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肖胥是去了,但是他的身影還是會時不時地浮現眼前,傾玥沒辦法忘懷,也許蝶伊並不同吧,畢竟她與肖胥沒有相處那麽久的時間,也許她的喜歡,不過是公主高高在上的施舍。


    望著麵前這位盈盈柔弱麗質盛妝的蝶伊公主,傾玥閉了閉眼,深深一禮下去,聲音冷漠疏離,“公主所言,傾玥遵命。”


    隨即便入了內室,走進去一看,卻見到太妃的榻前圍著一圈人,其中最令傾玥矚目的是一個人,隻見她一襲紫裙,華麗高貴,遙遙看去,瑰姿豔逸,顧盼生姿。


    傾玥步伐頓了頓,朝身側看去。


    葉蘭見之,若有所思地輕輕搖頭。


    主仆倆來到跟前,人群散開來,傾玥診脈,室內一片安靜。


    “太妃奶奶怎麽樣了?”冷不丁傳來一道略帶愁緒的女音,傾玥抬頭,驀地對上她玫瑰色紅潤的雙頰,她熠熠顧盼的雙眸。


    與她對視一瞬,傾玥首先移開目光,輕輕而笑,“太妃娘娘年老症哀,本是之前有過氣喘之症,現在天氣涼了,病情加重,也是正常。注意保暖,我開一些藥單給老太妃服下。”


    “蕭大小姐,我們都相信你,所以要你來給太妃奶奶醫治,但是太妃奶奶胃口不好,連太醫的藥都服食不下,你再開藥單,便算是長壽之膏也是無濟於事。煩請你開一些能吃的藥,若是太妃奶奶的病愈重了,還要再麻煩你。”


    玫瑰色紅潤的雙頰與瑰麗華美的紫裙相映,她身姿高挑,盈盈走來,麵龐皎若秋月,來到跟前後,吐氣若蘭,暗香襲人,就聽她繼續道,“蕭大小姐,本郡主沒有為難你吧?”


    傾玥定定地望著已經是容光煥發的麵前的女子,她冷瞳冰漠,臉上卻相反地帶著笑意,“薛姐姐成為郡主後,越發大氣凜然了,您當然沒有為難我,您的樣子隻是嚇著傾玥了,傾玥現在好惶恐啊,請問,我能不能去偏殿稍稍安撫下自己的惶恐之心。”


    薛書曉冷不丁地見蕭傾玥如此說,一時有點愣在原地。


    她以為蕭傾玥會對峙會反抗,繼而衝撞自己,到時候治罪就不遠了。可是誰想著,蕭傾玥竟然不接招,非但不接招,反而要懦弱地落荒而逃。這一局應該是她薛書曉羸了吧,可為什麽薛書曉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迴頭蕭傾玥果真躬身退出,到了偏殿。


    薛書曉瞪著她離去的樣子,隻覺得一拳擊在棉花上,她玫瑰色熱情奔放的麵頰也漸漸露出被惹怒的潮紅。


    葉蘭跟著傾玥疾步到了偏殿,見四下無人,葉蘭小聲道,“小姐,薛書曉變化太大,奴婢之前便見她出入皇宮,現在太妃卻病了,其中定然有蹊蹺。”


    “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從前判若兩人,隻有二種可能。”傾玥揚眉微微眯起冷瞳,“第一種是被其他靈魂附身;第二種便是欲蓋彌彰,試圖通過改變,掩蓋什麽!”


    葉蘭聽言不由地挑了下眉,被其他靈魂附身,這種事也太傳奇了吧。不過第二種可能性倒是存在。


    她想了想,輕聲問,“難道那日塔樓上是薛書曉帶的人?”


    傾玥隨手把毛筆扔在一處,拾起宣紙輕輕地吹了吹,使上麵的字跡晾幹。


    她懶懶地掃了眼葉蘭,冷漠道,“是不是薛書曉,等她露出掌心來必會一清二楚。”


    “奴婢遵命。”葉蘭聽到之後,立即明白,無聲地退出去。


    薛書曉是閨中柔婉女子,若說她突然帶兵去塔樓射殺夙燁宸,乍一想,傾玥也不相信。


    但那些射向長卿的箭翎出自宣王府無疑,對方敢明目張膽地在宣王眼皮子底下殺人,宣王還對此無動於衷,可見這其中必有因由,而若是帶領的人是薛書曉,則順理成章了。


    再者宣王出身武將,是為異姓王,他的女兒真的是手不能扛的閨中女子嗎,是與不是,看看她的手就知道了。


    開具了藥單,傾玥轉身出去,交予下麵的瑞公公,要他把開出來的藥煎湯煉製成丹丸即可。


    瑞公公一聽說要煉製丹丸,旋即露出無助之色來,他怎麽會弄這些東西。


    正當他要拒絕時,薛書曉盈盈走過來,毫無意外地說道,“蕭大小姐,你是大夫,煉製丹丸的事情自然是你份內之事。瑞公公他會做什麽,萬一太妃奶奶有個差池,可如何是好呢?”


    由王爺之女變成護國公郡主,薛書曉亦毫不見外地稱唿太妃為祖母,還自始至終都露出如此關懷之色,實在讓人意外。


    一直在側冷觀的高皇後聽到這話後,並沒有對薛書曉有半分指責,反而對傾玥令道,“太妃娘娘的病就交予你手了,蕭傾玥你手握著太妃娘娘的命,有何事盡管吩咐,隻是這藥,不必假手他人。”


    一句話把蕭傾玥的份內之事給包下了。


    高皇後等人看罷之後,便迴自己宮了。


    還沒有到自己宮裏,中途就遇上了一個小宮女,急匆匆地朝這邊跑,路上差點摔倒。


    高皇後朝那小宮女處瞧了一眼,接著便看到小宮女低下頭,一副惟恐不及的樣子。


    藍嬤嬤看到之後,立即衝上前把那小宮女給逮到高皇後麵前,厲喝,“沒看到娘娘麽!見娘娘不參拜,你跑甚?!”說著一腳踹到那小宮女的膝窩子去,頓時將人踹得嘴啃泥。


    “奴婢是雅琪,是太子府的丫頭,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雅琪似乎是被嚇壞了,語無倫次地趴在地上磕頭,整張臉都埋在地上。


    黎王造次,太子懲處了他;而皇上在最後重新坐迴金鑾殿寶座,得到懲罰最重的不是楚北辰,反而是楚丹蘭,由太子變為蘭王。而她這個當母親的,皇後之位半分沒動搖。至於那柔妃,倒是被禁了足。


    封為蘭王的太子,現在太子卻被禁於太子府內,連她這個當母親都不得相見一麵。高皇後自然掛心兒子,但是越在危機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所以她忍。她相信自己的兒子終有一日會成為皇帝。


    高皇後如今一聽說是雅琪,還是太子府的,內心自然是十分高興,於是問道,“太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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