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我和黃菡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待胡玲在那裏發表完感想,紀明遠就直接出聲給打斷了。這年頭沒有處對象的說法,這男女甭管在私底下是怎麽的【眉來眼去,心照不宣】但明麵上可是沒有誰敢顯露出來的,特別是在雙方最後還沒有【成】的基礎上,那就更不能承認了,這事關係到雙方的名聲,特別是對女生而言,總是容易受人閑話的。對於紀明遠的否認,胡玲的臉上明顯露出不相信的嘴臉,可是後者那望過來的,帶著警告氣勢的眼神,卻讓她嗓子發緊,不敢再繼續放肆下去。

    作為村長,胡爹在黃崗子村的人緣那是相當的好,所以胡菲在月子的初期,每天都會有人來看望她,弄得屋子裏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熱鬧的不了的了而胡菲也不嫌煩,無論誰來了,都熱情招待,大姨大媽姐姐妹妹的,叫的那個親熱,就這樣熱鬧鬧的,胡菲就把自己的小月子給過完了。

    “明遠,求你個事唄!”胡菲粉撲撲的小臉,衝著紀明遠一個勁兒的笑著。

    “啥事啊?”紀明遠懷裏抱著小晨晨,正站在地上來迴的走著。這小丫頭最近鬧毛病,非得讓人抱著在地上哄兩圈才能睡著。

    胡菲就對他說道:“你去給我把熱水打過來唄,我想要洗澡。”

    紀明遠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現在能洗嗎?”

    “能的,能的!”胡菲怕他不願意,一個勁兒的把自己往可憐上麵說:“你都不知道,我這身上都臭死了,熏的晚上都睡不著覺這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可難受了!明遠~~~你就幫幫我吧!”

    看著嘟嘟著紅軟小嘴,一副可憐兮兮之相得胡菲,紀明遠的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我先把晨晨送爹娘那屋去!”

    胡菲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脆生生地點頭道:“哎!”

    這場久違的熱水澡,胡菲整整洗了兩個小時,直到把自己足足搓下一層皮,足足等到洗澡水完全冰涼了,方才戀戀不舍的從裏麵出來,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無與倫比的輕鬆了。

    這一大桶洗澡水,胡菲可沒有力氣往外搬,最後還是得麻煩人家紀明遠。

    看著男人【勤勞忙碌】的身影,胡菲則坐在炕延上,一邊用塑料木梳刀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特別自然地對著紀明遠說道:“你哪天要是有時間,再做個小一點的浴盆吧,給咱家晨晨用。現在天氣這麽熱,每天給孩子洗洗澡,也能涼快不少。”

    紀明遠對他那個姑娘,可是上心得很,聞言自然不會說一個不字。

    “遠哥!遠哥!你在家不?”窗戶外麵,傳來大叫聲。

    胡菲噗嗤一樂,對著紀明遠笑著說道:“這破鑼嗓子,一聽就是趙亮!”

    紀明遠自然也聽出來了:“我出去看看!”

    “你瞎喊什麽呢!”看著趙亮,紀明遠特別沒有兄弟愛的皺眉道:“晨晨還在裏屋睡覺呢!”

    “哎呦哥哥唉,我這不是著急嘛!”趙亮左右來迴看了看,帶著一臉興奮的表情,急切的攀在紀明遠耳朵邊上說起了話。

    “真的?”紀明遠挑眉。

    “我還能騙你咋地,親眼看見的,死的不能再透了,可體型太大,我、我一個人也弄不迴來啊!”趙亮露出一副著急上火的嘴臉“這大熱天的,肉腐爛的快,我怕再晚,就啥都撈不著了!”

    紀明遠聞言沉思了一下,點頭道:“我跟你去一趟,家裏有個推車能用上,再帶上斧頭和刀鋸,繩子也不能拉下”

    這兩男人說幹就幹,整理好東西後,紀明遠跟胡菲打了個招唿,就跟著趙亮走了。

    再迴來的時候,那月亮都已經在天上掛的老高了。

    胡菲拿著盞小油燈,摸著黑,影影綽綽地看著自家板車上的東西,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這是野豬吧?”準確的說是已經被分了屍的野豬,不過因為那死不瞑目的豬頭還明晃晃地放在車轅頭上,所以胡菲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可不就是野豬嘛!”趙亮幾乎是癱在了地上,一看就是累的不行不行的樣子:“嫂、嫂子我跟你說,這迴咱們是撞打運了,這豬不知道怎麽迴事自己跑到了陷阱裏去了,我看見的時候,它就已經死透透地了,好家夥,兩三百斤的豬肉呢,夠咱們吃多少日子的啊!”知青生活較為貧苦,有些性格“活潑”的同誌【譬如趙亮】就格外喜歡找點“副業”幹,往山上下套,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往常就算是能套出來,那也是野雞、野兔啥的,這野豬倒是頭一迴看見。

    紀明遠明顯也累的夠嗆,就見他一抹頭上的汗水,對著癱在那邊的趙亮道:“行了,別白活了,這豬咱不吃,都賣了!”

    “賣了?”趙亮一愣。

    兩人之間,紀明遠顯然才是拿主意的那個,就聽他用著不容置於地口氣說道:“休息兩小時,咱兩去縣城!”

    於是,這事就這麽定

    了下來。

    天不亮的時候,胡菲擀了鍋麵條出來,紀明遠和趙亮吃的飽飽了後,就推著那一車豬肉走了。

    這一走,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昨兒晚上你們折騰啥呢?”胡媽懷裏抱著晨晨,一邊悠著一邊問著正在廚房忙忙碌碌地閨女。

    胡菲就把趙亮打到野豬的事情給說了:“豬頭留了下來,我現在就給它鹵上,晚上的時候給爹當下酒菜吃!”

    “野豬啊?那玩意多少年沒看見了。”胡媽嘖嘖稱奇地說道。

    “應該是藏在山裏麵的,明遠說那野豬是受了傷才跑出來的。”胡菲手腳利落的把醬料配好了:“其實那套子也不大,不過裏麵放了尼龍網,網上還掛著鐵片子啥的,那野豬腿被纏住了,血流的多,最後就死了!”

    “那還真是讓他們撿著了!”胡媽聽見這事,既高興又覺得有點擔心,喃喃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

    胡菲卻完全沒有母親的擔憂,現在全國上下的物品供應還是很緊張的,特別是肉類,隻有不夠賣的,萬萬沒有賣不完的。

    事情果然就奔著胡菲的話去了,傍晚的時候,紀明遠和趙亮迴來了,板車上的豬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大包小包的東西。

    “猜猜,賣了多少錢?”縱然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疲憊,但紀明遠整個人卻是十分興奮的。

    胡菲對著男人一笑,踮起腳尖,拿著毛巾給男人擦著臉,嗔道:“看把你高興的!財迷樣!”

    二百七十四快錢,有一毛的,有一塊的,疊疊層層鋪了一炕。

    這一頭野豬,都趕上一般家庭整年的收入了。

    “亮子說了,這錢和咱們一人一半。”

    胡菲一怔,猶豫道:“這樣好嗎?”

    “沒事!”紀明遠對著她說道:“那陷坑是我以前和他一起挖的,鐵片子網也是我做的!”

    胡菲:“…………”

    原來,紀明遠也屬於【性格活潑】同誌的那一類人嗎?

    “這是給爸買的旱煙絲,給媽買的糕點,還有給晨晨買的麥乳精,商店的人說了,這東西對小孩身體好……”

    剛一有錢就這麽敗家。

    胡菲笑睨了紀明遠一眼,毫不客氣地伸手道:“我的呢?你可別說忘了!”

    紀明遠,默默地,拿出了一個紙包的挺精致的東西。

    胡菲打開一看,發現那是一條紅色的紗巾。

    “好漂亮啊!”她的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笑容幾乎是在瞬間就布滿了雙眼,就見她拿著紗巾反反複複地翻看著,一邊看還不忘一邊發表評價:“這紅色好正啊,邊鎖的也好精致,明遠,這得不少錢吧!”

    “沒多錢,你喜歡就好!”送出去的禮物,能夠得到這樣棒的迴應,紀明遠心裏也是高興的:“我幫你係上。”

    “哎!好!!”胡菲微微轉過去身子,讓紀明遠給他把紗巾係好。

    “好看嗎?”她紅撲撲了一張小臉,眼睛水潤潤地,帶著幾絲羞意,幾絲期盼,忐忑不安地問道。

    紀明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喉嚨有些發幹,情不自禁的移開了視線,點頭道:“好看!”然後,再下一秒,有什麽芳香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麵頰。看著愣在這裏,活似被雷劈過了的男人,胡菲對著他甜蜜一笑,扭頭道:“我去讓媽看看。”說完一溜煙地跑走了,徒留愣在那裏心如擂鼓的某人。

    這個晚上,胡家又開了一次葷。

    滿滿一盆的豬頭肉,吃的人是口舌生香,胡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白酒,胡菲趁著胡媽不注意,悄悄對她爹說道:“我留了兩個豬蹄,燉的可爛糊了,爹一會兒吃完了,給二叔送過去吧!”

    胡爹一聽這話,臉上頓時就有了笑模樣,就看他鬼鬼祟祟地衝著女兒囑咐道:“再割條肉吧,肥點的!”

    “放心!忘不了!”胡菲笑眯眯對她爹眨了眨眼睛。

    吃完了飯,趙亮晃晃悠悠地迴知情點去了,紀明遠也是真累了,這個晚上連書都沒看,直接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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