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林子已經狼藉一片,焦痕和冰霜到處都是,被糟蹋的不成樣子,此刻徐清和楚天宇,渾身上下都說不出地舒坦,他們慢悠悠地沿著來時的路折返,神態悠閑,一點也不像剛剛大戰過的模樣。


    想到四兄弟中老三的古銅鏡,徐清心中驚異不已,立刻將它取出,仔細地摸索起來。摸索片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搞明白這東西究竟有何能耐,他突然將鏡麵對準毫無防範的楚天宇。


    嗡!


    銅鏡傷流轉著濛濛的清輝,它突然射出一道青光,將措手不及的楚天宇籠罩在其中。


    “混…”


    楚天宇來不及躲閃,憤怒地叫罵,不過沒等他罵完,青光便已將他罩住。在青光將他罩住時,他不但不能說話,甚至連思維似乎都已停止,整個人像是突然沒了魂魄似的。


    青光定住楚天宇後,徐清仔細地凝視著古銅鏡,它光華流轉,清輝點點,平滑的鏡麵上漸漸地顯化出一幅畫麵來,不過讓人驚異的是,楚天宇竟然在這畫麵中。


    在鏡麵顯化的畫麵中,楚天宇似乎被關在一個青色的牢籠中,他正在瘋狂地掙紮著,想要脫困而出,可是這青色牢籠似乎頗為堅固,盡管已經搖搖欲墜,但就是不散掉。


    “咦?這東西似乎很不簡單,竟然能將他都困住這麽長時間,幸虧我當時躲得夠快!”


    徐清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古銅鏡真的讓他很驚異,雖然它不是真的將楚天宇的神魂攝入鏡中,但也著實了不得,竟能將楚天宇的神魂鎖在識海中,讓他和外界隔絕,這種手段簡直神乎其神。


    轟!


    楚天宇的體內突然射出一道道黑光,驚人的氣息直衝寰宇,緊接著銅鏡便光芒黯淡下來,鏡麵中的畫麵也支離破碎,完全消失不見。


    “你個混蛋,竟然拿我來試驗,我要和你決戰,咱倆不死不休!”


    剛從古怪牢籠中脫困而出,楚天宇便怒氣衝衝地指著徐清叫囂道,不過他雖然看似囂張,但在看向古銅鏡時,眸中隱隱流露出忌憚的神色。


    “不想再來一下吧?”


    徐清晃了晃手中的銅鏡,笑著說道。


    “你…有本事,咱們倆就不依仗任何寶物,完全憑真本事,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


    楚天宇嘴角微微抽搐,衝霄的氣勢立刻弱了下來,他還真怕徐清再給他來一下,被關在牢籠中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看看這銅鏡,到底有何玄妙,它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徐清將古銅鏡拋給楚天宇,慢悠悠地說道。


    “哦?好,我來看看!”


    楚天宇眸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他想也不想,接過銅鏡便直接將鏡麵對準徐清。


    嗡!


    銅鏡中又射出一道青光,筆直地衝向徐清,而徐清似乎也沒有想到,楚天宇會來這麽一招,頓時就被青光罩住,不能動彈分毫。


    “嘿嘿,叫你偷襲老子!”


    楚天宇三兩步就衝到徐清麵前,一腳踹向他的屁股。不過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出現,當他揣在徐清的屁股上時,徐清挺拔的身體,突然就化作一道殘影,漸漸地消散掉。


    “嗯?”


    楚天宇心中一驚,不過想到先前徐清躲避青光的手段,又釋然了。他轉身看向身後,似乎早已對徐清的蹤跡了若指掌。


    “唉,你這人真是…唉!”


    樹丫上,徐清突然憑空出現,他看著楚天宇,一個勁地唉聲歎氣。


    “你這是什麽秘法,為何他的氣息和你一般無二,連我一時間竟然也被騙了。”


    楚天宇鬱悶地想吐血,又好奇徐清的手段,忍不住問道。


    “哦,不過是玄影真經的一點妙用而已,它的很不凡,我越參悟,領悟也越深刻。”想起玄影真經,徐清眸光四射,低聲道:“再給我一兩年時間,我或許能讓你大吃一驚。”


    “嗤,這東西也就躲躲閃閃有些用處,否則當初修煉玄影真經的那個老家夥,也不會被你們給幹掉了。”楚天宇不以為然,口中嗤笑道:“你修煉的可是武道,這東躲西藏的東西,難道你也想練?”


    “修煉這東西,必須本身修煉有一部強橫的經典,否則最多也隻是花把式而已。”徐清對於楚天宇的評價毫不在意,認真的說道:“而且他的方向也徹底錯了,他隻是一心想著練出更多的影分身,可惜啊,多而不精。”


    “我對這類的東西可沒有任何興趣,嘿嘿,隻要我神槍在手,誰來我就捅誰,保準能把他紮成馬蜂窩!”


    楚天宇撇撇嘴,手持冥鐵神槍,狠狠地刺出,好像前麵有個和他仇深似海的家夥,正在被他一槍又一槍地紮著窟窿。


    “行了,行了,你還是先看看這古怪的銅鏡吧!”


    徐清不耐煩地說道,這家夥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雲皇的分身,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簡直像個**。


    “唔,這東西呀,以前估計是一件靈寶,不過後來被打散了靈性。”


    楚天宇摸索片刻,便將古銅鏡拋給徐清,一點也不留念,繼續刺著他的冥鐵神槍。


    “原來以前是一件靈寶,難怪能輕易地困住你!”


    徐清將銅鏡收入儲物袋中,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說了一句。


    “靠,你不偷襲,老子會被困住?”


    楚天宇氣地直咬牙,若不是擔心一襲仙凰衣的蘇映雪事後報複,他真想在徐清的身體上紮出幾個大窟窿來。


    “難道你的敵人,在偷襲前,要先提醒你一聲?”


    徐清瞥了一眼楚天宇,繼續對他下猛料。


    “老子不想忍了,今天非好好地教訓你一頓不可,也好讓你知道天仙的風采。”


    楚天宇怪叫一聲,衝向徐清。


    徐清和楚天宇出現在蘇映雪麵前時,都已鼻青臉腫,他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幾乎和乞丐無異。他們不但衣衫襤褸,甚至就連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狼狽至極。


    “你們這是…難道又有人來探查這裏的情況?”


    蘇映雪心中大驚,如水般的眸子有驚人的殺意在湧動,同時她的仙凰衣也彩光流轉,隱隱有‘蘇醒’的跡象。


    “呃…嗬嗬,我們都到了瓶頸,因此在林中稍稍練了幾手!”


    在蘇映雪眸中殺意洶湧時,楚天宇的臉色連連變化,他親密地將一隻手搭在徐清的肩膀上,笑嗬嗬地解釋道。


    “師姐,要是真有事,我們早就唿救了!”


    徐清‘輕輕’地拍著楚天宇的肩膀,笑著說道,不過由於他的俊臉上到處都是傷痕,因此笑意顯得有些猙獰。


    “你們啊,隻是切磋而已,幹嘛下手這麽狠!”


    蘇映雪看著傷痕累累的徐清,眸中滿是心疼之意,不過在心疼徐清的同時,她也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楚天宇。


    若是一般的傷痕,以徐清和楚天宇的能耐,自然頃刻間便能恢複,不過他們兩人身上的傷都帶著彼此的拳意和意誌,因此隻能一點點地驅除,最快也要一夜時間才能完全消除。否則這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在佳人麵前如此唐突的。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不過直到現在,我也沒看出來這家夥到底有啥好的,論樣貌不及羽公子,論資質以前更是爛得掉渣,他何德何能能讓兩個絕代佳人都對他另眼相看。”


    在蘇映雪麵前,楚天宇是一刻也不自在,生怕這小妮子因為情郎的傷而對她懷恨在心。若是這小妮子沒有仙凰衣,他還真的就不怕她,可是有這仙凰衣在身的話,他可就得思量思量了。


    “有情郎的女人都不能按常理來推算,我還是少惹這臭小子為妙,否則真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教訓了,我還不如一頭撞死!”


    楚天宇心中警告自己,同時悄悄後撤幾步,離蘇映雪遠遠地。


    “師弟,咱們是不是向師父報信?”


    蘇映雪沒在這事上糾纏,但柔和的目光一直都縈繞在徐清身上。


    “報信?報什麽信?”


    徐清揉著腫脹不堪的臉蛋,漫不經心地問道。


    “自然是讓師父多派一些長老過來鎮守,否則趙家要是派人過來搗亂的話,我們很難繼續布陣的。”


    蘇映雪輕聲說道,在她看來,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陣法地順利布置,否則先前的謀劃都將化為泡影。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徐清在謀劃,她可不想此事就此成空,讓師弟被宗內長老大肆質疑。


    “相信我,不用這麽麻煩的,他們不會派人過來搗亂的。就算他們讓人過來搗亂,我們也能輕易地解決掉。”


    徐清神秘地笑了笑,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神采。


    “這家夥又要陰謀算計了!”


    看到徐清的笑容,楚天宇在心底狠狠地鄙視,對於徐清的陰謀,他也知之甚詳,不過他天生就不喜歡玩這套,因此也沒特別在意。


    “是嗎?趙家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在此布陣準備對付他們,他們沒理由不過來搗亂的。”


    雖然徐清說的信誓旦旦,但蘇映雪還是有些擔憂,不過她也沒有再多問,有些事情還是讓男人來處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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