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可是把曹一凡家好個鬧……」


    「你說為的什麽吧?把自己男人形容的這麽低下……」有人就是不明白,周燕你嫁的是丈夫,哪怕娘家有錢也不能這樣打壓丈夫的,畢竟你是要和你丈夫過一輩,這樣以後他心裏能不埋怨你嘛,何必這樣做呢,這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喬蕎也有聽見過這種說法,開玩笑,就張展這樣的男人,你不壓著他,他早就跑到天上去了,還有周燕現在的氣勢?索性一開始看明白了就狠狠壓住,你不是看上他了嘛,將來等依靠都沒有了,壓不住那就離婚,錢一毛錢都不落在他的手裏,那就完了。


    周燕這氣也算是平了,曹一凡過的越來越不好,她也就解氣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曹一凡你勾搭也應該勾搭一個有感情的人,張展算是什麽,陸卿多好,真是個蠢女人。


    不過該感謝還是要感謝的。


    「出來吧。」


    喬蕎翻著白眼,叫小狗呢?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


    她沒打算和周燕深交,這樣的女人真的扯破臉什麽都敢,自己和她玩對自己不利。


    周燕說給果而買了幾件衣服,喬蕎笑著打哈哈:「不要慣著她,一個小孩子有衣服穿就好,實在沒有必要經常給買。」


    周燕壓了一口氣,難道喬蕎的孩子會少了衣服穿,自己用這個為藉口也就是感謝感謝她,怎麽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無論怎麽樣的去說,喬蕎就是打太極拳,弄的周燕也是沒有辦法。


    「你這人這樣就沒勁兒了。」


    喬蕎懶懶的將電話扣上,沒有交情還說什麽其他的,她這樣幹也不是為了幫她,隻是因為曹一凡踩了她的底線,沒完沒了的,這迴能徹底安靜了。


    阿姨從外麵迴來,拎著大包小包的,每次出去買的東西就是不計其數,去一趟超市都趕上出國了,沒有車根本迴不來,家裏的手紙,買的牛肉羊肉,牛排骨豬排骨,買一次也不能買少了,還有一些家用的,米麵雞蛋,這些買下來兩個人就已經扛不動了,還要折騰去買水果,住在這樣的地方買水果也不可能一次買一點,遇上好的也是一次來幾天的量。


    「阿膠漲價了。」


    因為喬蕎吃,她吃的很好,臉色紅潤潤的,她自己是感覺不出來,阿姨說臉色好多了,剛開始喬蕎就覺得是騙自己的,還神了呢,可張麗敏也是這樣說的,以前女兒臉色不是不好,就是沒有現在發紅,原本她也有手腳發涼的毛病,現在也改善多了,喬蕎自己吃,順帶著給她媽也送,喬梅那份也沒差,張麗敏是誇自己生個不錯的好姑娘,喬梅那邊就等於石沉大海了,你願意給我呢,我就吃,你不願意給呢,也無所謂,我不差這一口。


    阿膠買迴來,阿姨將塊打成粉,然後加入一些類似於黃酒芝麻核桃之類的做成阿膠糕,一天一小塊,溜達著吃。


    往常買沒有這樣貴,今天一去藥房就發現價格飆高了,早知道以前就多買點好了。


    「漲價了?」


    阿姨說問了藥房的人,人家說上麵的總公司要求提價,人家明確說了,這樣漲還不是目的,要一直漲到六千才行,原話是。


    「那些太太們吃燕窩多捨得下本錢,多貴都買,覺得燕窩好,那我們阿膠也不差,自古以來,你看那些有錢的太太吃的都是什麽,阿膠也是少不了的,現在熱播的電視劇知道吧,裏麵就有,這個東西對女人好……」


    阿姨知道對女人好,可這東西也是分人吃的,有些人就不能吃,吃了就補大方了,喬蕎不一樣,她身體原本就虛。


    一下子就漲了很多,阿姨也沒敢多買,不是手裏沒有錢,問題迴來要報帳的,這以後還是一個人吃還是家裏人都跟著吃,她得先問問喬蕎,反正現在就在藥店裏也跑不了。


    這點錢對陸卿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在其他的地方分分鍾也就賺迴來了。


    「今天買一斤?」


    阿姨說買了兩斤,兩斤將近四千塊錢,能做出來四斤的阿膠糕,就這樣放輔料喬蕎都覺得味道大呢,她鼻子永遠都比狗鼻子好使。


    阿姨進廚房去磨粉,喬蕎上樓去換衣服,哎呀,一推門看著一床的衣服就頭疼。


    其實她有個夢想,那就是自己可牛逼了,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要怎麽幹淨就怎麽幹淨,女兒的衣服跌得整整齊齊的,可沒有耐性,孩子的有些衣服不是按照正常的樣子來的,怎麽疊就是疊不規矩,人家阿姨能把衣服落在一起,邊是邊角是角,她放進去那就沒什麽樣子了,真的她如果給人當保姆,估計女主人能氣死。


    果而的衣服多,這樣的那樣的,喬蕎對著床搖搖頭,上午她抱進來的,想著疊好了,結果她現在要出去接女兒了竟然衣服還在這裏堆著呢。


    自己可真是個懶婆娘。


    換好大衣,就羽絨服裏踹了幾百塊錢,拿著錢包背著包實在太麻煩了,地鐵裏擠來擠去的,都要擠成人肉餡餅了,在領著一個孩子,拿著就更加不方便,輕飄飄的下樓。


    「阿姨,果而的衣服都在我的房間裏,幫我疊一下被。」


    阿姨點頭:「你去吧,我一會兒就上去。」


    這是她的工作,有什麽好抱怨的,要是喬蕎能幹的話,還有她的地方了嘛。


    喬蕎出門,司機在門口等著呢,要給喬蕎送到地鐵站,然後等著,那果而就非要現在上下學都坐地鐵,人家爸媽都沒說,誰能說。


    喬蕎到幼兒園還早,一大群的家長都在外麵等著呢,有的都是提前一個小時過來的,平時上午也有的家長會過來,站著偶爾能看見,就看看孩子,這弄的跟探監似的。


    幼兒園裏打鈴,果然開始有小朋友從裏麵出來了,一個一個的,都是小天使,背著書包,老師一個一個的開門往外送,確定來接的人是自己認識的,還要簽字,才能把孩子交出去,學校肯定是警惕的,老師交出去小手的一瞬間,那就是家長的責任了。


    「果而……」


    果而的老師遞過來本子,喬蕎簽了一下子,老師拉著果而的手打開校門,把果而送了出來。


    「果而明天見……」


    明天撿?


    喬蕎心裏笑著,每次看見這老師她就特別想笑,擺擺手。


    領著女兒去地鐵口,這附近乘坐地鐵的人不是很多,主要靠近幼兒園,這裏來接孩子的一般都是有車,誰都不會領著孩子去坐地鐵的,順利的下去,還得抱著女兒去買票,果而現在買的是很靈活,這充分說明了,一件事幹得久了也就熟練了。


    「買好了,媽媽我用了幾秒?」


    喬蕎不忍心潑冷水,幾秒?哪裏有這樣快啊,至少也得有兩分鍾三分鍾的吧。


    牽著她的手:「明年果而就要上小學了,小學知道嗎?」


    女孩兒的頭腦早期發育的比較快,女孩子可以早點上學,男孩兒適合晚點上,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都是直升的,所以也不費太多的力氣,就是換個地方重新認識朋友,陸卿前天晚上和喬蕎談的,女兒要早點念書,為什麽早點念?


    早點念,早點畢業,也早點去戀愛去。


    果而撅撅嘴,不知道聽明白沒有,指著前麵說車來了。


    「媽媽,沖。」


    喬蕎帶著她上去,這個時間還好,竟然還有位置呢,還沒有到下班的高峰期,果而找到位置自己坐下,喬蕎挨著她,她自己搬著手指頭在玩,玩什麽喬蕎也沒有問,換乘的時候就沒有現在這樣的幸運了,正好對麵是換乘線,一群的人都往這裏跑,喬蕎拽緊孩子上車,車上已經沒有地了。


    到家進門,果而在門口換鞋,這就是和英鎊學的毛病,換拖鞋的時候一定要把鞋子的底子在小毯子上蹭幹淨了才行,你說她那就改不過來。


    「你就和英鎊學吧,它是小狗狗這樣不會叫人笑話,你是小朋友,這樣不好。」


    果而得保持鞋底幹幹淨淨的自己才會滿意,將小鞋子一甩,沒看錯,就是一甩,這邊一隻那邊一隻的,她也不管了,自己換上毛毛熊拖鞋就進客廳裏了。


    衣服阿姨都放迴到她的衣櫃裏了,在阿姨來看,喬蕎雖然覺得自己不好,但是她的衣櫃至少還能看,果而的衣櫃就慘了,幾乎每天都得收拾兩次,早晚各一次,她一拽衣服就全部都變樣子了,不會手壓著上下方去拿,就會拽,看中哪件一拽下來,拽下來了沒相中在扔迴去。


    換了衣服,一身的小熊睡衣,迴家就知道換衣服,校服換下來,阿姨會給洗了,還有腳上的襪子。


    「媽媽……」


    自己玩著玩具車,在客廳裏開來開去的,嘴裏對著樓上喊,一會兒一句一會兒一句,跟念經似的。


    喬蕎探出頭:「你玩自己的,媽媽換衣服呢。」


    果而還是叫,叫著玩嘛。


    車給你扔中間,自己去玩腳踏車,三個輪子,騎的飛快,蹭蹭蹭,可憐了家裏的地板,一般玩她的那些玩具都是這樣的,隨時玩隨時仍,這孩子耐性有點像是喬蕎,不是很長,玩一段這東西就不喜歡了,可能就變成倉庫裏迎接灰塵的了。


    阿姨給蒸的蛋羹,蒸的可漂亮了,上麵有個蝦子,雞蛋嫩黃黃的,看著油還特別的少,果而看著蛋羹端上桌了,自己就跟著往椅子上爬,家裏每天都會做條魚,不管孩子吃幾口,每天都有這樣的菜,雖然說沒有什麽依據,但是講南方人頭腦大部分都很聰明,某些南方不是經常吃魚嘛,喬蕎知道自己腦子笨,基因這方麵是改變不了了,隻能在飲食上麵用心。


    要是男孩子的話,她就不給孩子吃豬肉,吃牛羊肉,據說那樣孩子會長得壯實,個子也會高,球球就是不吃豬肉的,或者說吃的很少,幾乎陸天娜是不太給孩子吃的,雞肉更是少之又少。


    喬蕎的謬論,牛羊長得都不矮吧,雞長得多矮。


    阿姨給果而挑著刺,果而吧唧吧唧的小嘴,歪著頭笑笑,摸著小肚肚說自己餓了,中午也有吃了一整碗的米飯,都給吃光了,結果還是餓。


    她每天蹦蹦跳跳的,就沒有老實的時候,不餓才怪呢。


    「媽媽,吃飯……」


    家裏吃飯沒有爸爸才是正常的,她都把陸卿當成客人了,來不來的這都隨便,媽媽到就好。


    喬蕎從樓上下來,衣櫃裏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這麽多的衣服,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買這樣多的,想收拾一下,結果下麵的這個就催命。


    「媽媽吃飯……」


    媽媽不上桌,她不會開動的,要媽媽動筷子她才會跟著動筷子。


    喬蕎給女兒挑魚刺,她下來了這活自然就是她做的,將魚肉放到她的湯匙裏,「慢慢吃,用嘴抿著吃。」


    還是怕自己沒有給剃幹淨。


    自己吃的可好了,一小碗飯,吃的幹幹淨淨的,一點飯粒都沒有。


    「我們果而吃飯可比你媽媽吃的好多了。」


    喬蕎愛剩飯,吃什麽東西總剩一口,你反正給她盛多少的飯她永遠都給你剩一小口,果而就不會。


    「吃完了?」送到她嘴邊,孩子就不張嘴了,搖頭。


    喬蕎叫她自己下去玩,身邊有個孩子,她哪裏能吃好飯,她和陸天娜是這樣說的,天娜說這也是分人,她帶著球球,球球吃完了她也跟著吃完了,而且吃的很飽,她嫂子就不行,得先把孩子弄好了才能自己去吃。


    吃到最後又剩了一口,她不想剩的,自己就想吞下去,可肚子裏實在沒有地方可以裝了。


    「我怎麽總剩飯啊。」喬蕎哀嚎了一聲。


    果而聽見媽媽的動靜,拿著湯匙,扒了兩口,直接把她媽的剩飯都給吞了,自己顛顛的又跑去玩了,之前是一迴家就馬上做功課,現在也是過去那個勁兒了,沒堅持住。


    喬蕎欣慰,看看她女兒都會照顧她了。


    她不吃果而的剩飯,從來都不吃,果而小時候剩的飯可不太好看,你想啊喂給小孩子吃的,一定要碎,要爛糊,結果那一個碗裏弄的就磨磨嘰嘰的,都是陸卿吃,喬蕎號稱自己是潔癖的人,陸卿就說從來沒有見過潔癖的人是這樣的,自己的衣服就永遠都疊不整齊,頭髮上掉在地上,也沒有見你去撿,這能叫潔癖嘛。


    帶著果而寫作業,她寫她的,喬蕎在一旁做手工作業,這學校都是給她留的作業。


    果而寫幾筆,拿著橡皮認真的擦,然後迴頭就推她媽的手,自己發表意見,不是這樣做的,應該怎麽做怎麽做,她說的喬蕎完全聽不懂,因為這都不是按照常理去走的,來迴說,喬蕎滿腦子的問號。


    「不是這樣……」


    巴拉拉的說個沒完沒了,說的她媽頭暈的很,喬蕎黑了臉,她認為自己做的就是正確的,那正確方法就在後麵的摺紙上呢,眼睛一斜,果而收聲了,嘴裏還念叨著,小聲的說著,就是不服氣,但是再說媽媽就要上手了,就不敢說了。


    她想的不一定對,但自己是有創造力的,就覺得這樣應該是對的,就應該按照她說的去做,可媽媽就是不,她就不服氣了。


    陸卿進家門,那母女倆在地上打滾呢,果而騎在媽媽的腰上,喬蕎試著反撲呢。


    「這像是什麽樣子,玩相撲呢?」


    喬蕎要起來,果而拽了一下她的頭髮,她尖叫了一聲,果而立馬從媽媽的身上退開就跑了,完了,肯定要挨打了。


    跑的比兔子都快,一溜煙就迴房間裏了,喬蕎拽著自己的頭髮,這孩子是想讓她變成禿頂啊,揉揉自己的頭皮。


    「果而,媽媽給你拿好吃的,你出來好不好……」


    果而已經上床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了,開玩笑,傻瓜都知道這時候跑出去,她媽就會滅了她,閉上眼睛,睡著了就不能打人了。


    陸卿滿眼的鄙視,也就你這樣的選手才會騙孩子。


    「行了,可別秀下限了,她能出來嗎?」


    「你女兒黏上毛就比猴子都精。」喬蕎憤憤不平,這一下子給她拽的太疼了,當時腦仁都跟著痛了。


    這孩子下手可夠狠的了。


    「你們玩,還不允許人家有個失誤。」


    陸卿飛著白眼,喬蕎跟著他上樓,兩個人同時進了門,陸卿將手裏的包遞給她,明天要送到店裏保養,一個男人到如此的地步,喬蕎也是醉了,天知道她的包從來都不保養的,想背就拿出來背背,不想背就掛在裏麵,要說她不像是女人,大大咧咧的。


    阿姨推門進來,果而一股腦的爬了起來。


    「媽媽呢?」


    阿姨說上樓去了,笑著叫果而放心,喬蕎那收拾果而那是真的狠狠的掐,孩子的腿經常就是紫花花的,有時候你用語言管不了她,和你頂嘴,你要是上手掐她了,就徹底老實了,開始心疼是難免的,到後期還有什麽感覺呀,家裏人也覺得喬蕎做的沒錯,孩子總要怕一個人才好,誰都不怕,那就是無法無天了,這個壞人隻能媽媽去做,不然爸爸經常不著家,在兇孩子,那孩子不是更加牴觸陸卿了,就這樣,還對陸卿不滿呢,她媽就是怎麽掐她,她都覺得她媽好。


    阿姨給果而講故事,兩個人對這話,一直到她睡著,這一段都是為了鍛鍊她的口語。


    早上是周六,陸卿要領著孩子去公司,果而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喬蕎拽著她,她就是不肯起來,從這頭拽到那頭。


    「你起不起來,不起來媽媽拉窗子了啊……」


    果而還是不起,閉著眼睛,身上沒有被子了,還睡的那麽好。


    喬蕎拉開窗子,外麵的風就真的往屋子裏灌,蔣方舟說過喬蕎一次,就說這開窗戶,一大早的,孩子穿的少,你這樣弄容易叫孩子感冒,喬蕎是有自己的想法,小孩子抵抗力就應該多多培養,經常刺激刺激,她就不會給果而穿的太多,冷熱她自己清楚,有風口的地方,孩子多熱她也絕對不會叫孩子把衣服脫下來。


    果而顫顫巍巍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自己光著腳丫子就往窗簾後麵跑,因為窗簾能擋風,這動作這叫一個快。


    「起來了。」


    喬蕎笑眯眯的和女兒說早安。


    「臭媽媽。」


    果而跺著小腳,好冷啊。


    洗漱完畢,果而吃水果呢,吃完手就要往衣服上去蹭,一抬頭看著自己媽媽的臉,黑的和鍋底一樣,那隻手停在半空中,小孩子是覺得哪裏擦方便就順手擦了,找不到其他的隻能先可自己的衣服犧牲了。


    小手慢悠悠的,順順利利的就和阿姨伸了過去。


    「手髒了……」


    阿姨忍住笑,看著她明明就想用衣服擦的。


    喬蕎黑臉的時候,那果而是真怕。


    早上和陸卿走,自然就是坐車去的,陸卿不可能帶著果而去擠地鐵,他就是再疼孩子,他也做不到,有這個時間他能做很多的事情。


    喬蕎等著那父女倆離開了,自己將東西裝好,婆婆一份,她媽一份,昨天做好的阿膠糕。


    張麗敏在家裏織毛衣呢,給果而織,你看她這樣人家手藝很好,上麵是用幾種顏色的線秀出來的圖案,機器貓,過去就是不愛做,覺得做這個費眼睛,現在不是身邊就這麽一個孩子嘛,不給她做還能給誰做,加上果而的嘴甜,總說姥姥織的毛衣她可喜歡穿了,喜不喜歡穿這是兩碼事,反正先說出來。


    喬建國人在小花園和人下棋呢,一群老頭子,下的熱火朝天的,有的輸了就幹脆耍賴,罵聲吵聲都有,但是不傷和氣,他到點就會給張麗敏去電話,張麗敏在過去推他迴來,不然他自己也能迴來,就是有台階的地方沒有辦法控製。


    喬蕎停好車,樓上的鄰居大媽曬衣服呢,在陽台就看見了。


    「迴來看你媽啊……」


    喬蕎點點頭:「阿姨忙呢。」


    樓上阿姨笑笑,喬蕎拎著幾個袋子進了樓棟裏,這一片都知道張麗敏有個孝順的女兒,哪怕就是她自己不說,人家都看見了,總迴來,手裏永遠都帶著東西。


    「我說早上聽見喜鵲叫了,敢情是我老閨女迴來了……」


    張麗敏下地,家裏的門沒有鎖,平時也是這樣的關著,方便進出,反正值錢的東西也不可能就在外麵放著,這片人還算是行,也沒出現過誰家丟東西的事情。


    喬蕎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昨天阿姨出去買完迴來做的,你記得每天吃一塊。」


    張麗敏就拍拍自己的腿。


    「你還別說,我是真的有感覺了。」張麗敏說自己的腿有時候到這個季節就疼,前幾天還疼呢,最近就好了,而且臉時不時會發熱。


    喬蕎也沒真聽進去,那還神了呢,什麽東西也不能馬上見效果啊。


    「行啊,有用就行,你吃著,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二姐的那盒我給放這裏了……」


    張麗敏撇嘴:「還給她吃,小沒良心的,也不說迴來看看我和你爸,好像她父母雙亡似的……」


    這點最叫張麗敏覺得不爽,喬梅是一點身為人家女兒的感覺都沒有,根本看不見人,她不迴來誰知道她死哪裏去了。


    「這話說的多難聽,我爸呢?」喬蕎探頭,看著屋子裏也沒有喬建國的身影。


    「在小公園下棋呢。」


    「你怎麽把我爸自己給扔公園裏了。」


    喬蕎就喊了一聲,你說她爸腿腳不利索,真的是要去哪裏方便,來不及,你讓他尿褲子啊,那麽多人麵前,多丟人啊。


    張麗敏就是覺得老女兒有時候是真可愛,有時候是真討厭,動不動就得給她上課,哪裏有問題了,都這樣多少天了,自己迴家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果而。


    你愛叫你就叫去吧,喬蕎出去去接她爸了,樓上的阿姨曬完衣服下來。


    「老閨女又迴來了?你家的這孩子沒白養。」


    張麗敏擺手:「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了,迴來就數落我,沒完沒了的,我都要煩死她了……」


    幹脆這個家就讓她做主算了,看自己做什麽都不順眼,張麗敏不幹了,到底誰是誰媽啊?


    張麗敏有時候那是真的討厭喬蕎,主要老三不討好,嘴巴不好,總數落她,為什麽喜歡老大,老大從來不吭一聲,你說什麽是什麽,當然了老大沒有了,老二和老三一比,那喬梅的嘴更像是刀子,當然喬蕎的優勢就顯示出來了。


    喬蕎去小公園找到她爸,她爸這個精氣神這個好,和人家嗆聲呢,兩個老頭你說年紀加一起都一百好幾的人了,跟孩子似的。


    「姑娘趕緊把你爸拉走,輸不起……」


    「誰輸不起,我輸不起啊……」


    喬建國挽著袖子一定要再來一盤,喬蕎對這個不是很了解,喬建國下棋那是真臭,臭棋簍子臭棋簍子說的估計就是他這樣的了,人人都看出來了,他走那一步就是送死,完了他自己死活不承認。


    喬蕎推著她爸往迴走,喬建國還憤憤不平呢。


    「老閨女,你說你爸我下的有那麽臭嗎?」


    好些老頭兒都不願意帶著喬建國玩,喬建國覺得自己玩的就挺好的,當然了那些凡夫俗子是不會理解他這樣人的痛苦的。


    喬蕎哪裏知道玩的好不好,她壓根都看不明白,看著那些棋滿棋盤的亂飛。


    「不臭。」


    「就是,還是我閨女有眼光。」


    嘚嘚瑟瑟的一路到家,張麗敏說中午包餃子吧,問喬蕎果而哪裏去了。


    「和她爸去公司了……」


    張麗敏嘮叨,知道的是你們培養孩子,不知道的這就是拔苗助長,一個五歲的孩子,她能懂什麽?


    「媽,現在小孩兒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十歲就知道談戀愛了呢……」


    能一樣嘛。


    張麗敏擺手,十歲談戀愛這事兒在她來看就是扯淡,懂什麽感情,十歲數還沒數明白呢。


    「你看我媽還不信,我給你買的那個平板你平時也不用啊。」


    喬蕎怕她媽覺得無聊,特意給張麗敏買了一個平板,張麗敏都是用那個東西來打鬥地主的,弄了好多的號,每天玩玩,有侍候喬建國也玩,別的沒學會,這個倒是學的挺快的。


    有一陣張麗敏就特別迷這個,總打總輸,還讓喬蕎給充過錢呢,後期輸光了就再也不充了,覺得不劃算,贏了手裏的這些分也不能換錢,那多虧。


    「用,怎麽不用。」


    喬蕎無語,原來是用這個的。


    「你爸玩殭屍也玩的可好了……」


    張麗敏包好餃子叫喬蕎給果而送去,喬蕎就說犯不上,跟著她爸還能沒吃的,自己吃飽了就行,張麗敏碗筷給收一收。


    「有你這麽當媽的嘛,你別吃了,去給孩子送去。」


    喬蕎無可奈何拿著飯盒外麵套了一個袋子,人張麗敏的原話,果而就可喜歡吃她包的餃子了,喬蕎一路到公司樓下,給了司機錢,司機手裏沒有零錢。


    「少找一塊行嗎?」他手裏的錢不夠,也不能出去破吧。


    喬蕎說少一塊就一塊吧,不然還能如何,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地方能破錢。


    那司機指著自己的車:「你記住牌子,下次打車要是遇上我,我就少收你一塊。」


    喬蕎笑著帶上車門。


    早上出去的時候果而像是憤怒的小包子,現在則是蔫了的小白菜,小臉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你讓她坐久了,聽那些叔叔伯伯不停的說聽不懂的,其實她也鬧心,她就很想去玩車,可爸爸的公司沒有車給她玩,不坐著吧,也許媽媽的大鑽戒就沒了,她還得坐著。


    屁股下麵都長刺了,一會兒動動一會兒動動,表情很是嚴肅,你說會議室坐這麽兩個人,原本氣氛很是嚴肅,但是大家一看果而的那張臉就想笑。


    孩子就是孩子嘛,是個可憐的小蘿莉,小蘿莉都要悶死了。


    喬蕎進辦公室,陸卿和果而都不在,她坐在陸卿的椅子上,他的辦公桌上電腦比較多,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以她這樣的頭腦是完全不能明白的,桌子上擺著一張女兒的照片。


    這樣的人,桌子上能擺張女兒的照片就不錯了,其實能擺的話,你說有全家福,他就非要挑一個女兒的單獨照片。


    果而可能是四歲的時候拍的,頭髮上紮著兩個角角,自己蹲在地上,兩隻小手捧著臉看鏡頭,那時候沒有鏡頭感,這張照片拍的也不是很好看,那陸卿就挑了一張這樣的擺在上麵了。


    喬蕎靠著椅背,當大老闆可真是舒服啊,每天有這樣舒服的椅子可以靠。


    陸卿和果而一前一後的進來,秘書推開門,果而照著自己媽媽就跑了過去。


    太無聊了。


    陸卿看著喬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挑了挑眉頭,喬蕎趕緊狗腿的起來,給人讓位置。


    「下次別坐我椅子。」


    喬蕎暗自撇嘴,這就是個怪咖,不準許坐他的車,不準許坐他的椅子,他怎麽沒說不讓自己睡他的床呢?他要是說了這句話她立馬就搬客房去睡,自己還輕鬆了呢。


    陸卿辦公,喬蕎餵著女兒吃餃子,人家吃餃子都愛吃餡,結果果而就愛吃皮,咬著小皮,餡都不吃。


    「寶貝,你把皮都給吃了,餡誰吃啊?」


    果而擰著小眉頭,她就不愛吃餡,撇撇嘴,不管媽媽說不說,反正就是不吃。


    「陸喬果而媽媽和你說話呢……」


    這個語氣出來,就不是想和她商量的語氣了,你不吃也得吃了。


    陸卿聽著喬蕎的高音,說一會兒餡他吃了。


    果而得意的挑挑眉頭,有人會吃的。


    陸卿也算是說到做到了,真的就把女兒吃剩下的那些餡都給吃了,喬蕎看著跳腳,哪裏有這樣帶孩子的,那以後她豈不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想吃就不吃了。


    「你的剩飯我也沒少撿。」


    喬蕎徹底熄火,這能一樣嗎?


    果然偷笑,刮著自己的臉皮:「媽媽羞羞臉,吃飯吃不完……」


    果而認真的拿著蠟筆畫畫,頭上頂著兩個包,徹底安靜了,喬蕎也滿意了,有時候就必須用武力去鎮壓這孩子。黎明給喬梅打電話,喬梅接了。


    「兒子,是媽,怎麽了?」


    她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來電話,喬梅蹬開阮雷,現在黎明打電話過來,哪裏有心情和阮雷膩歪,阮雷摸摸鼻子。


    其實阮雷心中一直不服,但是沒辦法,這女的太狠了,喬梅上次也放狠話了,要是真的和她這樣算計,幹脆就讓阮雷滾蛋走人,她這把年紀了,哪裏有閑心去給他生孩子帶孩子玩,她有一個那麽優秀的兒子,她都沒說天天兒子掛在心上呢。


    黎明倒是沒有什麽事,就是想他媽了,自己親媽再不好也是親媽,打電話問問。


    「挺好的,你不用掛心,你最近身體怎麽樣啊?」


    母子倆說了一會兒的話,黎明就主動掛斷了電話,喬梅想著想著,從沙發上爬起來,不行,趁著現在手裏有錢,趕緊的把錢給黎明了,要不然花光了,到時候又沒了。


    不是不愛這個孩子,但是和自己的快樂比較起來,喬梅還是覺得後者占的更多。


    準備去穿衣服,阮雷一見她動了,就猜到了喬梅想幹什麽去,說句自私的話,黎明是好,可黎明不是他和喬梅生的,阮雷巴不得喬梅和黎明生分一點,這樣他和喬梅的感情才能好。


    「你幹什麽去?」


    喬梅看著阮雷:「你那點心思,別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就是懶得和你計較,給我兒子送撫養費。」


    阮雷不願意了。


    那黎明自己得獎得到的就足夠他花了,喬梅一個月才多點工資,再說都離婚了,現在孩子都這樣大了,還用給什麽撫養費。


    「你攔著我是什麽意思?」


    喬梅看著阮雷問,怎麽不叫她去?


    阮雷開口:「你說我也不給孩子撫養費……」


    喬梅冷著臉:「我可沒攔著你給,阮雷話得說得明明白白的,你不給是因為你爹媽管你兒子。」


    「那黎明他爺爺奶奶不也管嘛,他爺爺奶奶掙的還比我爸媽多呢……」


    「我沒用你的錢給我兒子,你在這裏嘰歪什麽?你覺得你爸媽掙的少了找你爸媽說去……」


    阮雷不敢嗆聲,嘻嘻哈哈的去抱喬梅,「咱們倆過的不是挺好的,你不給他,我也不給阮新,我們倆好好的過……」


    喬梅就任由阮雷抱著自己,眯著眼睛笑笑:「我的錢,我樂意怎麽花,你管不著,鬆開。」


    阮新那是你兒子,你愛管不管,我也不會攔著我更加不會去勸,你是親生父親,她可不是。


    「梅梅……」


    結果喬梅還是走了,阮雷抱著頭坐在沙發上,他就搞不懂喬梅,她都不要那個孩子了,現在給錢能怎麽樣?那孩子的爺爺奶奶能不說你媽就把你給拋棄了嗎?將來黎明能給他養老嗎?


    不能的話,他為什麽要去管黎明?


    阮雷想想,不行,還是要和喬梅多出去玩,玩的時間長了,她喜歡上玩了,也就不惦記兒子了,哪裏像是現在,你說才休息幾天,這就跑去給人家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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