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甘寧這樣的猛人,郡卒們根本毫無抵抗之心,再加上近半郡卒皆被砍倒,其餘的也嚇得一哄而散。


    “一個不饒!”


    甘寧直接暴喝道。


    頓時,甘寧及身旁三十餘人,如同群狼般分散而開,朝著潰逃的郡卒追擊。


    甘寧等人有弓弩在手,追擊這幫潰卒輕而易舉,而且四周都是平原之地,潰亂的郡卒也無路可走。


    不多時,所有的郡卒皆被誅殺,沒有一個活口能逃脫。


    廝殺取命這種事,甘寧等悍士早已見慣,對於四周的屍體血汙,卻沒有半分不適之處。


    就在此時,一名士卒查探完村中情況,也連忙快步至甘寧麵前,稟告道:“首領……將軍,村子裏發現幾個活口!”


    這士卒是錦帆軍的老部下,差點對甘寧順口喊出“首領”的稱唿,所幸甘寧目光迅速一瞪,這士卒才發現自己口誤。


    在劉烎的軍隊中,匪寇的習氣必須摒棄,無論是錦帆軍、巢湖賊、太湖眾,還是泰山軍、黃巾遺存等,都全部如此。


    “帶我去看看!”


    很快,甘寧在士卒的帶領下,進入村中的一處院中,此院想必別的破屋草房,整體上卻是要好上許多,想來是此村大戶或村老的家宅。


    不過,這種荒村的大戶,也做不到每日果腹,依舊是吃了上頓,卻沒有下頓的。


    院落之中,地上的血跡還未冷,一對老婦和老翁,已經躺在地上冷了,身上被刀刃洞穿。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郡卒的屍體,皆是心口、咽喉中創,為甘寧麾下士卒所殺。


    至於屋落之中,卻是三個女人,一人年歲稍長,衣衫、頭發皆亂,另外兩個年歲不大,蓬頭垢麵、宛如枯柴,隻有十二三歲,幾乎看不出是男是女。


    三女的表情都很恐懼,尤其是那年紀稍大的婦人,眼神中更是帶著空洞麻木。


    甘寧曾為江上悍匪,又是在益州叛亂過的,已猜到這裏發生的一切。


    甘寧走到米缸旁,發現裏麵早已見底,便對三女言道:“外麵的郡卒都殺光了,他們搶到的糧食……你們可以取用。”


    隨後,甘寧又看向身旁的士卒,猶豫了片刻後才說道:“讓弟兄們把身上的幹糧,拿一半送給她們三個吧!”


    殘暴的錦帆賊甘興霸,居然也會有如此惻隱心?!


    甘寧自己都忍不住心中自嘲,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羞愧和不適,隻是默默思考著君侯劉烎若在此,應該也會如此做的。


    甚至,可能比他做的更多,比如把幹糧全部送出。


    做完這一切,甘寧默默離開了院落,並同麾下三十多人,將所有郡卒的屍體斬首,用人頭在曠野上擺出京觀。


    並立下幾塊木碑,用敵人的血書寫,“過海蛟途經此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替天行道殺惡卒,築此京觀以取樂”。


    過海蛟。


    這段時日裏,甘寧軍跨海登陸青州,自然也引起青州注意,而甘寧便是用這個諢號,來跟青州的文武打交道。


    隨著甘寧等人離去,村中幸存的三個人,才小心地走出屋子,發現院中屍體被拖走,還有許多的糧米留下。


    三人麵麵相覷,宛如三觀震碎。


    ……


    ……


    東阿城下。


    劉烎領著數千人在此,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城中的張合數次偷襲,皆被劉烎嚴密提防住,令張合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損失了數百騎。


    這下子,張合見劉烎有備,再不敢輕易出城。


    而劉烎卻每日書信,命人射入東阿城中,皆是劉烎規勸張合,誇讚張合的大將之才,又言袁紹種種不是,以及張合的孤軍處境,希望張合能開城投降。


    對此,張合的態度很明確,每次箭信射入城中,其便親自登上城頭,當著城內城外的目光,將書信給點燃燒毀。


    這種行為,既是向劉烎表示態度,亦是向麾下表明決心。


    張合心中始終相信,河北地大物博、兵多將廣,大將軍袁紹也知曉東阿之重,必然會派出援軍前來的。


    在此之前,他張合務必堅守,絕不能坑害同袍,更不能因為他張合,而損害了整個局勢。


    至於張合期待的援軍,此時卻也陷入自身難保。


    屯駐在濟北肥城的高覽軍,麵對從泰山而下的臧霸軍,已經爆發了數次的對陣交戰。


    作為河北正兵的高覽軍,居然在臧霸軍的麵前,沒有討到絲毫的優勢,反而折損了四五千人。


    除此之外,臧霸等一幹泰山眾,在濟北有著深厚背景,不少成員都是濟北郡人。


    故而,臧霸軍不但熟悉濟北地形,而且還得到濟北民眾響應,以至於高覽的過半糧草車隊,居然被臧霸軍給襲掠成功。


    這下子,高覽軍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


    大軍作戰之時,唯有糧草最重要,沒有足夠的糧食,便沒有足夠底氣。


    很快,隨著糧草被襲的消息傳迴,上至高覽本人、下至陷陣死士,皆陷入惴惴不安之中。


    “撤吧!”


    這是高覽每天裏,聽到得最多的話,而且無時無刻不響起,所有將校士卒,皆在如此勸告哀求。


    而高覽心中清楚,如果撤出濟北郡,返迴黃河北岸的話,大將軍袁紹必然降罪,他高覽的地位和前途,也將就此一掃而盡。


    不過,若是不撤迴黃河北岸,那麽留在這濟北之地,便遲早會兵敗潰散,到時候不說袁紹降罪,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難保。


    “撤!”


    終於,高覽軍還是下定決心,不敢跟臧霸軍玉石俱焚。


    隨著高覽軍北撤,臧霸則是分兵給孫觀,緊追高覽使其不能走脫,其餘兵馬則分取各城,並沒有退迴泰山之意。


    原來,在劉烎下達的軍令中,拖延高覽軍隻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拿下地盤。


    尤其是泰山、濟北和魯國三郡。


    當然,這三郡的城池頗多,想要全部都給拿下,也不是短時間可完成。


    所以,臧霸也是有選擇的,先挑郡城、要城下手。


    而臧霸的借口也很簡單,假裝狼狽兵敗的姿態,謊稱高覽軍勢大的情況,逼各城主動邀請入城駐防。


    畢竟,曹操為了抵抗袁紹,留在三郡的兵馬不多,各城之中的官吏富戶,自然十分的慌張。


    要知道,這些人隻知東阿城被襲,以及高覽軍已進入濟北。


    在他們的眼中,形勢可謂岌岌可危,卻不知道劉烎軍底細,以及劉烎趁亂取地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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