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輿帶人追出營壘,並來到西麵曠地之時,劉烎等眾騎早已不見,隻留下滿地的蹄印。


    “靠!劉烎這廝跑得倒挺快!”


    嚴輿觀察著地麵的蹄印,便知道劉烎等騎向東北奔走,而根據殘留馬糞的溫度已冷來看,想要再追上也不可能了。


    “他奶奶的,迴去喝酒!”嚴輿無可奈何,隻能轉身迴營。


    ……


    “叮!完成任務‘躲避嚴白虎的追殺’


    獲得獎勵:揚州地形圖;


    領取時限:一個時辰。”


    且說劉烎這邊,率領眾騎快速奔行,腦海裏也響起聲音,卻是完成了係統的任務。


    原來,此前離開嚴白虎的營帳時,雖然嚴白虎掩飾的特別好,但劉烎依舊察覺到了嚴白虎的微表情變化,那是滿滿的憤怒和殺意。


    因此,劉烎料定嚴白虎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派人馬尾隨而來,清理掉他這個“不識抬舉”的家夥。


    於是,劉烎帶著陸績出營壘之後,便立刻命令大家風緊扯唿。


    同時,劉烎竟然觸發了係統任務,卻正是“躲避嚴白虎的追殺”。


    如此,一切便也有了定論。


    對於表裏不一的嚴白虎,劉烎直接記了一筆死仇,來日必要將之鏟除。


    隨著任務完成後,劉烎這才放緩速度,讓眾騎慢慢向前而行,畢竟今夜月黑風高,快速疾馳容易馬失前蹄。


    如非必要的話,還是緩行為好。


    而趁著黑夜的掩護,劉烎也領取了任務獎勵,一卷繪有揚州地圖的羊皮,憑空落入劉烎的手中。


    雖然夜色相當漆黑,但是劉烎的夜視能力不錯,依舊可以看清手裏的地圖。


    “竟如此詳細……”


    劉烎看著羊皮地圖,雖然因為夜色漆黑,有些細節並不清晰,但依舊可以看到許多內容,如山川河流、各地豪強、賊匪老巢,全部都標注了出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圖上標注信息的準確性。


    不過劉烎相信係統的實力和品質,絕對不可能弄個虛假的地圖當獎勵。


    隨後,劉烎將地圖收入懷中,在夜色下繼續向前而行。


    ……


    數日後。


    劉烎又抵達吳郡由拳縣境內,卻看到道路兩側的田畝蔥蘢,還有農夫民婦在田裏耕作。


    而對於路上騎行的劉烎等人,這些百姓雖然有些驚詫之色,卻並沒有立刻逃避和遠離,甚至有孩童因為好奇心,更是隨跑在騎隊的兩側和前後。


    顯然,對於這種高頭大馬,這些小孩童很是稀奇。


    此外,沿途的村鎮也很密集,且每個村鎮都有炊煙升起,時而伴隨著雞鳴和犬吠傳出,一副安寧祥和的樣子。


    如此安寧祥和的村鎮,也就在僻遠的南方可以一見,對於混戰的北方中原而言,早已沒有這樣的景象了。


    “這由拳縣屬實真不錯!”劉烎感歎道。


    當然,哪怕是混戰較少的揚州,也很少有這樣的安寧之景,劉烎走過的諸多城池郡縣,也就他的蕪湖縣可以一比。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升起一陣煙塵,卻有數百人的軍士奔來,其中甚至還有十多個騎兵。


    “少將軍?!”


    麵對如此情形,身側眾騎皆勒馬提弓,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劉烎。


    劉烎抬手令道:“你們後移五十步備戰,留兩騎隨我在此等候,若這支軍伍有所異動,立刻騎射突襲掩護。”


    “諾!”


    聽到劉烎的命令,眾騎立刻後移而動,隻剩劉烎和兩騎在原地。


    很快。


    那支數百人的軍伍,便已經抵達麵前,同劉烎隔著十步,也沒有輕舉妄動。


    看著麵前的軍伍裏,劉烎發現了不少的漢軍甲胄和旗幟,知道他們並不是吳地的宗賊匪寇。


    “你等何人?!”


    隨即,隻見一人馭馬而出,身著一副堅實的皮甲,向著劉烎高聲喝道。


    劉烎看著此人扮相氣勢,便知此人就是領軍之人。


    “在下劉烎,我受揚州刺史之命,護送吳郡陸氏子弟歸宗!”劉烎對著那人言道。


    聽到劉烎的言語,許貢也點了點頭,隻覺得“劉烎”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揚州刺史劉繇的從子……便是這個名字。


    莫非麵前這位?!


    此時,許貢看著劉烎,見其人高馬大,馬側掛有長槊弓弩,背上又負著重劍,一看便知來曆不凡。


    因此,許貢心中更是認定猜測,便向著劉烎拱手道:“在下吳郡都尉許貢,閣下可是蕪湖令劉烎?!”


    聽到許貢不但自報家門,而且還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劉烎心中也有些詫異。


    不過,劉烎依舊麵色如常,對著許貢笑道:“見過許都尉,在下正是蕪湖令!”


    言罷,劉烎還從馬袋裏,取出了一枚印綬,卻正是蕪湖令的官鑒。


    雖然沒有近距離細看,但許貢卻已經可以肯定,麵前的劉烎絕不是假冒的。


    頓時,許貢神態也泛起喜悅,向著劉烎誠意相邀:“見過劉將軍!將軍既來由拳,可願入城一飲?”


    麵對許貢的邀請,劉烎也是微微愣住。


    無論是他劉烎,亦或是他的父親劉繇,都與這許貢沒有絲毫交際。


    哪怕他們父子穩據丹陽後,這許貢也未有任何的表示。


    而此時許貢突然相邀,實在是有些過於突然了……


    亂世之中,害人之心需要有,防人之心更要有。


    劉烎不是傻白甜,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他還是很懂的!


    似乎看出了劉烎的疑慮,許貢立刻正色言道:“將軍勿要擔心!在下絕無其他心思,隻是想同將軍結個善緣!”


    見許貢如此態度,劉烎心中也是一凜,暗忖道:“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看這許貢搞什麽名堂,若他真敢有所圖謀,便先教他知曉老子的厲害!”


    隨即,劉烎也對著許貢執禮笑道:“既然許都尉相邀,在下亦怎敢推辭?!”


    許貢聞言大喜,立刻高唿令道:“快給劉將軍讓路!”


    於是,數百人的隊伍立刻分開,將麵前的道路留了出來。


    而許貢更是驅馬向前,竟然親自為劉烎開路。


    對於許貢如此鄭重地態度,劉烎自也不會冷眼而待,亦是並騎跟在許貢旁側,擺出了一副親密信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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