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甚是納悶,在這種地方竟然有人為自己的詩情叫好,這著實讓林風受寵若驚。轉頭之際,便見眼前一兄台,甚是挺拔,劍眉星目,一身淡藍色長衫,怎麽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帥哥了。此時,那位兄台正讚賞般的看著他,手裏的竹扇依舊略有節奏的敲擊著,緩緩向林風走來。

    “這位仁兄真可端的是滿腹經綸啊!”那位兄台笑道。

    林風拱手拜道:“在下林風,剛剛隻是一時興起,有感而發,讓仁兄見笑了。”剛剛那首詩的確是林風一時的感慨而作,並無絲毫的虛情假意,矯揉造作。

    “哦,原來是林兄啊,失敬失敬,在下陸少龍,見過林兄了。”這陸少龍看得出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想來對自己這等寒酸之人竟是如此的施禮,也確屬難得。

    見這陸少龍的態度甚好,林風對王公仕子的感觀便也稍微改變了。

    “陸兄您太客氣了,我這一介落魄之人,豈可讓仁兄如此高看,真是慚愧至極啊!”林風說著,臉上的神色便暗淡下來。看這陸兄表麵上的確很是不錯,但不知其心底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陸少龍見林風如此說,便一改笑意,換上的是一臉的嚴肅,“林兄,此言差矣。我們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都有父母都有親人,不管我們貧窮與否,那也都是我們的命。命中注定,實難改變,再說以林兄的文采,想來今後必有大的作為,又何必因一時的不順而徒增憂傷呢?”

    林風倒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陸少龍竟有如此般的見解,著實讓林風有種偶遇知己的感覺。“陸兄的高論,林風可真是受教了。”

    陸少龍搖扇笑道:“哪裏哪裏。哦對了,剛才聽聞林兄的詩,隻知下闕,不知林兄可否將上闕也告知在下。”看來這陸少龍也是一個舞文弄墨之人,對這吟詩作詞也是如此的感興趣。

    可是林風倒沒有仔細想,剛剛隻是一時興起而作,至於上闕,他真的無從知曉。

    見林風麵有難色,陸少龍以為林風是不願意告知與他,便施禮道:“在下是真心想知曉這上闕如何,不過,若是林兄略有難處,在下也不強求。”

    這陸少龍還真是彬彬有禮啊,看來這從小的家教甚是不錯。林風在心底想著,卻仍沒有將上闕接上去,便道:“陸兄說的哪裏話,不瞞陸兄,這吟詩作畫在我們家鄉那是別有一番見解。或許在你們看來,這吟詩就該有上闕與下闕,這才能對仗整齊,琅琅上口,作畫就應該顧及整體而繪及整張畫紙。其實不然,在我們看來,一切隻要隨心就好,隻要能將心中所想抒發出來,那斷詩與半畫又有何妨呢?”林風頓了頓,見陸少龍聽的甚是仔細,便繼續道:“就拿吟詩來說,我們吟詩為的什麽,為的不是要顯露我們的才華,而是要抒發我們的內心情感。情感已經抒發出來了,我們又何必去添加累贅,徒增繁瑣呢?”

    陸少龍略有所思,竹扇不斷的在指間翻轉,突然一敲腦門,驚喜道:“哎呀,林兄真是高見啦,隻此一句,便讓在下茅塞頓開,林兄所言甚是有理。我們隻是一味的追求整體美觀,卻毫無知曉這其中所帶來的弊處,正如林兄所說,一切隨心就好。”

    林風倒是老臉一紅,明明是自己答不出上闕,而臨時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沒想到到了這陸少龍那卻是一番高談闊論了。林風不禁好笑,但是既然人家給了自己台階下,自己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

    林風笑道:“陸兄謬讚了。”

    陸少龍想了想,便繼續問道:“林兄,聽你所吟之詩,似乎對這王孫貴族很是不滿,對於這北方戰事也甚是關心啦。”

    果然是文人,一首詩竟可以讓他聽出這麽多的內涵來,看在這陸少龍一片誠懇的份上,自己還是花點口水,好生侃談一下吧!

    “不怕陸兄笑話,我雖然落魄,毫無功名,卻也懷有一顆赤誠之心,對於這北方戰事,我也很是憂慮。今夜來這蘇州城,看到如此多的王孫貴族沉迷於青樓酒色之中,心中難免略有感傷。如有不敬之處,還望陸兄多多諒解。”林風也知道,這陸少龍非富即貴,想必也是王孫貴族中的一份子,自己的這般言論,雖沒有責其之意,也難免有辱其之嫌。

    “哈哈哈——”陸少龍不禁朗笑起來,“林兄這話,莫非是擔心我這個王孫貴族怪罪於你?林兄,你也忒把我看小氣了吧。”陸少龍也是個直腸子,竟把林風心中所想之事給挑明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兩個人互相打哈哈,那樣多費事。

    見陸少龍已將話挑明,林風也不再整些委婉晦澀的言語,竟也直接了當起來,“陸兄多慮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不想讓陸兄誤會罷了。陸兄雖也是王孫貴族中的一員,但在我看來,陸兄還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陸少龍不由得開扇輕搖,語氣中略顯嬉笑:“若我告訴林兄,我今夜前來,就是吃花酒的,林兄又作何感想呢?”說完,便注視著林風,似在等待著他的迴答。

    這陸少龍還真是有趣,竟然和自己玩起了這種智力遊戲,不過林風也純屬心中感想,便也就順口而出,“陸兄若是真的來吃花酒的,又豈會在此與我浪費時間呢?”

    陸少龍略有不解,道:“林兄此話怎講?”

    林風看了一眼宜春樓,又看了看天色,沉思片刻道:“陸兄你想啊,今日宜春樓如此熱鬧,想必這其中的上等姑娘們已經都名花有主了。再看這天色已甚晚,若是陸兄真的是來吃花酒的,又豈可錯過時機,姍姍來遲呢?但凡吃花酒的常主,便都早早的來到,已求得這裏甚好的姑娘。要是陸兄確實是為此事而來,莫非陸兄早已與這宜春樓的某位姑娘私下約定?”說完,便狡黠的看了陸少龍一眼,二人便都相視一笑。

    “林兄果然是林兄啊,著實讓在下佩服。不過在下可以實話告訴林兄,我可不曾與這宜春樓的粉頭有什麽約定!”陸少龍似是在為自己辯解,不過這虛有之事又何必去解釋呢。林風越發的覺得這個陸少龍很是不錯,不僅沒有王孫貴族的那種趾高氣揚的架子,而且說起話來也是幽默風趣,甚是對林風的胃口。

    林風滿臉讚許,卻又淫淫一笑,“陸兄可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那種意思,陸兄又何必作這不需要的解釋呢?”

    兩人相視一眼,便都哈哈大笑起來。林風見時辰已不早,便拱手拜道:“陸兄,時辰也已不早,林風先行告辭,他日若有機會,我們便細細道來。”

    “既然林兄有事,那麽我們改日再敘,殊不知林兄家住何處,小弟我也好登門拜訪!”陸少龍恭敬之極,一臉的謙恭敬慕,再加上以小弟自稱,倒是讓林風更是覺得萬不可當。

    林風看了一眼自身的行頭,便嘿嘿笑道:“陸兄弟,我看登門拜訪還是免了,有緣咱們自會相見。”這倒並不是林風有意拒絕,而是讓這陸少龍親自登門拜訪,卻有不便。再加上自己來此地時間不長,讓陌生人登門拜訪估計會讓林長貴與香兒多有不便。再說了,如果有緣,又怎會沒有相見之日呢?

    陸少龍倒也是個知情達理之人,見林風如此說,便也沒覺得什麽,“林兄說的也對,既然如此,那後會有期,到時,小弟我做東。”

    林風連連點頭,能在此地交到這麽個話語投機的人,實屬不易。再加上這陸少龍性格耿直,不拘小節,慷慨灑脫,倒真不失為一個男顏知己啊。

    林風施禮告辭,便離了陸少龍,獨自向城外走去。

    一路向城外走來,這城內的熱鬧繁華雖有所減退,但仍是燈火通明,聲樂齊鳴。林風轉而一想,這蘇州城的夜市著實讓人歎為觀止,雖和現代的夜市沒法比,但是這時的人們已然也在享受著夜生活了。林風啞然一笑,便不再管這些了,還是早早迴家,以免香兒擔心著急。

    林風剛走到一個街口,便看到右手邊的巷道裏一個人影落下,伴隨著一聲輕微的低喘聲。林風心頭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本不想去管,可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促使他向那個巷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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