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也沒想到,自己拿出前世網絡上修習的滿級鍵盤政治家的功力,一頓亂侃,居然把活生生一太子忽悠瘸了,張口就要拜師?


    然而太子自己卻是十分認真。


    “以前輩的學識,做晚輩的師父是綽綽有餘。”


    “若是能得前輩教導,晚輩將來繼承皇位,也才能多幾分底氣。”


    要說的話,繼承皇位這種話本身可是大忌,就算是太子說也一樣,但是這裏一來是私人宴會,而來梁承誌本人無論是威望還是地位,皇室都無人能及,將來繼承皇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此也並無所謂。


    不過眼下重點不是這個。


    陳默還沒說話,大廳裏麵已經蹭蹭蹭站起來了一堆人。


    “殿下,不可啊!”


    “殿下,拜師之事,豈可如此輕率?”


    “三思啊殿下。”


    即便是剛剛被陳默那一番長篇大論震到了,但是一聽太子要拜師,眾人還是急忙站起來,一個個出聲勸解。


    然而梁承誌表現的很是堅決。


    “眾位不用勸解,孤意已定,前輩修為高深,學究天人,正是作為老師的最好人選。”


    眾人麵麵相覷。


    要是一般人也就罷了,您可是太子啊。


    太子的老師,那就是太子少師,就是未來的帝師啊!


    梁國帝師,這是多大的名頭,豈能這般輕易就給出去了?


    別人也就罷了,這姓甄的老者連來曆都不明,就算他有那個資格,也不能讓他就這麽當上太子的老師啊。


    “殿下,萬萬不可!”


    一人出聲,聲音不大,卻壓過了其他人,顯然修為不俗。


    不是別人,正是那之前讓陳默敘說治國之見的中年儒士。


    隻見他走出席來,對著太子一拱手:“殿下拜師,絕不能這般輕率,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做殿下的老師的。”


    這中年儒士顯然在太子一係地位不俗,梁承誌見他開口,也無法無視,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先生何出此言?甄前輩學究天人,方才那番話,你也聽到了,為何沒有資格做孤的老師?”


    中年儒士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確實方才這位甄前輩所言,字字珠璣。”


    “但是也如他所說,治國,說的再多也不如做的好,這些理論雖然聽來發人深省,但是否真的於國於民有利,誰也不知道。”


    其實中年儒生這話明顯是扯淡了,陳默那些話雖然也隻是理論,但究竟是不是空談誰都能聽得出來,要真的是沒有實際意義的空談,那也鎮不住在場這麽多人,在這裏的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但是眼下他是要找陳默的茬兒,自然不能這麽說,於是厚著臉皮強行把陳默之前那些話一筆帶過,繼續道:“雖然甄前輩確實有些高見,但是僅憑此就就想要做太子的老師,還是不夠。”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梁國的未來,我等相信,也定是梁國的中興之君,若是要做太子的老師,那定然是要文武雙全,才高八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無一不通。太子是人中之牛,而隻有同樣是人中之牛,才能夠有資格教導太子。”


    陳默一開始還麵帶微笑的聽著,聽到後麵嘴角就開始抽搐了。


    你才是人中之牛,你全家都是人中之牛!


    再次感受到對於這個世界成語的絕望,陳默咳嗽了一聲:“這麽說,閣下是覺得老夫,除了方才那番話之外,也就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教導不了太子咯?”


    中年儒士笑道:“甄前輩言重了,您是前輩,見識肯定比我們晚輩多,晚輩哪裏敢這麽說,至少是說些實話而已。”


    梁承誌再次皺了皺眉頭,中年儒士這話基本就是在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你是前輩,我看你年紀大給個麵子,不直接說出來而已。


    陳默心中冷笑一聲,臉上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閣下認為到底還需要什麽樣的本事,才能有資格教導太子呢?”


    終於到了這個話題了。


    中年儒士心中暗讚一聲,開口道:“其實方才也都說過了,文武雙全,才高八鬥,天文地理三教九流皆通,隻要能達到這個標準,做那太子少師,便也夠格了。”


    他說的含糊,實際上這個標準可真是高得離譜了。


    畢竟你也沒說到底到什麽程度才算是文武雙全,才高八鬥不是?


    在座的各位,雖然都不是一般人,誰都有著兩把刷子,但是也沒誰牛逼到敢於直接跳出來說,自己就是符合這個標準的。


    畢竟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誰也不敢說自己什麽都擅長,萬一被挑出毛病,找到了不擅長的地方,那老臉可不就丟幹淨了。


    中年儒士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這麽說。


    梁承誌眉頭皺的愈發緊了。


    這中年儒士,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堪稱是梁承誌太子府上的第一幕僚,才幹極高,也極得梁承誌的看重,也因此,他出言挑釁陳默,梁承誌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出言嗬止。


    實際上,隻要不把標準定的高得離譜,這中年儒士自己,便是符合他剛剛所說的“文武雙全,才高八鬥,三教九流天文地理無一不通”的標準。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是太子府的第一幕僚,但也因此,如果沒有真才實幹,是根本過不了他這一關的。


    雖然梁承誌對陳默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但是也心有忐忑。


    因為他也明白,想這樣真正的全才,那真的是太少見了。


    就算陳默高深莫測,或許很多方麵都很高,但也不一定麵麵俱到。


    雖然他確實很想拜陳默為師,但是他更不想陳默被刁難丟了麵子,人家可是自己專門請來赴宴的。


    因此梁承誌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言阻止了。


    然而陳默卻是不緊不慢的捋了一把胡須,端起一杯酒,開口問道:“那老夫想問,今天在座的各位,可有人當得上這個評價?”


    中年儒士微微一笑:“這個嘛,諸位都是各有絕技在身,但如此評價,怕是無人敢於自居。”


    這話也有另一層意思,在場都沒人敢說有這個本事,你敢說,那豈不是說自己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強咯?


    “是麽?”陳默摸著胡子笑道:“既然是各有絕技,那在座各位加起來的話,又能否當得上?”


    中年儒士聞言微微一愣,但還是迴道:“在座都是身懷絕技之人,各有勝場,若是當真加起來,以此評價倒是不妨。”


    陳默隱藏在胡須下的嘴角勾起,一隻手轉動著酒杯,看著杯中澄澈的酒液,開口道:“即是如此,若是有人能蓋壓在座諸位,文韜武略,無不勝過,那可否當得起太子的老師?”


    中年儒士這下更是愣住了,過了一會,方才迴道:“若是當真有此能耐,成為太子殿下的老師,不說旁人,起碼吾等是無話可說的。”


    “那來吧。”


    陳默微微一笑,放下了酒杯:“讓老夫瞧一瞧,諸位的能耐,是否真的是各有絕技。”


    眾人沉寂了好一會,方才明白過來,陳默的意思。


    他竟是要如剛才所說的,以自己一個人,來壓過大廳內所有人!


    這一下,眾人麵色頓變。


    有的是佩服,佩服陳默的膽色。


    有些是不屑,不屑陳默的無知。


    有的則是怒火,怒於陳默的輕視。


    有的則是嘲諷,嘲笑陳默的狂妄。


    但是無論如何,陳默已經拋出了這封挑戰書。


    不管是因為自己的顏麵也好,因為其他的原因也罷。


    他們就必須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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