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迴去的晚,你先睡吧。」


    喬蕎有些悶悶的,又迴來晚?天天他都晚。


    「有應酬?」


    「算是吧。」陸卿掛上電話,後背靠迴了椅背,助理推門進來,說是已經和對方約好了時間,陸卿今天要辦的並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你跟著我去,叫小姚直接下班。」


    秘書點頭,已經吩咐秘書提前下班了,平時跟著陸卿天南海北的走他是有時候可以不去,外人看著秘書也能取代他,真的到真格的,還是他出麵,陸卿信任他,他也被陸卿所信任。


    給老闆當秘書就是這樣的,不隻要學會四麵逢源,還要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和陸卿一前一後的從公司裏出來,出了大門助理小跑向前替陸卿開著車門,陸卿解著自己西裝的扣子坐了進去,助理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開車。」


    沈奇到的比較早,外麵兩個人把著大門。


    陸卿似乎在交代助理說些什麽,助理認真的聽著,然後對著老闆點點頭,陸卿走在前麵,助理就跟在後麵,兩個人的皮鞋踩在地麵上,這是一家會所的二樓包間,助理先陸卿一步,對著門口的兩個人點點頭,推開門,陸卿走了進去。


    陸卿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嘛難免接觸的人就比較多,認識的人比較廣泛,有的事情自己辦不好就隻能請人去辦了,畢竟拿他錢財與他消災,他不想讓自己老婆就連出門都要提著心。


    這又不是做賊。


    沈奇看著他進門,對著陸卿擺手:「來了。」


    陸卿解開西裝的外套,兩個人把酒言歡,倒是沒提什麽,陸卿啊最近有點煩惱,就娶了這麽一個小妖精似的老婆,當眼珠子似的看著,就這樣還看不夠呢,結果被人給盯上了,在自己的公司裏出這樣的茬子,他還混不混了?


    那要是哪天有人在公司把他給捅死了,他都不會覺得驚訝了。


    「你可真是疼弟妹啊。」沈奇笑了笑。


    叫聲弟妹,這是抬他的麵子。


    對方揶揄,陸卿到也給麵子的笑笑:「這老婆我挺稀罕的,比我小又會撒嬌,男人嘛不就圖她這個。」


    「我可是聽說了,你沒有兒子。」沈奇嗤了一句,他和陸卿也是老相識了,陸卿骨子裏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清楚的很,就算是不清楚,他了解陸必成,陸必成的親生兒子難道會和他相差很多?


    狼生的孩子也是小狼,千萬別以為他不咬人。


    「奇哥比我清楚,嫂子也沒生出來兒子,難道奇哥打算離婚、」


    奇哥笑笑,拍著腿是這個道理,你真要稀罕一個女人了,也就不在乎她能不能給你生兒子了,他過去還說呢,自己找老婆至少要生四個以上的孩子,結果家裏的那個娘們身體不行,生那麽一個差點就要了她命,哪裏還敢讓她生了,成天的捧著,有時候還換不迴來人家一個笑臉,這就是犯賤。


    「女人啊千萬不能哄,給點臉就上鼻子,不過誰叫我們哥倆就喜歡這調調了呢,迴去和弟妹說一聲,人生沒有什麽過不去的風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和別人過不去。」


    沈奇一張硬朗的臉,薄薄的唇角輕扯。


    從進門開始陸卿沒說過一句話,兩個人也就是閑談,談談家裏那個不爭氣的,談談家裏那個愛撒嬌的,談談女人,談談各自的女人,最後沈奇說了,叫陸卿迴去帶句話,告訴喬蕎寬心,至於寬的是哪個心……


    陸卿從包廂裏離開,助理推著車門,等著陸卿坐了進去,他微微的單手扶在助理的後脖子上,嘴唇一張一動的,助理等他說完戴上車門。


    車子飛馳了出去,陸卿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喬蕎蔫蔫的依靠在床上手裏拿著遙控胡亂的播著台,現在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看不進去什麽節目,聽見聲音,自己將遙控扔開,陸卿已經推門進來了。


    「迴來了……」


    陸卿嘴唇沉啟:「嗯,迴來了。」


    喬蕎以前沒這毛病,等他?那簡直就是笑話,通常都是不等到他就睡,這是生了病之後才漸漸的養成這樣的習慣,他出差的時候她現在睡的也不是很好,家裏阿姨就睡,喬蕎的睡眠質量變差了,有陸卿在,還能睡的稍微香點。


    「不睡呢?」瞥了她一眼,都出眼泡了,一看就是困的不像樣子。


    「沒有酒味兒,沒喝酒呀。」喬蕎就是狗鼻子在他的身上聞來聞去的,有點欣喜,沒有喝酒。


    她不喜歡他喝酒,要麽喝多了迴來直接睡,要麽就折騰她,想好好說兩句話都不行。


    「沒喝,你不不喜歡我喝酒嘛,說我喝酒之後就變成蠻爺們了……」陸卿輕聲調侃著她,這是喬蕎的原話,原話的意思裏麵自然帶了點別的色彩,此刻被陸卿的嘴說出來,喬蕎臉紅了紅,她怎麽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呢?


    「我進去洗了,要不要陪我?」陸卿咬著她的耳朵,單手箍在她的腰間,上手捏了一下,喬蕎是屬於穿衣服好看,但是身上有肉的,摸哪兒哪有肉。


    「不了,你進去洗吧。」喬蕎推著陸卿進去,陸卿笑笑,沒有強她,徑直進去了,喬蕎在外麵把他的內褲找出來睡衣都給準備好,放在門邊,等他一會兒洗好了在給送進去。


    陸卿閉著眼睛衝著水,水流沿著髮絲向下落在瓷磚上然後流向不知名的角落,單手扶在牆上,他也是在想這個事情,到底是誰?


    曹一凡最近挺忙的他有聽說,曹一凡做了什麽陸卿沒有心思去管,那是她自己的人生,想要怎麽走想要怎麽去選擇那都是她自己所選擇的,一個前妻的選擇他還不至於去插手,這事兒千萬別被他查出來是她幹的,靠著自己的那點顏色,在床上換迴來i一點關係,以為他怕?


    陸卿不屑的笑笑,他隻是沒有證據,現在不方便弄死他們一家,她要是想找死的話,她就試試看。


    陸卿這次是真的被惹翻了,喬蕎推著門進來,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了覺得他差不多了,一般他不泡澡的話,這個時間早就出來了,探進個頭,往裏看了看,陸卿抬頭去看門口,視線正好對上她的,利刃剮著她的肌膚,喬蕎手裏的東西掉在地上。


    她嫁給陸卿這麽久,為什麽說她怕陸卿,就是這個了,她壓不住陸卿。


    陸卿的想法也好,做法什麽通通都好,喬蕎沒有一樣能壓得住他的,說實話陸卿比蔣晨難弄,蔣晨至少能聽喬蕎的話,不忠是不忠,聽話是另外一迴事兒,陸卿是心情好了我聽聽你的,他要是自己不想妥協,喬蕎就是哭死了,去跳樓了,他就能看著她眼睜睜的跳下去,攆她迴娘家的那一次就是,出手多狠啊,拿著你像是小動物一樣的對待,隻是因為你沒有聽他的話,還有一次不是大半夜的把電閘給拉了,就讓喬蕎凍著,他是沒把自己骨子裏的那點陰狠拿出來給喬蕎看看。


    陸卿收迴視線,牽起自己的唇角:「看我身材覺得太好了,所以手滑了?」陸卿輕佻的對著喬蕎擠擠眼睛。


    喬蕎迴過神,她就敢說自己剛剛是沒看錯,絕對是陸卿真實的表情,誰惹到他了。


    諂媚的笑:「衣服我給你擺門口了……」


    「好老婆你別走呀……」陸卿膩了喬蕎一身的水,她的衣服算是白穿了,晚上換的,這麽一會兒還要繼續換,躲著他的臉,叫他先把衣服穿上。


    「有傷眼睛。」


    「傷眼睛?」陸卿看看自己的一身,這麽貼身的衣服還傷害眼睛?你這眼睛到底是什麽做的,我也來瞧瞧。


    監獄那邊出事兒了,原本這就是分著派係的,人家裏麵最瞧不上的就是類似於這樣的罪,殺個人偷點東西的都好說,欺負女人算是什麽本事,何況是大學生呢,哎呦,這年頭就連大學生都蹲監獄了?


    人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爹媽的住處地址要了出來,到底是誰,他說他不知道。


    沈奇的車就在外麵,頗有點絕世而獨立的感覺,司機在外麵抽著煙,沈奇的電話作響:「奇哥,招了……」


    沈奇收了線,想著家裏的那個娘們,人是他搶來的,看上就下手沒什麽對錯的,臭娘們就是總給他擺臉色。


    在外麵耀武揚威的奇哥,迴到家也和耗子似的,司機給他送到地方,自己聞聞身上的味道,能找到老巢就好,不說我就摳掉你爹的一個眼珠子,再不說我就弄殘廢你媽,我看你交代不交代,不是說沒有可交代的嗎?人有時候就是賤皮子,你就給他來點硬的。


    家裏阿姨出來開門。


    「她呢?」


    阿姨說太太已經睡了,沈奇罵了一句,不就是瞧不上他嘛,覺得他念書少,屁。


    念那麽多的書腦子都念壞了,叫阿姨趕緊的走,阿姨拎著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這家到底是幹什麽的她也不清楚,反正每天迴去的晚也有加班費,她都這麽一大把的年紀了,迴家也就是對著電視,看見丈夫就煩,順帶著賺點錢花花,一舉兩得。


    上了樓推開臥室的房門,臥室裏的裝修都是按照她所喜歡的風格去弄的,結果人家還不給他一個好臉色看,裝完的第二天他就親自給毀了,當時家裏砸的不像樣子,發過脾氣之後又像是一條小狗似的纏在他老婆的身後,沒辦法,玩不轉啊,你就稀罕這個女人不是嘛。


    上了床從後麵抱著她。


    「今天星期二。」


    沈奇冷哼:「你有聽說過和自己老公同床還得算日期的嗎?你是我老婆,難道娶過來就留著擺著看的?」


    這娘們忒不識好歹,給他不就完了,這幾年就總這樣的鬧脾氣鬧別扭。


    裏麵的人側眼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沈奇在心裏罵了一句,翻身下來,躺在一邊,看見沒,就這樣矯情的女人,他就覺得眼前的人是讀書都讀傻了,你出門問問,現在那些上班的女人,問問她們是願意每天出去擠公交擠地鐵去上班還是喜歡每天待在家裏拿著卡刷著玩呢?


    沈奇現在明白自己和陸卿到底是哪裏對胃口了,敢情都喜歡這麽矯情的女人。


    「你身體那麽好,壞不掉的……」沈奇訕訕的說著。


    這娘們說了,一周不能超過三次,超了就對她身體不好,他身體帶著細菌的,容易把她的身體給弄壞了,這種活動是不健康的,xxoo你個xx的,按照你這麽說,都去當和尚尼姑好了。


    「我給你生個孩子吧,你還想看著我大出血是把……」


    沈奇的爪子徹底拿了迴來,她就總拿著這一點來捅他的心,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你今天迴來這麽晚,又答應了別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沈奇無奈。


    「我外麵的事情你不要管。」


    夫妻兩個人相對無語。


    倒是陸卿這頭,陸卿那是真的很能擺弄喬蕎,喬蕎個性軟,聽話帶勁。


    喬蕎推著他,自己說什麽他永遠都不聽,書上說的,太過於頻繁對身體不好。


    「你看的那些都是什麽書,改天我給你買兩本。」


    陸卿笑笑的說著,她踢著腿,陸卿幹脆就直接截住她的大腿,順便的摸了兩把,覺得膩了一手,滑丟丟的,喬蕎鬱鬱的瞪了瞪。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麽?」


    陸卿發問,喬蕎撇開頭不去迴答,喜歡什麽?說著說著一會兒又不著調了。


    陸卿光著膀子,蓋著被子,摟著她覺得有點累,壓的自己有點不舒服。


    「晚上自己睡吧,我胳膊疼。」


    放開喬蕎,喬蕎要下床去撿衣服,要是果而明天一大早又醒的早,上來推門,她就沒有辦法活了,陸卿隨她了,實在是因為女兒最近推門進來的次數太多,翻過去又翻了迴來,臉對著她的,閉著眼睛,胡亂的伸手將她的睡裙扒拉下來,手覆蓋了上去,捏了捏,覺得手感剛剛好。


    「睡吧。」喬蕎拍拍他。


    下半夜三點多,陸卿說自己要喝水。


    「給我水……」


    喬蕎原本睡的好好的,他一聲就把自己給叫醒了,末了他還伸手推推自己,喬蕎裹著睡袍下地給他倒水,這就是自己的老爺,翻身迴來再次上床,床墊跟著動了動,水杯遞到他的手邊,陸卿隻是手又放了迴來,這是他放手固定的位置。


    「喝水。」喬蕎又說了一聲。


    陸卿能繼續又睡了幾分鍾,他有點困,不愛醒,喬蕎推著他的手,陸卿睜開眼睛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喬蕎訕訕的舉舉自己手裏的杯子。


    陸卿坐了起來咕咚咕咚一口氣都喝光了。


    「明天我晚點起來。」


    喬蕎心想,晚點起來就晚點起來吧,自己遭殃了。


    一大早孩子出去跑步,喬蕎跟著跑了兩圈,又被女兒嫌棄她跑的慢,好一通給修理,果而這嘴上的小醬油瓶子換成了笑臉貓,抱著她媽的胳膊撒嬌。


    「我媽跑步的姿勢可好看了……」


    「是嗎?」


    「是的。」


    「你剛剛還說我跑步像個蝸牛,我要是個蝸牛你是什麽?」


    果而避而不答。


    送著女兒上車,對著車裏麵的人擺擺手,喬蕎返身迴來,上了樓樓上的人還在繼續的睡,今天似乎心情就很好,喬蕎不知道他要不要去公司,按道理她是應該喊的。


    「陸卿,都六點半了……」


    床上的人沒有動,喬蕎跪在床上,床邊稍稍靠近了一點,要是在向前就需要脫掉鞋子了,她不想費二次力氣,所以隻能跪著。


    「陸卿……」


    陸卿翻身,身上還帶著熱氣呢,他火力旺,穿的多少都沒有關係,掀開被子蹭著拖鞋進衛生間,等出來了蓋上被子還想繼續睡,喬蕎負責的又念叨了第三次。


    「我有聽見,我不是聾子,大好的清晨就聽著你不斷的掃興,念啊念的。」陸卿拽了她一把,喬蕎比比自己腳上的拖鞋:「拖了還得穿。」


    「你怎麽就那麽懶?我就找了這麽一個懶婆娘,一伸腳就進去了,就這麽兩秒就能完成的事情你也墨跡……」


    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裏,喬蕎穿著衣服呢,貼著他的身體,陸卿覺得有點紮。


    「把你衣服脫了,陪我睡會兒。」


    喬蕎一聽就不好,脫衣服幹什麽,她等著吃早餐呢,她昨天老早就餓了,胃在抗議。


    陸卿胡亂的手摸著,摸到了她的內衣有點不爽,用手托著,想要將帶子解開,這內衣是喬蕎新買沒兩天的,今天才穿,原本就挺脆弱的禁不起他這樣折騰,一見他這個架勢就是要弄壞的節奏,趕緊的自己把前麵的帶子弄開,這是前開式的。


    「新的?」陸卿挑著唇問。


    看樣子好像是的,以前沒見過她穿這樣的。


    喬蕎把毛衣脫了,鑽進被子裏,陸卿的手摸著她的後背,就這樣很是有節奏的摸著,一下跟著一下,也僅僅就是摸,沒有其他的動作,他是又睡了過去,手停留在她的後背上,這人睡覺手上就得有點小動作,摸摸搜搜的,不然不能睡,你給推開了,沒有多久他馬上又會覆上來。


    好在喬蕎早就習慣了,願意摸你就摸吧。


    抱著他的腰,頭貼在他的頸窩,陸卿睡的很熟,一臉的孩子氣。


    九點多他醒的,醒了就直接打算去公司,喬蕎說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吃兩口也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這陸卿才勉強吃了一口。


    「願意迴娘家就迴吧。」


    突如其來說了這麽一句,弄的喬蕎也很吃驚。


    她沒有吭聲,在這個問題上是能不說話盡量就不說話。


    喬蕎吃過飯午睡了一會兒,今天的時間被他打亂的夠嗆,上午明明可以睡上一個小時的,結果沒能成行,睡覺起來就覺得胸口疼,左側明顯是有點脹痛。


    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沒有問題,可能是生理期就要來了,喬蕎揉著,哪裏有這樣的,就一側疼。


    晚上還是覺得脹的不舒服,果而看著媽媽總揉胸口上手去幫媽媽去揉。


    「疼嗎?」


    「不疼,看見我女兒,哪裏都不疼了。」


    果而一臉的鎮定;「我不是我爸。」


    話外之音就不用麻痹她,喬蕎照著女兒的頭給了一記,果而抱著自己的頭。


    「一個六歲的小屁孩就得有點小屁孩的樣子,老過於老成沒人喜歡你。」


    果而對著喬蕎做著鬼臉:「你喜歡我呀,你和我爸都很喜歡我,全班有一半以上的同學也都喜歡我,所有老師我都認識……」果而說的得意洋洋,能在學校混的這樣好,她也算是人才了。


    喬蕎推開女兒的小腦袋。


    「是是是,你比我人緣好,大家都喜歡你,不跳舞了?真的不跳了?」


    果而擺手,學校現在也有舞蹈課,不過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僵硬了,老師說是牛奶喝多了,骨骼太硬了,不練了,她自己心裏是覺得因為舞蹈那東西一開始她被排擠的厲害,就對這個東西失去興趣了,也許是從來就沒真正的喜歡過,小時候好動而已,不動動就渾身難受,跳舞呢渾身都能跟著動,所以就選擇了跳舞。


    「去寫兩篇小楷。」


    果而顛顛的跑開了,喬蕎自己上了樓,沒多久果而推門進來,說自己寫完了,拿著自己的本子給喬蕎看,喬蕎覺得還行,沒有太糊,在上麵簽了字,老師都要求家長簽字。


    「睡覺去吧。」


    她覺得現在的孩子可真累啊,學的東西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聽張麗敏說有些孩子學校是三年級才開始學英語,那果而幼兒園就已經開始教了,並且英語是放在第一位的去教,有些孩子英語則是一年級就開始學,喬蕎那時候是四年學的英語,學的東西也很簡單。


    搖搖頭,就說果而的語文課本她都要看不明白了,和她過去所學的也不一樣,應該說喬蕎學過的內容在果而的課本上一樣都找不到,真的就是一樣都沒有,文言的不同,那些作文全部都不同。


    自己捂著胸口躺著呢,陸卿推門進來,這人就好像是天降的一樣,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弄的喬蕎受了一驚,什麽時候迴來的?都沒聽見上樓的腳步聲。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和鬼似的……」


    陸卿瞪著她:「我要是鬼,我就專門撿你壓,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了,還怕我走路沒有聲音?」


    喬蕎一個枕頭就照著他的頭扔了過去。


    「對,我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了,家裏藏了一個野男人……」


    陸卿就真的裝腔作勢的去找所謂的野男人,氣的喬蕎肝疼,他這是今天過的太愉快了吧,迴家就來消遣老婆來了。


    「野男人在哪裏呢,叫出來我看看。」


    喬蕎推開他的臉,自己叫了一聲,陸卿曖昧的看著她,喬蕎麵紅耳赤:「你別這樣看我,我胸口疼……」


    「怎麽疼了,我看看……」


    陸卿上手,喬蕎說疼啊疼的,不讓他用力,昨天晚上他掐的狠,今天就疼了明顯都是因為他,所以幹脆不給他好臉色看,陸卿摸上去;「這裏疼?」


    喬蕎點點頭,疼痛感不是那麽明顯,但是有脹痛,她覺得有點不對。


    她曾經不是做過小手術嘛,喬蕎就想是不是復發了?她大姐就是死在這病上麵的,她不敢不加小心,偶爾看電視,聽專家講,都是什麽症狀,喬蕎也會憂心的,就說做女人麻煩了,不是這病就是那病的。


    「去醫院了嗎?」陸卿擰著眉頭,一臉的凝重。


    要是按照她這樣說,疼成這樣,那就是有實病了?


    喬蕎說去了好幾家醫院都說沒事兒,她也是生理期馬上就要來了,陸卿沒好氣的推開她。


    「自己什麽毛病不知道,成天的就知道嚇唬人,離我遠點。」


    喬蕎就不肯離開,故意的貼在他身上,他讓自己走,自己就走呀,她就不走。


    陸卿好笑的看著貼在自己懷裏的人,摟著她:「脹痛,揉開了就沒事兒了,你說你現在也沒生孩子,你脹個什麽勁兒。」


    「你給我死開。」喬蕎推他。陸卿纏著她的手腳就不放,兩個人鬧了好一會兒,邪門的很,喬蕎就不疼了,她自己都覺得太丟人了。


    她這人呢,要是有點什麽毛病肯定就會念叨個沒完沒了的,突然消停了,陸卿就猜到了,八成是不疼了,不然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得一直說下去各種疼,叫你聽著難受你也得繼續聽著。


    「不疼了?」


    喬蕎嗯了一聲,低低的說著,是不疼了。


    「以後有病就找老公,老公幫你解決。」


    陸卿掐了最上麵一把,堪堪的嬌滴滴的就等著他去問候呢,低下頭,可真是個嬌氣的人,成天的不是這裏疼就是哪裏難受,她要是有一天說她不難受,估計陸卿都不習慣了。


    會叫的孩子有奶吃,就是這個道理。


    喬蕎換了個姿勢,讓他趴著能舒服點。


    「真的不疼了?」陸卿抬頭看她。


    喬蕎堪堪點點頭,是真的不疼了。


    「不生孩子就對了,生一堆的孩子和我搶你,成天就生孩子過了,多沒意思……」


    陸卿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掌握到真理了,你說老婆懷孕 一懷就是多少個月,是啊,為他生孩子他也是高興,問題他心高興了,他身體就沒辦法高興了,還是一個的好,這樣心也高興了身體也高興了。


    「我看雜誌上說,女人多生孩子病就容易少些。」


    「那是亂說的越生不是應該越不好的……」陸卿胡謅。


    生那麽多的孩子,懷孕得多少月,侍候還是還得多少月,帶就更加別說了,就說家裏的這個嬌人兒吧,老天爺都向著你,誰有你這樣的待遇,你滿大街的找去,你都找不到。


    「可真是會生,不能生也是福氣……」


    陸卿捏著她的臉,喬蕎咬著他的嘴唇,自己使勁兒的咬,拿著自己的傷痛來嘲笑她,咬死他。


    「要不然我給你換個地方去咬咬、」陸卿色眯眯的說著。


    喬蕎新買的那套睡衣這下可就慘了,或許陸卿是想試試到底能不能徒手將睡衣給撕了,弄的一地布片子,原本就沒有多少的布料,結果碎了一地,喬蕎的玻璃心也跟著碎了一地,一地的玻璃碴子。


    「我花錢買的……」


    「賠你,多賠你幾件。」


    喬蕎歪著臉,床墊跟著動,這床就是這點不好,稍微有點動作它就跟著動,動作如果太大了,那就有的瞧了,幸好別人都是住在樓下,不然以為是地震呢。


    蔣方舟都一個月沒看過果而了,喬蕎知道婆婆心裏是怎麽想的,八成現在就是不待見她,叫她送上門吧,她也不想去。


    就攛掇陸卿,讓陸卿給蔣方舟打個電話。「好好的打什麽電話,願意打你就打。」


    陸卿不打,瞧瞧你纏著他,又是好人兒又是好老公的,什麽話都說出口了,陸卿盯了她一會兒,她故意去抱他,還故意的晃著胸口去抱他,陸卿就拿她沒有辦法,她想要求你的時候辦法多的是,誰告訴你喬蕎倔強了?


    可會哄人了,這就是女人的天賦。


    纏的陸卿都要上不來氣了,伸出手喬蕎趕緊的將電話遞給他,放在他的手上。


    「你趴我身上……」


    陸卿說著。


    喬蕎就正對麵的趴著,電話通了陸卿就說著話,喬蕎故意的用手指頭去摳他的胸口,陸卿瞪著她,喬蕎無辜的眨眼睛,她什麽都沒做呀。


    「嗯,媽明天我和小喬帶著孩子過去……」


    「不用了,別帶過來了,我最近身體不好……」


    陸卿無奈,含糊不清的說著:「媽,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不懂事都習慣了,要是哪天懂事了,我才會覺得奇怪呢。」


    「說什麽呢,媽就是最近想要自己休息休息,沒有其他的事兒。」


    陸卿嘆氣,狠狠瞪了喬蕎一眼,喬蕎趕緊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裝乖。


    「明天我們過去。」陸卿強硬的說道。


    不忍心給老婆臉色看啊。


    生氣的時候那是真生氣,恨不得馬上就把她給休了,但是喬蕎有辦法能哄他的時候給陸卿哄的,五迷三道的,自己姓什麽都快要忘記了,有本事的女人就是能拿老公當前鋒兵用,陸卿打前陣,在有什麽,他自己有做派,蔣方舟不給麵子也不行,隻能讓通行。


    蔣方舟看著時間,不知道喬蕎有沒有在陸卿的身邊,有些話她就想說,憋著自己不舒服。


    早晚也是要說出來的。


    「我就不喜歡動不動的拿離婚來說事兒,你們不是沒離過婚,這話能亂說嗎?」


    陸卿垂眼:「媽,這事兒不怪小喬,我當時的態度挺傷她的,她都和我道歉了,我還沒給她道歉呢……」


    蔣方舟聽著陸卿的聲兒就知道兒子又被人給收服了,人家有多大的錯,一上嘴說兩句好聽的,陸卿就不行了,蔣方舟撇撇嘴,以前看著兒子可有主意了,現在看著就不行了,那小喬就是成了精的,一弄就把陸卿給弄迷糊了。


    陸卿在暴跳如雷的,你試試看,過沒兩三天就被人哄的服服帖帖的,不是她對喬蕎有意見,這個就真的不是,隻是看著有點火大而已。


    你要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情,過去是她兒子說了算,原來她兒子也就是個紙老虎,喬蕎上手摸兩下,就軟了,什麽立場都沒了,打這通電話這是陸卿的心意?


    蔣方舟想她兒子還沒閑到這種地步,那肯定就不是的,旁邊有人攛掇呢。


    「你別來了,明天我要和你蔡叔出去一趟……」


    喬蕎將小臉埋進陸卿的肚皮上,幽幽嘆口氣,隻能叫陸卿聽見,陸卿伸出手摸著她的頭髮。


    似乎在安撫喬蕎,無聲的動著嘴唇,告訴她下去給自己倒杯水,喬蕎光著腳就出去了,陸卿收迴視線,怕她著涼了,這身體不是金貴嘛,稍微吹點風都能頭痛鼻噻的。


    「媽……」


    陸卿說了一些什麽喬蕎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拿著杯子迴來的時候陸卿坐著等她呢,接過來水杯的時候就用眼睛不停的在她身上掃著,弄的喬蕎很是莫名其妙,幹嗎要這樣的看著她?


    「我媽說,我叫狐狸精給迷惑住了。」


    喬蕎:……


    她是狐狸精?


    她要是狐狸精,陸卿就不是這樣了,她還能順著陸卿?


    「果而明天放學你接她,我們一起過去……」


    喬蕎撲到陸卿的懷裏,陸卿喝水呢,她這麽激動弄了他一身,都灑出來了,陸卿覺得涼,自己上手去弄掉水跡:「好了別晃了別晃了,晃我的眼睛疼,你胸口這是不疼了是把。」


    喬蕎故意的晃晃,反正不疼了,摟著陸卿的脖子。


    「好老公,我老公最好了……」抱著他脖子不停的親,各種親,陸卿拉著她的手,喬蕎等看明白了,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每次都是好好的情緒,他就跑偏。


    「老公謝謝你。」


    陸卿心裏暗嘲,我上輩子就是欠了你的,謝什麽?


    謝你自己的好命吧,這是你自己求來的。


    握著她的小手,牙齒要在她的手指上,咬得她心裏發麻,喬蕎收迴自己的手。


    「疼……」


    看看那小樣,陸卿還是遺憾啊,他就是想要是喬蕎念初中遇上他多好,弄也弄死她,看看這小眼神,不過念初中的喬蕎是什麽樣?陸卿認真的想著,八成不能看,那時候還沒學會怎麽美呢,成績也不是多好,家庭條件也不好,估計就和小木頭似的。


    陸卿來了興致,就非要看看喬蕎初中時候的照片,喬蕎拿出來給他看,陸卿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時候還有嬰兒肥呢,是短髮,顯得臉上都是肉,一身的藍色校服,看著可真是傻……


    這和想像當中差了一個十萬八千裏,陸卿隻能感嘆她們學校的校服,可真是叫人倒胃口。


    就穿著這身藍皮,估計走馬路上,他看見了都不會多看兩眼的。


    「真醜。」


    就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完全打破了他心裏的幻想,這是一個人嗎?


    年紀小就應該水靈,水靈是水靈了,一看就是小朋友,身上一點嫵媚的氣息都沒有。


    喬蕎嗬嗬的笑著。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我那時候才幾歲?懂什麽?」上初一她還穿小背心呢,還是小饅頭呢,就連個菜肉包都不是,家裏那樣的條件能有什麽的?有時候她大姐給買,有時候就撿二姐的鞋子衣服去穿,還有那年代就是那樣的審美,你現在看著當然覺得土了,但是在當時這就是挺不錯的了,她也是小鮮肉一枚。


    喬蕎指著自己班上最好看的女生給陸卿看。


    「老師和同學都說她長得好看。」


    模樣呢,肯定就比喬蕎出彩,不過陸卿覺得可能是自己看習慣眼前的這個傻老婆了,還是覺得他老婆好看。


    「他們目光不行,審美也不行。」


    喬蕎倒是沒有什麽好攀比的,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再說她用肉眼去看,也覺得對方比她漂亮很多,刮著陸卿的眼皮。


    「你可真是眼睛不好使……」


    「看你好使就行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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