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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洋顯然在散修中很有威信,散修中那名身形矮小的男子聞言立即不再言語,隻是依舊忿忿不平地盯著諸宗長老。


    “看來這些年他可沒少在散修身上花費心思。”


    見此情形,劉長林卻是心中暗驚,而後向其餘四宗長老傳音。其餘四宗長老也是眉頭微皺,於他們而言,宋安洋是宗門的生死大敵,誰都不想看見他跟散修交好。


    “哼,他可從來都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含星冷冷地說道,隻是不知為何,她的語氣似乎嗔怪和惱怒遠遠大於仇恨。


    “他所圖甚大呀!”


    長髯道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含星,然後歎息道。


    雖然雙方都已決定罷手,但此時此刻誰都無法相信對方,因此龍炎山的氣氛依舊凝滯,相互之間一直都在互相提防著,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罷手可以,但我們有個條件,若是你們不肯答應,我們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黑衣男子淡漠地說道,他的語氣相當堅決,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嚴。


    “你們真的以為自己占盡了優勢?又憑什麽向我們提出條件?”


    季雲聰此時傷勢嚴重,心中更是怒火熊熊,故而在第一時間反駁。


    能夠修煉到元嬰之境的莫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誰能受得了他人的威脅,除卻季雲聰之外,其餘諸宗長老的臉色亦是青紅變換,他們眼中隱隱有怒意在升騰,觀其神色大有再度開戰之意。


    “我們的提議很簡單,在曆練結束之前,你們不可向宗內傳訊請求援助。”


    黑衣男子對他們的反應毫不在意,依舊冷冷地說道。


    “不錯,這個條件很公平。”


    有散修立即附和。


    “若你們虛與委蛇,暗中向宗內傳訊,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那時戰火會席卷整個建州,嘿,散修和宗門之間的大戰,我也很期待呢!”


    宋安洋陰陽怪氣地說道,帶著挑釁的眼神看向五大宗門的長老。


    黑衣男子能有這樣的要求的確算不得過分,隻是諸宗長老依舊心有鬱氣,或許他們本就沒有打算向宗內傳訊,可是如果他們答應的話,卻又顯得他們心中畏懼,這讓他們臉色有些難看。


    “挑動散修和宗門之間的大戰?”


    長髯道人不禁長吸了一口氣,神色亦變得凝重起來。


    若將整個建州的散修全都聚集在一起,其能量當真可以用嚇人來形容,沒有哪個宗門敢保證可以以一宗之力抵擋所有散修強者的圍殺。宋安洋對五大頂級宗門心有怨恨,有他在暗中推波助瀾,長髯道人不禁有些為宗門擔憂起來。


    若是將散修當成一心在深山野林潛修的苦修之輩,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相比於宗門子弟,他們缺少各種修仙資源,若是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掠奪各大宗門的資源,他們絕對不會錯過。


    不是長髯道人等人不想將這些散修徹底留在這裏,而是他們實在是有心無力,即使有宗內強者前來救援,他們也無法辦到。六名散修強者的修為都是元嬰中期,想要壓製他們容易,可是想要將他們全都留在龍炎山卻很不現實,除非他們堅決不肯退走,否則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麵臨生死危機,他們依舊堅決不肯退走,他們傻嗎?他們不傻,不但不傻,而且都非常地精明,因此將他們全都留在龍炎山根本就沒有半點可能。


    “我們是不會向宗內傳訊的。”


    暗中和其餘四人商議後,長髯道人首先說道。


    “我知道你們十大宗門平時都有金丹弟子在外圍的洞府中鎮守龍炎山脈,而且為了能夠及時傳遞消息,每個洞府都設有傳訊法陣,因此為了表現你們的誠意,還請諸位在曆練結束之前不要輕易離開,否則發生誤會可就不好了。”


    宋安洋笑著說道,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在五大頂級宗門的長老身上遊弋。


    “你們不要太過分,真的以為我們怕你們不成?”


    含星眼中有怒火在升騰,宋安洋出聲後,她立即反駁道。


    宋安洋輕輕挑眉,而後促狹地看向含星,嘴角微微上翹,似得意又似譏諷。


    含星自然將宋安洋的神情看在眼裏,她眼裏的怒火更甚,隻是不知為何,她的眼裏卻藏著極為明顯的慌張。正當她還想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劉長林卻忽然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不向宗內傳音,自然不會再去外圍的洞府開啟傳訊法陣。”


    “孽緣!”


    含星豐姿綽約,是建州少有的美人,長髯道人看了她一眼後輕聲歎息,聲音微不可聞。


    “那麽其餘的人呢?”


    黑衣男子看向其餘幾名元嬰強者,帶著審視的意味。


    “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吞服許多的靈丹後,曾明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當黑衣男子目光轉向他時,他立即說道。


    “如今你已重傷,沒資格向我們提條件。”


    那名身形矮小的散修立即高聲諷刺道。


    曾明聞言臉色立即變得鐵青起來,若非重傷在身,他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你且說說看,能答應的我們自會答應。”


    黑衣男子淡漠地說道。


    “三十年前有一個叫做徐清的散修無故殺了我的後輩,如今他就在下方,我要取他性命。隻要你們肯答應我的條件,以後我絕不阻攔你們行事,甚至還可以稍稍配合。”


    此時曾明對於徐清的恨意已經超過一切,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取徐清性命。當年毒煙仙城的懸賞鬧得整個建州都沸騰起來,懸賞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增加,甚至最後都到了一個令人驚歎的地步。


    可惜無論懸賞如何激增,徐清都一直沒有消息,直至最後毒煙仙城也不得不放棄懸賞。如今再度遇見徐清,曾明又怎麽可能再讓他逃之夭夭?


    “癡心妄想,這樣無禮的條件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一名神情嚴肅的散修立即出聲道,威嚴的神情給曾明很大的壓力。


    “好!”


    黑衣男子負手而立,略微思索片刻後,沉聲說道。


    “不可啊,吳師兄,若是我們將他交出去,會讓下方的弟子寒心的。”


    那名神情一直都很嚴肅的男子聞言,片刻的錯愕後,立即焦急地看向黑衣男子。


    “世間之事皆有因果,他殺你後輩,你找他報仇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這些私事我們是不會管的。我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們是不會幫你的,想要取他性命須由你自己來。”


    於宋安洋而言,一名金丹期散修的死活跟他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因此即使是將他出賣給曾明,他的心裏也不會有半點負擔。在這之前他一直都在激戰,並未看見徐清抵擋曾明絕殺一擊時的情景,否則或許他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那名神情肅穆的散修微微歎息,而後不再多言。


    “徐清?是他?”


    劉長林卻是微微皺眉,徐清之名他可是早有聽聞,因為他跟王濤關係較為親近的緣故,當年的那些貓膩他也知道地清清楚楚。此時聽聞徐清就在下方,他心裏猶豫著是否要救他一命,畢竟名義上徐清乃是雲天宗的叛徒,就算是處死也要由雲天宗來執行。


    黑衣男子將目光轉向剩下的幾名元嬰強者,眼中有濃烈的殺機在湧動,直至他們相繼表態後,他才露出滿意的神色。看著下方的金丹期散修依舊在主持著四象大陣,黑衣男子輕輕揮手,那些立即撤去陣法,然後退至龍炎山附近的一座高山。


    “他已退入龍炎山中,你是否親自進去?”


    待所有元嬰強者都落在龍炎山上後,黑衣男子看向曾明,指著入口處笑著說道。他的臉上笑意盎然,明顯帶著促狹的意味,顯然之前曾明的一番動作根本就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曾明微怔,而後冷笑道:“不用,我就這裏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在山中。”


    “哈哈,不會是傷勢嚴重,怕對付不了他吧?”


    那名身形較為矮小的散修強者譏笑道,狂態畢露。


    “我的毒可不是那麽輕易化解的,此時他說不定早已毒發身亡,根本就不必我出手。”


    曾明臉色難看,但依舊冷冷地說道。


    “嗬嗬,據弟子的迴報,似乎他正在山內祛毒,而且他的傷勢好像不算太嚴重。”


    黑衣男子一直以來都很嚴肅,可是在麵對曾明卻總是帶著笑容,隻是他的笑容卻總給人以心驚肉跳的感覺,讓人心緒難平。顯然黑衣男子相當記仇,因為之前曾明對他一直都很不客氣,故而現在總是在針對他。


    曾明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裏恨意滔天,卻又不能發作。


    “哈哈,要不要我幫你去取他性命,隻是沒有一點實際好處,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嗯,給你便宜點,隻要拳頭大小的烏金鐵怎麽樣?”


    那名身形較為矮小的散修強者哈哈大笑,眼裏的譏誚根本就毫不掩飾。


    “不用,他的性命還是由我親自去取吧。”


    曾明冷笑道,吞服了大量的療傷靈丹,他的傷勢雖然依舊相當嚴重,但至少已經被他暫時壓製住,對付一個區區金丹初期的散修,那是綽綽有餘的。說完之後,曾明不待眾人反應立即向著入口處走去,他算是看出來了,留在這裏隻會讓人繼續恥笑。


    “我們也去看看吧,能以金丹初期的修為硬撼元嬰強者,可真是個驚天動地的天才人物。”


    黑衣男子笑著說道,然後他也向著入口處走去。


    其餘人聞言皆是一驚,心中有滔天巨浪在翻滾,毫不猶豫地向著入口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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