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返迴徐州的呂布,點齊麾下諸將兵馬,欲攻東南的廣陵,以此逼迫江東軍,奪迴被劫的愛女。


    同時,韓胤也返迴淮南,將姻親車隊被劫經過,如實稟告給了袁術。


    刹那間,袁術父子惱怒不已,如同被人打臉侮辱。


    於是,袁術也不再等待,未等軍資糧草齊備,便令紀靈領軍向東,攻打江東軍的廣陵。


    對此,江都城的劉烎,卻早有所預料。


    從決定劫親之時,劉烎便知必得罪兩家,繼而引得兩家的報複,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麵對兩家的夾攻報複,劉烎也想好應對之策。


    雖然呂玲綺並未被騙,劉烎沒能獲得其筆跡。


    但劉烎按照郭嘉的策略,依舊寫下書信送往徐州,假欲求娶呂布之女,並且還許下承諾,隻要呂布按兵不動,待廣陵擊退袁術軍,願以廣陵北部諸城,送給呂布為聘禮,永結秦晉之好。


    否則,江東軍不但堅守到底,甚至呂布之女的性命,也眾將難以獲得保證。


    且劉烎也直白告訴呂布,即便廣陵被兩家聯軍攻取,那麽他大不了退迴江東,憑借長江天險和水軍自守。


    而那時候,不但呂布軍損兵折將,他呂布的愛女呂玲綺,恐怕也無活命的可能。


    威脅呂布耗子尾汁。


    如此,即便呂布救女心切,想要同江東軍大戰,其麾下文武必會三思,反而勸導呂布稍安勿躁。


    果然,收到劉烎的書信後,呂布可謂是暴怒不已,眼前桌案直接拍斷,喝道,“劉烎小兒!竟敢威脅本侯!”


    “公台、文遠,即刻點兵出發,本侯親攻廣陵!”呂布對著堂內二人令道。


    “溫侯且慢!”


    忽然,一名青年文士站起,此人眉宇堅毅嚴明,有著一股威嚴俠氣。


    如此任俠的氣質,若是相遇黑老大劉備,則二人必然情投意合。


    事實上,此青年雖在呂布麾下,但是同劉備的關係,的確是極為的親近。


    原來,這青年文士名陳登、字元龍,正是徐州陳氏族長陳珪之子,亦是徐州數一數二的俊才。


    “元龍有何言語?”


    呂布看著陳登問道,陳登乃徐州世家出身,呂布卻也不可輕視。


    “溫侯欲步劉玄德後塵否?”陳登直接言道。


    呂布眉頭一皺,一時未懂其言。


    陳登繼續說道,“當初劉備同袁術大戰盱眙,溫侯方能趁機襲取徐州。”


    “而那江東軍實力不俗,若溫侯與之陷入僵持,焉知旁人不會效仿,亦來窺覷徐州之地?”


    “那兗州曹操可是剛平定豫州黃巾,如今正是兵精糧足、後顧無憂呢!”


    “此外,袁術此人唯利是圖,其約溫侯夾擊廣陵,又豈知其是否會出兵不出力?!”


    陳登擔憂地揣測道,“若袁術領軍坐山觀虎鬥,待將軍同江東軍兩敗俱傷,其再出手發起進攻的話,不但廣陵必定落入其手,就連徐州恐也危在旦夕。”


    “哼!那袁術窺覷徐州久矣,卻也不是一日兩日!”陳登冷哼道。


    果然,聽到陳登的分析,呂布的衝動稍減。


    呂布曾為丁原麾下的主簿,也並非隻知打殺的純武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溫侯,劉烎為漢室宗親,且又能領軍征戰,還可同溫侯交鋒,若能擇之為婿,卻並不比袁術之子差!”這時候,呂布麾下大將張遼,也說出心中見解。


    呂布也點了點頭,他跟劉烎短暫交手,雖知劉烎武力不如自己,但卻也是天下一流武將。


    而且,劉烎臨危不亂的性格,同樣令呂布感到欣賞,這一點連他都很難做到。


    “公台以為呢?”


    不過,呂布依舊還是看向陳宮,準備聽一聽陳宮的見解。


    “恐此為劉烎緩兵之計也!”陳宮摸著胡須憂慮道。


    陳宮看向呂布問道:“若江東軍擊退袁術,卻又反悔兩家的婚約,並拒絕交出廣陵北部,溫侯為之奈何?”


    “這……”呂布不禁愕然。


    “哈哈哈!劉烎乃漢室宗親,豈可以婚為假計?此必為世人所笑!”陳登卻反笑道。


    “再說,若溫侯擔憂劉烎誠意,也可暫不允以迴複,隻領軍駐紮欲廣陵北部,卻無整兵急攻之態,且先看看袁術軍動靜再說!”陳登補充道。


    聽到陳登的言語,不但呂布有些心動,在場諸將也皆認可。


    將兵力用在廣陵拚命,實在是得不償失之事,而今江東軍願意結姻,來日又願意以城為聘,何樂而不為呢?


    當即,呂布做出決定,言道:“元龍所言甚善!如此機在我軍,則可臨機應變!”


    見呂布做出決定,眾將也紛紛稱善。


    這時候,陳宮看了一眼陳登,心中不禁思忖道,“此子頗有謀略,溫侯對其器重,某再非軍中定謀也!”


    同時,陳登也注意到了陳宮的眼神,臉上卻無絲毫自得自滿之態,心中卻也思忖道,“呂布、陳宮共患難,我欲得呂布信任,還需再假以時日。”


    ……


    ……


    “將軍,呂布軍屯據盱眙,虎視於廣陵北部,卻暫無進攻之意。”諸葛瑾握著軍情,向著劉烎稟告道。


    劉烎點了點頭,對此也有預料。


    於是,劉烎又問道,“袁術軍情況如何?”


    “據趙蒼、樊能迴報,袁術以紀靈為大將,領陳蘭、樂就、雷薄、梁綱四部,共領五萬兵馬,並任韓胤為監軍,已於廣陵郡西立營。”一旁的郭嘉迴道。


    “奉孝、子瑜,袁術軍來勢洶洶,卻該如何應對?”劉烎看著二人問道。


    郭嘉笑而不語。


    劉烎隻能看向諸葛瑾。


    諸葛瑾立刻迴道:“將軍,袁術雖來勢洶洶,但此前鏖戰數月,先戰盱眙、後攻小沛,兵馬皆是疲憊之師。”


    “如今袁術急於攻伐,未令大軍修整齊備,便來攻打廣陵之地,卻也是犯了兵家之忌。”


    “我軍隻需堅壁清野,緊守堂邑、輿國、江都諸城,則袁術軍不出半年,則必然退軍自去。”諸葛瑾繼續建言道。


    聽完諸葛瑾的策略,劉烎也不禁點頭認可。


    對於劉烎軍而言,他們在人數不占優勢,唯有利用城池固守,才是最佳的戰略。


    這個時代,任何戰術都不如一個字——“守城”。


    兩三千人據守的堅城,甚至可以阻擋數萬大軍,反逼迫數萬大軍糧盡而退。


    如今,江東輜重運輸齊備,足供廣陵堅守半年。


    反倒是袁術軍,其本就人多糧少,曠日持久的戰鬥,必然不能做到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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