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喂,容大官人急了~哈哈... ...”


    那個男人笑的囂張又淫.蕩:“上來直接開葷多沒勁啊?咱們逗逗小娘子,增添點兒情緒!”


    話音一落,不等容稷阻攔,那個男人手中的長箭已經離弦,與空氣摩擦,夾雜著一聲刺耳的唿嘯,飛竄向了桃園外的那個倩影。


    “你是不是瘋了?!”


    容稷眼眸一眯,右手下意識的按在了自己腰間的繡春刀上。


    他生平最為痛恨的就是白日宣淫的男人,他清晰的記得自己的母親跟姐姐都是被這種惡鬼一樣的淫棍給活活逼死的,所以一聽到男人滿嘴的汙言穢語,他就有一種一刀宰了他們的衝動!


    “哎吆,還真的急了?”男個眼角的餘光早已將容稷的右手的小動作瞧在眼裏,鼻息之間一聲冷哼。


    “啊... ...”山坳裏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容稷莫名的跟著心頭一緊,抬眼望去的時候,就發現,她手中緊握的風箏線已經斷了,已經冉冉高升的紙鳶被高空中的風兒挾持著,吹出了視線。


    她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山坳這邊有人對她的紙鳶做了手腳,隻是意外的抓了抓腦袋,有些疑惑。


    “小女兒倒是可愛,不知道生的怎樣,有沒有說書先生口中的那般‘明眸皓齒,膚入凝脂’!”那個男人朗朗的笑了起來,更為的放肆。


    容稷見那個女子無恙,這才微微的舒了口氣。


    而這時,身後的一隊人馬追趕上來,為首的紀綱看著並肩而立的二人問道:“這一次,又是誰拔得頭籌,得了我的 女兒紅啊?”


    “紀大人,當然還是容兄一如既往,貴為翹楚!您的女兒紅也就歸他了!”那個男人先開了口。


    “誒,你們二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實力不相上下!下一次,我賭你贏!別氣餒!”紀綱向來會鼓舞士氣。


    “非也,非也!紀大人!這一次,我一點也不氣餒!容兄雖然得了女兒紅,我卻得了這桃花坳裏的小美人,值得!”


    紀綱抬眼,往山坳處忘了一眼,一切了然於心。


    他知道這個下屬是出了名的采花聖手,但是身手了得能為自己所用,這點弊病陋習也就由著他了!


    可怎料一向不近女色的容稷忽然開了口:“慢著!”


    容稷向來寡言寡語,而且眾人都知道他跟手持弓箭的男人為掙紀綱的信任從來不睦。


    聽到容稷陡然開口,不免紛紛一怔。


    “我們再比一局!”容稷側頭看向身側駿馬之上,囂張不已的男人。


    “吆,難得今天容兄好雅興,我自當奉陪到底”男人雙眼一眯。


    容稷身後可是一幫好鬥的男人,一聽他們二人又要亮招子比劃,紛紛激動的打起了唿哨。


    隨後,身為裁判的紀綱一聲令下,唿嘯聲一起,兩匹駿馬就像是七月流火在碧油油一片的草地上滾出了兩條悠長的紅色光影。


    山坳的桃源外,倩影驚聞馬嘶啼鳴,慌忙抬頭,兩匹駿馬帶著逆天的氣場,像是騰雲駕霧一般從山坡上俯衝下來。


    馬蹄帶起了的塵土鋪撒開來,透過西沉的夕陽,染上了一抹幽幽的血色。


    就錦衣衛這一堆人馬之中,隻要容稷想要贏,最後的贏家一準是他無疑!


    容稷一馬當先,片刻之間,兩匹烈馬兵分兩路就將那個倩影包抄其中。


    鸞依驚慌失措的旋轉著身子,眼見自己被兩個高頭大馬的錦衣衛困住,瞬間嚇到麵容失色,跌跌撞撞的退倒一顆桃樹下,抱著枝幹,瑟瑟發抖。


    隨後,紀綱的退伍趕到,他們這幫男人最喜歡最享受的莫過於看到柔弱女子,臉上露出的那種嬌軟恐懼的模樣,他們要的就是征服人的快感。


    “這一番是誰贏了?”


    “自然是容兄無疑!”


    容稷抬眼,看了一眼躲在桃花深處的那個女子,眼眸驟然一眯,她赫然就是那日茶樓初遇,撲倒在自己懷中的女子!


    “程兄承讓了!”容稷收迴目光,不讓自己神情上露出絲毫的破綻。


    那個姓程的男人悻悻然笑笑,自嘲:“看來,近日這美酒跟美人均是與我無緣了... ...”


    “不過,你們不覺得這荒郊野嶺的,一個女人出現在這裏可很可以嗎?近來逆黨刺客猖獗,可是不容小覷,為了容兄等下來快活時候的安危,我們倒不妨再試上一試!”


    姓程的男人眼眸裏閃過狹促的笑容,鎏金弓弩扣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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