕了三個響頭,當然,到手的紅包也豐厚非常。胡菲則照例的給全家每一個人織了一件毛衣,紀明遠得了個銀灰色的但看起來不太滿意,據說是嫌顏有點太【豔】了,總而言之,這個

    年全家人都過的非常安詳和愉快,當然,唯一有點遺憾的是,胡菲依然沒有懷孕的跡象。

    胡菲想,大概是緣分還沒有到吧!

    不過說起孩子,倒不得不說兩個事情,第一個是趙亮,他和王紅兒結婚三個月後就傳來了喜訊,這眼瞅著也快要當爹了。而第二個則是胡玲,這丫頭倒是早已已經迴了江家,而且聽說她似乎變得乖巧了許多,也能老老實實地在家幹活了,算算時間,沒有多久,也該要生了。紀明遠升入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在這一年,他入了黨,成為了一位光榮的□□員,在給胡菲寄來的信中,他那昂揚的鬥誌與不可抑製的自豪,透過每一個字符向著胡菲傳遞著他的心情,胡菲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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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菲家最近正在蓋房子,當然,身為村裏的【首富】蓋個房子什麽的對他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有些村民們甚至還會覺得,胡菲他們家是蓋的晚了,早就應該重新蓋一座房子才是。地基還是在原地,隻是上麵的三間草房被全部推掉了,托胡家人緣奇好的福氣有很多相熟的村民們自動自發地跑過來幫忙,幾乎沒用上一個月的時間,房子便蓋好了。三間亮亮堂堂地青磚大瓦房,牆壁外麵甚至還貼上了現下最時髦的瓷磚,在陽光地照映下整座房子簡直是【閃閃發光】既整潔又威風。上梁那天,胡家請全村的人過來吃酒,胡爸一身的新衣,滿臉紅光的聽著村人對他的各種羨慕與吹捧,胡媽也是得意的笑容不斷耳朵上胡菲給買的那對大金耳墜幾乎能夠耀瞎眾人的眼睛。這一天胡菲的二叔還有胡建國、賈萍他們都來了。甚至那個蔡雪也帶著小芝不請自到,反而是鍾玉鳳不見了蹤影,胡媽有意在這個老對頭麵前顯擺,還特意問賈萍:“你媽咋沒來呢?”的話。

    結果賈萍說道:“小玲前幾天生產了,鍾玉鳳去下窪村那邊看女兒去了。”

    胡媽一聽這話,立刻有點意外地問道:“這就生了?男孩、女孩啊?”

    賈萍臉上猶豫了一下,帶著點不確定地表情說道:“好像是個男孩兒吧。”

    “咋還好像呢?”胡媽皺了皺眉頭,覺得鍾玉鳳事情辦的不地道,她不願意管胡二叔家是一迴事,可是胡玲產子這麽大的事,二房卻連一點信都不過來告訴,那就未免有些不把她和胡爹放在眼裏了。賈萍尷尬地笑了笑,幸好在這時,有人過來把胡媽叫走了,總算這個話題才算揭過片兒去,

    而誰也不知道,此時此了,下窪村的老江家,胡玲正躺在炕上嚎啕大哭呢!

    “這孩子眼看就養不活了。”鍾玉鳳也是一臉的難色,看著炕上包著的那個包裹,眉宇間既有惋惜也有厭惡。

    “你聽娘的。這事太磕磣,傳出去,不單是你,就是高傑都得讓人講究一輩子。”鍾玉鳳咬咬牙道:“把孩子給我,我趁著夜,給他扔的遠遠的。”胡玲聞言那個哭啊,自己千辛萬苦,滿懷希望的生下來的孩子,居然會是這個樣子,老天爺對她也太不公平了。

    “哎呦,你就別哭了。這孩子多留一天,就多一份被發現的風險。等我把他扔了後,你對外就說,孩子得病,夭折了。聽沒聽見?”

    胡玲聞言猶猶豫豫地抽泣道:“這事是不是得跟我婆婆他們商量一下啊!”

    “還商量啥啊,你看你婆婆現在這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能跟她商量個啥。”

    胡玲生下孩子那天,江家老太本來是挺高興的,誰想到等一看見下生來的孫子,眼睛一番,立刻暈了過去,她受到的刺激太大,直接二次中風了,現在胡家的幾個姐弟都跑到她娘那屋去伺候了。胡玲不舍得看了眼炕上的那個大包袱,嗷地一聲又哭了出來,而當天晚上鍾玉鳳從老江家出來的時候,手腕上就垮著隻大籃子,籃子裏麵是個已經睡過去的嬰孩兒。

    鍾玉鳳沒有迴村,而是趁夜直接上了山。

    她打算把孩子扔到少有人煙的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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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光芒從玻璃窗外透了過來,打在粉藍色的碎花窗簾上,最後才柔暖的照在胡菲半睡半醒的臉龐上,房門被輕輕地推了開來,一個小小的身影笑嘻嘻地跑了過來,就見抬起雙手使勁兒扒著炕延,小腳也踮的老高,對著胡菲的耳朵:“啊————”地一聲就大叫起來。

    胡菲被她叫的雞皮疙瘩在瞬間炸開,嗖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炕下的小壞蛋捂著嘴巴,得意地對著她笑。

    “媽媽,你快起來給晨晨梳小辮啊!今天我們還要去接哥哥呢!”

    胡菲麵無表情地看著底下的小丫頭,聲音裏溢滿了一種殺氣。

    “你哥哥下午四點半放學,而現在是早晨六點半!”胡菲換換地坐起身子,兩手合攏,發出嘎查兩聲脆響,淡淡地說道:“紀清晨,你是不是找揍啊!”晨晨小朋友自出生起,就被身邊的人當做了小公

    主,爺爺奶奶疼她,親爹更她疼,姑姑和哥哥也疼她疼的不得了,算來算去,全家唯一對她有威懾力的就剩下一個胡菲了。

    所以眼見胡菲寒著俏臉,揚言開揍,晨晨立刻嚇的大叫一聲,輪著兩條小腿嗖地一下就衝了出去。

    胡菲咬牙切齒的看著小丫頭的背影,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管教她,否則的話這小丫頭以後一定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的!

    起了床,胡菲洗漱完畢,吃了早飯,又對晨晨略施小罰【大罰她等著下班迴來後在做】後,便奔著食品廠的方向去了。

    “經理好!”廠門口穿著工裝的門衛對著胡菲鞠了一躬。這人叫小劉,不是本村人,是胡菲從縣上招迴來的,人有點啃頭,胡菲交代過他,上班時間非本廠員工和相應的工作人員,不經通報,一律不準進來,所以有好幾次,連胡爸都被攔在了外麵。胡菲對著小劉點點頭,說了聲早上好,然後便一路往辦公室走去。

    九點整的時候,廠裏麵開了一個早會。寶龍食品長的醬油和辣條依然是熱銷貨,並且現在已經開始往全省進行覆蓋了,而除此之外,最近食品廠又陸續推出了【山珍】係列,什麽金針磨,泡椒木耳,梅子菜啊之類的都被打成包裝進行銷售,因為口感獨特,一進入市場便大受歡迎。

    今天對於胡菲來說跟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時間繁忙而有序地度過,轉眼間便到了下午兩點。

    辦公室中,胡菲正在簽理文件,而就在這時,一陣慌亂匆忙的腳步聲匆匆在外響起。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大力推了開來,胡菲帶著一絲疑惑的眼神向外望去,然後刷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胡菲驚訝的嘴巴對都快合不攏了:“姐。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此時此刻,紀雅看上去真的特別的慌亂,就見她急急忙忙地把懷裏的嬰兒放到胡菲寬大的辦公桌上,然後抬起雙手開始比比劃劃起來,胡菲看了一會兒,徹底愣住了。原來這孩子竟是個棄兒,被人扔在山裏,恰好被紀雅給撿著了。胡菲皺眉,下意識的看了那孩子一眼,這一看就不是個正常的孩子,就見他整個小身體犯著一股嚇人的清白色,肚子脹的老高,四肢卻細小的跟柴火棒兒似的,整個身體比例極不協調,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胡菲伸出手探了探這還是的鼻息,已經很微弱了,而且他的體溫相當的低啊!

    “|不能再等了,必須得送這孩子去醫院!”胡菲當機立斷地對著紀雅道

    :“咱們馬上走。”

    兩人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方式趕到了縣醫院,醫生看了一眼,就宣布這孩子必須得住院治療。

    “你們是這孩子的什麽人?”穿著白大褂的大夫用著懷疑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兩人。

    胡菲便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解釋了一片,那大夫一聽就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臉上也浮現出抱歉的神采。

    “這孩子究竟得的是什麽病?”胡菲雖然不解,但肯定也知道,能夠特地扔到大山裏頭去,肯定是因為孩子的病很嚴重,家長是真心不想要了的,胡菲想:莫不是個腦癱?

    “這孩子得的一種很罕見的疾病,醫學喚名為□□閉鎖。”醫生歎了一口氣:“以咱們醫院的現有水平,還治不好這孩子,得到那些大城市去,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紀雅茫然地聽著醫生在那裏說話,對於所謂的□□鎖閉也是完全的一無所知,可是胡菲不同,她一下子就知道,這個被拋棄的男嬰究竟的的是什麽病了,通俗點來說,就是這孩子,天生沒有□□,沒有肝門就代表了不能正常消化排便,所以他的身上才浮腫的那般厲害。而至於被拋棄的原因,胡菲此時心裏也估摸出了幾分,在農村有一句罵人時,特別狠毒的話,叫做——生兒子沒□□。指的是你缺德事做多了,老天給報應了。如果,誰家小孩子真是生來就沒有□□,那他家以後不知道還要承受多少的嘲諷和奚落呢!

    “既然被我們撿到了,也算是一種緣分。”胡菲對著大夫說道:“請務必救救他。”除了□□外,這孩子現在還在發燒,在不治早晚也都得交代。

    “你們也真是善心人。”那大夫對著兩個人笑了一笑,點點頭道:“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胡菲在醫院留下了足夠多的住院費,她本想要帶著紀雅迴去,可是後者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對著胡菲搖搖頭,表示自己要留下來。胡菲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答應了她的請求。迴到家後,讓楊楊領著晨晨到一旁去玩,胡菲直接就對著胡爹胡媽把紀雅今天撿著小孩兒的事情說了一遍,胡媽驚的連手裏的筷子都摔下去了。

    “真是作孽啊!”胡媽搖搖頭,一臉的歎息。

    “誰說不是。”胡菲也是心有戚戚:“那孩子看著還沒生下來幾天呢,紀雅把他抱迴來的時候都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這當媽的也不知道該多狠心,才把自己的娃兒給扔了。”

    “媽。”胡菲問道:“你覺得會是誰家扔的小孩?”

    “不知道。應該不是咱們村的。”胡媽想了想後說道,最近村裏麵也沒那家的小媳婦兒生過娃娃啊!:“咋?你還想給那娃把親生父母找到啊?既然決心扔了,那肯定不帶認的。”

    胡菲也同意她媽的觀點:“隻是那孩子有點可惜了。”

    剛一出生就遭了這麽大的罪,家人又把他給拋棄了,真能說的上是一聲命運多舛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胡媽挑著眉毛看著自個閨女。、

    “還能怎麽辦、救唄!”胡菲幹脆利落地說道;“既然遇到了也算是緣分,能夠搭把手就搭把手,反正你女兒又有錢又有人的,隻要那孩子命硬能挺住,我救他一次又有何妨。”

    胡菲說到做到。

    那孩子在縣醫院住了四天的院,病情暫時穩定了下來,第五天的時候,胡菲安排好手邊所有的事情和紀雅兩個,帶著小孩,直接去了首都。首都醫院不愧是大醫院,這孩子辦理好住院後,沒過幾日,手術的時間就被安排了下來。胡菲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個小時後,小孩被病車推了出來。醫生告訴她們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當然,這隻是第一迴合的手術,等待在這孩子前方的還有很多的困難和溝坎要過。

    胡菲給這個死裏逃生的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做強強,她希望這孩子能溝堅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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