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而和黎明放學兩個人,黎明還沒從學校出來呢,果而待在車上百般無聊的看著車窗外,自己扯著自己的校裙,沒多久黎明就背著書包出來了,黎明不參加任何形式的學校補課。


    每天到點放學就走,對此老師也沒什麽意見,孩子和孩子不同,這樣的孩子你讓他留下來補課其實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哥哥?……」果而招著手,結果就看見了一個人湊到了黎明的身邊,兩個人說著話,黎明背對著果而,果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那個人是誰呀?」果而問。


    司機苦笑,他怎麽會知道是誰,他完全都是不認識的。


    陳放擋住黎明的去路,聽說黎明去老姨家住了。


    「在老姨家待的還好嗎?」


    陳放不清楚司機會接完果而在過來接黎明,他更加不知道,車子就在後麵停著呢,陳放覺得黎明比自己尖,當初他想都沒有想過要來老姨家,因為老姨不是媽媽,他也不喜歡老姨這個人,覺得老姨老奸巨猾的,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對自己也不好。


    黎明擰著眉頭。


    「挺好的。」


    「挺好的就行,我過來看看你,也沒有什麽事兒。」


    陳放隨意的說著,其實還是想從黎明的身上要錢,不過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因為幹了一陣子的工作,學會油嘴滑舌了,不過學的卻是恰恰相反,陳放的油嘴滑舌隻會叫人覺得生厭,他自己卻不知道,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畢竟陳元慶之前不是又相信他了嘛。


    他哪裏能弄清楚一個問題,陳元慶那到底是父親,作為父親在怎麽不喜歡這兒子,覺得他沒出息還是會盼著他好的,可做弟弟的就不一樣了。


    「那我走了。」黎明和陳放不親。


    黎明也不喜歡陳放,倒不是他個塞子隻是覺得陳放這樣的人就是頭白眼狼。


    「你手裏有錢嗎?」陳放到底還是問了出口:「我想給姥姥買點東西,今天錢包丟了……」


    黎明聽著破洞百出的謊言,心裏不以為然,錢包都丟了,你還買什麽禮物?真的有那份心過去看看就行了。


    「我沒錢。」


    陳放哦哦了兩聲,自己拍拍黎明的肩膀,說他們都是可憐的人,然後就走了,等陳放確定走遠了,黎明才上了車。


    「哥哥,那是誰啊?」


    黎明摸摸果而的頭,心想還是叫果而距離陳放遠點吧,他也是怕,陳放真的缺錢花到時候在打果而的主意,那事情就鬧大了。


    迴到家,果而就說自己哥哥和一個人說話,喬蕎也沒往心裏去,以為就是黎明同學。


    「你的衣服,這都是洗好的,放在床上了,想著收。」


    喬蕎在門上敲了兩下,推門進來,將洗好的衣物放到床上,她就是怕孩子覺得生分,看看黎明在寫什麽呢,對這個喬蕎的興趣不大。


    「老姨,陳放今天來學校找我了。」


    喬蕎一愣,然後帶著幾分的氣憤:「他過去和你要錢?」


    黎明說一開始沒有直接說,饒了一個圈子,說就過來看看他,後來才提出來問他有沒有錢,最好走的時候告訴黎明好好的照顧姥姥和老姨,老姨對他那麽好,將來他得迴報,說讓他多迴去幫著張麗敏幹幹活,說張麗敏很辛苦。


    喬蕎不聽這話還好,一聽胃就疼。


    你真的那麽心疼你姥姥,怎麽沒見你迴去照顧照顧你姥姥呢?就會說一些空話。


    「你別搭理他。」


    喬蕎忍不住抱怨,你說是大家不管嗎?這孩子得有點樣子,別人才好去管,簡直就是一坨爛泥,自己都立不起來別人在著急也是沒用。


    *


    妞妞早上要去上學,結果腳上的棉鞋壞了,可能是膠沒有粘緊,鞋底掉了,拿出來另外的一雙也是壞的。


    黎兵著急去上班,看著孩子還沒出門,納悶呢。


    「怎麽還不走?」


    妞妞覺得有些喪氣,她每天都會麵對這樣的問題,總是壞,各種壞,她都這樣的年紀了,結果鞋子還總壞,可自己媽就是不肯給她買一雙好的鞋子穿。


    「你媽啊,就買一些便宜貨。」


    黎兵帶著妞妞出去找修鞋的,可惜時間太早了,現在這個時間哪裏有修鞋的能出攤,一大早的能有幾個來修鞋的,人家還覺得冷呢。


    黎兵下班想著早上妞妞穿的那雙鞋,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商場,進去直奔棉鞋的櫃檯,各種各樣的,什麽樣的都有,黎兵記得妞妞現在穿的是什麽樣的,走進去一看,還真的有,拿了起來。


    「這個多少錢?」


    櫃檯小姐迴答著,說打完折扣399。


    真貴啊。


    黎兵捨不得這個錢,要是給黎明買,別說399就是993他也捨得那畢竟是自己親兒子,他做什麽都得為兒子著想,不想二字穿得破破爛爛的,不想兒子出去沒有麵子,現在更是一切的錢都給兒子攢著,留著黎明以後結婚用的。


    一想妞妞吧,黎兵心裏也不好過,這孩子跟他就挺好的,小嘴還挺甜的,說到底還是挺可憐的,她媽對著她也捨不得花錢,買一雙就買一雙把。


    買到家,妞妞放學迴來就看見了,自己高興壞了,孩子其實就是想要一雙好點的鞋子,穿在腳上她就是覺得這個比媽媽買的都舒服。


    趙雪梅下班迴來的晚,進家門看著妞妞顯擺自己腳上的鞋,說是黎叔叔給買的,趙雪梅還有點不願意。


    「一個小孩子,穿一般的就行,給她買這麽好的幹什麽。」


    黎兵嘆口氣:「你給買的鞋是便宜了,今天早上要穿鞋,兩雙都是壞的,孩子就這麽去的學校,其實也沒有差多少,你一年給買一雙,加在一起比這個都貴了……」


    「小孩子喜歡新的,明年也許就不喜歡這款式了……」


    趙雪梅覺得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樣的,都是喜新厭舊,穿穿一定就會不喜歡穿了。


    黎兵不想說話了,趙雪梅認定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她的。


    晚上給兒子去了電話,黎明才洗完澡出來。


    「你老姨家是不是特別暖?」


    能在家裏洗澡啊?


    過去黎明冬天都是去樓下澡堂洗澡,北方的澡堂叫南方人覺得不可思議,竟然可以洗一個大通鋪,大家都聚集在一個空間裏真是奇怪,北方的室內雖然溫度不低,並且帶有暖氣,可洗澡的話,就有些勉強,還是會冷,容易生病,一般到了冬天都是去澡堂洗,花上六七塊錢隨便的洗,也沒有個時間的限製,當然洗衣服是別想了。


    黎明說是挺暖的。


    「吃的好嗎?睡的好不好?」黎兵問。


    兒子不在身邊,還是會想的,不過也對,有更好的環境,他每周也都能見到兒子,這樣就行了。


    跟著自己,兒子能享受到什麽?


    趙雪梅在一旁撇嘴,還用你來擔心,你兒子現在都是富豪了,老太太和老爺子之前租出去的屋子錢都給黎明,存款也都給了黎明,就單說喪葬費找迴來不少呢,都叫這小子把在手裏了,人家成小富豪了。


    加上人家老姨有錢啊,哪裏需要擔心?該擔心的是她們才對。


    黎兵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趙雪梅收拾完家裏的碗筷。


    「什麽時候我們倆也過去看看孩子吧,省得別人挑我這個後媽……」


    黎兵自然是覺得好的,應該去看看,他接受了喬蕎這麽大的人情,是該好好的去感謝感謝。


    *


    「老婆……」


    喬蕎睡覺呢,迷迷糊糊的聽見有個醉鬼喊自己,睜開眼睛,我天啊。


    不是陸卿還能是誰,臉喝得通紅。


    從來沒有見過他喝成這樣,那臉就和關公似的,簡直像是酒精中毒了。


    「你跟誰喝得、怎麽喝成這樣了?陸卿……」喬蕎掀開被子,腳套上拖鞋去接住陸卿,拍拍他的臉:「你醒醒,怎麽迴來的?」


    「司機送迴來的。」陸卿笑笑,自己強烈的忍著,他很想吐。


    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是沒有喝不掛的人,他很想吐。


    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喬蕎踮著腳雙手捂著他的嘴:「去衛生間去衛生間……」


    她怕死了他真吐,這個床單是她最喜歡的,明知道自己想吐,為什麽不去衛生間呢?喬蕎推著他進衛生間。


    「你別走,哇……」


    陸卿拽著喬蕎的手不讓她退開,然後自己抱著坐便就吐上了,喬蕎都要跟著吐了,忍受著不適,上手給他拍著背。


    「喝這麽多,自己難受不難受?……」


    這是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了?他很少會喝的爛醉如泥。


    陸卿吐的膽汁都要嘔出來了,他靠在牆上一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手還沒鬆開,喬蕎被他扯著,這邊還得去找水杯給他漱口,陸卿迷糊糊的,自己在哪裏也不清楚,徹底喝斷片了。


    「喝口水,漱漱口。」


    杯子送到他的唇邊,陸卿這才勉強能喝,喝了一小口漱口吐了出去。


    「老婆……」


    動動唇,他要說什麽喬蕎也不知道,想要靠近點,陸卿拽著她的手,眼看著就要去親她,喬蕎用手背蓋在唇上,開玩笑,這時候你親我,你覺得我不會吐嗎?


    陸卿的唇親在了她的手心上,似乎有點不滿意。


    「你嫌棄我髒……」


    「我沒嫌棄你。」喬蕎撒謊,並且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那你讓我親一個……」


    喬蕎翻著白眼,親你個大頭鬼,一邊哄騙一邊懵,好不容易把人折騰到了床上,扯過來被子蓋在陸卿的身上,拍著:「你好好睡啊。」


    陸卿睡到早上四點多醒的,頭痛欲裂,頭這個疼啊。


    昨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就是朋友喝多了,隻是因為兩個人就鬧了一個笑話,年紀都大了,不像是以前年輕那樣經常喝醉,多少年都沒有體會到喝醉的感覺了。


    「小喬……」陸卿推著喬蕎。


    「嗯……」喬蕎被他推的動了一下,睜睜眼睛看著他。


    「我想喝水。」


    喬蕎又躺了能有十秒鍾,自己掀開被子,認命的去給他倒水,老爺要喝水了,她就是一個丫鬟的命,端著水杯遞到他的嘴邊,陸卿又說自己胃難受,頭也疼。


    「你給我按按。」


    「知道了,你昨天怎麽喝了這麽多?」喬蕎問他。


    「就是想喝,結果就喝多了。」


    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呢,喝掛了才知道自己原來就是一普通人,陸卿眼前直冒星星,看什麽都覺得眼暈,喬蕎坐在床頭的位置,他就躺在她的懷裏,怎麽按就說難受,要麽就是力道重了,要麽就是力道輕了,反正怎麽做都是錯。


    現在才四點十分啊,喬蕎哀怨的看著躺著閉著眼睛說難受的那個人,是我讓你喝這麽多的?是我讓你難受的?


    為什麽迴到家折騰的人卻是她啊?


    喬蕎心裏苦悶死了。


    「我胃難受……」


    「那我給你倒杯牛奶,喝兩口行嗎?」


    「我不想喝牛奶。」陸卿墨跡,這個不想吃,那個不想碰的,胃難受那就是喝酒喝多了,喬蕎寧願下樓給他煮粥去,也懶得待在臥室裏聽他抱怨頭怎麽疼,認命的裹著睡袍就下樓去煮粥了。


    她不在臥室裏,陸卿就不說自己多難受了,也安靜下來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睡睡的不踏實。


    喬蕎攪動著勺子,阿姨聽見外麵有動靜了,出來一看。


    「吃粥嗎?」


    喬蕎讓她迴房間在睡一會兒。


    「我來就行。」


    一會兒陸卿要是知道不是她親手做的,八成又會生氣了,這人現在變卦變的厲害。


    煮好了粥,端上樓,人家睡著了,睡過去了,也不能喊他。


    陸卿這一覺就睡的時間長了,一睜開眼睛都九點半了。


    喬蕎跟著也睡呢,昨天晚上也沒少折騰,她還能睡好嗎?陸卿是有點事情就推她,一定把她推醒了,來來迴迴醒了至少十幾次,她腦子裏現在都是豆腐腦,一晃就散了。


    「給我拿止疼藥,頭疼的厲害。」


    陸卿伸著胳膊,不行,忍不下去了,疼的難受。


    喬蕎說不吃飯就吃藥對身體也不好啊,可陸卿不聽,他現在就疼的不行了,一定要吃這個藥。


    「這個藥空腹吃傷胃……」


    你說什麽,人家也吃下去了。


    拽著被子打算在睡,今天就不過去了,眼睛還沒閉嚴實呢,電話響,喬蕎看了一眼,遞給陸卿,陸卿接著電話。


    朋友也沒好到哪裏去,吐慘了,現在不服輸是不行了。


    「我吐了一床,我老婆今天就和我發飆了,叫我滾出家去……」


    陸卿伸著手揉著眉心,難受死了。


    「陸卿你還行呀?」


    陸卿哪裏行了,昨天灌朋友酒的時候他也是壞,開喝之前自己明明都喝了幾瓶醒酒藥,結果根本不管用啊,喝多了還是一樣的上頭,這是強撐,不行也得說行。


    「還是你能喝啊……」


    陸卿心裏苦笑著,他能喝?


    他是不記得自己吐的事情了,但是他記得半夜醒了好多次,叫喬蕎不是給他水喝就是讓喬蕎給他加被子,他覺得涼。


    也沒少折騰。


    掛了電話,任由電話落在一旁,實在是難受極了,想要重新睡過去,但是身邊少了一個人,人呢?


    喬蕎在樓下吃飯呢,她餓了。


    阿姨說一會兒要出去買東西,家裏需要買的太多,還有窗簾今天要送洗,喬蕎點頭。


    樓上的那個掀開被子,拖鞋都沒穿,光著腳穿著睡衣一路走到門口,拉開門徑直向樓梯走了過去,站在樓上看著下麵。


    「你上來一下。」


    喬蕎將最後的一口稀粥掃進自己的肚子裏。


    「怎麽了?」


    人家又沿著原路迴去了,喬蕎趕緊的上去,陸卿抱著胳膊就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


    「我怎麽了你這樣看我?」


    他生氣喬蕎還不至於沒發覺出來,她的神經還沒有這麽大條。


    陸卿不耐煩的:「我難受你不知道嗎?」


    喬蕎選擇閉嘴,你要是現在和他吵,和他講道理那就完了,這種時候是說不明白的。


    「知道了知道了。」哄著他。


    可惜陸卿清醒的時候哪裏有他喝暈的時候好哄,根本不吃你這一套,冰著一張臉,躲開喬蕎伸過來的手。


    「你少碰我,我說我胃疼頭疼你聽見了嗎?」


    喬蕎不明白,我聽見了,但是你希望我能做些什麽呢?我不是特效藥啊,你讓我去熬粥,我給你做了,問題端上來你就睡覺了,兩孩子都上學了,已經九點半了,她餓了吃口飯就這樣的簡單有錯嗎?


    或者錯在哪裏,能不能告訴她?


    「我知道了知道了,想吃飯嗎?」


    喬蕎耐著脾氣好聲好氣的哄著。


    「你知道什麽?又要說你錯了,你哪裏有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疼……」


    陸卿跳上床,扯過來被子蓋過自己的身體,背對著喬蕎躺著,臉上的表情也不讓喬蕎看見,莫名的就是起床氣,就想對著喬蕎撒氣。


    就是很不爽,他很不舒服,竟然一句問候都沒有?


    陸卿要求也不高,他醒了就圍繞在他身邊,結果看他醒了跟沒事兒人似的,下樓還去吃飯了,他不就打通電話的功夫嗎?


    怎麽覺得他死不了是把?


    喬蕎上了床,板著臉,自己心裏來迴的想著,然後笑著,去貼陸卿的後麵,陸卿各種用胳膊肘推開喬蕎。


    「你別貼著我……」


    這人口是心非的功能就可強大了,永遠都是這樣,嘴裏說著不要,然後心裏和嘴上說的話完全對接不上,喬蕎也不理解,你不是個小朋友呀,你生病想要什麽就說被,那果而小,女兒需要她時時刻刻去關心。


    「別生氣了,我剛剛看你打電話就下去吃口飯,餓壞了。」


    陸卿鼻子噴氣,是啊,你睡覺吃飯都比我重要,我算是你什麽人,可有可無的,也沒見你把我當迴事兒。


    心裏不平衡。


    喬蕎又貼,陸卿迴頭:「你下去。」


    喬蕎真是要抓狂了,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麽解決?第一生氣馬上調頭就下床,再也不上來了,第二和他爭辯?第三妥協?


    喬蕎說陸卿就是個矯情的貨,平時看著生龍活虎的,一生病就是個找茬的,各種在你身上找茬,然後幹掉你。


    你現在下床,那問題就鬧大了,和他生氣,那這氣就不是開玩笑一樣的了,隻能死皮賴臉的,要就說呢,給人當老婆也是有技巧的,上手去摸陸卿的臉,手被打掉了,然後繼續。


    「老公……」


    陸卿聽著膩歪。


    「你少叫我,現在想起來我是你老公了,我還以為我是大馬路上隨便走過去的人呢。」


    喬蕎用臉往他身上貼,八爪魚似的固定在他的身上,陸卿扯不開人了,這才勉強臉上有了點熱乎氣。


    「頭還疼嗎?」


    陸卿冷哼:「我疼不疼和你有什麽關係?」


    喬蕎閉閉眼睛,心裏很不得拿著皮鞭子往他的身上抽,是啊,和我有什麽關係,疼死你算了。


    嘴上還得服軟。


    「我嘴饞,我餓就應該挺著,等你打完電話和你一起吃多好……」


    陸卿的身體總算是不那麽硬邦邦的了,這就是態度上有所軟化了,喬蕎心裏嘆氣,嫁這麽一個男人可真是夠愁人的了,順著陸卿的話去說,撒嬌去哄,能使用出來的招數通通都用上了,其實用來用去還不是那些招數嘛,問題是陸卿就吃這套,招式不需要多,管用就好。


    陸卿的手摸進她的睡衣裏,勉強這臉色好了許多。


    「頭疼死了。」


    「不是吃藥了嘛,也不管用嗎?要不要吃粥?」


    「我什麽都不想吃。」陸卿的頭貼著她的胸口,手使勁的攥著,喬蕎也跟著齜牙咧嘴的,她也疼啊。


    「我疼,你哄哄我……」


    哄你妹!


    喬蕎抱著陸卿的臉開始哄,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喬蕎哄著他吧,希望他能快點睡了,結果這人睡足了,就不想睡,完了還折騰人,給喬蕎形容他腦子都是怎麽疼的,弄的喬蕎也鬧心上火。


    「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以前他不就是有偏頭疼嘛,喬蕎想著那就去看看唄,醫生總比自己要了解自己的身體的,他又不要去,似乎不肯去,就在家裏挺著。


    喬蕎是一頭一後背的汗,不是熱的,是氣的。


    她離開這張床他就發飆,她去衛生間他都生氣,問題她能不去嗎?


    陸卿覺得自己眼看著就要睡著了,她挪動身體,床墊跟著動了動,然後她就要下床。


    「我都快要睡著了,你還要折騰……」


    喬蕎無語,她真的忍不住了。


    還是進了衛生間,等出來的時候這人就發神經,開著窗子對著風吹。


    「你不要命了……」


    穿這麽點的衣服,就接著風口,這不是找死嗎?


    拽著陸卿,陸卿上來這勁兒了,今天就是和喬蕎各種過不去,喬蕎拽著他,往床上推。


    「老公,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行,她要是有小便她忍著就是了,都為你服務,都成全你,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喬蕎還能忍下去,她覺得自己也是人才,都快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外人是看著她花錢花的很爽,這點她承認,自己家的這個男人條件是好了,讓她花錢不受拘束,但是她也絕對沒有像是那些灰姑娘一樣,從此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他每天不找點事情做,那就不是他陸卿了。


    見過這樣哄老公的沒?


    她得把哄老公當成是一種事業去做。


    陸卿的手重新摸進了衣服裏,自己閉著眼睛,馬上又要炸毛,他睡不著了,喬蕎趕緊的去堵他的嘴,不讓他說話,你就閉嘴吧,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聽見你說話,聽見你說話我就頭疼,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陸卿的牢騷和怨言倒是平復了許多,自己隔著她的衣服找到自己最喜歡的地方用臉去蹭蹭,然後把她的睡衣扣子解開,自己找點能叫他覺得開心的事情去做。


    喬蕎很是無語,咱們能不能別前後翻轉這樣的大?


    你這樣我都有點接受不良了,我都快要變成神經病了,別折磨她了。


    但是不能講啊,講了就和你嘰歪,好在她調整的快,勾著陸卿的脖子,他願意稀罕那就稀罕被。


    陸卿哪裏是頭疼?


    喬蕎是沒看出來他頭疼,他絕對是喝多的代表,迴家就來折騰老婆,昨天晚上讓她睡的不好,幾次三番的起來說噁心說想吐,早上又鬧脾氣,現在……


    「想什麽呢,嗯……」


    聲音帶著微微的不滿,把喬蕎的神智給抓了迴來,喬蕎的身體配合也是有時間的,真是不能這樣陪著他玩,唧唧歪歪的,自己就是有點不願意了,別把她當超人用好不好?


    陸卿是身體曠了很久,從黎明過來就沒有過,自己工作忙,加上前一段沒有心情,其實他和喬蕎發飆就是為了這個,要是喬蕎自己直接送上來,也就省略那個過程了,但陸卿現在矯情啊,直接省略哪裏能行,我就要你來哄我的這個過程。


    誰告訴男人不需要哄的?


    男人其實比女人更加喜歡人哄他,當然天天哄就算了。


    喝多酒的後遺症,現在那個勁兒還沒消散呢,喬蕎不配合他就來勁兒,喬蕎覺得他隻要喝酒,兩個人就沒有辦法和諧起來。


    男人娶老婆是為了做什麽用的?


    需要說嗎?


    你看這買賣做的,有多劃算,娶一個女人迴家,又是床伴,你想用就用,你想扔一邊就扔一邊,還能當保姆用,更是孩子的超級阿姨,幾乎所有的功能女人的身上都具備了,再說女人呢,從結婚開始,就是在做賠本的買賣。


    喬蕎覺得陸卿賺大發了,她得陪著上床,陪著開心,還得會哄人,會撒嬌會賣萌,裝得了禦姐扮得了蘿莉。她體力原本就不行,陸卿黑著臉,咬著她的肩膀:「以後早上出去跑步去。」


    喬蕎罵了一聲:「呸,就為了你不要臉的欲望……」


    喬蕎迴頭,陸卿上嘴去咬她的臉,喬蕎忙著閃躲著,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正常夫妻,有什麽就說被,你要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想了,給個暗示不就完了,結果這人可倒好,叫人摸不清頭腦,最後還是為了這檔子的事情。


    你就是豬,除了會掛著這個,其他的就沒興趣了。「誰不要臉?嗯?」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喬蕎覺得癢癢的,自己想要躲,卻沒有成功的躲過去,陸卿咬著她的耳朵,沒有用力氣一下跟著一下的,慢慢的。


    「問你話呢……」


    喬蕎不迴答,她要是迴答了,不管是任何形式的答案都會叫他覺得興奮的,這人的興奮點你完全就是抓不住。


    她覺得自己也應該誇誇自己,原來她還是挺有魅力呢,能把老公撩撥成這樣,她也算是成功了不是嘛,她再不好,她老公就是喜歡她,就是疼她呀。


    蔣方舟包了一些豆包送了過來,蔡大奎想吃,就包了,還剩了挺多的,想著果而能愛吃,紅小豆煮成了麵麵的,灑上一點糖,陸卿和天娜小時候也吃不到什麽零食,就這東西能經常吃上就不錯了,多好吃啊。


    「喬蕎出去了?」


    阿姨說沒出去,在樓上睡覺呢。


    蔣方舟看了一眼時間,這都快要十一點了,還睡覺呢?


    「昨天看電視看的很晚嗎?」


    阿姨支支吾吾的說著,說陸卿也沒去上班,也在樓上呢,蔣方舟以為是陸卿身體哪裏不舒服,上了樓在門上敲了兩下,她是關心則亂,可能也是年紀大了,這腦子就轉的慢,絲毫沒覺得有其他的可能性,敲了兩聲。


    陸卿嚇了一跳,誰知道這時候怎麽會有人跑上來啊?


    喬蕎啊的一聲拽過來被子趴在床上,把陸卿給扔外麵了,至於陸卿會不會被看見,她就不管了,先把自己給捂好了。


    陸卿沒好氣的看她,合著到了危急關頭,就把自己給扔了?


    叫他這樣見人被?


    「你鎖門了沒有?」


    喬蕎搖頭,不然的話她幹什麽鑽進被子裏。


    陸卿問了一聲:「嗯,有什麽事兒?」


    喬蕎將衣服扔到他身上去,就他一個老不正經的,這迴好了,被包了,家裏是沒孩子,還有別人呢。


    「你身體不舒服嗎?」蔣方舟問。


    陸卿苦笑,我的媽呀,你來之前能不能先和我打聲招唿?或者你找個其他的時間來,兒子都要被你嚇的不行了。


    抓過來一旁的褲子套上,去扯喬蕎的手,喬蕎猛搖頭,那意思就當她沒有睡醒,她還在睡覺呢,千萬別說她醒著呢,不然大白天的兩個人都不下去,誰都知道在幹什麽了。


    陸卿打開門,蔣方舟又問了兩句,看著裏麵好像沒有動靜。


    「她身體不舒服嗎?」


    陸卿說喬蕎早上吐了,腸胃不是很好。


    「好好的怎麽吐了?去醫院檢查過沒有?」


    陸卿臉上就有點別扭,隨便說的,去醫院檢查什麽啊?明明都沒有的事情。


    蔣方舟從樓上下來,拿著自己的東西才要出門,腦子一靈光,她恨不得抽死自己。


    她還真是笨啊。


    能幹什麽、


    你說還能幹什麽啊?她當時怎麽就這麽缺心眼呢?這迴好了。


    自己都想說自己兩句,你說哪天來不好,偏偏就挑今天來了,喬蕎吐什麽啊吐啊,人都沒起來,陸卿出來開門穿的是什麽衣服?


    蔣方舟一細想,這一大早的你說,夫妻倆感情可真是好,不上班在家裏胡鬧呢,可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兒,自己怎麽喜歡怎麽疼就是疼不夠。


    陸卿拽著被子,喬蕎最會的就是裝鴕鳥,衣服都套上了,估計陸卿送蔣方舟下去的時候套上的。


    「怎麽衣服都穿了?」


    喬蕎推開他的死人臉。


    「現在偶讀十一點了,十一點了,我還在睡覺,你媽怎麽想我?」


    幸虧自己是沒有和婆婆同住,不然婆婆天天看著,真是會刺激死的,喬蕎覺得如果自己兒子和兒媳婦這麽膩歪,她覺得想拿平底鍋拍下去的,拍死他。


    「我們倆是偷情的嗎?」


    「不偷情也怪難為的,都是你……」喬蕎指控。


    那時候嚇的魂兒都飛了,就是下意識的動作,推開陸卿他當時也嚇的夠嗆,估計沒料到有人能來敲門,手就沒抱住她,撒開了,喬蕎順勢就扯過來被子鑽了進去。


    陸卿貼在她的一邊,臉對著她的臉。


    「又怪我,有點事情就怪我,看看你那小樣兒,哪裏怪我了?推門進來看也是看到我了,看不到你,再說你不是把我推開了,嗯?推的這麽順手……」


    喬蕎不愛聽。


    「陸卿,你醒醒吧,別這麽膩歪了行不行,我要起床了。」


    陸卿壓著喬蕎的大腿,就是不肯叫她起床,起什麽床,你老公我還一肚子火呢。


    「叫媽嚇了一跳,試試看還能不能用了……」


    喬蕎一巴掌唿過去,沒敢使勁兒打。


    「不來了,我告訴你,再來我就翻臉,我丟了多大的人,還來,你怎麽這麽沒皮沒臉的……」


    陸卿抱著她的腰,喬蕎說不出來話了,他這是喝酒喝多了,還是誤吃了什麽藥了?


    「你老公體力很好吧,這就是鍛鍊的結果……」陸卿自誇。


    喬蕎的臉皺得和包子皮一樣,陸卿就死命的往她身上貼,推都推不開。


    蔣方舟坐進車子裏,自己狠狠的罵了一句,可真是……


    下次他們倆在吵架,自己可絕對不管了,不用她管也能好好的,小喬的本事多大啊,說哄就給哄住了,哪裏還需要自己來替著擔心,她提擔心就完全都是多餘的,人家兩個人好著呢。


    蔣方舟記得曹一凡和陸卿結婚的時候也沒見過陸卿這麽膩歪,當然也沒天天吵架,今天鬧點事情明天鬧點事情的,可換了喬蕎,你就看著兩個人雞飛狗跳的,完了吧,陸卿還得意這樣的。


    男人所有就都一個樣子,不喜歡良家婦女就喜歡妖精,小喬的身上就帶著一股子的邪氣。還怪人家作,這都是陸卿縱容的,女人敢作就都是男人縱容的結果,慣的結果,叫他娶這樣的老婆,一點都不委屈他,他心裏樂著呢。


    喬蕎哪裏知道婆婆現在都覺得她身上帶著邪氣了。


    蔣方舟就想著,你說說吧,一幢幢一件件的,哪一件陸卿沒有護著喬蕎了?


    有時候是不講道理,問題不講理之後,誰欺負他老婆試試看,自己那時候就不想看見喬蕎,結果陸卿就硬把人給領來了,你想看不想看,我也把人給你領來了,看不看都得看。


    完了就和她各種說情,那老婆要是離開他眼珠子範圍之內,陸卿都不放心,怕別人欺負了他老婆。


    真是夠了。


    蔣方舟給陸卿去了一通電話,陸卿被鈴聲打斷,喬蕎就拽著被子自己躲在一邊笑,看著陸卿就想笑,這迴好了,她解放了。


    陸卿伸著手指頭:「你別笑,是你的,早晚跑不了,我得都給你了……」


    喬蕎別開臉,裝作沒有聽懂。


    「媽……」


    「兒子啊,在我麵前別太護著你媳婦兒了,護的厲害,告訴你,下次我就給她小鞋穿,我看著怎麽就這麽不順眼呢?我這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啊……」


    蔣方舟笑笑的說著,這婆婆可真是難做,希望他們感情好,問題感情太好了吧,她心裏又起波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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