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借亦是有借期,江夏、長沙自能相借,然卻何時歸還呢?”劉表向著劉烎問道。


    對於劉表而言,讓荊州獨自抵抗袁術,他的心中也沒底氣,所以留些揚州軍駐守荊州,劉表也還是願意的。


    不過,揚州軍如果賴著不走,這也是劉表不願見到的。


    所以借地駐軍沒問題,問題是什麽時候歸還?


    這才是最重要的。


    聽著劉表的詢問,劉烎也是神態嚴肅,對其迴道:“荊揚共敵是偽帝袁術,若不徹底除滅仲賊勢力,則荊揚皆是日夜無寧。”


    “楚王,隻待攻破許昌,蕩除偽敵袁術,以正大漢社稷,便歸還江夏、長沙二郡!”劉烎聲明道。


    隨著劉烎的話語,屋中頓時陷入安靜,唯有燭火油燈的微聲。


    蔡瑁、蒯良和蒯越三人,此刻也皆沒有說話,都緊緊地看向劉表,想知道劉表有何反應。


    劉烎的這個迴答,並無任何不合理之處,若能誅除偽帝袁術的話,那荊州北麵的威脅,自然也將徹底消失。


    那時候,揚州歸還二郡城池,當然也是順理成章。


    隻是……


    袁術如今的氣勢,已經是如日中天,因為弑帝奪廷之舉,雖有大漢舊臣仇怨,但亦有更多的勢力,對袁術投之以依靠,想成為從龍之臣。


    如南匈奴、黑山軍,以及關中的各個軍閥。


    如今,雖然荊南的孫策被驅逐,但其投往豫州許昌後,袁術麾下的直接兵力,亦將得到極大的補充。


    所以,想要攻破許都,鏟除偽帝袁術,絕非須臾間能達到的。


    這將是個漫長的過程,少則數年、多則十數年,甚至隨著袁術起勢,劉烎能否除滅袁術,都可能成為一個問題。


    終於,劉表猶豫再三之後,對著劉烎言道:“誅除袁術非旦夕之功,若十年不能取勝,難道二郡則十年不還麽?”


    “如此,恐怕這二郡之地,當永歸於江東矣。”劉表露出不耐之色。


    劉烎卻笑迴道:“楚王放心,本侯向來說一不二,絕無張儀欺楚之心!”


    “敬義的節操,本王自然是相信的,但隻怕駐軍將士,當心生留戀之心,時久則不願離去。”劉表則又如此言道,“除以誅滅袁術之外,不如再定個期限如何?”


    “楚王此言頗為合適。”蒯良立刻插嘴迎奉道。


    劉烎臉色一黯,卻向劉表問道:“楚王以為期限多久妥當?”


    “一年之期,如何?”劉表試探性問道。


    劉烎:“……”


    終於,劉烎也有些繃不住,頗為怨怒地言道:“若楚王不願揚州軍協防荊州,我揚州軍即日便可退出荊州,這三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於短暫!”


    “如此不如迴揚州,免得將士們辛苦的勞心勞力,卻還是替他人駐守城池。”劉烎忍不住撒氣道。


    劉表也露出羞愧色,這一年的時間為期限,的確有些不太合適。


    “那三年如何?”劉表又試探道。


    “五年!”


    劉烎則直接攤牌,語氣嚴肅地言道:“五年時間!若五年內,本侯未誅滅袁術,自命軍馬撤出荊州,歸還城池!”


    劉表:“……”


    這次,劉表再次陷入沉思,良久之後才點頭,道:“好!就五年!”


    “明日刻金文、書表文,再送往成都天子處,以為約定見證。”劉表繼續言道,以防劉烎反悔。


    劉烎點了點頭,也應道:“可!”


    對於劉表而言,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屬於一個可接受的時間範圍。


    而對於劉烎來說,這五年時間極為重要,因為近幾年的時間內,他將關注北方和中原。


    並且,劉烎心中甚有自信,他相信即便五年之後,兩郡也不用還給荊州,因為那時候……他將要拿下整個荊州。


    對於華夏東南的揚州而言,無論是春秋時的吳越、亦或是三國時的東吳,想要成就統一的王霸之業,就必須不斷北進攻伐。


    這便有了吳越同晉齊相爭,東吳同曹魏大戰淮南的戲碼。


    不過,東吳孫權畢竟雄心不足,其北伐失利多次之後,便對同盟捅了刀子而西進,這樣的做法極為愚蠢,明擺著放棄對天下的爭奪,隻想著偏安一隅便夠了。


    劉烎並不是孫權,他雖然貪圖荊州之地,不過荊州劉表非要敵,此時的他不會為了區區的荊州芝麻,而放棄整個中原和北方的爭奪。


    畢竟,具郭嘉密探帶迴的情報,公孫瓚已經自焚於易京,幽州各城池望風而降於袁紹。


    如此,袁紹已然成為河北霸主,其長子袁譚也入主青州,不日便會進兵中原之地。


    可是。


    隨著袁術偷襲了許都,曹操已經非曆史上的曹操,其與袁紹的關係更顯曖昧。


    對於袁紹而言,他可能不會進攻兗州曹操,而是選擇從青州直取豫徐。


    而且曹操、袁術也是不穩定因素,整個中原都將陷入一場混戰。


    所以,劉烎不可能分心於荊州,在趕走孫策這個家夥後,他必須立刻返迴壽春或徐州,主持中原和北方的局勢。


    此時,隨著劉烎和劉表商定,場麵也變得意外的和諧,雙方各自飲酒無數後,劉烎也不禁醉意上頭,竟然昏昏醉倒在桌案。


    劉表和蒯氏兄弟,同樣醉得不省人事,唯有蔡瑁保持著清醒。


    當即,蔡瑁立刻讓侍者通知王後,安排車馬送劉烎和蒯氏兄弟,至驛館和蒯府休息。


    隻是,讓蔡瑁沒想到的是,王後隻讓車馬送走了蒯氏兄弟,劉烎卻被安排在王府裏留宿。


    ……


    ……


    次日下午。


    劉烎離開襄陽而去,在親兵的護衛之下,朝著江夏郡方向行去。


    “君侯,為何捂住腰?”親衛邢道榮不解地問道。


    劉烎麵色一黑,隻歎蔡夫人怎如此饑渴,昨夜和早晨差點要了命。


    “酒喝多了,傷到了肝……”劉烎向邢道榮隨意迴道。


    邢道榮卻啞然,怪異地叫道:“肝的位置不對啊?君侯捂著地方,應該是腎吧?”


    “嘿?你這粗漢還知道五髒在腹中的位置?”劉烎笑罵道。


    邢道榮則笑道:“張縣令懂藥石,他屋中有髒器圖,我之前湊巧見過。”


    “對了,張縣令有幾手壯藥,花甲老者也可如弱冠少年般生猛。”邢道榮忽然朝著劉烎高聲言道。


    劉烎聞言不禁挑眉,大叫道:“張仲景還有這一手?可惜,本侯素來生猛,卻不需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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