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複仇而去牽連到無辜之人,這本就是不被包容的。”伊萊克斯說。


    “可是您也看到了,在我們的故事之中,對方可不跟你說什麽道義。隻要是我們勢力的人,就全部都有所謂的取死之道。”小惡魔淡淡的說,“那個笨蛋就是太講道義了,什麽事兒都得按照規矩來,最後輸的一敗塗地,像個金毛敗犬一樣最後跑來跟我求助。”


    “當然我也是個失敗者,我也犯了錯誤,不該想著借用神界的屏障去殺了那個唐三,我就該跟他一樣,以滅殺整個天鬥大軍作為威脅逼迫他。”


    “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那即便是複仇成功了也毫無意義。”伊萊克斯搖了搖頭。


    “真遺憾,伊萊克斯先生,我並不認可您的說法。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事情能超越個人之上,你覺得自己在毀滅了一切之後會痛苦,是因為你所遵循的原則本就是他人給你的價值觀,而並非你的本心。”小惡魔淡淡的說,“也許我們的理解有偏差,但我就是一個極端的存在。”


    “對於你們來說,複仇就是這一次重生以來的目標吧?”


    “沒錯。我們不擇手段的想要毀滅掉現在的史萊克乃至於神界,隻是因為他們奪走了我們曾經的親人。”小惡魔緩緩的說,“如果是她,也許還會想著複興天使一族的榮光,但我不會想那麽多。”


    “哪怕是和聖靈教、邪魂師合作也無所謂。不過,您應該也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吧?”


    伊萊克斯微微點了點頭:“但是,這樣隻為了複仇而活著,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會很單調、很可憐麽?”


    “我是魔鬼,您跟一個魔鬼談論愛與和平實在是太荒謬了。建議您等那個天使修煉結束以後跟她談談,也許她還能耐著性子跟您解釋一下。”


    “是她心中還懷揣著對世界的美好幻想?”


    “不,是她能做到和您說一天的話,然後又像是什麽都沒說。”


    “……?”


    “她搪塞人的話術會顯得更有誠意。”小惡魔無奈的解釋。


    “好了,伊萊克斯先生,我們也是有正事要做的。如今您依托我們完成了記憶的恢複,如果您不認同我們的做法,大可以自行離去。”小惡魔淡淡的說,“我們這兒也是私人地盤,沒有房租的話是不給住的。”


    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伊萊克斯無奈的笑笑:“我能感覺到你們這兩天所做的一切。我相信你們不是那種弑殺之人,所以我會盡自己所能幫助你們。”


    “因為您也想看看真正的神界是什麽樣的?”


    “應該說,隻要是人都無法抗拒那種誘惑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算是一個複生之魂,曾經沒有做到的事情,在這個新的世界裏看到了希望,又怎麽能不心動呢?”伊萊克斯的眼中出現了希冀,那是對於新世界的向往。


    “交易達成。”小惡魔伸出手,表示歡迎,“雖然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算是結盟了,但是這次算是把話說開了不是麽。”


    伊萊克斯微微點頭:“我的能力,分為光明魔法和亡靈魔法。你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麽?”


    “對立統一。”小惡魔隨口說。


    “……?”伊萊克斯愣住了,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簡單明了的概括之法。


    “很奇怪麽?”小惡魔無奈的說,“老先生,您是不是想跟我說,光明與黑暗、生存與死亡、乃至與世間萬物,看似矛盾,但是實際上也是相互聯係的?”


    伊萊克斯苦笑了一聲:“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們兩位啊!說的沒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完全相反的兩種能量或者能力,都是可以相互轉化的。”


    “這種轉化必須要達到精神力擁有神識的境界。”小惡魔微微點頭,“就好比我和她之間的相反屬性,事實上,代表我的武魂能夠出現,就是得益於曾經登神、以及肉體死亡過一次所帶來的結果。”


    “略有不同。”伊萊克斯緩緩的說,“你們之間的這種奇特情況確實可以這麽解釋,但是我要說的是某一種單獨的屬性的否極泰來,比如那位小天使的極致之火,在你的身上其實並沒有對應的存在。”


    小惡魔皺了皺眉頭:“您的意思是說,她的極致之火,在某種情況下還能成為極致之冰?而我的極致之毒,也有可能化作良藥?”


    千仞雪登神的時間並不長,她們兩個意識盡管擁有遠比常人更深的理解,但跟伊萊克斯這種存在相比,還是會有點不及的地方。


    “不錯,這種轉化在我的身上也發生過,我的極致光明就因此而變成了極致黑暗,從而成就了我死靈聖法神的威名。”伊萊克斯耐心的說,“而我想教給你們的,就是這種亡靈魔法。”


    他將自己的亡靈魔法的知識,傳輸給了小惡魔,然後小惡魔將這份記憶傳送到了千仞雪這個人的記憶深處。


    如此一來,無論是小天使還是小惡魔,都能夠學習使用這份能力。


    “您稍等。”小惡魔閉上眼睛,開始細細的感受這份名為魔法的能力。她發現,這份魔字雖然是以亡靈命名的,但是實際上又充滿了光明的氣息。


    如果要做個類比的話,就像是小天使和小惡魔在一個人的身上完成了武魂融合技,將兩個武魂自體融合。


    “我明白了。”過去了許久,小惡魔緩緩的點頭,“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是您的這份能力,與邪魂師的一些能力確實是有類似的地方。”


    “但是就如同您所看到的一樣,所謂的邪魂師也不能一概而論。倘若內心堅定,擁有邪惡的能力也不會墮落。”


    伊萊克斯笑了笑:“如此一來便好。雖然這麽說也不太好,但是你確實算是這具軀體裏的暗麵人格,對吧?我相信你。”


    他自然也是看得出來,這具軀體中的兩個意識盡管沒有主次之分,但是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小惡魔會很聽小天使的話。


    有小天使的存在,小惡魔也會收斂心中的惡意。


    亡靈魔法,這種原本並不屬於鬥羅位麵的力量,想要重現就得遵循位麵的規則。而在鬥羅位麵,規則就是力量都需要以武魂、魂力、魂環的形式出現。


    所以,亡靈魔法就成為了千仞雪的第三武魂,但是這個武魂並沒有人格的限製,無論是小天使還是小惡魔誰掌控了軀體,都可以動用,隻是在動用時,就不能使用原本的兩個武魂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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