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說魚已經脫離危險,隻是頭被嚴重撞傷,可能會暫時失憶。

    我們祈禱,那隻是可能,哪怕是暫時。

    等待是最可怕的,這種感覺第二次出現,第一次是在陪喬等待媽媽的開門,那種寒冷慢慢侵入,被包圍,你不可以唿吸。看到床上的魚,竟如死人,我們彼此沉默,可怕的寂靜。

    我跑了出去,我受不了了。

    我該死!!!!我真是該死!!!是我害了魚,我蹲在樓梯拐角,雙手環抱,害怕有人侵入。我想著前天的一切。我就像抽我自己。

    我恨死我的懦弱。魚,求你起來。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我哭的軟弱,我的眼前出現一隻拿著n78的手機的手,是喬,拿手機上得‘傷疤’還是我摔的。我慢慢起來。我想說的是,喬,你不要說什麽好不好。

    喬臉色難看,眼裏有些血絲。

    “是你吧。冷蔚央。說。”喬冷冷的說,沒有表情。

    “喬,你聽我說。是我,是,那天魚叫我去‘深海’,他說那個女人來找他,很煩,他自己說的,他自己說的!!!他說他愛我,我們。。。。。。。。。。。。。。。喬,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瞞我的,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黑道,我不知道後果會這樣,我。。。。。。。。。。。。。。。”我抽泣著,我很沒用,我怎麽會這樣?

    喬還是依舊的冷靜。很可怕的寒氣逼近我們,像是要崩潰了。

    我覺得我像犯了錯的孩子。

    我覺得臉上辣辣的。是一個耳吧,很響亮的耳吧。

    “賤女人!”喬狠狠的說。就像當初他說愛我那樣。我的記憶開始銷蝕,我記不起很多事情,我們之間。那樣模糊。兩年前,他說愛我,是那樣的吧,喬。

    現在就像我就像獨角戲,空白的背影,我覺得我真的很賤,為什麽都是這樣?

    齷齪!賤。

    現在狼狽不堪。

    我慢慢的走在走廊上,我害怕遇到一些認識的人,我這樣太狼狽,太可惡。

    “蔚央,你怎麽了?”澤跑過來“你到哪裏去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脆弱,你不說我會堅持,你一說,我不能堅持。我抱著澤“對不起,我對不起所有的人。”

    “傻瓜。隻要你不高興,我的擁抱,是你最好的良藥,你自己說的啊。”澤拍著我的背,慢慢的說。

    可是,我隻能哽咽,我隻能說對不起。

    對所有人,所有對不起的人。

    我模糊的視線,見到了喬。我們都不能迴到從前了,都不能了。不可以在一起看電影,不可以彼此擁抱,不可以一起哭泣,我們都學會了掩飾與隱瞞。你知道麽?喬,如果你聰明點,我會沒有事情的,魚醒來,什麽事情都沒有,我們是那個都好好地。。。。。。。。。。。。。。。可是一切都不能了,我就是賤,就是賤。可是我真的瘋了,從魚的第一個聲音開始,我瘋了。

    隻是,這個不能說是愛,罷了、

    喬慢慢走過來。“我先走了,魚醒來,再通知我,我要準備演唱會。”慢慢說完,走的義無反顧,那眼神看到我顫抖。不要這樣,喬!

    隻是不能說出來了。朋友,那個陌生的詞語。

    朋友,那個陌生的詞語,

    朋友,那個陌生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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